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再遇楚青儿
“项空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究竟是谁？！”
项空玉背着奄奄一息的顾流风，望着四周密不透风的石垒，心中的杀意已到了巅峰……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音落，巨石砌成的壁垒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骤然开始紧缩，一步步逼近着项空玉！
明月初升，层层绿叶掩映的高枝之上，一男子嘴角叼着片叶子悠然坐着，一条腿弯曲支撑身体，另一条腿垂下轻轻晃动，胸有成竹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把你杀了，我才能换钱还赌债，对不住咯小兄弟！”
男子吐掉嘴角的叶子，站起身跃下树干，准备收尸。
石垒此刻已经缩成一人高的形状，紧密的缝隙间，赫然渗出无数条血道。
“唉！轻轻松松，轻轻松松……”
男子不紧不慢地走向石垒，心中正盘算着这次的钱怎么用时，忽然石垒停止了缩小，竟开始奇异地晃动起来。
“嗯？”
疑惑间，只见石垒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晃动地愈发厉害，甚至连周围的土地也跟着一起震动——
“轰！”
骤然一声惊天炸响，原本坚固的石垒猝然爆开！八方狂风突生，席卷起无数碎石疯转！百里内的树冠皆被牵引乱扯，宛如天怒！
男子被眼前之景震慑到目瞪口呆，不防间，那些卷起的石垒碎片猛地砸到他的身上，将他击瘫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尘石纷扬的爆破中心，迷眼的乱灰中依稀可见一半跪身影——他低着头，怀里牢牢搂着已昏过去的顾流风。
“这……你没死？！”
飞灰落下，衣衫尽毁的项空玉抱着顾流风站起身来，他残破的身躯已被鲜血染遍，无数伤口狰狞地攀附在他每一寸精壮的肌肉上，如同地狱之中走出的鬼怪。
原本树木林立的森林，现在早已毁成一片狼藉的荒地，地上到处堆积着木石碎屑，项空玉每走一步，脚下就激起一层尘烟。
男子匍匐在地，心底深处升起的恐惧让他不断地向后狼狈退着：“你……你不是上仙位吗？！怎么会破了我的神力？！”
项空玉并不回答他，眯起冰冷嗜杀的双目，像极了那日被昊阳金晖反噬后的神情，漠然到可以湮灭一切……
但这次，他的神智十分清醒：
“是谁派你来的？”
“……”
“不说也无妨，我已经知道了。”
未等男子反应，他只觉周围的空气突然开始异常波动，接着，他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之力裹挟提起，悬在半空。
“这！这是什么？！”
他拼命想要使出神力，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无法感知到神元的存在！
项空玉抬起双眼，浑身散发着狠辣阴蛰的杀气，幽幽开口：“你就尝尝，一点一点死去的滋味吧……”
“你……呃！”
话未了，男子突感身边的空气被猛地抽尽！一种不可反抗之力狠狠挤压着他的身躯，五脏六腑几乎要被捏爆般无比折磨！
片刻，那男子浑身上下的皮肤竟已通红！皮肉下的青筋如蚯蚓般不断暴起，双眼的眼球从眼眶中凸出，被无数血丝充盈包裹，显得十分可怖！干裂的苍唇死死大张，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一样无法动弹。
“去死吧。”
“嘣！”
话落，浮在空中的男子居然活生生地炸开！
猩红的鲜血顷刻间把眼前整个世界糊成了一团，冲鼻的血腥味满天弥漫，无数碎骨烂肉或高挂树杈，或粘黏地面，连散落的内脏也已完全分辨不出原本的形状。
此时此景，可谓地狱……
“流风，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出去……”
项空玉刚迈出一步，突然脚下一软，跌跪在地，从喉间重重咳出一大口黑血——
刚刚，他在困局之中恰巧悟了气锁之道，初次使用便是在下神位的身上，这让他本就负伤的神元承受了更大的折损，显然此刻已经支撑不住了。
“不行……我不能倒在这里……”
项空玉颤抖着再次站起身来，强撑意志，摇摇晃晃地往前方缓慢挪动着脚步，双手仍牢牢抱着顾流风，嘴里低喃着：“我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
……
刺目的日光不断项空玉的眼前摇晃，他轻轻皱眉，下一秒，就陷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
黑暗之中，一道声音断断续续地呼喊着他：
“空玉……”
“空玉！”
……流风……
“空玉！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混沌的意识中，顾流风被巨石击砸的画面不断上演，他满身鲜血地半躺在地，捂着胸口，对项空玉笑道：
“你一定要活着……”
流风……
流风！——
潮湿的土味从四面八方瞬间灌入项空玉的口鼻之中，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我……我没死……”
项空玉看着眼前熟悉的树林，忙起身去寻顾流风的身影。
“流风！顾流风！”
“你醒啦？”
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面前的林中传出，只见一个甩着白色狐尾的女孩走了出来，高兴地看着他。
