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吃不吃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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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林，天刚蒙蒙亮，风雪已停，一处偏僻的山背处，有个简单的竹楼。
却见方中天，在房里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房间里，非常简陋，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两个柜子正在被方中天抄家。
“吵什么呀？一大早的。”
却有一个声音响起，循声望去，是在那简陋的木床上，见那床上有一人披头散发，胡子浓密，此时正在用食指抠着鼻子，这不是昨晚的野人吗？这二人又怎会在一块？
“你家里怎么连一点吃的都没有，怎么做早饭啊？”
方中天翻找无果，对那人说道，那人躺在床上，眼睛也不睁开。
“，，哎呀，，吃什么早饭啊，，睡够了再说嘛，昨晚吃了那么多，够歇两天了，，”
方中天无奈的看了看对方，，，
在昨晚，方中天与那人相互沉默了一会后，那人将方中天带到了这里，到了这里后，那人也不说话，自己就躺在床上睡觉，方中天看这屋里也没第二张床，那人的床上位置也不够，于是就在竹制的地板上打坐练功，也为了御寒，虽然现在性命不定，但怎么也好过死在昨晚。
既来之则安之，那人如此作态，想必有可能是方中天的机缘，只是不清楚他的状态，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
方中天实属无奈，出门看了看，还算有条小路，牵着马儿往外走去，，
林外，方中天来到之前来过的村子，既然知道要在那地方呆好长一段时间，那就下来买些东西，那人家里简直就是家徒四壁，这天这么冷，总不能每晚都在地上过呀！
街头走到街尾，终于凑齐了锅碗瓢盆被褥等一应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好在马儿还算壮硕，要不然有点吃不消。
又走到那日喝羊肉汤的地方，方中天想起羊肉汤和烧饼的美味，走进了店里，今天没有人在桌上吃饭，就只有那店家大爷在，那大爷看见方中天进来还愣了一下，片刻就恢复。
方中天闻着羊肉汤的鲜美，咽了咽口水，本来想吃了回去，但又想到还有一个人在床上躺着，便向大爷问到：
“老板，你这汤能不能外带？”
方中天第一次来这里吃东西感觉这老头脾气有点怪，像脾气有点怪的人开店都会有很多多奇奇怪怪的要求，所以就问问能不能外带。
大爷看了看方中天：
“你拿什么装？”
见可以，方中天笑了笑，出门向外走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有麻绳吊着的砂锅，这砂锅挺大的，老头的眼神比上次温柔了许多。
“给我吧，要多少个饼？”
“四个，不五个，给我拿五个吧。”
那老头接过砂锅后，还用水洗了洗，态度比以前根本就是两个样子，方中天也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盏茶时间，五个烧饼被油纸包着，肉汤也已盛好，交到了方中天手上。
“多少钱？”
“十文钱。”
方中天也不去想为什么比上次便宜一些，付了钱就走了。
出去回来总共用了一个时辰，方中天将东西放好后，将羊肉汤和烧饼放在桌上，拿来两副碗筷放在桌上，打开砂锅盖，糊辣味十足，盛了一碗汤放在对面桌上，自己盛了一碗，肉很多。
