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断臂
水卿羽见黑帝全神观战，并未回答淮左的话，于是使出水族功法“水龙弹”，挣脱束缚后边打边退逐渐远离黑帝视线。
淮左见水卿羽突然放弃斗技比拼，转而以功法与淮左对战，淮左以火族功法“烈火掌”接敌，激烈的碰撞之下发生了漫天爆炸声，掀起了巨大的白雾将淮左和水卿羽二人笼在其中。
淮左视野受阻，正凝神备战之际猛然察觉西北方向一股杀气袭来。淮左赤子剑劈砍，水卿羽躲闪后贴身至跟前小声说道：“你就是淮修灵前辈在荒岛收下的那位凡人弟子吗？”
淮左一愣，问道：“你跟前辈到底什么关系？”
水卿羽并未回答，而是持水妖剑砍向淮左，淮左见状急忙以赤子剑抵挡，不曾想水卿羽突然撤剑以左手迎敌。淮左反应不及，赤子剑径直砍下了水卿羽胳膊，随着惨烈叫声响起，水卿羽的整条胳膊被斩断。
淮左呆住，不知道水卿羽此举何意，喃喃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水卿羽痛苦的半跪在地上，他如释重负说道：“昔日曾受过淮前辈指点过一二。当年我和母亲从边疆小城前来帝都雨刹城寻找父亲，想要认祖归宗回归水家。可惜被宗家所阻拦截杀，若不是淮前辈几次出手相救，我和母亲恐怕早已身首异处。淮前辈曾与我有过约定，万不能告诉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你是他的弟子，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若不是当年淮前辈亲自保举之恩，何来那日黑帝之命让我进入圣院学习。虽到现在仍然没有回归族中成为水家子孙，但有一片落脚之地接纳我和母亲，又常能看见父亲身影便已莫大的知足。母亲一生所愿就是希望能得到水家长辈认可，我虽对此事无意，可为了母亲不得不低头。今日，淮前辈弟子有难，我水卿羽绝不是那种韦恩负义的小人而置之不理，但黑帝提出了让我和母亲回归宗族的条件我亦不能拒绝，两边为难于我又皆是有恩，故而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此即报了淮前辈昔日之恩，又无愧黑帝之命令，更能圆了母亲进入宗族之愿望。我自断一臂，可达一箭三雕之利，这笔买卖不亏。”
“我曾向黑帝立下诺言，若不能取胜于你便自断一臂。我可以不敌，但是要向黑帝做出我的态度。”
水卿羽吃痛打坐身体准备自行疗伤，淮左来到跟前将体内真气输入水卿羽体内，见其伤势稍稳，便割破手腕取出些许血水于玉瓶之内，递到水卿羽跟前说道：“你大可不如此，与我一战尽力便好，黑帝也看不出什么来。”
水卿羽接过淮左手里玉瓶，淮左说道：“黑帝先前所言不假，我曾服下过淮前辈从族内盗来的水族圣水。我的血里融合了可治百病的圣水，你服下它，断臂之处的流血伤势即刻就能止住。”
水卿羽并未服下玉瓶里的血水，反而是将玉瓶收入怀中，无奈摇头苦笑说道：“黑帝何等聪明，这么点小把戏又岂能瞒得过他。倘若待会雾气消散，我这断臂处的血势止住，黑帝必然察觉其中有诈，只怕到时候黑帝震怒之下将我这些年所做努力全部抹杀，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淮左看着水卿羽，没想到此人心思如此缜密，当断则断之下处事狠辣果决，心中不禁对其佩服起来。
水卿羽问道：“刚才你替我真气疗伤，那股真气应该是海山经中所记载的五行之气是吧？”
淮左下意识警戒说道：“你修行过海山经？”
水卿羽说道：“你不必紧张。刚才我也说了，九岁那年曾得到过淮前辈指点修行之法，也是他替我打通了体内筋脉，为此残留了不少真气于体内。适才与你刚交手时，你就能感受到淮前辈的真气之力，而我与他人对战时却无人能感受，稍加思考便就能猜出你与淮前辈修行的乃是同一种功法真气。至于我是如何猜出你修行的乃是海山经中记载的五行之气，便是看到先前你与众人大战时所能轻易变化使用水火木三族功法，加之早年曾见识过淮前辈与黑帝大战场面，淮前辈就是凭借游刃有余的使用五族功法而将黑帝击败，综上所述只要略加琢磨便能猜出大致结果。”
淮左心下骇然，不得不佩服说道：“厉害！不愧是前辈调教过的弟子，我自叹不如。按照辈分，小子还要叫一声师兄了。”
