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该死的戴桐城
（一）
白草把白大成的话说给了曹天翔。
“还是老爷子把事看得明白。”曹天翔说，“土地不能私自买卖，这一点儿，说到天边，咱也不占理。早卖早主动，还看不明白，问题的症结就在那块地上。你这个哥哥，人家都叫他‘白无常’，他这样轻重不知地胡作非为，早早晚晚会把我害了！”
“好了好了，曹老师，您消消气……”白草双手给曹天翔按起了肩部。
曹天翔坐了下来，把头靠在了白草的身上……
“消消气……”一边给曹天翔按摩着肩部，白草一边用尖尖的下巴轻揉着曹天翔的头顶。
曹天翔眯着眼，脸色慢慢舒坦了。他是一名大学教师，白草是他的学生，这段师生恋曾经闹得校园里沸沸扬扬。离异的曹天翔忘不了自己鼓足勇气、精心策划地向白草表白的情形，他画了一张传统的大红的嫁衣，让白草补上这个嫁衣下的人像……白草打了好几遍草稿，总感觉不满意。于是，白草捧着曹天翔的画作，登门找老师请教。曹天翔拿起笔，熟练地勾勒，白草看着看着，脸红心跳起来——老师补画的人像就是自己！曹天翔在画作上，写上了“我的白草……”白草捂着脸，曹天翔把她的手轻轻挪开，吻上她的眼睛、嘴唇……
“如果你不改行，是个很好的老师。”白草对曹天翔说道。
“如果没有那段师生恋，你准得留校——师生恋，影响了别人对你的看法。”曹天翔说，“我的好老婆，你后悔不？”
“怎么会呢？”白草回应着。
“这个周末，闺女回来吗？要是不回来，咱们去学校看她。”曹天翔说。
“嗯嗯，我也想闺女呢。才初一，就一个人上寄宿学校，还挺适应……”
（二）
鲜活的印象无不源于“行走”。
高庭楷一行结束考察，正在赶回沧海市的路上。
王一然与王双然看着高速下面的风景。“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王双然说，“绿华带里，换个树种也可以啊……”王一然笑了。
戴桐城还在搜寻各个网页的信息……
这时，高庭楷的手机响了，在沧海市工商联工作的陈杏芳打来了电话。
“陈老兄有事相托，这个忙得帮。”高庭楷听完陈杏芳的意思，拨通了何文志的电话，“小何啊，你是不是在老庄乡受了点委屈，工商联的老陈想让我中间调解一下，你的意思是……”
“董事长啊……您老挺好吧……我这边信号不好……听不清楚……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吧。”电话那头，何文志说着说着，把电话挂掉了。
“这个小何，搞什么名堂？”高庭楷说，明明手机里面通话很清晰，愣说“听不清楚”，还说“一会儿打过来”？
过了十分钟，何文志也没把电话打过来。高庭楷正想把手机装进兜里，手机响了。
“董事长，我是电视台的程贝贝，我找戴桐城有点急事……”程贝贝在电话里跟高庭楷说，“我能不能开着车在沧海北出站口接上他？”
“可以啊。”高庭楷说，“程记者，我转告桐城一声。”
挂了手机，高庭楷回过头跟戴桐城说，“桐城，准备准备，一会儿到了出站口，程记者开车过来接你。”
戴桐城答应了一声，眼睛却看向王双然。王双然阴着脸，满脸不高兴。
到了出站口，戴桐城一下车就发现程贝贝倚在一辆越野车的车身上，白西服，牛仔裤，黑色的高跟鞋……
“该死的戴桐城。”程贝贝呱嗒呱嗒跑过来，拉着戴桐城的胳膊就来到越野车跟前，打开车门，一把将戴桐城推进去，戴桐城扑通一声倒在后面平铺的后座子上，“这样坐着不舒服。”
“将就将就吧。”程贝贝开着车，没去市里，却开到了不远处的绿化带树林里。
戴桐城正要问，程贝贝从驾驶座上爬过来，“该死的戴桐城。”她发狠似的咬住戴桐城的一只手，然后发疯似地关心着戴桐城身体的起伏动荡……
“让人看到多不好……”戴桐城挣扎着。
“该死的，还不乖乖就范！”程贝贝更是狂野起来，“本姑娘有这样的权利……”
戴桐城的原始内涵瞬间也被点燃了。
……
“该死的戴桐城，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程贝贝倒在戴桐城的怀里，拉着戴桐城的胳膊闻了又闻，“好事过后，你身上散发着我的味道呢，不信，你自己闻闻……”
“我想去单位看看。”戴桐城这样说着，其实他眼前突然浮现出王双然阴着的脸庞，他觉得心疼。