床上，刚刚还在睡梦中的人，动了动鼻子，嗅了嗅，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再一闻，看向了桌上的肉汤和烧饼，直接就跑了过去吃了起来，拿起肉饼，一大口咬下去，再喝一口汤，来上一口鲜羊肉。
方中天看了看那人，轻声说到：
“前辈，你不是说昨晚吃饱了，可以歇两天吗？”
那人看都不看方中天说到：
“有吃不吃是白痴。”
昨晚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方中天喝了两碗汤，吃了两个烧饼，剩下的都让某位前辈消灭了。
方中天觉得既然要相处，总得知道对方叫什么吧，于是又轻声问到：
“前辈，不知贵姓？”
这位不知名的前辈打了个饱嗝，瞥了一眼方中天。
“贵姓唐。”
说完后又回到床上躺了回去。
方中天也不管他到底要怎样，收拾了碗筷后，先放在了一边，看着这个简陋的屋子，方中天在想该怎么弄，原来的屋子又不能拆了扩建，只能在旁边再搭建了。
方中天拿起长刀，将老竹屋旁边的杂草除去，清理出来一大块空地后，也把门前的地收拾了一下，拿着长刀走向其他地方寻找竹子。
方中天在一处寻找到一片竹林，皮泛青黄，直而高，小枝较少，很适合用来搭建。
方中天砍了好几根竹子，砍去顶上的尾端以及分叉的地方，再用柔韧的枝条捆了前中后三个位置，扛到竹屋处，将尾端较细的地方砍了下来，在堂前支起了简易的三角支架，把买来的铁锅架了上去，捧了好几堆积雪放入锅中，又去弄了些干柴放在锅下引燃，又再去砍竹子。
来来回回好几次，折腾到中午，弄来了几十根竹子，虽然天冷，但也是出了些汗，先前烧的水把锅碗洗了后倒在了水盆里继续烧水。
用脚简单丈量了尺寸，砍下竹子，将根部削尖作为墙壁，一根根打了下去，虽然方中天没有经验，但可以观察老竹屋求取经验再改良嘛。
一直弄到下午，一个简单的房间才被弄出来，两排竹子做围墙，保暖防风，底部用一排竹子将地面架空两尺左右，顶上有两层，下面一层是较为细长的竹节，上面一层是稍微大一点的竹筒分批两半，呈屋瓦排列，再加盖了一些松柏叶，防雨水问题就解决了，还做了一个内关的门，用边角料做了个台阶，房间长宽各六尺左右，房间里已经摆了一张床，都是用竹子比较细的地方做的，毕竟睡觉的地方肯定得弄好一点。
原本是早饭吃的晚，而且也吃的不少，所以，中午方中天并不饿，看这天也快黑了，拿出买来的米煮个粥，这里不好买菜，所以也买了一些咸菜，先凑合凑合吧。
院子里还剩下一些边角料，还得砍些竹子来，这要做的可多了，马厮、茅厕、厨房、还有洗澡的地方，想到洗澡方中天就决定明天先做个洗澡的地方，不洗澡太难受了。
方中天可以饿肚子，但是不舒服了就一定要洗澡，这洗澡既健康干净又能提神醒脑。
天色暗了下来，方中天点燃了蜡烛，将铁锅的粥盛了出来，又加上雪水，一会又可以洗碗，方中天将以前一个不知道干嘛用的盆底下架个四方竹片，再取些炭放入其中，一个烤火炉就成了。
方中天盛了两碗粥出来，再拿出一碟咸萝卜。
“唐前辈，吃饭了。”
这位唐前辈听到声音就起身过来坐着，就像是等着方中天叫才起来一样。入座一看，咸菜稀饭。
“没肉？”
看了看方中天，中天点了点头。
“早上不是吃了很多吗？晚上吃点清淡的，不行我明天买多点肉回来，今晚凑合一下吧。”
方中天微笑着解释到。
唐前辈只好拿起粥喝了起来，一口咸菜几口粥，喝了一碗后就放下碗筷，看着方中天，等方中天看向他时说到：
“我叫唐成，成功的成。”
说完转身离去，方中天倒是有些迷糊，这算是逐步敞开心扉吗？正思索间却见一物从唐成方向丢了过来，落在桌上，声音有些清脆。
方中天见是钱袋，看了看唐成，见他不说话，自己便打开一看，都是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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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晚唐成特意说了要吃肉时，方中天一早出去购置物品就留意哪里有卖鲜肉的，要是有鸡鸭也行，实在不行就去买烧饼时多买点熟羊肉回去自己炖锅汤。