水卿羽急忙拒绝说道：“这万万不可。我水卿羽不过侥幸得前辈指点一二，算不得名分弟子，你才是前辈真正的关门弟子。我虚长你几岁，不敢托大，咱们君子之交心中有数，日后二人谁有危难之际不求以命相救，只求竭尽所能。”
淮左抱拳说道：“好，我答应了。前辈看上的人定然不会人品太差！”
水卿羽望着即将消散的白雾，强撑身体蓄势发力准备与淮左再来最后一战。
淮左看着血流一地的水卿羽，断臂之处血肉模糊，心中不忍说道：“速战速决吧，再拖下去你不仅这只手废了，恐还有性命之忧。”
水卿羽捡起掉落地上只剩下半截剑身的水妖剑，冲杀淮左而去。
轰得一声。
白雾之中重伤在身的水卿羽被淮左震飞，淮左持剑追杀，青幽仙子见状出手拦下，见水卿羽胳膊被砍断，淮左手里拿着斩落的左臂，青幽仙子难以置信问道：“阿左，你怎么变得如此残忍？”
众水妖也是呆住，黑帝更是气的面部抽搐，又见水卿羽奄奄一息心中怒火只能强压下去。
而白寻见淮左连胜两场，高兴的大呼小叫时不时的朝黑帝耀武扬威。
黑山老祖也赞叹说道：“小寻，你眼光不错，这小子修行天赋可与当年巅峰期的老祖一较高下。”
淮左面对青幽仙子的斥责，本要解释却被水卿羽眼神示意拦住，无奈故作深沉说道：“青幽仙子，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战场。难道你让我手下留情等着他来杀我吗？我残忍？你在赤炎城带领众水妖偷袭火族城池杀死多少无辜生灵时你就不残忍了？你再睁大眼睛看看这方圆不过百里的黑沼林之中又有多少灵兽走禽死在你们水妖手里！再想想先前黑帝不顾身份带领一众强者截杀白寻和我，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他黑帝残忍了？我所求不过自保，但是你们这帮水妖简直欺人太甚！从荒岛开始便是处心积虑算计我，所谓送我进入水圣院学习也只不过是想困住我趁机逼问出圣水下落。此次黑沼林之行，黑帝更是早早将我算计其中。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历历在目，难道非要我再重新替你回忆一遍吗？”
青幽仙子哑口无言，淮左手中赤子剑猛的一抖，震散了剑面血水，挑衅说道：“下一个是谁，今日我淮左奉陪到底，与你水族不死不休！”
淮左见水卿羽突然放弃斗技比拼，转而以功法与淮左对战，淮左以火族功法“烈火掌”接敌，激烈的碰撞之下发生了漫天爆炸声，掀起了巨大的白雾将淮左和水卿羽二人笼在其中。
淮左视野受阻，正凝神备战之际猛然察觉西北方向一股杀气袭来。淮左赤子剑劈砍，水卿羽躲闪后贴身至跟前小声说道：“你就是淮修灵前辈在荒岛收下的那位凡人弟子吗？”
淮左一愣，问道：“你跟前辈到底什么关系？”
水卿羽并未回答，而是持水妖剑砍向淮左，淮左见状急忙以赤子剑抵挡，不曾想水卿羽突然撤剑以左手迎敌。淮左反应不及，赤子剑径直砍下了水卿羽胳膊，随着惨烈叫声响起，水卿羽的整条胳膊被斩断。
淮左呆住，不知道水卿羽此举何意，喃喃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水卿羽痛苦的半跪在地上，他如释重负说道：“昔日曾受过淮前辈指点过一二。当年我和母亲从边疆小城前来帝都雨刹城寻找父亲，想要认祖归宗回归水家。可惜被宗家所阻拦截杀，若不是淮前辈几次出手相救，我和母亲恐怕早已身首异处。淮前辈曾与我有过约定，万不能告诉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你是他的弟子，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若不是当年淮前辈亲自保举之恩，何来那日黑帝之命让我进入圣院学习。虽到现在仍然没有回归族中成为水家子孙，但有一片落脚之地接纳我和母亲，又常能看见父亲身影便已莫大的知足。母亲一生所愿就是希望能得到水家长辈认可，我虽对此事无意，可为了母亲不得不低头。今日，淮前辈弟子有难，我水卿羽绝不是那种韦恩负义的小人而置之不理，但黑帝提出了让我和母亲回归宗族的条件我亦不能拒绝，两边为难于我又皆是有恩，故而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此即报了淮前辈昔日之恩，又无愧黑帝之命令，更能圆了母亲进入宗族之愿望。我自断一臂，可达一箭三雕之利，这笔买卖不亏。”
“我曾向黑帝立下诺言，若不能取胜于你便自断一臂。我可以不敌，但是要向黑帝做出我的态度。”
