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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时情如草

    陈泽记得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在夜里告白成功率更高。据说夜间是由阿尔忒弥斯,这位女神引动人心的潮汐让情感勃发......另一种解释是受某种激素的支配,人在夜间会变得更加感性。

    陈泽把这些说法饶有兴趣的告诉幼安,幼安只是笑笑没说话。等到陈泽某天夜里被悲伤淹没的时候,他才想到:如果告白真的是一场错误,为什么要让夜色容许他呢?

    陈泽喜欢夜谈,因为可以流利地说一句“晚安”,虽然此后自己未安,却也还有一点欢喜。同时,陈泽对夜间的说法怀有那样信任,或许正是由于他对夜谈的偏好和对幼安的追求。但他也明白,幼安的夜或许谈并无那样深的刻意,也许正是她性格的流露。

    陈泽对幼安说“幼安幼安,周泰字幼安,却没有你这么幼安。”陈泽对这样的话感到一丝尴尬,但只收到幼安两个佯装生气的表情。陈泽本来期盼幼安的反驳,也希望幼安自己认可自己的可爱,可又感到你实在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亲昵,马上感到后悔。这样的对话有很多,但大多是幼安问的多,这时陈泽便感到自己打字太慢。实在可惜,幼安也吐槽他打字太慢,又很狡黠地问是不是同时和其他女生聊天,陈泽本想违心地打出一个“是”,却好像已经在幼安的圈套中了,想到她那双可爱灵动的眼睛正流露出对男孩幼稚行为的耻笑,便感到自己欲盖弥彰的渴望是那样的可笑,便只淡淡地说一个“没有”。

    两人谈过那篇《瓦西里》,陈泽说,如果找到稿纸了,小雨会回来吗。过了好久幼安才回复“不会的,因为感情遭不住那样的挥霍。”陈泽本来就持这样的看法,却又感到一点失落,马上故作强硬地说到:“难道两人的相处就这么不值一提吗?”恍惚中看到幼安抬头瞥了他一眼,发现幼安也赌气似地说:“你就是这么要求女生相信你的吗?”

    陈泽自己想过,作为一个男生,实在不应该觉得女生应当坐在后座想着:“哪怕今天找不到稿纸,只要是两人一起度过的时光,我也很满足了。”更不希望男生们持这样的观念。只是,面对幼安的赌气,他应当如何回复呢》

    陈泽也想到,在几周前的某次夜谈,他提到自己对爱情忠贞的不渝,现在想来,人实在是自我欺骗最甚的生物。关于那个话题,却在幼安轻浅的三个字下结束:小朋友。

    陈泽先是感到一阵骄傲,感到自己微薄的感性对幼安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然后是纠结,对这个称呼的纠结。如果接受,仿佛自己是任由摆布的弱势一方,若反驳,倒显得是真的小朋友。再者,这个称谓是适合女生对男生刻意地指挥,若由男生说来,便是一份可悲、与自大,这个道理陈泽后来才明白,原来被爱的一方任意进退的距离,都是暗恋者自我囿困的尺寸。

    只是,他还没明白,幼安这句话的暗示,正是为他留下最后选择退出的选择。

    后来,两个人都当作这件事从未发生,幼安对陈泽的称呼也只在“陈、你、好兄弟”几个间跳跃,陈泽以为《瓦西里》的故事也会到此结束,却在没有“晚安”的晚上看见幼安新改的签名“爱就本性而言,不受任何计谋的阻挠,爱只会自行消亡。”

    陈泽正是对这种无疾而终的感觉十分困扰。

    在某个下午,幼安一个人在走廊上读书的时候,陈泽对她说:“我很喜欢你,幼安”在一大段发言之后,幼安起身摸了摸他的头,说了句“对不起,我不喜欢你。”然后是几个月后的早上,陈泽买早饭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幼安,他跑过去问了一句“幼安,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小胡说:这里写的有点不大合理了,陈泽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吧)他看到幼安没有分心地喝着豆浆,抬头说了句“不喜欢,陈”。也是一天夜里,在班级出游的客车上,陈泽给幼安发了信息“幼安,我很喜欢你”,只看见幼安发了一个“困倦”然后是“知道了。晚安”

    在几次告白的间期,他们也从未放弃夜谈。

    陈泽也曾想到,自己对别人的美丽感到惊奇,他到底没有喜爱到这种程度,或许可观,或许可喜,由其支配的欢愉不过一瞬,唯有与幼安的交谈,只是自其渐渐消亡,还不时泛起涟漪。他只是在伪装自己极度无望的感情到了似乎古井无波。

    亦感到那样几句“当时情如草,野火烧不尽,自许情深岂堪折,不待东风一念自飘零”

    (徐大侠:感今日事,作青春伤痛文学,文中人尽杜撰,实恶心至。)

    小胡的话:青春伤痛文学,其实往往是对自己曾经那一段不堪回首往事的追忆与埋葬。小时候的爱情是那么的天真,单纯,美好。但又显得那么幼稚和自私。我们往往会一厢情愿,当然两厢情愿总是会有的,不过那是小概率事件。那种东西是小胡我奢求不来的,至于这种两厢情愿的年少的欢喜能不能变作爱情,其实小胡在这里是要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的。二来,为什么说年少的欢喜是自私的呢,因为我们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对别人好,就能够收获自己想要的爱情,却殊不知给别人带来怎样的心理负担与困扰。好感不等同于喜欢更不等同于爱,心动只是必要条件,不是充要条件。往往那些喜欢的别人死去活来的人,别人却无动于衷甚至反感的人,本质其实就是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当中,自我陶醉罢了。小胡曾经也是这样的人,我觉得这样确实不太好,但貌似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了,之敢默默地喜欢,含蓄的付出,有的时候人家确实不会那么反感,但是,那么怂的你,不一定是人家真正喜欢的样子。总而言之,我想我谁都不爱,起码现在是的吧。

    貌似是那种男女之间谁先认真谁就输了的感觉,反正现在的主动早已经不值钱了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