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教余孽
“话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回去的路上，李渊向旁边的郑钧义说道。
“怎么？还是不甘心。”郑钧义试探着反问道。
李渊摇着头，“功不功劳的并不重要，这些本就没什么意义。我甚至有些惊讶，你竟然会主动提及是我的功劳。”
“既然是这样，你又在担心什么？”郑钧义问道。
“郑大人，让咱们这位千户大人处理案件，你真的放心吗？”
“你担心他也有所参与？”
“不是，是担心他给搞砸啦。让好不容易拿到的线索付之东流。我总有种他会搞砸的感觉。”
郑钧义双手环抱，若有所思地轻点着脑袋，“确实。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郑钧义转头，微笑着提议道。
李渊谨慎地思量片刻，才同意地轻点了点脑袋。
随后，两人调转方向，一齐去往位于军营西侧的张百户所管辖的片区。
还未抵达片区，远处混乱的打斗声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两人简单交换眼神后，迅速地赶往交战的地点。
那里，十多位士兵正相互拼命厮杀，周围则包围着一群不知所以的兵士，以及在旁拼命叫喊命令的总旗。
对于给出命令的那人，李渊还有印象，是刚才邢千户给予吩咐的下属。
“都听到没有，给我立刻上前捉拿魏征轩等人！”那位总旗拼命嘶喊，但奈何周围士兵都不为所动，只是困惑地张望向正在拼命厮杀的众人。
郑钧义紧皱着眉头，简单瞥了眼那名总旗后，目光随即望向交战的十多位。
“千户命令，凶杀一案疑似与魏征轩等人有关，现奉命缉拿一干人等，交由千户大人审察。无关围观者，立即帮助缉拿几人。”
郑钧义搬出邢千户的名头，一番言辞过后，围观的众人在短暂犹豫后，纷纷拿起兵戈，上前缉拿几人。
但也就是这时，原本交手双方势均力敌的局面，忽然产生了变化。那位总旗的手下，被几人一击之下纷纷轻易灭杀。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本要上前的众人纷纷呆滞愣住。
轻易解决完对手，魏征轩小队的众人随即迅速地交换眼神，然后为首者化掌为爪，挥舞着撕裂向东侧愣住的几人。这里，是人群包围最为薄弱的地方。
东侧愣住的几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手爪就已经将几人的脖颈和胸膛撕开，几人在转瞬间失去了生命。
周围人仍旧处在愣神的空白阶段。
魏征轩小队的几人已经冲向刚刚撕裂开的缺口，正在这时，一柄长戈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郑钧义挥舞着长戈，直刺向为首者的腹部。
但是为首者的反应极快，匆匆地抽身躲过。
同时刻，其余几人手持着短剑匕首袭杀向郑钧义的脖颈。
下一瞬，郑钧义的眼瞳微不可察地变化着，清澈的海蓝色微微隐现。
长戈于空中舞动，以各种离奇的角度，轻易地将所有攻击拨开抵挡。
几人受到反震之力，纷纷退后几步。
但，没有任何一刻的停歇。为首者紧随着攻击而来。
长戈抵住其手爪，竟发出了类似于金属的碰撞音。
郑钧义倒转长戈，戈柄从对方下盘袭去，直击其腹部。
为首者吃痛地倒退。
可倒退的瞬间，其中两人手持着匕首一左一右角度刁钻地向郑钧义袭杀而来。
郑钧义将长戈逆转一挥。
两人急忙后撤。血，从两人手间和胸前淌出。
只是袭杀并未因此停止，另有三人又从不同位置杀来。
郑钧义恼怒地吼道，“所有人，立刻展开军阵。使用困妖阵，困住捉拿几人。”
