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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 计

    一条六足四翼的怪蛇正悠闲的在地上打盹儿,这时候有只小鸟落在它的头上,叽叽喳喳的叫,边叫还边啄它的脑袋,那怪蛇受不了了,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用尾巴去扫开那鸟,看见尾巴扫来,小鸟扑腾飞了起来,继续喳喳叫,那怪蛇揉了揉眼睛,将六足伸长,尾巴伸直,张开大嘴:“啊~”接着六只足和蛇身子抖了一下,望着那鸟问道:“慢慢说,别这么慌慌张张的。”那鸟急切的喳喳叫,落在一旁的地上,停止了扑腾翅膀,两翅膀还不停的比划,怪蛇用前足摸摸下巴:“那么来的两个人你感觉厉害吗?”那鸟摇摇脑袋,“那好,那我就去会会他们。”那怪蛇后四足着地,前两足交叉这个放在胸前,脸色一沉,摇着尾巴,耸这脖子,像是极不好惹的地痞流氓,走起路来一拽一拽的。后面的鸟,急切地喳喳叫,用小嘴叼这它怪蛇的尾巴,往后拽,可是那怪蛇说道:“没事儿,我有分寸,不会吓死他们的。”

    余翩翩和姜北柒在路上走着,周边的树很是高大,走在一条上山的小径上,姜北柒怯生生地跟在余翩翩的后面:“姐,你说,这山里面会不会有脏东西啊?”,“应该是有的。”,“啊?”姜北柒又贴紧了余翩翩几步:“余姐姐,你可别吓我,北柒我可经不住吓的咧。”,“你是怕他们?”,“那,那当然不是啊,我是害怕小命交代在这儿。”余翩翩摆摆手说道:“那么你别怕,不出意外是不会害人性命的。”,“是真的?”,“嗯,是真的。”姜北柒听后悬着的心慢慢的往下放。

    这时候那怪蛇,爬上了一个大树,看着他们俩。那前足又开始摸自己的下巴了,小声嘀咕:“这俩人,看起来挺年轻的啊,他们来山上干嘛?”然后又抠抠自己的胳肢窝,摩拳擦掌着说:“不管了,把他们吓走就好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那么准备行动。”

    那怪蛇开始溜下树,开始绕着他们俩周围开始走动,故意走动出声响,用自己的尾巴敲打树干,再用后足在地上摩擦,扑腾两下翅膀,吹起几股阴风,然后再模仿其他动物发出声响。姜北柒听见后面露难色,焦急地看着余翩翩,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余翩翩却随意说道:“没事儿,别怕。”说完继续往前迈步走,那怪蛇见他们俩不仅没有下山,还没有停下脚步,便有些气恼,开始发出咕咕生气的声音,左前足都捏紧了,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发出咚的一生,接着就是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让姜北柒听后头皮发麻,林中的鸟儿都飞了起来,这时候那怪蛇蜷缩在地上捂着前足,吐着舌头,眼角旁边还疼出了几滴眼泪,带着哭腔说道:“我一定要把你们赶出山去。”

    那怪蛇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开始飞向姜北柒俩人,飞的途中,还不听的学着野兽发出吼叫,结果发出来的就是几声像野兽宝宝一样的声音,嗷喔嗷喔的,听得姜北柒心里面一颤一颤的。那怪蛇飞到姜北柒和余翩翩两人的头上,四翼张开,遮住了太阳,前足就这么插着,蔑视的看着他们俩人,吐着舌头,眼神犀利,还露出自己的几颗利牙,慢慢的他停止扑腾翅膀,缓缓的落在一树枝上,那怪蛇心里面这时候想的却是:“小样,这不迷死你们俩,呸,这不吓死你们俩。”心里面这样想着,脸上还露出了痴笑,嘿嘿的笑出了声。姜北柒看了看那怪蛇,觉得这怕别是一只蠢蛋吧,余翩翩这时候却小声说:“继续走,别管。”说完就开始往前走,完全无视那条怪蛇,姜北柒这时候还跟多看了那怪蛇两眼,那怪蛇看见姜北柒看它,还闭着眼摆出了几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小样儿,这不迷死你。