“你敢？！”程贝贝说，“你敢去，我就吃了你！”
（三）
高庭楷终于等来了何文志的电话。
“董事长，高总有话跟您说。”何文志把电话递给了高小彭。高小彭跟高庭楷介绍了情况，“‘白无常’狮子大开口啊，我要不是这样做，损失大了……咱们租地的进了县财政，县财政走完了手续，我们也拿不回来了。”
“知道了。”高庭楷说，“咱们这样的企业以后不要直接跟乡镇打交道，咱们买地不要租地，要买没有络络岗子的净地，要珍惜社会名声——咱们到了该回报社会的时候，值不得跟底层百姓争利益……”
“我明白了，以后记住了。”高小彭答应着。
“过半小时，你给工商联的陈杏芳打个电话，你就扮演调解员的角色吧，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要适可而至，见好就收，不要得理不让人——跟底层打交道，要让利；跟上层打交道，要让名；跟任何人打交道，要留有余地……”
与高小彭通完话，高庭楷就给陈杏芳打过去，“老兄啊，让你久等了……我联系了好长时间，也没有联系上何文志。我一看，就给我儿子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去找何文志……他们同龄人容易沟通，我把你交给我的任务，转到了咱儿子身上……他办不好，你可以纠正，可以骂他打他！”
陈杏芳连连道谢。
这时，陈杏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曹天翔打来了电话，让陈杏芳一手托两家，把“白无常”与丽楷集团的有关那块空地的纠纷也解决一下，“就是个垫土的钱，老兄看着，断个数目就行了！”
“我有那个本事？”
“应该说，除了老兄，谁还有那个本事？！”曹天翔恭维着。
“这么说，就得试一试？那就往前试一试？”陈杏芳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我们前途无量的老同学都学会了抬举人，我可不敢不识抬举，只能听从安排了……”
白草把白大成的话说给了曹天翔。
“还是老爷子把事看得明白。”曹天翔说，“土地不能私自买卖，这一点儿，说到天边，咱也不占理。早卖早主动，还看不明白，问题的症结就在那块地上。你这个哥哥，人家都叫他‘白无常’，他这样轻重不知地胡作非为，早早晚晚会把我害了！”
“好了好了，曹老师，您消消气……”白草双手给曹天翔按起了肩部。
曹天翔坐了下来，把头靠在了白草的身上……
“消消气……”一边给曹天翔按摩着肩部，白草一边用尖尖的下巴轻揉着曹天翔的头顶。
曹天翔眯着眼，脸色慢慢舒坦了。他是一名大学教师，白草是他的学生，这段师生恋曾经闹得校园里沸沸扬扬。离异的曹天翔忘不了自己鼓足勇气、精心策划地向白草表白的情形，他画了一张传统的大红的嫁衣，让白草补上这个嫁衣下的人像……白草打了好几遍草稿，总感觉不满意。于是，白草捧着曹天翔的画作，登门找老师请教。曹天翔拿起笔，熟练地勾勒，白草看着看着，脸红心跳起来——老师补画的人像就是自己！曹天翔在画作上，写上了“我的白草……”白草捂着脸，曹天翔把她的手轻轻挪开，吻上她的眼睛、嘴唇……
“如果你不改行，是个很好的老师。”白草对曹天翔说道。
“如果没有那段师生恋，你准得留校——师生恋，影响了别人对你的看法。”曹天翔说，“我的好老婆，你后悔不？”
“怎么会呢？”白草回应着。
“这个周末，闺女回来吗？要是不回来，咱们去学校看她。”曹天翔说。
“嗯嗯，我也想闺女呢。才初一，就一个人上寄宿学校，还挺适应……”
（二）
鲜活的印象无不源于“行走”。
高庭楷一行结束考察，正在赶回沧海市的路上。
王一然与王双然看着高速下面的风景。“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王双然说，“绿华带里，换个树种也可以啊……”王一然笑了。
戴桐城还在搜寻各个网页的信息……
这时，高庭楷的手机响了，在沧海市工商联工作的陈杏芳打来了电话。
“陈老兄有事相托，这个忙得帮。”高庭楷听完陈杏芳的意思，拨通了何文志的电话，“小何啊，你是不是在老庄乡受了点委屈，工商联的老陈想让我中间调解一下，你的意思是……”