好在逛了一圈，有卖鲜羊肉的，方中天索性直接买了一只宰好的羊，又在一处人家手中买了几只鸡鸭，那户人家见有人买他们的东西也欢喜，平时在这里没人买鸡，换了钱也好添补家用，所以高兴的送了一个竹笼给方中天。
又买了一些调料，能长期放的白萝卜和大头菜以及青黄豆和谷子等，鸡鸭一时半会是吃不完的，总得喂着。
记得屋里没有喝水的杯具，又买了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买都买了，又买了烧水壶和茶叶，这钱真是越花越上瘾啊，好在唐成给的银两很多，完全够用，不然光靠他自己那点钱，买完就没了。
可怜马儿成了马帮，这两天驮着一大堆东西，方中天要是没这马，都不知道怎么搬东西回去。
昨晚方中天睡在自己做的床上，有种家的感觉，方中天分别给唐成和自己弄了两个炭炉，晚上不至于太阴冷，看着唐成床上发黑的床垫和被褥，方中天决定给他买了一套新的，还买了两件新衣服，虽然材质不是很好，但比唐成身上的肯定干净很多。
回去后，将马身上的东西搬进屋里，然后烧一锅水，将切好的熟羊肉放入锅中，炖它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用昨天剩下的边角料，又再去砍了几根柱子，在院子前方清理出一个空地，搭了一个鸡圈，地上垫了些松柏叶，用竹节做个了不高的大伞盖放在中间以遮盖雨雪，做完后在地上撒了一把谷子，方中天满意的拍了拍手。
此时羊肉汤好了，撒入一些盐，以及一些碾碎的胡椒就出锅了。
“唐前辈，吃饭了。”
方中天盛了一碗汤放在桌子对面，烧饼也拿了出来，还是五个。
唐成听到声音便起床过来吃饭，方中天则是抱着一床新的被褥过去。
看着方中天将自己的陈年被褥换成新的，唐成有点不好意思的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方中天将旧被褥拿到门外，虽然是旧的，但是说不定其他地方用得上，方中天又将两套衣服放在唐成床上，才回来坐着吃饭。
“唐前辈，我给你换一床被褥，还给你买了两套衣服，吃了饭你试试合不合身。”
今天唐成并未像昨天一样吃得很快，这突然的变化让二人都有些尴尬，为了让场面有所缓和，方中天加快了速度，吃完后，将自己的碗筷拿到外面的盆里一会洗，将今天新买的茶壶和杯子洗了洗，放入些许茶叶，倒入开水后拿进了房间。
在方中天出去后，唐成缓了一口气，赶紧将肉汤和烧饼吃完，见方中天端着盘子进来，唐成放下了碗筷。
“唐前辈，来喝点茶，附近的村子就只有这种粗茶，利州城又太远，你可别嫌弃呀！”
给唐成倒了一杯茶，方中天把碗筷收走，唐成呆了一下，嫌弃？这不是我家吗？拿起茶杯看了看，果然是粗茶，就放了一小把茶叶，一会味就浓了。
吹了吹杯子，一口下去，身子有股暖流，唐成看向在外面忙碌的方中天，这里似乎有了人的味道，还有家的味道。唐成的脸似乎有了笑意，只是胡子太浓，有点看不见。
今天的唐成出乎意料的没有吃完饭后躺着睡觉，而是来到院子里饶有兴趣的看着方中天做事，方中天洗完碗筷后，又新打理了一块地出来，在看到唐成走出来后，方中天有了笑意。
“唐前辈，今天就盖个澡间，晚上就可以洗澡了。”
唐成听到方中天的话后，瞄了眼自己，说到：
“一个澡间的占地未免大了点。”
“还有一半是做厨房的，我打算把两个坐在一起，厨房的灶和澡间的热水池做通，这样就可以做饭的时候顺便烧热水了。”
唐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方中天继续忙活着，二人互不干扰，唐成望向新做的东西时，方中天都会给他介绍是干嘛的，唐成倒像是个客人，参观别人家的屋子。
