第十五章，小试牛刀
天问醒来，神情有些惆怅。
独角人不辞而别，我以后要和谁说话?
自己修行了数月，功力见长，心头发痒，想要找个对手试试水平。
环顾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更无一兽。
心情烦闷的天问深吸了一口气往农屋外边走去。
一出门口，迎头撞见了巨汉。
天问呀得一声，忙不迭朝后退了一步。
心中暗自道：我要找个差不多可以应对的对手，对上爷爷岂不是以卵击石？
农家巨汉好似等候多时，今天与往日不同。
虽然依旧穿着粗布短裤，但巨汉身上背了一把漆黑的大刀。
大刀非比寻常。
刀把奇长，有十尺，上边布满了龙鳞，刀身有一处裂口，露出幽幽星光。
整个刀身厚重宽阔，并没有开刃。
黑刀散发出古拙之气，隔着老远距离，一股强烈杀意散发而出。
周围树木，飞鸟，甚至于纯蓝色的天空，突然之间变得失去了光泽，蒙上了一层雾霾之气。
天问暗暗心惊，他开启战斗感官，发觉以巨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力场，散发着无比危险的气息。
感官整个视界，不住震动，闪烁着赤红光芒，顷刻间就要破碎开来。
这是视界崩溃的前兆！
眼前的宝刀帝王所散发的怪异力场不断扩散开来，天问的战斗感官受到影响支撑不住崩溃掉了，想要挪动身躯，这才发现周遭已经平生了一股无穷黏力。
就好像自己坠入了一层胶黏的沙土之中，越是想要挣扎，却被黏力束缚得更紧了几分。
这人修为高深，已达化境，那密不透风的压迫感让天问有些喘不过气来。
天问不熟悉这人的战斗方式，不敢妄动，心脏突突狂跳，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这大汉缓缓握住刀把，哈哈大笑道：“小子，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吗？”
这大汉说完笑嘻嘻看着天问，这番举动让天问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了。
天问哪里知道这黑刀来历，不敢随意回答，正要摇头表示不知。
大汉怪笑道：“答不上来，可要吃拳头。”
说罢故意恐吓，拳头一扬，拳风滚滚。
直如闪电飞窜，发出恐怖的破空激啸，几道雷光化为飞蛇，四下里奔卷。
天问一联想到他恐怖无比的拳头威力，头皮一阵发麻。
天问只好强行重新启动战斗感官。
他屏气凝神，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五官变得敏感了起来。
心念交感，却发觉无法突破周遭的黏力结界。
这是他偶然于海难鲨鱼袭击而来所激发而出的战斗感官，可以敏锐观察四周状况，然后加以应对。
这一个多月的修行，战斗感官他已得心应手。
心下骇然，这巨汉真是邪门。
这五气交感可以大幅度提高他的感官敏锐力，周遭时间流速会相对变得迟缓下来。
但这黏力却无法被探知，更无法被预测。
那黏力范围之内战斗感官被直接屏蔽了，他竟然无法看穿当中情形。
天问摇了摇头，请求赐教。
大汉看天问样子，十分满意地说道：“我这刀没有名字，就是一把玄铁宽刀，这里边填满了青白二气，天下万物，尽可斩碎。”
他话锋一转，“不知道你小子能否承受住我的大刀斩击呢？”
大汉手中的黑刀仿佛受到感应，刀身环绕青白二气。
回旋交缠，被他脱手丢出，直直朝着天问飞斩而来。
这巨汉手掌虚握，掌心平生一股劲力。
这股劲力无形无质，牵引着黑刀。
黑刀如同被牵了一根细丝，随着巨汉动作，不断横扫狂劈，黑光滚滚，刀影重重。
天问五感交集，感官在一瞬间变得敏感，明明想要躲避，但偏偏动弹不得。
心念急转，但身体动作却远远跟不上动作。
天问暗呼糟糕：我的战斗感官很强，但身体却跟不上自己想法。
没有过多思考时间，锐利风芒已然贴近他的肌肤，刀割的疼痛火烧火燎。
那刀势如狂涛，如猛浪，狂暴恣意。