“董事长啊……您老挺好吧……我这边信号不好……听不清楚……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吧。”电话那头，何文志说着说着，把电话挂掉了。
“这个小何，搞什么名堂？”高庭楷说，明明手机里面通话很清晰，愣说“听不清楚”，还说“一会儿打过来”？
过了十分钟，何文志也没把电话打过来。高庭楷正想把手机装进兜里，手机响了。
“董事长，我是电视台的程贝贝，我找戴桐城有点急事……”程贝贝在电话里跟高庭楷说，“我能不能开着车在沧海北出站口接上他？”
“可以啊。”高庭楷说，“程记者，我转告桐城一声。”
挂了手机，高庭楷回过头跟戴桐城说，“桐城，准备准备，一会儿到了出站口，程记者开车过来接你。”
戴桐城答应了一声，眼睛却看向王双然。王双然阴着脸，满脸不高兴。
到了出站口，戴桐城一下车就发现程贝贝倚在一辆越野车的车身上，白西服，牛仔裤，黑色的高跟鞋……
“该死的戴桐城。”程贝贝呱嗒呱嗒跑过来，拉着戴桐城的胳膊就来到越野车跟前，打开车门，一把将戴桐城推进去，戴桐城扑通一声倒在后面平铺的后座子上，“这样坐着不舒服。”
“将就将就吧。”程贝贝开着车，没去市里，却开到了不远处的绿化带树林里。
戴桐城正要问，程贝贝从驾驶座上爬过来，“该死的戴桐城。”她发狠似的咬住戴桐城的一只手，然后发疯似地关心着戴桐城身体的起伏动荡……
“让人看到多不好……”戴桐城挣扎着。
“该死的，还不乖乖就范！”程贝贝更是狂野起来，“本姑娘有这样的权利……”
戴桐城的原始内涵瞬间也被点燃了。
……
“该死的戴桐城，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程贝贝倒在戴桐城的怀里，拉着戴桐城的胳膊闻了又闻，“好事过后，你身上散发着我的味道呢，不信，你自己闻闻……”
“我想去单位看看。”戴桐城这样说着，其实他眼前突然浮现出王双然阴着的脸庞，他觉得心疼。
“你敢？！”程贝贝说，“你敢去，我就吃了你！”
（三）
高庭楷终于等来了何文志的电话。
“董事长，高总有话跟您说。”何文志把电话递给了高小彭。高小彭跟高庭楷介绍了情况，“‘白无常’狮子大开口啊，我要不是这样做，损失大了……咱们租地的进了县财政，县财政走完了手续，我们也拿不回来了。”
“知道了。”高庭楷说，“咱们这样的企业以后不要直接跟乡镇打交道，咱们买地不要租地，要买没有络络岗子的净地，要珍惜社会名声——咱们到了该回报社会的时候，值不得跟底层百姓争利益……”
“我明白了，以后记住了。”高小彭答应着。
“过半小时，你给工商联的陈杏芳打个电话，你就扮演调解员的角色吧，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要适可而至，见好就收，不要得理不让人——跟底层打交道，要让利；跟上层打交道，要让名；跟任何人打交道，要留有余地……”
与高小彭通完话，高庭楷就给陈杏芳打过去，“老兄啊，让你久等了……我联系了好长时间，也没有联系上何文志。我一看，就给我儿子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去找何文志……他们同龄人容易沟通，我把你交给我的任务，转到了咱儿子身上……他办不好，你可以纠正，可以骂他打他！”
陈杏芳连连道谢。
这时，陈杏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曹天翔打来了电话，让陈杏芳一手托两家，把“白无常”与丽楷集团的有关那块空地的纠纷也解决一下，“就是个垫土的钱，老兄看着，断个数目就行了！”
“我有那个本事？”
“应该说，除了老兄，谁还有那个本事？！”曹天翔恭维着。
“这么说，就得试一试？那就往前试一试？”陈杏芳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我们前途无量的老同学都学会了抬举人，我可不敢不识抬举，只能听从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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