相似的场景在项空玉的脑海中翻开浮现，他惊讶喊道：
“楚青儿？”
如今的楚青儿已年满十八，比从前青涩的模样多了几分狐狸的娇媚，变得更加标志可人。
她开心跑到项空玉面前，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扑入他的怀中：“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忘了我！”
项空玉此时已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忙扶着楚青儿的双臂问道：“青儿，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朋友？”
“你是说，和你一起昏迷的那个男子吗？”
“对！他在哪？”
楚青儿见他这副焦急模样，慢慢收敛了笑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开口回道：“他……已经死了……”
“你…你说什么？！”
万里晴空下，项空玉整个人犹如被数万道霹雳斩中，呆滞原地无法动弹。
“不，不会的……他在哪？！在哪？！”
楚青儿被他疯狂的样子吓坏了，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项空玉腿脚发软到已经抬不起来，他踉跄地走到所指之地，眼前出现的，正是顾流风的尸体。
“流风……”
压抑的哭声在安静的风中格外清晰——项空玉一下瘫跪在顾流风的身旁，缓缓弯下腰背，双臂支撑着身子，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凉的土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一旁的楚青儿走到他的身边，沉默许久，轻声问道：“他，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吗？”
项空玉慢慢起身，满面泪水，颓然回道：
“他曾经救过我的命，陪我一起比赛，一起进入学院，我们朝夕相处，上学堂，同训练，打打闹闹……他不止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
“可……可如今……”
项空玉双拳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却不觉痛。
“你别难过了，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救他。”
“什……什么？”
此言一出，项空玉猛地一愣，只听楚青儿继续说道：“我们狐族有一宝物，可使完整之躯，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项空玉听到这话，像黑暗之中看到了微光，立刻起身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这个宝物就是合月丹。此物六百年才可能炼成一丹，一直由我们狐族之主保管，若是能得此物，定会救你这位朋友，只是……”楚青儿话锋一转，面露难色：“不知道到时，她肯不肯给你。”
项空玉岂能轻易放弃这一丝希望，眼神坚定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必要得到这合月丹！”
此刻的楚青儿自然十分明白合月丹对于他的重要性，心念飞移间，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点点头：“好！我陪你一起！”
项空玉转身看向顾流风的尸体，死死攥紧双拳：“流风，这次，就换我来救你……”
忽然，他右臂一挥，张开手掌，灌入神力幻成一道晶莹剔透的光芒，覆在顾流风的身体上，竟生成一层厚厚的寒冰，封住了他的七经八脉。
而后，他摸了摸腰间，发现佩戴的纳锦还在，便立刻从中取出一管短笛——这是那日与卫弘安喝酒时，他专门交给项空玉的，叮嘱他若遇上危险，可以用此物脱困。
“刚好用得上。”
项空玉把短笛放在嘴边，吹出两声短，一声长的笛音，不多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鸟鸣，伴随着双翅挥动的风声飞来。
“这？这是什么奇物？！”
楚青儿瞪大了狐眼，颇有兴趣地盯着从空中飞来的庞然大物，好奇问道。
“是鸾鸟，在我们神界可以用来载神。”
巨大的身影缓缓压向地面，悬停在树梢上，项空玉抱起已经冰封住的顾流风，脚尖点地一跃，就飞上了鸾鸟宽阔的背上。
“隰荷，拜托你了。”
项空玉把顾流风安置在鸟背厚厚的羽毛之中，抚摸了一下隰荷的脖颈，轻声说着。
隰荷仿佛也感知到了他的话意，转过小巧的头颅，细鸣一声，好似在回应他。
“多谢。”
项空玉纵身跃下鸟背，目送着隰荷盘旋离去。
处理完这件事，他才终于回过神，不禁捂上心口，疑惑顿生：“为什么……明明我的神元已经大损，我竟无事？”
“当然是因为这个——”
旁边楚青儿突然开口，从怀里掏出一颗玻璃珠。
“血神珠？”
“不，是四级血魔珠。”
“血魔珠？！”
项空玉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颗已经失去光泽的血珠，想起曾经卫弘安对他说过：血魔珠对于神族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为何我会……”
他再次认真地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神元，不仅恢复如初，而且——
“我……我现在已经是天极上仙位了？！”
