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兴奋
一阵轰鸣，电光石火。
霸道的青色雷电一路横扫而过，梁子嚣侧身闪躲，与闪步冲来的金发男交战在一起。
紧接着，其余的炼魇士蜂拥而上，爆发出的魇力在彼岸中四处奔走，高速移动的模糊残影逐渐逼近老人的灵魂，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成功接近。
灵巧自如的身法，直击要害的拳脚，干脆利落的动作镜头一帧一帧地记录在李禄的脑中书上。
虽然只有刹那的慢放停留，却仍旧让李禄心生感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
这股热血沸腾的感觉是......
……
齐坤野透过科技监视的部分彼岸画面，观察着李禄此刻的状态。
只见，李禄的眼底闪过一瞬阴戾的光，神情平静从容地目视前方，整个人如同盯紧猎物的林中野豹般，散发出野蛮、原始的气息，却未显露丝毫多余的张狂。
“原来如此，这小子早就掌握了吗？”齐坤野眼神复杂，自言自语道，“还是说...这是天生的本能。”
思索半响，他忽然在车里大笑道：“不愧是老师的血脉！”
车内其他人见此，皆是一头雾水。
……
就在李禄慢步绕过交战现场，盯着那几乎破碎的灵魂，前脚准备前冲时，耳机里传来了齐坤野的命令。
“这里交给小梁，你去现实盯好，见机行事，有些狡猾的老鼠还在外面呢。”
李禄于是将自己抽离回现实视界，紧随而来的负面症状让他的额角暴起青筋，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不对...这绝不仅仅是穿梭两界造成的影响，问题的来源在于我自己！”他摁紧太阳穴，自言自语道。
自己的身体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李禄下意识地翻阅脑中书，凝视着那颗不断加速跳动的巨心，跟随着它的频率，左手捂住自己的心脏部位。
昏沉的身体，紧绷的神经，眩晕的大脑，还有躁动的心跳......
这种感觉与当时在蜃环中初次调动魇力击杀怪物时很像，并且更加的清晰、详细。
似乎每次穿梭，脑中书都会产生些许细微的变化，而这变化也一同影响着自己的全身细胞。
“小子，你还好吗？”耳机里传来齐坤野关切的声音。
李禄活动了一下脖颈，低声道：“应该没事，可能是还不太适应。”
“好，你现在开始靠近那个梦魇，尽量保持距离，切忌肉体接触。”齐坤野指示道，“时刻注意周遭的情况。”
李禄于是绕过人群，沿着几家店面的统一分割线，逐步靠近。
齐坤野似是不太放心，强调道：“炼魇士之间的争斗所导致的死亡是很常见的，除非是影响甚大的事件，否则参与杀人者不会受到任何法律的制裁，你必须提高警惕。”
李禄愣了下，心里多了分畏惧，可身体却似乎变得异常兴奋。
“别去用普通人的思维看待这件事，你只要记住一点，这群人，会玩命。”齐坤野最后强调道。
李禄默默咽了咽口水，下一刻只见两名保安上前制服了老人。
老人表现得很抗拒，嘴里嚷嚷着冤枉，但是身体却格外的平静。
“等等，他的身上...梦魇消失了！”
李禄猛地瞪大双眼，视线在人群中跳跃着，试图寻觅那股消失的魇力。
很快，他便瞧见一个中年女人身上缭绕着淡淡的魇力，动作轻悄地往人群外撤离。
不会错，梦魇已经完全控制了女人的思维。
李禄忙穿过人群，紧跟着目标。
谁知目标竟逐渐加快脚步，在钻出人群的那一刻，快步奔跑起来。
李禄一路追逐，直到追至女洗手间，他本能地停下了脚步。
“情况如何？”齐坤野问道。
“呃，目标不讲武德。”
“说人话。”
李禄无奈耸肩，“目标附着在一个女人身上，进了女厕所。”
说罢，正打算进彼岸继续追，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排斥。
他来不及疑惑，只能不断地尝试。
恰在此时，之前的内衣店女店员刚走出洗手间，便看见李禄神情怪异地站在门口，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大喊道：“变态！”