午饭过，唐成抓了一把谷子在鸡圈里投食，脸上的笑容开始多了起来，对方中天的态度也好了一些，话也多了起来，唐成感觉到自己的枷锁好像在慢慢打开，或许是早上的热汤、廉价的热茶、亦或者是新换的床褥上折叠整齐的新衣服和上面的剃刀，转头看向在忙碌的方中天，唐成一点一点的将谷子丢在鸡圈里，感受其中的乐趣。
野猪林，天刚蒙蒙亮，风雪已停，一处偏僻的山背处，有个简单的竹楼。
却见方中天，在房里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房间里，非常简陋，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两个柜子正在被方中天抄家。
“吵什么呀？一大早的。”
却有一个声音响起，循声望去，是在那简陋的木床上，见那床上有一人披头散发，胡子浓密，此时正在用食指抠着鼻子，这不是昨晚的野人吗？这二人又怎会在一块？
“你家里怎么连一点吃的都没有，怎么做早饭啊？”
方中天翻找无果，对那人说道，那人躺在床上，眼睛也不睁开。
“，，哎呀，，吃什么早饭啊，，睡够了再说嘛，昨晚吃了那么多，够歇两天了，，”
方中天无奈的看了看对方，，，
在昨晚，方中天与那人相互沉默了一会后，那人将方中天带到了这里，到了这里后，那人也不说话，自己就躺在床上睡觉，方中天看这屋里也没第二张床，那人的床上位置也不够，于是就在竹制的地板上打坐练功，也为了御寒，虽然现在性命不定，但怎么也好过死在昨晚。
既来之则安之，那人如此作态，想必有可能是方中天的机缘，只是不清楚他的状态，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
方中天实属无奈，出门看了看，还算有条小路，牵着马儿往外走去，，
林外，方中天来到之前来过的村子，既然知道要在那地方呆好长一段时间，那就下来买些东西，那人家里简直就是家徒四壁，这天这么冷，总不能每晚都在地上过呀！
街头走到街尾，终于凑齐了锅碗瓢盆被褥等一应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好在马儿还算壮硕，要不然有点吃不消。
又走到那日喝羊肉汤的地方，方中天想起羊肉汤和烧饼的美味，走进了店里，今天没有人在桌上吃饭，就只有那店家大爷在，那大爷看见方中天进来还愣了一下，片刻就恢复。
方中天闻着羊肉汤的鲜美，咽了咽口水，本来想吃了回去，但又想到还有一个人在床上躺着，便向大爷问到：
“老板，你这汤能不能外带？”
方中天第一次来这里吃东西感觉这老头脾气有点怪，像脾气有点怪的人开店都会有很多多奇奇怪怪的要求，所以就问问能不能外带。
大爷看了看方中天：
“你拿什么装？”
见可以，方中天笑了笑，出门向外走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有麻绳吊着的砂锅，这砂锅挺大的，老头的眼神比上次温柔了许多。
“给我吧，要多少个饼？”
“四个，不五个，给我拿五个吧。”
那老头接过砂锅后，还用水洗了洗，态度比以前根本就是两个样子，方中天也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盏茶时间，五个烧饼被油纸包着，肉汤也已盛好，交到了方中天手上。
“多少钱？”
“十文钱。”
方中天也不去想为什么比上次便宜一些，付了钱就走了。
出去回来总共用了一个时辰，方中天将东西放好后，将羊肉汤和烧饼放在桌上，拿来两副碗筷放在桌上，打开砂锅盖，糊辣味十足，盛了一碗汤放在对面桌上，自己盛了一碗，肉很多。
床上，刚刚还在睡梦中的人，动了动鼻子，嗅了嗅，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再一闻，看向了桌上的肉汤和烧饼，直接就跑了过去吃了起来，拿起肉饼，一大口咬下去，再喝一口汤，来上一口鲜羊肉。
