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直觉
关键时刻，祟童虺如鲤鱼跃水般跳出，迸发出的魇力将血色大手瞬间解构。
紧接着，无常录显示一名壮汉突然从后方冲来，浑身肌肉组织都得到了异变型梦魇的强化提示，血脉满胀，气势汹汹。
钟晚还未回过神，破碎墙体的字符化作丝丝魇力于她周身萦绕，透过太阳穴，缓缓进入她的大脑。
“梁子！”李禄大喊。
一道飞镖应声飞来，直接将进攻的壮汉割得皮开肉绽，露出血肉中潜藏着的黑色蛊群。
下一刻，梁子嚣冲了进来，接应二人，与壮汉拳脚互斗，李禄忙拉着钟晚往外走。
还有几名刚从彼岸出来的炼魇士相互交手，似乎都是来此争夺某样东西。
难道与钟晚方才读的那段话有关？
李禄正疑惑间，又是一声爆破，锋利的棘刺拔地而起，李禄的心跳当即慢了半拍，魇术“两面无常”再次莫名发动，祟童虺又变作那般黑面邪相，一口毒痰，直接将棘刺融化。
接着，潜伏于地底的炼魇士侧身窜出，手中挥动着包裹魇力的长棍，当头一棒，纵面落下。
李禄的心跳格外平静，脑中构想着相应的画面，祟童虺则随着他的构想，将那棒子一口咬碎，再接一记扫尾，将那人甩开几米。
……
屋外，张焦同时迎战两名炼魇士，其中一名的皮肤已经被青雷劈成焦炭，可褪去人皮后显露出的巨大蝎尾却是令他措手不及，险些中招。
忘川恋坐在车上冷眼旁观，青禾姿态从容，守在一旁，将试图攻击她的炼魇士一掌逼退数米，再难爬起。
“除了一些埋伏许久的，其余大多数都是杨瑾辰的人皮蛊。”青禾一边稳住守势，一边说道。
“青禾，那家伙还在这吗？”忘川恋悄悄拿出烟，正要抽上，被青禾分神制止。
“小姐！”青禾厉声道。
忘川恋无奈摊手，将烟收起，“好好好，不抽，不抽。”
下一刻，一个人皮蛊从地底钻出，刚探头便被青禾一脚踩回去，“我能感觉到，杨瑾辰就在这附近，只不过……好像既不在现实，也不在彼岸。”
“难道已经进入那里了吗……”忘川恋若有所思地囔囔道。
过一会儿，李禄三人从屋里出来，钟晚还在失神状态，后头还有一大群没了人样的人皮蛊紧紧跟随，腐烂的肌肤下满是错杂浑浊的血肉组织。
“这里到底是藏着什么？”梁子嚣伏着身子，气喘吁吁，“还有这个杨瑾辰，人皮蛊没完没了啊……”
李禄与忘川恋相视一番，而后闭上眼放空思绪，仔细感受无常录此刻的细微变化。
隐约间，他再次感受到了昨日初来这里时的奇妙体验，瞧见了这个如同鲜活生命的世界在持续运作着。
而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似乎正是世界体内某个细胞群的中心。
无常录上的巨心正在随之跳动，像是对应钟晚方才翻译出的那段话一般，每次跳动，自己所在的地方都在随之产生变化。
解构和重塑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变化的……是表里视界吗？
等等，好像还有第三个视界！杨瑾辰就在这，在第三视界与彼岸的中间缝隙……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进入了彼岸——不一样的彼岸。
眼前是一个前所未见的奇特世界，不存在印象中的支离破碎，存在的是意外中合理的正常事物，所有的景象都与现实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的气氛有种莫名的祥和。
祥和到了一种诡异的地步。
仿佛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有两面，即使是自己所踩着的踏实的地面，似乎都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每移动一步，都如泥沼般缓缓下沉。
李禄顺着直觉走进小神婆的住所，里面很安静，物品摆放整齐，所有的一切都宛如刻意安排好一般。
合理，普通。
“太普通了。”李禄前所未有地觉得眼前不算熟悉的事物竟然要用“普通”来形容。
一切都很合理。
一切都很不合理。
恍惚间，脚下的地窖入口浮现出幽邃的黑色影光——明亮刺眼的阴影。
……