“你究竟是谁？！”
项空玉背着奄奄一息的顾流风，望着四周密不透风的石垒，心中的杀意已到了巅峰……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音落，巨石砌成的壁垒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骤然开始紧缩，一步步逼近着项空玉！
明月初升，层层绿叶掩映的高枝之上，一男子嘴角叼着片叶子悠然坐着，一条腿弯曲支撑身体，另一条腿垂下轻轻晃动，胸有成竹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把你杀了，我才能换钱还赌债，对不住咯小兄弟！”
男子吐掉嘴角的叶子，站起身跃下树干，准备收尸。
石垒此刻已经缩成一人高的形状，紧密的缝隙间，赫然渗出无数条血道。
“唉！轻轻松松，轻轻松松……”
男子不紧不慢地走向石垒，心中正盘算着这次的钱怎么用时，忽然石垒停止了缩小，竟开始奇异地晃动起来。
“嗯？”
疑惑间，只见石垒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晃动地愈发厉害，甚至连周围的土地也跟着一起震动——
“轰！”
骤然一声惊天炸响，原本坚固的石垒猝然爆开！八方狂风突生，席卷起无数碎石疯转！百里内的树冠皆被牵引乱扯，宛如天怒！
男子被眼前之景震慑到目瞪口呆，不防间，那些卷起的石垒碎片猛地砸到他的身上，将他击瘫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尘石纷扬的爆破中心，迷眼的乱灰中依稀可见一半跪身影——他低着头，怀里牢牢搂着已昏过去的顾流风。
“这……你没死？！”
飞灰落下，衣衫尽毁的项空玉抱着顾流风站起身来，他残破的身躯已被鲜血染遍，无数伤口狰狞地攀附在他每一寸精壮的肌肉上，如同地狱之中走出的鬼怪。
原本树木林立的森林，现在早已毁成一片狼藉的荒地，地上到处堆积着木石碎屑，项空玉每走一步，脚下就激起一层尘烟。
男子匍匐在地，心底深处升起的恐惧让他不断地向后狼狈退着：“你……你不是上仙位吗？！怎么会破了我的神力？！”
项空玉并不回答他，眯起冰冷嗜杀的双目，像极了那日被昊阳金晖反噬后的神情，漠然到可以湮灭一切……
但这次，他的神智十分清醒：
“是谁派你来的？”
“……”
“不说也无妨，我已经知道了。”
未等男子反应，他只觉周围的空气突然开始异常波动，接着，他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之力裹挟提起，悬在半空。
“这！这是什么？！”
他拼命想要使出神力，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无法感知到神元的存在！
项空玉抬起双眼，浑身散发着狠辣阴蛰的杀气，幽幽开口：“你就尝尝，一点一点死去的滋味吧……”
“你……呃！”
话未了，男子突感身边的空气被猛地抽尽！一种不可反抗之力狠狠挤压着他的身躯，五脏六腑几乎要被捏爆般无比折磨！
片刻，那男子浑身上下的皮肤竟已通红！皮肉下的青筋如蚯蚓般不断暴起，双眼的眼球从眼眶中凸出，被无数血丝充盈包裹，显得十分可怖！干裂的苍唇死死大张，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一样无法动弹。
“去死吧。”
“嘣！”
话落，浮在空中的男子居然活生生地炸开！
猩红的鲜血顷刻间把眼前整个世界糊成了一团，冲鼻的血腥味满天弥漫，无数碎骨烂肉或高挂树杈，或粘黏地面，连散落的内脏也已完全分辨不出原本的形状。
此时此景，可谓地狱……
“流风，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出去……”
项空玉刚迈出一步，突然脚下一软，跌跪在地，从喉间重重咳出一大口黑血——
刚刚，他在困局之中恰巧悟了气锁之道，初次使用便是在下神位的身上，这让他本就负伤的神元承受了更大的折损，显然此刻已经支撑不住了。
“不行……我不能倒在这里……”
项空玉颤抖着再次站起身来，强撑意志，摇摇晃晃地往前方缓慢挪动着脚步，双手仍牢牢抱着顾流风，嘴里低喃着：“我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
……
刺目的日光不断项空玉的眼前摇晃，他轻轻皱眉，下一秒，就陷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
黑暗之中，一道声音断断续续地呼喊着他：
“空玉……”
“空玉！”
……流风……
“空玉！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混沌的意识中，顾流风被巨石击砸的画面不断上演，他满身鲜血地半躺在地，捂着胸口，对项空玉笑道：
“你一定要活着……”
流风……
流风！——
潮湿的土味从四面八方瞬间灌入项空玉的口鼻之中，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我……我没死……”
项空玉看着眼前熟悉的树林，忙起身去寻顾流风的身影。
“流风！顾流风！”
“你醒啦？”
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面前的林中传出，只见一个甩着白色狐尾的女孩走了出来，高兴地看着他。
相似的场景在项空玉的脑海中翻开浮现，他惊讶喊道：
“楚青儿？”
如今的楚青儿已年满十八，比从前青涩的模样多了几分狐狸的娇媚，变得更加标志可人。