方中天看了看那人，轻声说到：
“前辈，你不是说昨晚吃饱了，可以歇两天吗？”
那人看都不看方中天说到：
“有吃不吃是白痴。”
昨晚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方中天喝了两碗汤，吃了两个烧饼，剩下的都让某位前辈消灭了。
方中天觉得既然要相处，总得知道对方叫什么吧，于是又轻声问到：
“前辈，不知贵姓？”
这位不知名的前辈打了个饱嗝，瞥了一眼方中天。
“贵姓唐。”
说完后又回到床上躺了回去。
方中天也不管他到底要怎样，收拾了碗筷后，先放在了一边，看着这个简陋的屋子，方中天在想该怎么弄，原来的屋子又不能拆了扩建，只能在旁边再搭建了。
方中天拿起长刀，将老竹屋旁边的杂草除去，清理出来一大块空地后，也把门前的地收拾了一下，拿着长刀走向其他地方寻找竹子。
方中天在一处寻找到一片竹林，皮泛青黄，直而高，小枝较少，很适合用来搭建。
方中天砍了好几根竹子，砍去顶上的尾端以及分叉的地方，再用柔韧的枝条捆了前中后三个位置，扛到竹屋处，将尾端较细的地方砍了下来，在堂前支起了简易的三角支架，把买来的铁锅架了上去，捧了好几堆积雪放入锅中，又去弄了些干柴放在锅下引燃，又再去砍竹子。
来来回回好几次，折腾到中午，弄来了几十根竹子，虽然天冷，但也是出了些汗，先前烧的水把锅碗洗了后倒在了水盆里继续烧水。
用脚简单丈量了尺寸，砍下竹子，将根部削尖作为墙壁，一根根打了下去，虽然方中天没有经验，但可以观察老竹屋求取经验再改良嘛。
一直弄到下午，一个简单的房间才被弄出来，两排竹子做围墙，保暖防风，底部用一排竹子将地面架空两尺左右，顶上有两层，下面一层是较为细长的竹节，上面一层是稍微大一点的竹筒分批两半，呈屋瓦排列，再加盖了一些松柏叶，防雨水问题就解决了，还做了一个内关的门，用边角料做了个台阶，房间长宽各六尺左右，房间里已经摆了一张床，都是用竹子比较细的地方做的，毕竟睡觉的地方肯定得弄好一点。
原本是早饭吃的晚，而且也吃的不少，所以，中午方中天并不饿，看这天也快黑了，拿出买来的米煮个粥，这里不好买菜，所以也买了一些咸菜，先凑合凑合吧。
院子里还剩下一些边角料，还得砍些竹子来，这要做的可多了，马厮、茅厕、厨房、还有洗澡的地方，想到洗澡方中天就决定明天先做个洗澡的地方，不洗澡太难受了。
方中天可以饿肚子，但是不舒服了就一定要洗澡，这洗澡既健康干净又能提神醒脑。
天色暗了下来，方中天点燃了蜡烛，将铁锅的粥盛了出来，又加上雪水，一会又可以洗碗，方中天将以前一个不知道干嘛用的盆底下架个四方竹片，再取些炭放入其中，一个烤火炉就成了。
方中天盛了两碗粥出来，再拿出一碟咸萝卜。
“唐前辈，吃饭了。”
这位唐前辈听到声音就起身过来坐着，就像是等着方中天叫才起来一样。入座一看，咸菜稀饭。
“没肉？”
看了看方中天，中天点了点头。
“早上不是吃了很多吗？晚上吃点清淡的，不行我明天买多点肉回来，今晚凑合一下吧。”
方中天微笑着解释到。
唐前辈只好拿起粥喝了起来，一口咸菜几口粥，喝了一碗后就放下碗筷，看着方中天，等方中天看向他时说到：
“我叫唐成，成功的成。”
说完转身离去，方中天倒是有些迷糊，这算是逐步敞开心扉吗？正思索间却见一物从唐成方向丢了过来，落在桌上，声音有些清脆。
方中天见是钱袋，看了看唐成，见他不说话，自己便打开一看，都是金银，，
--
在昨晚唐成特意说了要吃肉时，方中天一早出去购置物品就留意哪里有卖鲜肉的，要是有鸡鸭也行，实在不行就去买烧饼时多买点熟羊肉回去自己炖锅汤。
好在逛了一圈，有卖鲜羊肉的，方中天索性直接买了一只宰好的羊，又在一处人家手中买了几只鸡鸭，那户人家见有人买他们的东西也欢喜，平时在这里没人买鸡，换了钱也好添补家用，所以高兴的送了一个竹笼给方中天。
又买了一些调料，能长期放的白萝卜和大头菜以及青黄豆和谷子等，鸡鸭一时半会是吃不完的，总得喂着。
