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秘密
项鹤之听到他的感慨，笑道：“还不止呢！”
众人齐齐望向他，听他继续说道：
“对于蕙儿的下仙位来说，六级血神珠甚至可以直接带她飞越到上神位。但这股力量太强悍了，对身体的承受度有极大的要求，如果没有到达神位就使用它，必死无疑。刚刚我们将自己的神力倾注给蕙儿，不仅仅是防止神元被其震碎，也是为了那股强大的力量可以缓一些进入她的神元。所以这股力量，会一直持续留在体内，直到神元将它全部吸收为止。”
“持续留在体内……”项空玉细细琢磨了这话，有些惊异地问道：“意思是，就算蕙儿不去刻意地修炼神力，神位也会一直提升到上神位为止？”
“是的。”项鹤之满意地看着他，为他如此优秀的领悟力而觉得骄傲。
众人一听皆是惊骇！
“如此宝物，难怪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地去争夺它……”
项鹤之听得此话，又不禁对项空玉赞许道：“我们项家能出一位如此优秀的孩子，我就是现在死了，也无憾了。”
“大长老您说什么呢！”项决承皱眉道：“您年岁尚不过二百，怎地说如此丧气的话。”
项鹤之却无所顾忌地哈哈一笑，从地上起身后，忽然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大长老！”一众人忙都围了上去，眼中透着关切。
“别紧张，我没事，”项鹤之右手撑着权杖，安抚众人道：“只是刚刚神力消耗过大，需要休息一下。”
“那我扶您回去吧。”项空玉双手搀着他的身子，心里十分担忧——他从未见过项鹤之有如此虚弱的时候。
“好孩子。”项鹤之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爷孙俩一起往园子外走去。
项思蕙担忧地看着项鹤之佝偻的背影，默默低下头，心里有些自责。一旁的项瑨元看着她，忽然开口安慰：“蕙儿，你大爷爷疼爱你，他保护你是心甘情愿的，你不必过多担心。只是要记得，以后好好修炼，为项家争光，才不枉你大爷爷今日的苦心。”
众人听他竟说出如此一番话，皆是望着他面露诧异。
反观本应最关心项思蕙的四长老项良维，却是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
项思蕙也十分惊讶二长老对自己这样和蔼，这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高高在上，漠视他房的二长老。
没反应过来的她只呆呆点了点头，回道：“是……思蕙记住了……”
项瑨元又看向身旁的项良维，道：“我们去看看大哥怎么样了。”
“嗯。”
看着两人一起走远，项决承同样对二长老不寻常的表现有些疑惑不解——想起先前他在秦越一事上意外地非常关心，而今天又肯来帮蕙儿，还对她说出这样宽慰的话，和从前真真是判若两人……
“升月姐姐！”项思蕙倒是藏不住事地跑去拉起了楼升月的手，高兴道：“我们去找怀衣哥哥吧，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非常开心的！”
自打出事以后，楼升月第一次见她露出如此真实开心的笑脸，打心底替她高兴：“好，我们现在就去。”
项轩和陆清仍是担心他们的女儿，忙嘱咐道：“你这身体刚刚才恢复过来，就别瞎跑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去见你怀衣哥哥。”
“父亲，母亲~”项思蕙见他们不同意，赶紧嘟着脸撒娇道：“女儿现在已经没事啦！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你们放心吧，升月姐姐会照顾我的，就让我出去吧，好不好嘛？”
项轩也实在拿自己的爱女没办法，和陆清相视无奈一笑，道：“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们，天黑之前务必要赶紧回来！”
“好的没问题！”项思蕙像得到特赦般，高兴地两眼放光，转身扑倒楼升月怀中笑嘻嘻道：“我们走吧！”
楼升月笑着点点头，乖巧地向长辈们行了礼后，就被项思蕙拉着跑远。
大长老房中。
项空玉前脚刚出房门，就看到项瑨元和项良维朝他走来。
“二长老好，四长老好。”
“嗯，你大爷爷如何了？”
项空玉瞧了瞧里边，眉宇之间仍是挂着担忧，压低声音回道：“看起来面色好像很不好，可能是这次损耗的神力太大了。”
“唉……”项瑨元幽幽叹了口气：“其实这次帮蕙儿解除病因，受最大伤害的是你大爷爷。我们之中，只有他是圣神位，所以能与六级血神珠的神力抗衡的，就只有他。而我们两个，不过是帮他多分担了一点而已……”