她开心跑到项空玉面前，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扑入他的怀中：“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忘了我！”
项空玉此时已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忙扶着楚青儿的双臂问道：“青儿，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朋友？”
“你是说，和你一起昏迷的那个男子吗？”
“对！他在哪？”
楚青儿见他这副焦急模样，慢慢收敛了笑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开口回道：“他……已经死了……”
“你…你说什么？！”
万里晴空下，项空玉整个人犹如被数万道霹雳斩中，呆滞原地无法动弹。
“不，不会的……他在哪？！在哪？！”
楚青儿被他疯狂的样子吓坏了，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项空玉腿脚发软到已经抬不起来，他踉跄地走到所指之地，眼前出现的，正是顾流风的尸体。
“流风……”
压抑的哭声在安静的风中格外清晰——项空玉一下瘫跪在顾流风的身旁，缓缓弯下腰背，双臂支撑着身子，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凉的土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一旁的楚青儿走到他的身边，沉默许久，轻声问道：“他，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吗？”
项空玉慢慢起身，满面泪水，颓然回道：
“他曾经救过我的命，陪我一起比赛，一起进入学院，我们朝夕相处，上学堂，同训练，打打闹闹……他不止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
“可……可如今……”
项空玉双拳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却不觉痛。
“你别难过了，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救他。”
“什……什么？”
此言一出，项空玉猛地一愣，只听楚青儿继续说道：“我们狐族有一宝物，可使完整之躯，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项空玉听到这话，像黑暗之中看到了微光，立刻起身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这个宝物就是合月丹。此物六百年才可能炼成一丹，一直由我们狐族之主保管，若是能得此物，定会救你这位朋友，只是……”楚青儿话锋一转，面露难色：“不知道到时，她肯不肯给你。”
项空玉岂能轻易放弃这一丝希望，眼神坚定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必要得到这合月丹！”
此刻的楚青儿自然十分明白合月丹对于他的重要性，心念飞移间，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点点头：“好！我陪你一起！”
项空玉转身看向顾流风的尸体，死死攥紧双拳：“流风，这次，就换我来救你……”
忽然，他右臂一挥，张开手掌，灌入神力幻成一道晶莹剔透的光芒，覆在顾流风的身体上，竟生成一层厚厚的寒冰，封住了他的七经八脉。
而后，他摸了摸腰间，发现佩戴的纳锦还在，便立刻从中取出一管短笛——这是那日与卫弘安喝酒时，他专门交给项空玉的，叮嘱他若遇上危险，可以用此物脱困。
“刚好用得上。”
项空玉把短笛放在嘴边，吹出两声短，一声长的笛音，不多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鸟鸣，伴随着双翅挥动的风声飞来。
“这？这是什么奇物？！”
楚青儿瞪大了狐眼，颇有兴趣地盯着从空中飞来的庞然大物，好奇问道。
“是鸾鸟，在我们神界可以用来载神。”
巨大的身影缓缓压向地面，悬停在树梢上，项空玉抱起已经冰封住的顾流风，脚尖点地一跃，就飞上了鸾鸟宽阔的背上。
“隰荷，拜托你了。”
项空玉把顾流风安置在鸟背厚厚的羽毛之中，抚摸了一下隰荷的脖颈，轻声说着。
隰荷仿佛也感知到了他的话意，转过小巧的头颅，细鸣一声，好似在回应他。
“多谢。”
项空玉纵身跃下鸟背，目送着隰荷盘旋离去。
处理完这件事，他才终于回过神，不禁捂上心口，疑惑顿生：“为什么……明明我的神元已经大损，我竟无事？”
“当然是因为这个——”
旁边楚青儿突然开口，从怀里掏出一颗玻璃珠。
“血神珠？”
“不，是四级血魔珠。”
“血魔珠？！”
项空玉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颗已经失去光泽的血珠，想起曾经卫弘安对他说过：血魔珠对于神族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为何我会……”
他再次认真地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神元，不仅恢复如初，而且——
“我……我现在已经是天极上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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