记得屋里没有喝水的杯具，又买了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买都买了，又买了烧水壶和茶叶，这钱真是越花越上瘾啊，好在唐成给的银两很多，完全够用，不然光靠他自己那点钱，买完就没了。
可怜马儿成了马帮，这两天驮着一大堆东西，方中天要是没这马，都不知道怎么搬东西回去。
昨晚方中天睡在自己做的床上，有种家的感觉，方中天分别给唐成和自己弄了两个炭炉，晚上不至于太阴冷，看着唐成床上发黑的床垫和被褥，方中天决定给他买了一套新的，还买了两件新衣服，虽然材质不是很好，但比唐成身上的肯定干净很多。
回去后，将马身上的东西搬进屋里，然后烧一锅水，将切好的熟羊肉放入锅中，炖它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用昨天剩下的边角料，又再去砍了几根柱子，在院子前方清理出一个空地，搭了一个鸡圈，地上垫了些松柏叶，用竹节做个了不高的大伞盖放在中间以遮盖雨雪，做完后在地上撒了一把谷子，方中天满意的拍了拍手。
此时羊肉汤好了，撒入一些盐，以及一些碾碎的胡椒就出锅了。
“唐前辈，吃饭了。”
方中天盛了一碗汤放在桌子对面，烧饼也拿了出来，还是五个。
唐成听到声音便起床过来吃饭，方中天则是抱着一床新的被褥过去。
看着方中天将自己的陈年被褥换成新的，唐成有点不好意思的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方中天将旧被褥拿到门外，虽然是旧的，但是说不定其他地方用得上，方中天又将两套衣服放在唐成床上，才回来坐着吃饭。
“唐前辈，我给你换一床被褥，还给你买了两套衣服，吃了饭你试试合不合身。”
今天唐成并未像昨天一样吃得很快，这突然的变化让二人都有些尴尬，为了让场面有所缓和，方中天加快了速度，吃完后，将自己的碗筷拿到外面的盆里一会洗，将今天新买的茶壶和杯子洗了洗，放入些许茶叶，倒入开水后拿进了房间。
在方中天出去后，唐成缓了一口气，赶紧将肉汤和烧饼吃完，见方中天端着盘子进来，唐成放下了碗筷。
“唐前辈，来喝点茶，附近的村子就只有这种粗茶，利州城又太远，你可别嫌弃呀！”
给唐成倒了一杯茶，方中天把碗筷收走，唐成呆了一下，嫌弃？这不是我家吗？拿起茶杯看了看，果然是粗茶，就放了一小把茶叶，一会味就浓了。
吹了吹杯子，一口下去，身子有股暖流，唐成看向在外面忙碌的方中天，这里似乎有了人的味道，还有家的味道。唐成的脸似乎有了笑意，只是胡子太浓，有点看不见。
今天的唐成出乎意料的没有吃完饭后躺着睡觉，而是来到院子里饶有兴趣的看着方中天做事，方中天洗完碗筷后，又新打理了一块地出来，在看到唐成走出来后，方中天有了笑意。
“唐前辈，今天就盖个澡间，晚上就可以洗澡了。”
唐成听到方中天的话后，瞄了眼自己，说到：
“一个澡间的占地未免大了点。”
“还有一半是做厨房的，我打算把两个坐在一起，厨房的灶和澡间的热水池做通，这样就可以做饭的时候顺便烧热水了。”
唐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方中天继续忙活着，二人互不干扰，唐成望向新做的东西时，方中天都会给他介绍是干嘛的，唐成倒像是个客人，参观别人家的屋子。
午饭过，唐成抓了一把谷子在鸡圈里投食，脸上的笑容开始多了起来，对方中天的态度也好了一些，话也多了起来，唐成感觉到自己的枷锁好像在慢慢打开，或许是早上的热汤、廉价的热茶、亦或者是新换的床褥上折叠整齐的新衣服和上面的剃刀，转头看向在忙碌的方中天，唐成一点一点的将谷子丢在鸡圈里，感受其中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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