“什么？”项空玉大吃一惊：“难怪……那，大爷爷他会不会有事啊？”
项空玉很清楚，与六级血神珠抗衡可不是好玩的，那血珠蕴藏的力量足以杀死一个圣神。
如此想来，刚刚项鹤之完全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护着项思蕙。
“你们都进来吧。”
这时，房中传来项鹤之虚弱的呼喊声，三人愣神一听，互相看了一眼，便都推开门进到屋中。
坐榻之上，项鹤之正闭着眼睛，盘腿打坐。听到三人的脚步声走近，便缓缓说道：“今日你们三人既已来齐，我就把一些该交代的话，都现在说了罢。”
项瑨元轻轻皱眉：“大哥，您在说什么？”
项鹤之慢慢睁开眼，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盯着一直默不作声的项良维，对他开口道：“四弟，蕙儿的病，是我对不住你。”
此话一出，项鹤之与项空玉皆是满眼震惊：
“大哥！您到底在说什么？难道…难道蕙儿的病和您有关？”
项空玉也是瞪着惊疑的眼睛，在大长老和四长老之前来回地左瞧右看。只见项良维紧抿着嘴巴，脸上露出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
项鹤之见他仍不说话，又开口道：“我知道你恨我，她是你的亲孙女，本来她不该遭受这一切，但……”
“您错了，”项良维忽然抬头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透着一种执拗的认真：“我从来没有恨过大哥，纵使当年您因为升圣神位时不小心波及到了刚刚出生的蕙儿，导致她的神元出现异变，我也没有恨过您！”
圣神位？！
项空玉不敢相信地望向项鹤之，从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愧疚——
原来，项思蕙的病，竟是平时最疼爱她的大长老造成的，而他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理由的偏爱项思蕙，也是因为于心有愧而已……
“您还记得当年您对我说过什么吗？”项良维盯着项鹤之的双眼，继续说着：“当年，您在蕙儿诞出的一瞬间突破了圣神位，却因没有控制好天地的波动之力，致使蕙儿神元受到慑害，她一出生就是口中带血而生。一直到后来蕙儿神力觉醒之后，所有人终于发现了她的病，可他们都以为是胎里带出来的。只有我，我清楚地知道，那天是你突破圣神位的日子。”
“我去问你，你没有否认，却对我说‘蕙儿现在已经是一枚弃子了，倘或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我这个大长老必定会被家族驱逐，可项家不能没有我，因为我已经是圣神了，我可以让项家在平燕城变得更强大，所以，这件事必须永远成为秘密。’”
项空玉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大长老，不敢想象从前他是如何对项思蕙慈眉善目——这背后，原来只是对所谓一枚弃子的补偿……
“大哥……四弟说的是真的吗？”项瑨元显然也是局外人，他是与项鹤之一同长大的兄弟啊，可他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的大哥。
项鹤之沉重地点了点头：“他说的是真的，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大哥！你……”项瑨元欲言又止，重重叹了口气。
项鹤之没有关心那两人如今怎么看待他，只对项良维问道：“那你为何不恨我？”
“哼！”项良维一声苦笑：“您可以为了项家付出那么多，我自然也可以为了项家付出我亲孙女的一生！我从来没有后悔答应过您的话，但是大哥你呢？你还记得当初的话吗？你说蕙儿不过是一枚弃子，可她出事之后，你还是不顾全族安危，冒着被赫连家报复的风险去得罪秦家！我真的不理解，不理解为何你可以为了你口中的弃子而不顾一切地替她报仇？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高尚？！”
项良维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是愤怒地吼了出来。
“因为空玉，我是为了他。”项鹤之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让所有人，包括项空玉都为之一振。
