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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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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哉的观赏沿途的风景,方中天回到了青城山。

    “师傅!师傅!“

    方中天回来后在寻找着梁方正,见其在大厅中。

    “师傅!我回来啦,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尝尝。“将手中糕点小吃放在了梁方正旁边的小桌上,将其拆开。

    梁方正端着茶杯喝茶,见方中天回了山:“回来了,云月那丫头怎样了?“

    “她呀,哭过就好了,过两天我就走了,顺便在路上玩了一下,给你和师伯师叔们带了些吃的,来,你尝尝。“

    “哈哈,没事就好,多看看多听听挺好的,你也没怎么出去玩过,放松一下,这桃酥还不错。“

    “嗯,老远就闻到香味了,你们师徒两吃独食啊。“二人一看是何圆光来了。

    “何师叔来了,哪有吃独食,我买了很多呢,你也来尝尝,我再给你倒杯茶,别噎着。“

    “何师弟说笑了,一块吃点吧。“

    “哎呀,我也想吃呀!“又见李时亮和周不平到来,李时亮在那里打趣,周不平虽然不说话,但是那个表情分明就是我也要吃。

    方中天笑了笑:“两位师伯好,见者有份!“

    方中天又给二位道长倒茶水,四位道长平时都坐在下首太师椅上,李时亮并不坐在上位,自家人就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李时亮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中天精神焕发,回来路上是有什么收获吗?能分享给我们几个老头听听吗?“

    “哪里算的什么收获,是我觉得每一天都应该坦然面对,所以当然要笑着面对嘛,掌门师伯愿意听我那些小事,我便说出来给大家听听,诸位师伯师叔听听就好了。“

    方中天就把和李云广聊的关于道的问题以及自己在回来路上所观所想一条条说了出来。

    周不平少见的先开口,点头道:“嗯!你们两个对道之始的理解都还不错,道这东西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但是能知晓方向,起码认知上已经接近,这对你们理解世间的万物,学习知识、武功、和其他东西很有用处。“

    李时亮也点头,对李云广和方中天二人的观念表示认可:“白鹤山庄多年后又要出一位上乘高手呀!“

    何圆光笑了笑:“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好事嘛,中天以后成就也小不了,而且我们不是还有个杨万里嘛。“

    方中天谦虚的说道:“我就算了,哪能和他们比。“

    梁方正在听他们说完后再说话,这样就不会让人觉得有心捧方中天,也不能让方中天太骄傲:“中天和那些世家子弟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中天习武晚,还得勤加苦练啊。“

    方中天听着梁方正的话,内心感到一阵踏实,方中天觉得自己更喜欢在严苛的环境下成长,偶尔放松就好了,安逸会使人迷失。

    “师叔,说到杨万里,那个经常在后山练剑的是不是就是他呀?“

    “对,他就是杨万里。“

    梁方正见聊起了杨万里:“中天,有空多和杨万里交流交流心得。“

    “好,我那天看了一次他练剑,让我感觉非常好,我会找他多交流交流的。“

    何圆光打趣道:“趁这段时间多找找他,我怕后面你见都见不到了,哈哈。“

    “啊?“方中天不解,其他人除了周不平都笑了起来。

    等周不平收徒后不得天天开小灶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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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中天回来次日就领了内门弟子的服饰和佩剑,随师兄们一起做了早课,用过饭后在师兄的带领下,将青城剑法外门篇和内门篇都过了一遍,中天勉强记下招式。

    王思觉对师弟们都比较照顾:“中天,你才第一天跟练,以后日子多的是,不急,贵在坚持。“

    “多谢大师兄,我多练几次就好了。“

    方中天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热度会保持的很久,上午学了剑招后,下午都一直再练,晚上睡觉都感觉做梦都是剑法。

    学习新东西,先学形再学神,不是说先追形是对的,正常来说有了形后才方便感悟神,如果悟性高,形神俱到,但不能觉得自己是天才,所以勤加练习先将形得圆满,再去感悟神,在熟悉后再来思考为什么要这样,如果在学习的过程中就开始提问,相信很多人都会教不下去,这需要成就很高,对此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回答出来,显然传武的二代弟子目前还不行,而且方中天也不会如此提问。