泰山压顶一般悬在天问头顶，稍稍一顿，便要力劈而下。
天问周身如同裂开，眼前死黑，嘴角无法抑制地喷出血来。
生死一念，他准备全力躲闪，他顾不得其他，嘴里念出一段法诀：
八方神老，九方天王。
千人千面，乘风逐浪。
……
口念千影诀，正要催动法术之际。
那奇怪的黏力陡然消退，这老怪物显然放水了。
不然凭我实力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黏力控制？
他得了自由，嘴里默念千影诀，身法如电，堪堪躲闪开来这致命一击。
这一道斩击，在将要力道衰减之际，陡然停滞。
青白二气呼啸，刀身电光闪烁。
周围三尺地面泥土都被轰得焦黑，内里焚烧，化为亮晶晶的水晶之物。
这还是黑刀力量衰减之后所爆发出来的神威！
倘若实打实击中，我只怕可就要化成一具烧红的骷髅了。
不对，他的攻击手段好奇怪，竟然可以直接催动灵气？
这与如今的修炼体系不相符，莫非他精通上古朝圣心法一类的功法？
天问想到这里，额头之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眼前之人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天问认知之外，恐惧慢慢占据心绪。
他大气不敢喘，凝神屏气。
他深深吸气，尽量将战斗感官开启到最大范围。
当他扩大感知范围，赤红色光芒再次狂乱闪烁，行将崩溃。
他苦苦咬牙硬撑。
天问的呼吸变得极其缓慢，心脏的跳动在最初的停顿之后，跳动声陡然变得急促。
心口一紧，全身肌肉紧紧绷住，腹部一阵阵绞痛。
战斗感官加强，对他自身损耗太大，他不过开启了数个呼吸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好在他天生便不肯认输的性格，双臂青筋暴突，苦苦强撑。
巨汉双目精光闪闪，哈哈大笑道：“老子教你的第二堂课便是提高你的反应力，目前来看你小子反应还不错，竟可以躲开我的大刀斩击。”
他眼中神采飞扬，黑刀横舞，“小子，接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疯子！这个实力恐怖，为所欲为的疯子！
天问知道这人修为高深，性格古怪暴力，没来由就发疯。
心中已经骂了大汉无数回，全身气血沸腾。
千影诀一经施展，对身体侵害极大。
但此次持续时间比之前要持久，他已经躲过了五次大刀斩击。
巨汉已经看出来天问身上有一种战斗直觉，方才这小鬼的躲闪几乎是下意识的。
这小鬼在黑刀攻击弧线之前做出的精确判断，哪怕躲闪差了一点，这小子此刻已经四分五裂了。
巨汉心中暗自惊喜：这小子天赋不错，好好培养，或许可以让我的计划提前实现。
巨汉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忘了你没有趁手兵器，我这便给你造上一把。”
他手掌轰然插入地面，周遭土石破碎，自动填充成一把长刀，随手丢到天问眼前。
巨汉对这小鬼越发期待，眼睛不由得发出一阵闪耀的亮光，嘴里带着欣喜的笑意。
他心中想着“臭小子还有什么手段都给爷爷亮出来让我开开眼”。
天问下意识地握住长刀，深深呼气。
脑海中涌现出一套剑法，那是来自独角人所说的“游龙剑法”，配合千影诀，彼此切合。
螺旋飞冲之间，如同一个旋风，朝着巨汉攻击而来。
他身形飞快，剑法迅疾，若是遇上一般高手或许还可一战，只可惜遇见这么个瘟神。
叮叮叮。
巨汉身躯被长刀击中发出如同金石撞击的声音，身上竟然没有半点伤痕。
反倒是那长刀碎纹密布，被崩开数个缺口。
他大笑道：“我炼体已达到传说中的混沌天体，想要伤到我，绝无可能。”
话锋一转，“你小子这刀法也有名家风范，从何处偷学而来，不过技巧从来都是取巧制胜，终究百密一疏，所谓大刀无锋，大巧似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天问可以催动法诀，更可御刀攻击，大喜道：“莫非我已经身居炼体？”