“为了，我？”项空玉茫然地看着项鹤之，见他点点头，解释道：“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渴望家庭温暖的孩子，你对蕙儿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你希望得到家人的爱，所以我不会让你失望。我去找秦家为蕙儿报仇，杀死秦家三个长老，我就是想让你看着，项家为了你，什么都可以牺牲。”
温暖明亮的太阳射在项空玉的背上，却让他感到一阵寒凉。
原来是算计，全都是算计！
“为什么？您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你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帝位的神！”项鹤之表情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神魔的和平条约转眼即逝，新的大战迫在眉睫，如果你可以如祁啸一般平定这场灾难，那么新的神界大帝就是你啊空玉！到时我们项家一族，就是帝族了！”
项空玉万万没想到大长老居然想得如此遥远，这在他现在看来完全是天方夜谭。
“大哥，你在开什么玩笑？！”项良维实在是听够了他的胡言乱语，怒道：“帝族如此强悍，神魔之争那样残酷，只凭空玉一人能做什么？”
“空玉有天赋，我相信他。”
“大哥！你别无理取闹了好吗！空玉是天才没错，可他怎么可能与祁啸相比？！你到底把项家当什么？把我当什么？！你背叛了当初你和我说的话，现在你成了项家的救世主了，而我呢？！我害了我的孙女，欺骗了所有族人，你把我置于何地？！”
项良维猩红的双眼触目惊心，可能连项鹤之也没想到，自己竟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四弟，是我对不起蕙儿，与你无关，如今，我也终于把这份债给偿还了。”项鹤之露出释然的微笑，在项空玉不解时，一旁的项瑨元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大哥你把自己的神髓给了蕙儿？！”
项鹤之笑着点点头：“我若不把神髓给了她，那六级血神珠的神力何以会如此听话地呆在她的体内。”
“可是这样你就会死啊！”
“什么？！”
众人齐齐望向他，听他继续说道：
“对于蕙儿的下仙位来说，六级血神珠甚至可以直接带她飞越到上神位。但这股力量太强悍了，对身体的承受度有极大的要求，如果没有到达神位就使用它，必死无疑。刚刚我们将自己的神力倾注给蕙儿，不仅仅是防止神元被其震碎，也是为了那股强大的力量可以缓一些进入她的神元。所以这股力量，会一直持续留在体内，直到神元将它全部吸收为止。”
“持续留在体内……”项空玉细细琢磨了这话，有些惊异地问道：“意思是，就算蕙儿不去刻意地修炼神力，神位也会一直提升到上神位为止？”
“是的。”项鹤之满意地看着他，为他如此优秀的领悟力而觉得骄傲。
众人一听皆是惊骇！
“如此宝物，难怪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地去争夺它……”
项鹤之听得此话，又不禁对项空玉赞许道：“我们项家能出一位如此优秀的孩子，我就是现在死了，也无憾了。”
“大长老您说什么呢！”项决承皱眉道：“您年岁尚不过二百，怎地说如此丧气的话。”
项鹤之却无所顾忌地哈哈一笑，从地上起身后，忽然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大长老！”一众人忙都围了上去，眼中透着关切。
“别紧张，我没事，”项鹤之右手撑着权杖，安抚众人道：“只是刚刚神力消耗过大，需要休息一下。”
“那我扶您回去吧。”项空玉双手搀着他的身子，心里十分担忧——他从未见过项鹤之有如此虚弱的时候。
“好孩子。”项鹤之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爷孙俩一起往园子外走去。
项思蕙担忧地看着项鹤之佝偻的背影，默默低下头，心里有些自责。一旁的项瑨元看着她，忽然开口安慰：“蕙儿，你大爷爷疼爱你，他保护你是心甘情愿的，你不必过多担心。只是要记得，以后好好修炼，为项家争光，才不枉你大爷爷今日的苦心。”
众人听他竟说出如此一番话，皆是望着他面露诧异。
反观本应最关心项思蕙的四长老项良维，却是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
项思蕙也十分惊讶二长老对自己这样和蔼，这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高高在上，漠视他房的二长老。