    方中天这几天废寝忘食般的练习让人仿佛看到了下一个杨万里,梁方正还来找过方中天,要劳逸结合,不能光是习武,也可以看看其他的东西。

    方中天对他师傅是这么说的:“师傅,我觉得我起步已经很晚了,那么我需要更努力的付出,不是我要去攀比,我觉得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个答复,而且我有信心去将他做好,人生并不长,我想学的有好多,想做的也有很多,我很感谢师傅给我机会,让我能成为您的弟子,也给了我机会能让我以后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能为苍生做更大的事,我更想将我所学的东西用在那些需要的人身上,让需要的人得到帮助是很幸福的事情,我的目标是想让世间充满爱。“

    梁方正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在他的眼中能看见欣慰与鼓励,让方中天不要太累,注意休息,有不懂的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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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方中天没有在前院练剑,而是跑到后院找杨万里交流心得,杨万里在上次知道方中天是梁道长的徒弟后就对方中天没了戒心。

    “万里,你看看这招千里奔袭在什么时候起手比较好?“二人熟悉后也不再称呼师兄弟,喊名字也比较亲切。

    “嗯,我觉得千里奔袭他的逼势作用大于直接刺伤对手,所以在敌手还在疲于应付上一招或者出其不意时起手作用会比较高。“

    “那什么时候停呢?“

    “咄咄逼人虽然作用很大,但是狗急了也会跳墙,所以见好就收,视情况而定,度要把握好。“

    “嗯,确实是,还有那一剑挑江我觉得对气力的要求有些高,比较难施展成功,这力量差很重要。“

    “那一招对小臂和手腕的发力要求比较高,平时可以练练小臂和手腕的力量,这一招多是对手手掌无力或者武功绝对高于对方才好施展,我感觉实际意义不大,可能是主要用来卸下对方武器的吧。“

    “这些剑招你都很熟悉了呀,你还未进内门,还不得学习内门剑法,那你平时还在练这些外门剑招吗?“

    “外门内门其实也没什么,这外门剑招也是从内门剑招中脱离出来的,若是能把外门剑法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也是可以和内门剑法斗上一斗的。“

    “嗯,是那样,看来我还有很多需要向你学习呀。“

    “相互学习罢了,不用那么客气,以前都是我一个人练剑,也不怎么和别人对练,现在你来了,我也能在你身上找到自己的不足,各有所得嘛。“

    “那你这么说的话,我就不用谢你了啊,毕竟你也从我这里得到了你需要的嘛,哈哈。“

    “你高兴就行。“杨万里平时话都很少,能对方中天说那么多,一是方中天性格不错,不会让人不舒服,二是方中天有意去迎合杨万里的性格,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他有权利无视你,要想得到他人的认可,态度是需要放低一点的。

    “哈哈,等我下次下山我请你吃好吃的,你常年呆在山上,都没下过山吧?“

    “在山上也习惯了,下去也不习惯,这后山风景也不错。“

    “那可能是你没见过多少山下的风景,下次下山,我带上你一块呀,习武这东西也讲究水到渠成的嘛,你光是在上山也不好,得下山顺顺气。“

    “哼,你就是想找个人陪吧。“

    “哎呀,看破不说破,下山一切开销我包了。“

    “呦,你是回来路上顺路杀富济你自己了?“这杨万里适时开个玩笑倒也让人哭笑不得。

    方中天一本正经的说到:“我不介意现在再做一单。“

    二人相视而笑....

    在山上的日子方中天白天练剑,休息时修炼内功,道家功法修炼后令人神清气爽,晚上光静坐不睡觉,第二天照样有精神。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方中天基本就是固定的几个事情,吃饭,练功,休息,练功也是和杨万里一起,两人现在关系好的不行,就差没睡在一块了。

    方中天如此疯狂的样子让诸位道长再次担心,这天,四位道长在厅内闲聊。

    周不平道长直接对梁方正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老梁,我把你徒弟丢到山下去,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哈哈!李时亮和何圆光顿时大笑,梁方正哭笑不得。

    “这中天找万里交流武学很正常的事嘛,再说万里也没拒绝,你也不能怪他呀。“

    “他两现在就快睡到一张床上去了,再让他们两个呆下去,明年他都很可能因为中天找你拜师了,你说我烦不烦?“

    何圆光光笑不出声,李时亮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两个。

    梁方正赶忙回到:“他要拜我为师我也不敢收啊,你也不能说中天这么刻苦不对吧,是不是?“

    “他这么喜欢练是吧,我陪他练。“

    周不平性格其实并不是如此小心眼,只是方中天最近作为确实让他感觉到些许危机,还有在师弟面前玩一玩而已罢了,但是找方中天练武,绝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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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着这么低干嘛?没吃饭吗?“周不平对方中天训斥道。

    自那天周不平说要找方中天练武后,第二天方中天就被抓到周不平院中进行特殊照顾。

    现在正单用右手平抓着扁担的一头,另一头挑着小半桶水的木桶,而周不平还时不时的往里面加水,一边加水一边说方中天还行不行?