他的剑法未对巨汉破防，天问本来就没抱希望。
对于自己已经修成炼体之事兴奋得手舞足蹈。
隐约中他感觉到身上覆盖了一层坚硬的皮肤，呈现透明，在阳光的反射下偶尔能看见轮廓。
高兴之余，天问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处在生死关头的对峙之中。
“生死对战，可不要走神哦。”
巨汉轻蔑一笑，一拳轰来，势大力沉，狂风气浪合在一处，砸在天问格挡的长刀之上。
劲力沿着长刀传导到天问身躯四肢百骸，全身震荡。
每一处关节，骨头仿佛都要断裂开来。
天问痛叫一声，掉落在地，痛得喘不过气，又险些昏迷过去。
巨汉见他摔落在地，明明全身青紫却还想着站起身子。
看他咬牙切齿挣扎的样子，全无半分怜悯，身子一动，已然欺进天问身前。
左手握住刀把，由上而下，猛烈劈杀。
天问如临死亡，心中涌现出痛楚，恐惧，怒火，它们交织在一起，给予他莫名的神力。
那刀势，毁天灭地一般。
好似周围平生了一层巨大的结界，那绵长的黏力再次缠绕天问全身。
他被困在当中，封住他所有逃脱方向。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天问苦苦思索对策。
突然想起来玄北籍的话：恐惧本身并不可怕，唯有直面的勇气，可以消除一切恐惧。
妈的！这巨人实力太过霸绝，我直面他，也无可奈何。
阿爹实力超绝，自然有直面勇气，我又从哪里来得底气？
玄北籍要是知道天问小小年纪便知道事情可以举一反三，辩证看待问题，怕是要会心一笑。
罢了！逃不了，避不开，唯有拼了！
他恶念骤起，反倒没原先那么害怕了。
阿爹说的不错，不要害怕，这疯子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天问默默为自己打气道。
独角人不辞而别，我以后要和谁说话?
自己修行了数月，功力见长，心头发痒，想要找个对手试试水平。
环顾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更无一兽。
心情烦闷的天问深吸了一口气往农屋外边走去。
一出门口，迎头撞见了巨汉。
天问呀得一声，忙不迭朝后退了一步。
心中暗自道：我要找个差不多可以应对的对手，对上爷爷岂不是以卵击石？
农家巨汉好似等候多时，今天与往日不同。
虽然依旧穿着粗布短裤，但巨汉身上背了一把漆黑的大刀。
大刀非比寻常。
刀把奇长，有十尺，上边布满了龙鳞，刀身有一处裂口，露出幽幽星光。
整个刀身厚重宽阔，并没有开刃。
黑刀散发出古拙之气，隔着老远距离，一股强烈杀意散发而出。
周围树木，飞鸟，甚至于纯蓝色的天空，突然之间变得失去了光泽，蒙上了一层雾霾之气。
天问暗暗心惊，他开启战斗感官，发觉以巨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力场，散发着无比危险的气息。
感官整个视界，不住震动，闪烁着赤红光芒，顷刻间就要破碎开来。
这是视界崩溃的前兆！
眼前的宝刀帝王所散发的怪异力场不断扩散开来，天问的战斗感官受到影响支撑不住崩溃掉了，想要挪动身躯，这才发现周遭已经平生了一股无穷黏力。
就好像自己坠入了一层胶黏的沙土之中，越是想要挣扎，却被黏力束缚得更紧了几分。
这人修为高深，已达化境，那密不透风的压迫感让天问有些喘不过气来。
天问不熟悉这人的战斗方式，不敢妄动，心脏突突狂跳，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这大汉缓缓握住刀把，哈哈大笑道：“小子，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吗？”
这大汉说完笑嘻嘻看着天问，这番举动让天问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了。