梁子嚣呆呆地盯着李禄消失的位置，下意识地于两个视界中来回切换，用构成双眼的异变型梦魇“乾目”仔细观察两界之间的不同。
然而张望许久，都未能找到李禄的身影，“他人呢？”
忘川恋瞥了他一眼，“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我们就在这掩护他，把人皮蛊清理干净。”
“恋小姐，知道他去哪了？”梁子嚣皱着眉，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到净慈古镇后，他一直有跟齐坤野联络，任务是盯紧李禄，可眼下李禄毫无预兆地消失了，自己上哪找去？
任务失败，可是要扣工资的啊！
想到这，梁子嚣不由得露出痛苦的表情。
忘川恋自然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旋即狡黠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魅光，“子嚣小哥，你应该能瞧清钟姐的脑部构造吧？”
话音刚落，梁子嚣顿时感觉浑身血脉喷张，一股阴柔魅惑的魇力如丝线般瞬间窜入他的体内，于浑身上下每一处经脉、血肉、器官……之间游走。
不过一会儿，他便眼神迷离，思维涣散，如提线木偶般走到钟晚的身边，双眼视线深入她的脑内构造。
……
与此同时，李禄已经凭着直觉走进地窖，期间耳畔不断响起来源不明的打斗声，似乎是有人在抵挡人皮蛊，为自己做掩护。
下一刻，刺眼的黑影占据视线，冰冷的空气涌入鼻腔如蒸汽般滚烫……一切事物都是反常却不合理的。
面前只有一个人，他是白色的，但却没能散发出任何光芒。
他双手撑地，呈跪伏态，面向地窖中央一个不可直视的黑色影球，肩头轻轻发颤。
“杨瑾辰。”李禄走向他。
“李禄……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我。”杨瑾辰听到声音，踉跄起身，缓缓转过头来，“你来这里，应该已经知道……那个了吧？”
紧接着，无常录显示一名壮汉突然从后方冲来，浑身肌肉组织都得到了异变型梦魇的强化提示，血脉满胀，气势汹汹。
钟晚还未回过神，破碎墙体的字符化作丝丝魇力于她周身萦绕，透过太阳穴，缓缓进入她的大脑。
“梁子！”李禄大喊。
一道飞镖应声飞来，直接将进攻的壮汉割得皮开肉绽，露出血肉中潜藏着的黑色蛊群。
下一刻，梁子嚣冲了进来，接应二人，与壮汉拳脚互斗，李禄忙拉着钟晚往外走。
还有几名刚从彼岸出来的炼魇士相互交手，似乎都是来此争夺某样东西。
难道与钟晚方才读的那段话有关？
李禄正疑惑间，又是一声爆破，锋利的棘刺拔地而起，李禄的心跳当即慢了半拍，魇术“两面无常”再次莫名发动，祟童虺又变作那般黑面邪相，一口毒痰，直接将棘刺融化。
接着，潜伏于地底的炼魇士侧身窜出，手中挥动着包裹魇力的长棍，当头一棒，纵面落下。
李禄的心跳格外平静，脑中构想着相应的画面，祟童虺则随着他的构想，将那棒子一口咬碎，再接一记扫尾，将那人甩开几米。
……
屋外，张焦同时迎战两名炼魇士，其中一名的皮肤已经被青雷劈成焦炭，可褪去人皮后显露出的巨大蝎尾却是令他措手不及，险些中招。
忘川恋坐在车上冷眼旁观，青禾姿态从容，守在一旁，将试图攻击她的炼魇士一掌逼退数米，再难爬起。
“除了一些埋伏许久的，其余大多数都是杨瑾辰的人皮蛊。”青禾一边稳住守势，一边说道。
“青禾，那家伙还在这吗？”忘川恋悄悄拿出烟，正要抽上，被青禾分神制止。
“小姐！”青禾厉声道。
忘川恋无奈摊手，将烟收起，“好好好，不抽，不抽。”
下一刻，一个人皮蛊从地底钻出，刚探头便被青禾一脚踩回去，“我能感觉到，杨瑾辰就在这附近，只不过……好像既不在现实，也不在彼岸。”
“难道已经进入那里了吗……”忘川恋若有所思地囔囔道。
过一会儿，李禄三人从屋里出来，钟晚还在失神状态，后头还有一大群没了人样的人皮蛊紧紧跟随，腐烂的肌肤下满是错杂浑浊的血肉组织。
“这里到底是藏着什么？”梁子嚣伏着身子，气喘吁吁，“还有这个杨瑾辰，人皮蛊没完没了啊……”
李禄与忘川恋相视一番，而后闭上眼放空思绪，仔细感受无常录此刻的细微变化。