    方中天真是有苦说不出,无缘无故被拉到这里经受强力的训练,一边训练一边还要经受周不平的精神折磨,打不过,没办法,忍着。

    “手抖什么?你拿剑的时候手也这么抖吗?啊?“

    “不是的!“

    那抖什么抖?给我抓稳了。

    “是!“

    周不平训完后让方中天继续练着臂力,自己坐在旁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哉悠哉的看着方中天,好不爽快。

    “好,歇一下,一会练四肢。“

    方中天放下扁担后松了一口气,师伯这一下可比以前打铁累多了,方中天拿起水壶仰头就往嘴里倒。

    “别喝太饱,一会影响锻炼。“周不平见方中天喝的很急,有意提醒了一下。

    这练四肢的力量就好玩了,周不平院中比较空旷,边上有好些大石盘,周不平选择适当的石盘,一脚便将其平移了数丈远,方中天看的心惊,这得多久才打得过呀。

    四个石盘,四根绳子,分别系在四肢和石盘上。

    “愣着干嘛?开始吧,先来五个来回。“

    这石盘每个都有百斤以上,方中天内心已将这变态师伯列为自己必定要打一顿的排行榜第一位。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啊?方中天顿觉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下山,下山。

    在经历几天的折磨后,方中天便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梁方正不免有些担心:“这是不是太狠了点?“

    周不平很肯定地说道:“自信点,肯定是,我当年都没这么练过。“

    “啊?那中天?“

    “放心,我看得出来,他没事的,挺过去则风平浪静。“

    当夜梁方正就找到方中天,看着方中天的样子,梁方正也有点犯愁。

    “中天,你要不下山避避风头?“

    “师傅,你也觉得周师伯太欺负人了吧?“

    “我可没说。“

    “师傅,你要是打不过周师伯直说就行,不丢人。“方中天知道几位道长经常开玩笑,有时侯开开玩笑也挺有意思的。

    “哎呀,师傅我说笑呢,就算你打得过,我也不会让你去打的,我这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看出来了,就你这张嘴没制服,江湖上还有枣核钉的嘴上功夫,我看呀明天让你周师伯安排上才行。“

    “师傅,你可是我师傅呀。“

    “师傅和你师伯师叔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师伯练你不就是我练你嘛,得感恩,看你也没啥事,气还挺足,明天继续。“说完就出门走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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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这几天四肢内外都练了一遍,以后你自己就可以练习了,今天就来练习江湖中有名的暗器基本功。“一大早,周不平就给方中天安排新的练习。

    “师伯,是什么暗器啊?“

    “说起来啊,这暗器端的是一个出其不意,让人防不甚防。“

    方中天没听出来到底是什么暗器,但见桌上有几盘鹅卵石,还有一碗炒黄豆,鹅卵石大的有李子那么大,小的如黄豆大小,难道这暗器是石子和黄豆?

    “这暗器就是枣核钉!“

    “啥?师伯你昨晚听墙角。“方中天一听到枣核钉就想到昨晚梁方正说的,这分明就是周不平听墙角。

    “你质疑我?我这么大年纪会干那种事吗?要不咋们理论理论?“周不平一边看着方中天,一边拿起一颗炒黄豆在方中天面前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捏成粉末。

    方中天只能屈服于周不平的理论之下,无奈的问道:“师伯,那该怎么练呢?“

    “先练舌头,从大的开始,把鹅卵石放入口中,再放进一颗黄豆,用舌头在里面找到黄豆,大的练完后换小的。“周不平面带微笑的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拿起一颗炒黄豆丢入口中看向方中天。

    方中天看着那些石头,咽了咽口水。

    “哎呀,师伯我肚子有点痛,我去上个茅厕,一会就回来啊..说完捂着肚子直接跑了出去。“

    周不平嗤笑一声,抓起一把黄豆慢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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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山下,一马儿正快速向远离青城山方向而去。

    驾!驾!

    “师傅说的对,下山才对,玩命呀!驾!“

    此人就是刚刚还说肚子不舒服的方中天,此刻佩剑都不带,匆匆拿了盘缠和无忘就冲向了山门,骑着马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