天问哪里知道这黑刀来历，不敢随意回答，正要摇头表示不知。
大汉怪笑道：“答不上来，可要吃拳头。”
说罢故意恐吓，拳头一扬，拳风滚滚。
直如闪电飞窜，发出恐怖的破空激啸，几道雷光化为飞蛇，四下里奔卷。
天问一联想到他恐怖无比的拳头威力，头皮一阵发麻。
天问只好强行重新启动战斗感官。
他屏气凝神，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五官变得敏感了起来。
心念交感，却发觉无法突破周遭的黏力结界。
这是他偶然于海难鲨鱼袭击而来所激发而出的战斗感官，可以敏锐观察四周状况，然后加以应对。
这一个多月的修行，战斗感官他已得心应手。
心下骇然，这巨汉真是邪门。
这五气交感可以大幅度提高他的感官敏锐力，周遭时间流速会相对变得迟缓下来。
但这黏力却无法被探知，更无法被预测。
那黏力范围之内战斗感官被直接屏蔽了，他竟然无法看穿当中情形。
天问摇了摇头，请求赐教。
大汉看天问样子，十分满意地说道：“我这刀没有名字，就是一把玄铁宽刀，这里边填满了青白二气，天下万物，尽可斩碎。”
他话锋一转，“不知道你小子能否承受住我的大刀斩击呢？”
大汉手中的黑刀仿佛受到感应，刀身环绕青白二气。
回旋交缠，被他脱手丢出，直直朝着天问飞斩而来。
这巨汉手掌虚握，掌心平生一股劲力。
这股劲力无形无质，牵引着黑刀。
黑刀如同被牵了一根细丝，随着巨汉动作，不断横扫狂劈，黑光滚滚，刀影重重。
天问五感交集，感官在一瞬间变得敏感，明明想要躲避，但偏偏动弹不得。
心念急转，但身体动作却远远跟不上动作。
天问暗呼糟糕：我的战斗感官很强，但身体却跟不上自己想法。
没有过多思考时间，锐利风芒已然贴近他的肌肤，刀割的疼痛火烧火燎。
那刀势如狂涛，如猛浪，狂暴恣意。
泰山压顶一般悬在天问头顶，稍稍一顿，便要力劈而下。
天问周身如同裂开，眼前死黑，嘴角无法抑制地喷出血来。
生死一念，他准备全力躲闪，他顾不得其他，嘴里念出一段法诀：
八方神老，九方天王。
千人千面，乘风逐浪。
……
口念千影诀，正要催动法术之际。
那奇怪的黏力陡然消退，这老怪物显然放水了。
不然凭我实力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黏力控制？
他得了自由，嘴里默念千影诀，身法如电，堪堪躲闪开来这致命一击。
这一道斩击，在将要力道衰减之际，陡然停滞。
青白二气呼啸，刀身电光闪烁。
周围三尺地面泥土都被轰得焦黑，内里焚烧，化为亮晶晶的水晶之物。
这还是黑刀力量衰减之后所爆发出来的神威！
倘若实打实击中，我只怕可就要化成一具烧红的骷髅了。
不对，他的攻击手段好奇怪，竟然可以直接催动灵气？
这与如今的修炼体系不相符，莫非他精通上古朝圣心法一类的功法？
天问想到这里，额头之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眼前之人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天问认知之外，恐惧慢慢占据心绪。
他大气不敢喘，凝神屏气。
他深深吸气，尽量将战斗感官开启到最大范围。
当他扩大感知范围，赤红色光芒再次狂乱闪烁，行将崩溃。
他苦苦咬牙硬撑。
天问的呼吸变得极其缓慢，心脏的跳动在最初的停顿之后，跳动声陡然变得急促。
心口一紧，全身肌肉紧紧绷住，腹部一阵阵绞痛。
战斗感官加强，对他自身损耗太大，他不过开启了数个呼吸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好在他天生便不肯认输的性格，双臂青筋暴突，苦苦强撑。
巨汉双目精光闪闪，哈哈大笑道：“老子教你的第二堂课便是提高你的反应力，目前来看你小子反应还不错，竟可以躲开我的大刀斩击。”
他眼中神采飞扬，黑刀横舞，“小子，接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疯子！这个实力恐怖，为所欲为的疯子！