隐约间，他再次感受到了昨日初来这里时的奇妙体验，瞧见了这个如同鲜活生命的世界在持续运作着。
而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似乎正是世界体内某个细胞群的中心。
无常录上的巨心正在随之跳动，像是对应钟晚方才翻译出的那段话一般，每次跳动，自己所在的地方都在随之产生变化。
解构和重塑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变化的……是表里视界吗？
等等，好像还有第三个视界！杨瑾辰就在这，在第三视界与彼岸的中间缝隙……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进入了彼岸——不一样的彼岸。
眼前是一个前所未见的奇特世界，不存在印象中的支离破碎，存在的是意外中合理的正常事物，所有的景象都与现实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的气氛有种莫名的祥和。
祥和到了一种诡异的地步。
仿佛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有两面，即使是自己所踩着的踏实的地面，似乎都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每移动一步，都如泥沼般缓缓下沉。
李禄顺着直觉走进小神婆的住所，里面很安静，物品摆放整齐，所有的一切都宛如刻意安排好一般。
合理，普通。
“太普通了。”李禄前所未有地觉得眼前不算熟悉的事物竟然要用“普通”来形容。
一切都很合理。
一切都很不合理。
恍惚间，脚下的地窖入口浮现出幽邃的黑色影光——明亮刺眼的阴影。
……
梁子嚣呆呆地盯着李禄消失的位置，下意识地于两个视界中来回切换，用构成双眼的异变型梦魇“乾目”仔细观察两界之间的不同。
然而张望许久，都未能找到李禄的身影，“他人呢？”
忘川恋瞥了他一眼，“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我们就在这掩护他，把人皮蛊清理干净。”
“恋小姐，知道他去哪了？”梁子嚣皱着眉，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到净慈古镇后，他一直有跟齐坤野联络，任务是盯紧李禄，可眼下李禄毫无预兆地消失了，自己上哪找去？
任务失败，可是要扣工资的啊！
想到这，梁子嚣不由得露出痛苦的表情。
忘川恋自然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旋即狡黠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魅光，“子嚣小哥，你应该能瞧清钟姐的脑部构造吧？”
话音刚落，梁子嚣顿时感觉浑身血脉喷张，一股阴柔魅惑的魇力如丝线般瞬间窜入他的体内，于浑身上下每一处经脉、血肉、器官……之间游走。
不过一会儿，他便眼神迷离，思维涣散，如提线木偶般走到钟晚的身边，双眼视线深入她的脑内构造。
……
与此同时，李禄已经凭着直觉走进地窖，期间耳畔不断响起来源不明的打斗声，似乎是有人在抵挡人皮蛊，为自己做掩护。
下一刻，刺眼的黑影占据视线，冰冷的空气涌入鼻腔如蒸汽般滚烫……一切事物都是反常却不合理的。
面前只有一个人，他是白色的，但却没能散发出任何光芒。
他双手撑地，呈跪伏态，面向地窖中央一个不可直视的黑色影球，肩头轻轻发颤。
“杨瑾辰。”李禄走向他。
“李禄……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我。”杨瑾辰听到声音，踉跄起身，缓缓转过头来，“你来这里，应该已经知道……那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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