郑钧义的吼声，终于将愣神的众人扯醒。
“释放气机！”
长戈舞动，抵挡住又一轮的攻势。
众人纷纷释放气机，李渊见状，也尝试着将气机外放。
几人见郑钧义所在方向无法突破，便调转方向，向着相反的方向尝试突破。
郑钧义见状，手持长戈，随即阻拦在几人面前。
“聚散成阵！”
气机在部分兵士的操作下，逐渐凝聚汇拢，出现阵法的模样。
几人见状，纷纷咬碎口中妖丹，下一刻，攻势变得更为疯狂猛烈。
郑钧义眼瞳内的海蓝色不再隐晦，已经到了倘若仔细观察便能轻易察觉的程度。
“展开军阵，困住此地！”
几人如垂死的困兽般，竭尽全力地爆发袭杀而来。
郑钧义却也是猛然爆发，长戈挥舞间，几人皆被阻挡击退。
同时，军阵完成，肃杀凝重的空气，实质般的降落，难以想象的重力，层层叠加在军阵范围内的所有人身上。
魏征轩小队的几人被强压所困，纷纷不甘地跪倒在地上。
郑钧义的周身则泛起层层荧光，抵消军阵部分影响的同时，身体再一次爆发，强撑着缓步地走出军阵。
走出军阵的郑钧义忽然地垮了下来，将手边的长戈随意地扔给身边的一位兵士，口中不断地喘着粗气，对其他人命令道，“继续维持军阵。邢总旗，人我给你困住啦。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随后走至李渊身边，在其肩膀处轻拍。下一刻，李渊与军阵的联系骤然断裂。
“陪我找地方坐会儿吧。”
李渊伸手搀扶着郑钧义，缓步地走至一块长石板旁。两人在石板上坐了下来。
李渊仰头继续注视向军阵，脑海内回忆着先前气机融入军阵的场景。
注意到李渊的目光，郑钧义也仰头望向军阵。“在宫里当差，没见过吧。”
闻言，李渊仔细斟酌后，才随意地说道，“我没见过。”
对于李渊的谨慎小心，让郑钧义忍不住地侧目，“这是我们驻守北境的军队特有的手段。是从龙卫那里学到的，虽然仅是些基础阵型。但集结百人之力，困住六品境界的妖祸还是能做到的。”
“话说，这军阵之术起源于朝廷龙卫，你在宫中没听说过吗？”郑钧义看似随意地问道。
“情况特殊，我对许多事情都所知甚少。”李渊完美地回应道。
郑钧义轻瞥了一眼，说道，“是嘛。”
“话说，李渊你的直觉可真准。此前，这凶案的线索就是你依靠着直觉找到的，还有这里也是。倘若没有你的直觉，说不定还真让他们跑掉啦。”郑钧义看似闲聊地侃侃说道。
李渊对其说出这番话的用意并未猜透，只能保守谨慎地回复道，“碰巧罢了。”
“碰巧嘛。说起来，我听说武道修行的过程中，修行者的天赋异法也会随着境界的提升而增强，武者本身也会具有这类异法的部分体现。譬如，静心解毒作用的玉体，随着境界的提高，武者本身会百毒不侵，而且长相会愈发俏丽。再比如，具有化形能力的应化，到达一定境界后，修行者自身会出现化形生物的部分特征，像是角和鳞片之类的。又比如，与命运感觉有关的昭命，据说，他们的直觉会变得很准，更甚者在通蕴境界能沟通天地，感知危险。”
郑钧义徐徐叨叨地说了很多，终于在最后话锋一转，望向李渊看似随意地问道，“李渊，你的天赋异法不会是昭命吧？应该不只是感知妖丹位置这么简单吧。”
李渊内心汹涌翻滚，但表明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平淡地回应道，“百户大人，你想多啦。不过话说，百户大人，你在刚刚的战斗中，那副海蓝色的眼瞳挺漂亮的。是某种异法嘛。”
“哈哈哈，是我想得太复杂啦。”郑钧义笑着回应道。
正在这时，那位邢总旗率领着两名属下，走至郑钧义的面前，面色凝重地说道，“郑大人。”
李渊两人看了过去。
郑钧义注意到对方的脸色，询问道，“怎么了？”
“郑大人，那几人……死啦。”邢总旗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将最后两字吐露出来。