李禄一惊，当场社死。
尴尬地转身撤离，穿梭于路人们好奇的目光交接之中，最终在经过商场的一处拐角后，无意间进入了彼岸。
与此同时，人群中一名红衣少女瞥向他消失的位置，眼神暗流涌动。
……
李禄强忍着晕眩感，摇摇晃晃地走回卫生间，视线刚好捕捉到梦魇拖着一个完全破碎的灵魂，朝商场出口直奔。
正要追去，却忽然感觉身后又是那股熟悉的魇力在靠近，与之前朝祟童虺所视方向感受到的几乎一致。
他下意识地扭头观察，依旧未发现任何相关的踪迹。
终于忍不住想要动手了吗？
李禄静静提防着。
突然间，梁子嚣猛地从半路冲出，与他撞倒在一块儿。
来不及反应，又见金发男如乘御着雷霆般，擦肩而过，狂奔向那梦魇。
梁子嚣踉跄爬起，对其大喊道：“不是，哥们儿你别闹！那梦魇你控不住的！”
话音未落，金发男一个瞬身飞扑，眼看就要触摸到那个梦魇。
千钧一发之际，李禄瞧见之前那名兜帽背包男突然穿进彼岸，甩开麻布大背包，将那梦魇直接收走！
原先被附身的灵魂轰然倒地，消失不见，气氛归于死寂。
余下的炼魇士姗姗来迟，看到这一幕，立刻撤离，仅留下一名光头大叔不甘心地握紧拳头。
众人屏息凝视，静观其变。
随着一声嘶吼响起，那梦魇猛地冲破麻布包，凭空变化出一张血盆大口，将兜帽男的右臂当场咬碎。
鲜血如喷泉般迸发，喷溅至周遭的墙面，染红了脚下的瓷砖地面。
兜帽男痛得差些昏厥，嘴里却还在疯癫呐喊着：“我的，我的，都是我的！继续继续！”
紧接着，清晰可见的肌肉组织连接在一起，破碎的骨骼关节迅速愈合，抽拉着几条血丝，逐渐粘合在一块儿。
异变型梦魇替代了兜帽男原先的右臂！
魇力如海啸般涌来，整个彼岸随之晃动。
李禄盯着眼前不可思议的画面，身体再次出现了那股来源不明的兴奋。
就在这时，光头大叔发动偷袭，双拳魇力如毒蛇般探头扑击。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兜帽男的一瞬间，对方猛然挥动右臂，以一种极其不符合人体常理的方式，径直向后打出了掏心一击。
鲜血喷溅，魇力溃散。
光头大叔的心脏被一爪取出，当场捏爆......
霸道的青色雷电一路横扫而过，梁子嚣侧身闪躲，与闪步冲来的金发男交战在一起。
紧接着，其余的炼魇士蜂拥而上，爆发出的魇力在彼岸中四处奔走，高速移动的模糊残影逐渐逼近老人的灵魂，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成功接近。
灵巧自如的身法，直击要害的拳脚，干脆利落的动作镜头一帧一帧地记录在李禄的脑中书上。
虽然只有刹那的慢放停留，却仍旧让李禄心生感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
这股热血沸腾的感觉是......
……
齐坤野透过科技监视的部分彼岸画面，观察着李禄此刻的状态。
只见，李禄的眼底闪过一瞬阴戾的光，神情平静从容地目视前方，整个人如同盯紧猎物的林中野豹般，散发出野蛮、原始的气息，却未显露丝毫多余的张狂。
“原来如此，这小子早就掌握了吗？”齐坤野眼神复杂，自言自语道，“还是说...这是天生的本能。”
思索半响，他忽然在车里大笑道：“不愧是老师的血脉！”
车内其他人见此，皆是一头雾水。
……
就在李禄慢步绕过交战现场，盯着那几乎破碎的灵魂，前脚准备前冲时，耳机里传来了齐坤野的命令。
“这里交给小梁，你去现实盯好，见机行事，有些狡猾的老鼠还在外面呢。”
李禄于是将自己抽离回现实视界，紧随而来的负面症状让他的额角暴起青筋，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不对...这绝不仅仅是穿梭两界造成的影响，问题的来源在于我自己！”他摁紧太阳穴，自言自语道。
自己的身体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李禄下意识地翻阅脑中书，凝视着那颗不断加速跳动的巨心，跟随着它的频率，左手捂住自己的心脏部位。
昏沉的身体，紧绷的神经，眩晕的大脑，还有躁动的心跳......