天问知道这人修为高深，性格古怪暴力，没来由就发疯。
心中已经骂了大汉无数回，全身气血沸腾。
千影诀一经施展，对身体侵害极大。
但此次持续时间比之前要持久，他已经躲过了五次大刀斩击。
巨汉已经看出来天问身上有一种战斗直觉，方才这小鬼的躲闪几乎是下意识的。
这小鬼在黑刀攻击弧线之前做出的精确判断，哪怕躲闪差了一点，这小子此刻已经四分五裂了。
巨汉心中暗自惊喜：这小子天赋不错，好好培养，或许可以让我的计划提前实现。
巨汉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忘了你没有趁手兵器，我这便给你造上一把。”
他手掌轰然插入地面，周遭土石破碎，自动填充成一把长刀，随手丢到天问眼前。
巨汉对这小鬼越发期待，眼睛不由得发出一阵闪耀的亮光，嘴里带着欣喜的笑意。
他心中想着“臭小子还有什么手段都给爷爷亮出来让我开开眼”。
天问下意识地握住长刀，深深呼气。
脑海中涌现出一套剑法，那是来自独角人所说的“游龙剑法”，配合千影诀，彼此切合。
螺旋飞冲之间，如同一个旋风，朝着巨汉攻击而来。
他身形飞快，剑法迅疾，若是遇上一般高手或许还可一战，只可惜遇见这么个瘟神。
叮叮叮。
巨汉身躯被长刀击中发出如同金石撞击的声音，身上竟然没有半点伤痕。
反倒是那长刀碎纹密布，被崩开数个缺口。
他大笑道：“我炼体已达到传说中的混沌天体，想要伤到我，绝无可能。”
话锋一转，“你小子这刀法也有名家风范，从何处偷学而来，不过技巧从来都是取巧制胜，终究百密一疏，所谓大刀无锋，大巧似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天问可以催动法诀，更可御刀攻击，大喜道：“莫非我已经身居炼体？”
他的剑法未对巨汉破防，天问本来就没抱希望。
对于自己已经修成炼体之事兴奋得手舞足蹈。
隐约中他感觉到身上覆盖了一层坚硬的皮肤，呈现透明，在阳光的反射下偶尔能看见轮廓。
高兴之余，天问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处在生死关头的对峙之中。
“生死对战，可不要走神哦。”
巨汉轻蔑一笑，一拳轰来，势大力沉，狂风气浪合在一处，砸在天问格挡的长刀之上。
劲力沿着长刀传导到天问身躯四肢百骸，全身震荡。
每一处关节，骨头仿佛都要断裂开来。
天问痛叫一声，掉落在地，痛得喘不过气，又险些昏迷过去。
巨汉见他摔落在地，明明全身青紫却还想着站起身子。
看他咬牙切齿挣扎的样子，全无半分怜悯，身子一动，已然欺进天问身前。
左手握住刀把，由上而下，猛烈劈杀。
天问如临死亡，心中涌现出痛楚，恐惧，怒火，它们交织在一起，给予他莫名的神力。
那刀势，毁天灭地一般。
好似周围平生了一层巨大的结界，那绵长的黏力再次缠绕天问全身。
他被困在当中，封住他所有逃脱方向。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天问苦苦思索对策。
突然想起来玄北籍的话：恐惧本身并不可怕，唯有直面的勇气，可以消除一切恐惧。
妈的！这巨人实力太过霸绝，我直面他，也无可奈何。
阿爹实力超绝，自然有直面勇气，我又从哪里来得底气？
玄北籍要是知道天问小小年纪便知道事情可以举一反三，辩证看待问题，怕是要会心一笑。
罢了！逃不了，避不开，唯有拼了！
他恶念骤起，反倒没原先那么害怕了。
阿爹说的不错，不要害怕，这疯子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天问默默为自己打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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