郑钧义很冷静，面色平静的判断道，“嗯，我知道啦。这种级别的身手，还如此果决，是死士。”
邢总旗并未离开，面色也没有因为将这一情况说出而好转。
郑钧义随即问道，“还有什么？”
邢总旗语气凝重地说道，“竟核验查实，几人均不非魏征轩小队之人，可以判断魏正轩小队成员已全部死亡。另外，在刚刚的验尸过程中，我们发现了这个。”
邢总旗将手掌摊开，一枚乌亮光滑的墨石出现在几人眼前。
“祸神教……”郑钧义认出墨石极其所代表的含义，呢喃般地说着。
李渊则紧盯着墨石若有所思，同时不断压制着内心几乎要满溢出的亲切感。
风，渗满凉意的风，徐徐吹过。
郑钧义拿过墨石，对邢总旗吩咐道，“将剩余墨石和尸体等一并交给千户大人，告知大人事情的所有经过，让大人定夺此事。”
“是。”邢总旗抱拳称是，随后带领着属下离开。
几人走后，李渊注视向郑钧义手中的墨石，询问道，“百户大人，这祸神教是什么？”
这一次，郑钧义没有试探。他回答道，“祸神教信仰祸神，传说祸神就是那妖祸的源头。在他们的教义信仰中，妖祸是祸神驻临人间的容器，而我们则是世间的有罪者，唯有将一切献祭给祸神，才能获得重生。于是，他们也将异化为妖祸，视为荣耀与使命。在过去的百十年间，祸神教一直为祸北方。直至天武年间，妖祸横行，祸神教也因此不断壮大，危害也不断增加。至三年前，危害程度达到最盛，朝廷才派兵剿灭。”
“那次剿灭行动，持续了很久，在剿灭祸神教的同时，朝廷和龙卫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哪怕到了现在，龙卫依旧没有完全恢复。”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竟还能遇见祸神教余孽，甚至渗入到了我们中间”
“怎么？还是不甘心。”郑钧义试探着反问道。
李渊摇着头，“功不功劳的并不重要，这些本就没什么意义。我甚至有些惊讶，你竟然会主动提及是我的功劳。”
“既然是这样，你又在担心什么？”郑钧义问道。
“郑大人，让咱们这位千户大人处理案件，你真的放心吗？”
“你担心他也有所参与？”
“不是，是担心他给搞砸啦。让好不容易拿到的线索付之东流。我总有种他会搞砸的感觉。”
郑钧义双手环抱，若有所思地轻点着脑袋，“确实。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郑钧义转头，微笑着提议道。
李渊谨慎地思量片刻，才同意地轻点了点脑袋。
随后，两人调转方向，一齐去往位于军营西侧的张百户所管辖的片区。
还未抵达片区，远处混乱的打斗声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两人简单交换眼神后，迅速地赶往交战的地点。
那里，十多位士兵正相互拼命厮杀，周围则包围着一群不知所以的兵士，以及在旁拼命叫喊命令的总旗。
对于给出命令的那人，李渊还有印象，是刚才邢千户给予吩咐的下属。
“都听到没有，给我立刻上前捉拿魏征轩等人！”那位总旗拼命嘶喊，但奈何周围士兵都不为所动，只是困惑地张望向正在拼命厮杀的众人。
郑钧义紧皱着眉头，简单瞥了眼那名总旗后，目光随即望向交战的十多位。
“千户命令，凶杀一案疑似与魏征轩等人有关，现奉命缉拿一干人等，交由千户大人审察。无关围观者，立即帮助缉拿几人。”
郑钧义搬出邢千户的名头，一番言辞过后，围观的众人在短暂犹豫后，纷纷拿起兵戈，上前缉拿几人。
但也就是这时，原本交手双方势均力敌的局面，忽然产生了变化。那位总旗的手下，被几人一击之下纷纷轻易灭杀。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本要上前的众人纷纷呆滞愣住。