    可是没过多久,等那怪蛇睁开双眼,他们俩已经走了,那怪蛇开始扭头找寻俩人的身影,结果一个不注意从树上摔了下来,还是脑袋着地,但是那怪蛇也顾不得头痛,快点爬起来,就开始去追姜北柒和余翩翩,余翩翩感觉后面的怪蛇追了上来,就牵着姜北柒的手开始跑,那后面的怪蛇,在后面跑了好一会儿,发现还没有追上,心里面很是纳闷,后来又跑了一会儿,累的前足撑着中间的足开始大口喘气:“什么人啊?这么能跑,累死我了。”这时候姜北柒和余翩翩就在它头顶的树干上,听见这怪蛇口出人言,余翩翩皱了皱眉头,而姜北柒这时候好奇心远远大过了恐惧,没有意思地说了一句:“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又笨又憨。”姜北柒快速捂住自己的嘴巴,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儿,可是那怪蛇听到后四处张望;“出来,敢说本大爷的坏话,信不信我一拳就把你打的鼻青脸肿。快点给我出来,待会儿我找到你们你们绝对没有好果子食,这下出来,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们一马。”那蠢蛇就是没有发现,他们俩就在它的头顶上。

    余翩翩看了这蛇都摇摇头,这不是纯纯呆比吗?接着余翩翩就从树上一跃而下,手里面拿着那把伞,直戳那蠢蛇的脑袋,但是那蠢蛇往前走一步,踩到了树枝,一下子后仰倒在地上,那伞戳空,戳在地上等我石头上,戳破了石头,还戳进了地里面几寸,那蠢蛇快速大叫,四条腿拼命地蹬地,往后面躲。余翩翩接着就是再次提伞,那蠢蛇吓的快速起身,转身就跑,边跑边骂:“我就一个打工仔,我就是帮忙看山的,你别杀我啊!”余翩翩却在后面追。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虎啸,那怪蛇倒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喊:“快,快快,山君,快救我,我不要死在这儿啊。”一只白虎跳到余翩翩面前,余翩翩收了手,给那山君行了个礼说道:“在下臻坎楼余翩翩,上山,寻此山掌门。”奇怪的是这白虎绕着余翩翩转了一圈口吐人言说道:“我记得你,但是你得把腰带和簪子取了,我可知道你们的手段。”余翩翩点点头,一瞬间那头上的簪子和腰带就化成了水散开,散成水雾。

    这时候白虎身后的怪蛇倒是松了一口气,远处也飞来了先前给那怪蛇讲述情报的鸟儿,见鸟儿飞过来,那怪蛇就开始抱怨:“你给我谎报军情?你晓不晓得我差点死在这儿。”小鸟站在山君的背上,将两翅膀摊开,表示很无奈,然后喳喳的说了两句,那蠢蛇听后气后牙槽都要要碎了,刚要开始说话,却被山君制止。

    “那么我带你们上山。”说完白虎就领着俩人开始上山,那蠢蛇就在后面跟着,快速跨过余翩翩,跟上了山君,姜北柒这时候却从树上下来,从树上滑了下来,快速跟了上去。

    一路上都很沉默,日落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山顶,有几件高高的屋子坐落在山崖上,那几间屋子被高高的围墙围住,白虎带着他们来到大门口,门口上面有一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字:齐天。

    山君将姜北柒和余翩翩带到这个门后,就带着那蠢蛇离开了。余翩翩这时候突然说道:“待会儿,你直接去敲门,进去就会有人帮你。”姜北柒疑惑的问道:“你不进去吗?”余翩翩摇摇头道:“我就不进去了,我还要火速赶回宗门,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余翩翩头也不回地走了,姜北柒伸出手刚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看着余翩翩消失在树林里面。

    余翩翩离开后来到了一处空地上,有个人已经在空地旁边的树下等了好久,那人见余翩翩来了说道:“臻坎楼楼主的女儿就是这么的清秀啊,你难道一点也没有舍不得那小屁孩儿?”余翩翩缓缓走进,冰冷地说道:“东西给我,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那人却自顾自地说:“是啊,你连你真名都没有告诉他,看来是一点也没有动心啊?”余翩翩反问道:“一个小屁孩儿有什么好动心的?”那人突然问道:“你余能情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你……”那女子吼道:“我不知道,东西快给我。”瞬间周边的温度骤降。那人笑着挥挥手:“别这么小气嘛,这件事毕竟也是我师傅跟我讲的,毕竟那小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余能情面无表情伸出手,那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丢出了一把剑,“喏,你可要收好啊,还有那伞,你知道它很不一般吧?”余能情接过剑就转身离开了。“真是个冷淡的女人,真不知道为什么淋州还有这么多山上人仰慕她。”那人从树下走了出来,原来是那个在酒馆喝醉的男子,手上还去拿着一把扇子,轻轻一摇:“人间情,根本说不清。”