没反应过来的她只呆呆点了点头，回道：“是……思蕙记住了……”
项瑨元又看向身旁的项良维，道：“我们去看看大哥怎么样了。”
“嗯。”
看着两人一起走远，项决承同样对二长老不寻常的表现有些疑惑不解——想起先前他在秦越一事上意外地非常关心，而今天又肯来帮蕙儿，还对她说出这样宽慰的话，和从前真真是判若两人……
“升月姐姐！”项思蕙倒是藏不住事地跑去拉起了楼升月的手，高兴道：“我们去找怀衣哥哥吧，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非常开心的！”
自打出事以后，楼升月第一次见她露出如此真实开心的笑脸，打心底替她高兴：“好，我们现在就去。”
项轩和陆清仍是担心他们的女儿，忙嘱咐道：“你这身体刚刚才恢复过来，就别瞎跑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去见你怀衣哥哥。”
“父亲，母亲~”项思蕙见他们不同意，赶紧嘟着脸撒娇道：“女儿现在已经没事啦！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你们放心吧，升月姐姐会照顾我的，就让我出去吧，好不好嘛？”
项轩也实在拿自己的爱女没办法，和陆清相视无奈一笑，道：“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们，天黑之前务必要赶紧回来！”
“好的没问题！”项思蕙像得到特赦般，高兴地两眼放光，转身扑倒楼升月怀中笑嘻嘻道：“我们走吧！”
楼升月笑着点点头，乖巧地向长辈们行了礼后，就被项思蕙拉着跑远。
大长老房中。
项空玉前脚刚出房门，就看到项瑨元和项良维朝他走来。
“二长老好，四长老好。”
“嗯，你大爷爷如何了？”
项空玉瞧了瞧里边，眉宇之间仍是挂着担忧，压低声音回道：“看起来面色好像很不好，可能是这次损耗的神力太大了。”
“唉……”项瑨元幽幽叹了口气：“其实这次帮蕙儿解除病因，受最大伤害的是你大爷爷。我们之中，只有他是圣神位，所以能与六级血神珠的神力抗衡的，就只有他。而我们两个，不过是帮他多分担了一点而已……”
“什么？”项空玉大吃一惊：“难怪……那，大爷爷他会不会有事啊？”
项空玉很清楚，与六级血神珠抗衡可不是好玩的，那血珠蕴藏的力量足以杀死一个圣神。
如此想来，刚刚项鹤之完全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护着项思蕙。
“你们都进来吧。”
这时，房中传来项鹤之虚弱的呼喊声，三人愣神一听，互相看了一眼，便都推开门进到屋中。
坐榻之上，项鹤之正闭着眼睛，盘腿打坐。听到三人的脚步声走近，便缓缓说道：“今日你们三人既已来齐，我就把一些该交代的话，都现在说了罢。”
项瑨元轻轻皱眉：“大哥，您在说什么？”
项鹤之慢慢睁开眼，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盯着一直默不作声的项良维，对他开口道：“四弟，蕙儿的病，是我对不住你。”
此话一出，项鹤之与项空玉皆是满眼震惊：
“大哥！您到底在说什么？难道…难道蕙儿的病和您有关？”
项空玉也是瞪着惊疑的眼睛，在大长老和四长老之前来回地左瞧右看。只见项良维紧抿着嘴巴，脸上露出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
项鹤之见他仍不说话，又开口道：“我知道你恨我，她是你的亲孙女，本来她不该遭受这一切，但……”
“您错了，”项良维忽然抬头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透着一种执拗的认真：“我从来没有恨过大哥，纵使当年您因为升圣神位时不小心波及到了刚刚出生的蕙儿，导致她的神元出现异变，我也没有恨过您！”
圣神位？！
项空玉不敢相信地望向项鹤之，从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愧疚——
原来，项思蕙的病，竟是平时最疼爱她的大长老造成的，而他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理由的偏爱项思蕙，也是因为于心有愧而已……
“您还记得当年您对我说过什么吗？”项良维盯着项鹤之的双眼，继续说着：“当年，您在蕙儿诞出的一瞬间突破了圣神位，却因没有控制好天地的波动之力，致使蕙儿神元受到慑害，她一出生就是口中带血而生。一直到后来蕙儿神力觉醒之后，所有人终于发现了她的病，可他们都以为是胎里带出来的。只有我，我清楚地知道，那天是你突破圣神位的日子。”