轻易解决完对手，魏征轩小队的众人随即迅速地交换眼神，然后为首者化掌为爪，挥舞着撕裂向东侧愣住的几人。这里，是人群包围最为薄弱的地方。
东侧愣住的几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手爪就已经将几人的脖颈和胸膛撕开，几人在转瞬间失去了生命。
周围人仍旧处在愣神的空白阶段。
魏征轩小队的几人已经冲向刚刚撕裂开的缺口，正在这时，一柄长戈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郑钧义挥舞着长戈，直刺向为首者的腹部。
但是为首者的反应极快，匆匆地抽身躲过。
同时刻，其余几人手持着短剑匕首袭杀向郑钧义的脖颈。
下一瞬，郑钧义的眼瞳微不可察地变化着，清澈的海蓝色微微隐现。
长戈于空中舞动，以各种离奇的角度，轻易地将所有攻击拨开抵挡。
几人受到反震之力，纷纷退后几步。
但，没有任何一刻的停歇。为首者紧随着攻击而来。
长戈抵住其手爪，竟发出了类似于金属的碰撞音。
郑钧义倒转长戈，戈柄从对方下盘袭去，直击其腹部。
为首者吃痛地倒退。
可倒退的瞬间，其中两人手持着匕首一左一右角度刁钻地向郑钧义袭杀而来。
郑钧义将长戈逆转一挥。
两人急忙后撤。血，从两人手间和胸前淌出。
只是袭杀并未因此停止，另有三人又从不同位置杀来。
郑钧义恼怒地吼道，“所有人，立刻展开军阵。使用困妖阵，困住捉拿几人。”
郑钧义的吼声，终于将愣神的众人扯醒。
“释放气机！”
长戈舞动，抵挡住又一轮的攻势。
众人纷纷释放气机，李渊见状，也尝试着将气机外放。
几人见郑钧义所在方向无法突破，便调转方向，向着相反的方向尝试突破。
郑钧义见状，手持长戈，随即阻拦在几人面前。
“聚散成阵！”
气机在部分兵士的操作下，逐渐凝聚汇拢，出现阵法的模样。
几人见状，纷纷咬碎口中妖丹，下一刻，攻势变得更为疯狂猛烈。
郑钧义眼瞳内的海蓝色不再隐晦，已经到了倘若仔细观察便能轻易察觉的程度。
“展开军阵，困住此地！”
几人如垂死的困兽般，竭尽全力地爆发袭杀而来。
郑钧义却也是猛然爆发，长戈挥舞间，几人皆被阻挡击退。
同时，军阵完成，肃杀凝重的空气，实质般的降落，难以想象的重力，层层叠加在军阵范围内的所有人身上。
魏征轩小队的几人被强压所困，纷纷不甘地跪倒在地上。
郑钧义的周身则泛起层层荧光，抵消军阵部分影响的同时，身体再一次爆发，强撑着缓步地走出军阵。
走出军阵的郑钧义忽然地垮了下来，将手边的长戈随意地扔给身边的一位兵士，口中不断地喘着粗气，对其他人命令道，“继续维持军阵。邢总旗，人我给你困住啦。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随后走至李渊身边，在其肩膀处轻拍。下一刻，李渊与军阵的联系骤然断裂。
“陪我找地方坐会儿吧。”
李渊伸手搀扶着郑钧义，缓步地走至一块长石板旁。两人在石板上坐了下来。
李渊仰头继续注视向军阵，脑海内回忆着先前气机融入军阵的场景。
注意到李渊的目光，郑钧义也仰头望向军阵。“在宫里当差，没见过吧。”
闻言，李渊仔细斟酌后，才随意地说道，“我没见过。”
对于李渊的谨慎小心，让郑钧义忍不住地侧目，“这是我们驻守北境的军队特有的手段。是从龙卫那里学到的，虽然仅是些基础阵型。但集结百人之力，困住六品境界的妖祸还是能做到的。”
“话说，这军阵之术起源于朝廷龙卫，你在宫中没听说过吗？”郑钧义看似随意地问道。
“情况特殊，我对许多事情都所知甚少。”李渊完美地回应道。
郑钧义轻瞥了一眼，说道，“是嘛。”