    姜北柒上前去敲门,开始轻轻的敲了两下,没有动静,后来加大力度,也没有人来开门,后来干脆用脚踹了两脚,一会儿里面传来骂骂咧咧地声音,打开门看见一个年龄和姜北柒差不多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两眼瞪着姜北柒,说实话姜北柒还是挺害怕的,毕竟在京城的那武煜荔就够他受的了。那开门的女孩子吼道:“你敲门不能轻一点?”姜北柒支支吾吾:“我……我敲了好久都没有人回应。”然后抠抠脑袋尴尬的说道:“我以为没有人听到咧。”那女孩子哼一声扭过头去,接着就要关门,“郑静笃。”一个老人走了出来,然后对着姜北柒说道:“孩子先进来吧。”姜北柒点点头,而旁边的郑静笃就不高兴了喊了一句:“师傅,让这种没有规矩的人进来?”那老头儿却反问道:“到底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郑静笃又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那老头儿也是很无奈。

    “我是齐天府王新雾。”那老人对姜北柒说道,姜北柒低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我叫北柒。”老头儿又问道:“你的姓呢?”姜北柒沉默了一会儿,“我叫姜北柒。”老者点点头说道:“进来吧。”姜北柒还是站在门口,见姜北柒不进门,王新雾问道:“怎么了?”,“杨老头儿你应该认识吧?”王新雾倒也不掩饰,“我认识一个老头儿,穿的一般,一直都牵着头牛。”,“那么您能帮我找到他吗?”,“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杨老头儿知道我在这儿,对不对?”,“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么你要我做什么?”,“在我这儿待几天。”,“就只是待几天?”,“嗯。”

    姜北柒跨进了大门,然后大门就这么被关上了。

    “杨朱,你知不知这样会引来什么麻烦?”一个人望着杨老头儿吼道,杨老头儿没有急着说话,只是望着那个怒发冲冠的老者笑,反问道:“那么那个胡涩明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堂堂的下天界武夫,沦为一头肥猪的走狗?”对面那人吼道:“这他妈是他自己找的。”,“哦?如果为了天下人的利益而损害了你庆字的利益,就是他自找的?”,“杨朱我劝你别管,这件事儿,很复杂,我根本就不能掌控?”,“哎哟,这淋州还有你庆字掌握不了的事情?是不是这些年淋州给你的权利太多了?你觉得你自己翅膀够硬了,现在都开始来算计我了?”庆字恶狠狠地盯着杨老头儿问道:“我算计你什么了?”,“你以为我杨老头儿不知道,我女儿是怎么离开这淋州的?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把姜北柒送去了齐天府?你是不是以为,遮住了巡人的眼睛,就可以把淋州的眼睛都给遮住?怪不得啊,你有一个废物的庆成人,习武习武不行,练剑练剑不行,连个经商都不行。”,“我告诉你,杨老头儿,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你不过……”,“我不过什么?我不过就是斩了祁人将领,我不过就是一个拉板车的野夫,哈哈哈,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想把那钟墨给搞得像胡涩明一样,胡涩明的女儿是你们杀的吧?为什么还要给他幻象,让他觉得还活着?”说完杨老头儿周身的威压,直接将这周围的东西给扭曲,然后望着庆字“这下你们好好谈了?”

    庆字站起身看了看窗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窗外天上,钟墨拔剑看着这座九层楼,被五花大绑的庆成人满脸是汗,脸色惊恐的跪在九层楼下,外边的护卫全被一只头顶有着粗壮大角的青色怪牛顶飞。

    钟墨拔剑指着九层楼,说道:“喂,那庆字老儿,看着我怎么将庆成人的头怎么剁下来的。”

    “你敢?”庆字从楼里面冲出来,飞上天空,两眼直直地看着钟墨。

    杨老头儿,从九层的窗口慢慢走出,轻轻一脚,周围便是一震,然后食指和中指一凝,轻轻向下一挥,庆字老儿就狠狠的落在地上:“淋州,没有允许,不准在天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