这种感觉与当时在蜃环中初次调动魇力击杀怪物时很像，并且更加的清晰、详细。
似乎每次穿梭，脑中书都会产生些许细微的变化，而这变化也一同影响着自己的全身细胞。
“小子，你还好吗？”耳机里传来齐坤野关切的声音。
李禄活动了一下脖颈，低声道：“应该没事，可能是还不太适应。”
“好，你现在开始靠近那个梦魇，尽量保持距离，切忌肉体接触。”齐坤野指示道，“时刻注意周遭的情况。”
李禄于是绕过人群，沿着几家店面的统一分割线，逐步靠近。
齐坤野似是不太放心，强调道：“炼魇士之间的争斗所导致的死亡是很常见的，除非是影响甚大的事件，否则参与杀人者不会受到任何法律的制裁，你必须提高警惕。”
李禄愣了下，心里多了分畏惧，可身体却似乎变得异常兴奋。
“别去用普通人的思维看待这件事，你只要记住一点，这群人，会玩命。”齐坤野最后强调道。
李禄默默咽了咽口水，下一刻只见两名保安上前制服了老人。
老人表现得很抗拒，嘴里嚷嚷着冤枉，但是身体却格外的平静。
“等等，他的身上...梦魇消失了！”
李禄猛地瞪大双眼，视线在人群中跳跃着，试图寻觅那股消失的魇力。
很快，他便瞧见一个中年女人身上缭绕着淡淡的魇力，动作轻悄地往人群外撤离。
不会错，梦魇已经完全控制了女人的思维。
李禄忙穿过人群，紧跟着目标。
谁知目标竟逐渐加快脚步，在钻出人群的那一刻，快步奔跑起来。
李禄一路追逐，直到追至女洗手间，他本能地停下了脚步。
“情况如何？”齐坤野问道。
“呃，目标不讲武德。”
“说人话。”
李禄无奈耸肩，“目标附着在一个女人身上，进了女厕所。”
说罢，正打算进彼岸继续追，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排斥。
他来不及疑惑，只能不断地尝试。
恰在此时，之前的内衣店女店员刚走出洗手间，便看见李禄神情怪异地站在门口，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大喊道：“变态！”
李禄一惊，当场社死。
尴尬地转身撤离，穿梭于路人们好奇的目光交接之中，最终在经过商场的一处拐角后，无意间进入了彼岸。
与此同时，人群中一名红衣少女瞥向他消失的位置，眼神暗流涌动。
……
李禄强忍着晕眩感，摇摇晃晃地走回卫生间，视线刚好捕捉到梦魇拖着一个完全破碎的灵魂，朝商场出口直奔。
正要追去，却忽然感觉身后又是那股熟悉的魇力在靠近，与之前朝祟童虺所视方向感受到的几乎一致。
他下意识地扭头观察，依旧未发现任何相关的踪迹。
终于忍不住想要动手了吗？
李禄静静提防着。
突然间，梁子嚣猛地从半路冲出，与他撞倒在一块儿。
来不及反应，又见金发男如乘御着雷霆般，擦肩而过，狂奔向那梦魇。
梁子嚣踉跄爬起，对其大喊道：“不是，哥们儿你别闹！那梦魇你控不住的！”
话音未落，金发男一个瞬身飞扑，眼看就要触摸到那个梦魇。
千钧一发之际，李禄瞧见之前那名兜帽背包男突然穿进彼岸，甩开麻布大背包，将那梦魇直接收走！
原先被附身的灵魂轰然倒地，消失不见，气氛归于死寂。
余下的炼魇士姗姗来迟，看到这一幕，立刻撤离，仅留下一名光头大叔不甘心地握紧拳头。
众人屏息凝视，静观其变。
随着一声嘶吼响起，那梦魇猛地冲破麻布包，凭空变化出一张血盆大口，将兜帽男的右臂当场咬碎。
鲜血如喷泉般迸发，喷溅至周遭的墙面，染红了脚下的瓷砖地面。
兜帽男痛得差些昏厥，嘴里却还在疯癫呐喊着：“我的，我的，都是我的！继续继续！”
紧接着，清晰可见的肌肉组织连接在一起，破碎的骨骼关节迅速愈合，抽拉着几条血丝，逐渐粘合在一块儿。
异变型梦魇替代了兜帽男原先的右臂！
魇力如海啸般涌来，整个彼岸随之晃动。
李禄盯着眼前不可思议的画面，身体再次出现了那股来源不明的兴奋。
就在这时，光头大叔发动偷袭，双拳魇力如毒蛇般探头扑击。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兜帽男的一瞬间，对方猛然挥动右臂，以一种极其不符合人体常理的方式，径直向后打出了掏心一击。
鲜血喷溅，魇力溃散。
光头大叔的心脏被一爪取出，当场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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