“话说，李渊你的直觉可真准。此前，这凶案的线索就是你依靠着直觉找到的，还有这里也是。倘若没有你的直觉，说不定还真让他们跑掉啦。”郑钧义看似闲聊地侃侃说道。
李渊对其说出这番话的用意并未猜透，只能保守谨慎地回复道，“碰巧罢了。”
“碰巧嘛。说起来，我听说武道修行的过程中，修行者的天赋异法也会随着境界的提升而增强，武者本身也会具有这类异法的部分体现。譬如，静心解毒作用的玉体，随着境界的提高，武者本身会百毒不侵，而且长相会愈发俏丽。再比如，具有化形能力的应化，到达一定境界后，修行者自身会出现化形生物的部分特征，像是角和鳞片之类的。又比如，与命运感觉有关的昭命，据说，他们的直觉会变得很准，更甚者在通蕴境界能沟通天地，感知危险。”
郑钧义徐徐叨叨地说了很多，终于在最后话锋一转，望向李渊看似随意地问道，“李渊，你的天赋异法不会是昭命吧？应该不只是感知妖丹位置这么简单吧。”
李渊内心汹涌翻滚，但表明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平淡地回应道，“百户大人，你想多啦。不过话说，百户大人，你在刚刚的战斗中，那副海蓝色的眼瞳挺漂亮的。是某种异法嘛。”
“哈哈哈，是我想得太复杂啦。”郑钧义笑着回应道。
正在这时，那位邢总旗率领着两名属下，走至郑钧义的面前，面色凝重地说道，“郑大人。”
李渊两人看了过去。
郑钧义注意到对方的脸色，询问道，“怎么了？”
“郑大人，那几人……死啦。”邢总旗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将最后两字吐露出来。
郑钧义很冷静，面色平静的判断道，“嗯，我知道啦。这种级别的身手，还如此果决，是死士。”
邢总旗并未离开，面色也没有因为将这一情况说出而好转。
郑钧义随即问道，“还有什么？”
邢总旗语气凝重地说道，“竟核验查实，几人均不非魏征轩小队之人，可以判断魏正轩小队成员已全部死亡。另外，在刚刚的验尸过程中，我们发现了这个。”
邢总旗将手掌摊开，一枚乌亮光滑的墨石出现在几人眼前。
“祸神教……”郑钧义认出墨石极其所代表的含义，呢喃般地说着。
李渊则紧盯着墨石若有所思，同时不断压制着内心几乎要满溢出的亲切感。
风，渗满凉意的风，徐徐吹过。
郑钧义拿过墨石，对邢总旗吩咐道，“将剩余墨石和尸体等一并交给千户大人，告知大人事情的所有经过，让大人定夺此事。”
“是。”邢总旗抱拳称是，随后带领着属下离开。
几人走后，李渊注视向郑钧义手中的墨石，询问道，“百户大人，这祸神教是什么？”
这一次，郑钧义没有试探。他回答道，“祸神教信仰祸神，传说祸神就是那妖祸的源头。在他们的教义信仰中，妖祸是祸神驻临人间的容器，而我们则是世间的有罪者，唯有将一切献祭给祸神，才能获得重生。于是，他们也将异化为妖祸，视为荣耀与使命。在过去的百十年间，祸神教一直为祸北方。直至天武年间，妖祸横行，祸神教也因此不断壮大，危害也不断增加。至三年前，危害程度达到最盛，朝廷才派兵剿灭。”
“那次剿灭行动，持续了很久，在剿灭祸神教的同时，朝廷和龙卫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哪怕到了现在，龙卫依旧没有完全恢复。”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竟还能遇见祸神教余孽，甚至渗入到了我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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