水卿羽吃痛打坐身体准备自行疗伤，淮左来到跟前将体内真气输入水卿羽体内，见其伤势稍稳，便割破手腕取出些许血水于玉瓶之内，递到水卿羽跟前说道：“你大可不如此，与我一战尽力便好，黑帝也看不出什么来。”
水卿羽接过淮左手里玉瓶，淮左说道：“黑帝先前所言不假，我曾服下过淮前辈从族内盗来的水族圣水。我的血里融合了可治百病的圣水，你服下它，断臂之处的流血伤势即刻就能止住。”
水卿羽并未服下玉瓶里的血水，反而是将玉瓶收入怀中，无奈摇头苦笑说道：“黑帝何等聪明，这么点小把戏又岂能瞒得过他。倘若待会雾气消散，我这断臂处的血势止住，黑帝必然察觉其中有诈，只怕到时候黑帝震怒之下将我这些年所做努力全部抹杀，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淮左看着水卿羽，没想到此人心思如此缜密，当断则断之下处事狠辣果决，心中不禁对其佩服起来。
水卿羽问道：“刚才你替我真气疗伤，那股真气应该是海山经中所记载的五行之气是吧？”
淮左下意识警戒说道：“你修行过海山经？”
水卿羽说道：“你不必紧张。刚才我也说了，九岁那年曾得到过淮前辈指点修行之法，也是他替我打通了体内筋脉，为此残留了不少真气于体内。适才与你刚交手时，你就能感受到淮前辈的真气之力，而我与他人对战时却无人能感受，稍加思考便就能猜出你与淮前辈修行的乃是同一种功法真气。至于我是如何猜出你修行的乃是海山经中记载的五行之气，便是看到先前你与众人大战时所能轻易变化使用水火木三族功法，加之早年曾见识过淮前辈与黑帝大战场面，淮前辈就是凭借游刃有余的使用五族功法而将黑帝击败，综上所述只要略加琢磨便能猜出大致结果。”
淮左心下骇然，不得不佩服说道：“厉害！不愧是前辈调教过的弟子，我自叹不如。按照辈分，小子还要叫一声师兄了。”
水卿羽急忙拒绝说道：“这万万不可。我水卿羽不过侥幸得前辈指点一二，算不得名分弟子，你才是前辈真正的关门弟子。我虚长你几岁，不敢托大，咱们君子之交心中有数，日后二人谁有危难之际不求以命相救，只求竭尽所能。”
淮左抱拳说道：“好，我答应了。前辈看上的人定然不会人品太差！”
水卿羽望着即将消散的白雾，强撑身体蓄势发力准备与淮左再来最后一战。
淮左看着血流一地的水卿羽，断臂之处血肉模糊，心中不忍说道：“速战速决吧，再拖下去你不仅这只手废了，恐还有性命之忧。”
水卿羽捡起掉落地上只剩下半截剑身的水妖剑，冲杀淮左而去。
轰得一声。
白雾之中重伤在身的水卿羽被淮左震飞，淮左持剑追杀，青幽仙子见状出手拦下，见水卿羽胳膊被砍断，淮左手里拿着斩落的左臂，青幽仙子难以置信问道：“阿左，你怎么变得如此残忍？”
众水妖也是呆住，黑帝更是气的面部抽搐，又见水卿羽奄奄一息心中怒火只能强压下去。
而白寻见淮左连胜两场，高兴的大呼小叫时不时的朝黑帝耀武扬威。
黑山老祖也赞叹说道：“小寻，你眼光不错，这小子修行天赋可与当年巅峰期的老祖一较高下。”
淮左面对青幽仙子的斥责，本要解释却被水卿羽眼神示意拦住，无奈故作深沉说道：“青幽仙子，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战场。难道你让我手下留情等着他来杀我吗？我残忍？你在赤炎城带领众水妖偷袭火族城池杀死多少无辜生灵时你就不残忍了？你再睁大眼睛看看这方圆不过百里的黑沼林之中又有多少灵兽走禽死在你们水妖手里！再想想先前黑帝不顾身份带领一众强者截杀白寻和我，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他黑帝残忍了？我所求不过自保，但是你们这帮水妖简直欺人太甚！从荒岛开始便是处心积虑算计我，所谓送我进入水圣院学习也只不过是想困住我趁机逼问出圣水下落。此次黑沼林之行，黑帝更是早早将我算计其中。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历历在目，难道非要我再重新替你回忆一遍吗？”
青幽仙子哑口无言，淮左手中赤子剑猛的一抖，震散了剑面血水，挑衅说道：“下一个是谁，今日我淮左奉陪到底，与你水族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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