“我去问你，你没有否认，却对我说‘蕙儿现在已经是一枚弃子了，倘或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我这个大长老必定会被家族驱逐，可项家不能没有我，因为我已经是圣神了，我可以让项家在平燕城变得更强大，所以，这件事必须永远成为秘密。’”
项空玉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大长老，不敢想象从前他是如何对项思蕙慈眉善目——这背后，原来只是对所谓一枚弃子的补偿……
“大哥……四弟说的是真的吗？”项瑨元显然也是局外人，他是与项鹤之一同长大的兄弟啊，可他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的大哥。
项鹤之沉重地点了点头：“他说的是真的，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大哥！你……”项瑨元欲言又止，重重叹了口气。
项鹤之没有关心那两人如今怎么看待他，只对项良维问道：“那你为何不恨我？”
“哼！”项良维一声苦笑：“您可以为了项家付出那么多，我自然也可以为了项家付出我亲孙女的一生！我从来没有后悔答应过您的话，但是大哥你呢？你还记得当初的话吗？你说蕙儿不过是一枚弃子，可她出事之后，你还是不顾全族安危，冒着被赫连家报复的风险去得罪秦家！我真的不理解，不理解为何你可以为了你口中的弃子而不顾一切地替她报仇？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高尚？！”
项良维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是愤怒地吼了出来。
“因为空玉，我是为了他。”项鹤之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让所有人，包括项空玉都为之一振。
“为了，我？”项空玉茫然地看着项鹤之，见他点点头，解释道：“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渴望家庭温暖的孩子，你对蕙儿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你希望得到家人的爱，所以我不会让你失望。我去找秦家为蕙儿报仇，杀死秦家三个长老，我就是想让你看着，项家为了你，什么都可以牺牲。”
温暖明亮的太阳射在项空玉的背上，却让他感到一阵寒凉。
原来是算计，全都是算计！
“为什么？您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你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帝位的神！”项鹤之表情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神魔的和平条约转眼即逝，新的大战迫在眉睫，如果你可以如祁啸一般平定这场灾难，那么新的神界大帝就是你啊空玉！到时我们项家一族，就是帝族了！”
项空玉万万没想到大长老居然想得如此遥远，这在他现在看来完全是天方夜谭。
“大哥，你在开什么玩笑？！”项良维实在是听够了他的胡言乱语，怒道：“帝族如此强悍，神魔之争那样残酷，只凭空玉一人能做什么？”
“空玉有天赋，我相信他。”
“大哥！你别无理取闹了好吗！空玉是天才没错，可他怎么可能与祁啸相比？！你到底把项家当什么？把我当什么？！你背叛了当初你和我说的话，现在你成了项家的救世主了，而我呢？！我害了我的孙女，欺骗了所有族人，你把我置于何地？！”
项良维猩红的双眼触目惊心，可能连项鹤之也没想到，自己竟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四弟，是我对不起蕙儿，与你无关，如今，我也终于把这份债给偿还了。”项鹤之露出释然的微笑，在项空玉不解时，一旁的项瑨元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大哥你把自己的神髓给了蕙儿？！”
项鹤之笑着点点头：“我若不把神髓给了她，那六级血神珠的神力何以会如此听话地呆在她的体内。”
“可是这样你就会死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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