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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洗浴中心

    (一)

    小保姆陪着崔丽在小区内溜达。小保姆手里还牵着一条西施犬。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小区内有一个大大的人工湖。湖岸上,为每一个业主预留了钓台。

    崔丽一步三停地溜达,小保姆也是一步三停地陪着……

    “在老家出来时,谈过男朋友吗?”崔丽问小保姆,“来了一年了,就知道你姓李,叫李什么了……”崔丽这是故意问,就看看小保姆的忠诚度。小保姆刚来的时候,崔丽一发现小保姆的名字叫“李丽”很不高兴,“怎么能跟女主人一个名字?”

    “小名叫花儿,大名也叫李花,我爸爸已经托人去派出所改了名字。以前,村上的会计糊糊涂涂的,统计人名的时候,瞎写,村里人马马虎虎地……”小保姆说,“我还小,二十郎当岁。大姨,没谈过恋爱,家里给定下了对象。上学时,倒是收到过男同学写的情书……”

    “李花这名字好啊。别说,长得细皮嫩肉,水水灵灵的,真是一朵花。”崔丽接着说,“那个情书怎么写的,有没有宝啊肉的……”

    “没有的……”小保姆羞红了脸。

    走了几百米,崔丽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就让小保姆去溜溜狗。小保姆和西施犬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从李丽到李花,这个小妮子有头脑……”崔丽想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槐三妮的手机,“三妮啊,明天徐杰轮技师上班吗,我想过去减肥……”

    “他是休班的,不过高夫人请放心。我马上安排他加班。”

    “什么高夫人,叫我崔董,要不叫我崔姐。”崔丽说,“没有我娘家,哪有老高家的今天。对了,高小彭还去不?那个地方他去不合适,劝着点儿,不要给他安排他着意的女孩……”

    “放心吧,崔董。”槐三妮答应着。高小彭这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她一个领班哪能管得了?!

    放下电话,槐三妮就给徐杰轮打去电话,让他明天加班。“我是技师,不是鸭子……”徐杰轮明显拒绝着。

    “这个人物,我们惹不起。什么技师什么鸭子的,有那么难听?顾客就是上帝,咱们图的是钱……不能不给姐姐的面子,加班是必须的。再说,相当技师还是鸭子,不就在你自己,没人强迫你。”说完,槐三妮就挂了电话。徐杰轮生活困顿,又在洗浴中心交了职业担保金,不能闹翻,只能给槐三妮发去微信:听槐姐安排。槐三妮回了一个字:乖。

    (二)

    运河边,那条高庭楷与王一然的小路尽头。

    两个有情人热烈拥抱。然后牵着手,听着哗哗的水声,向着那个小小的高台,远离岸边的高台走出。王一然十分感激高庭楷,是他们集团承揽了这段景观带改造,高庭楷亲自制定方案,现场来了很多次,保留了这条不被外人所知道的心中的美好念想。

    小小高台上的那棵老榆树也保留着。距离其他树木,这棵老榆树有点儿距离,但是探身河水,背靠丛林,恬淡而静谧。

    只要走在这条小路上,王一然就习惯的背着一个旅行包,野炊的模样,“不就是野炊吗?”想想,王一然苦笑……

    旅行包里面有一铺一盖,王一然把铺的铺好,然后把小零食和红酒摆在二人面前。高庭楷把盖的毛毯先搭在王一然腿上,然后找出工具起开红酒……

    两个人相互敬着。“这辈子,耽搁你了……”高庭楷摸了摸王一然的长发。

    “我情愿的,很高兴能在我无助的时候,遇到你……”王一然说,“给你家做家教,也没有把高小彭的成绩提高多少……”

    “这已经很谢谢你了,要不,那小子更混……”高庭楷说,“女儿爱然就很争气,不也是你做的家教?”

    一听到“爱然”这个名字,王一然心里暖呼呼的。她明白,高庭楷给这个女儿起这个名字的含义,女儿诞生时,高庭楷正与王一然热恋。

    喝了一会酒,两个人躺了下来。王一然把身上的毛毯盖在两个人身上,她依偎在高庭楷怀里。

    “月亮上会有嫦娥吗?”看着月亮,高庭楷说了一句。

    “有。后羿也在上面。”王一然搂紧了高庭楷,“整个月球上,就他们俩……”

    高庭楷激动地,在哗哗的水声中,轻轻地问候着女人洁滑润泽……

    “双然想换个工作环境……”

    “你选个地方,告诉我就行——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

    (三)

    槐三妮在厅里等着崔丽,不想吕浩醉醺醺走了进来。

    “槐经理,我来松松骨。”见到槐三妮,吕浩上前笑着说,“知道我今天来?”

    “松骨一位,男技师,寄到我的账上。”槐三妮拿起话机就安排,“四楼大厅,直接上去就可以,找3号技师。”

    “男技师啊?!”

    “女技师的小费你自己掏……这是行规。”槐三妮说,“怎么样,吕先生,换个女技师吗?”

    “说着玩的,我身子紧巴巴,就得男技师松骨。”吕浩忙说,“我不是舍不得小费啊……”

    “去你的,贫气啥,小气鬼。”槐三妮踢了吕浩一脚。吕浩乐的屁颠屁颠的,上楼去了。

    崔丽进来了。旁边的服务生一个过来接过她身上的大氅,一个拿出她专用的蓝色拖鞋,另一个伺候着崔丽换鞋,然后把皮鞋捧到别的房间打油上蜡。槐三妮迎上来,“崔董,都准备好了,您请……”

    “怎么没有了表演?”在四楼大厅里,吕浩问男技师。男技师告诉他,有关部门给停了。

    “使点劲,我身子发紧……要不,就找个女技师了。”听到吕浩这么说,男技师手把上就上了力度,吕浩忍耐着,心里想,没有女技师,我今天就刁难刁难这个小伙子……

    “不行,劲头还是小……”吕浩说一声,男技师的力度就加一层。

    终于松骨结束了,男技师满头大汗地说,“我得下班了,累了。”

    听到男技师的话,吕浩笑了。等男技师走后,吕浩歇了一会儿,感觉身子骨像散了架一样,连忙站起身,一迈腿,身上更疼……吕浩有苦说不出,慢慢往洗浴中心外面蹭,走晚了,他担心让槐三妮看见笑话……

    等吕浩打的到了他单位门口,走了几步,就疼得坐在了马路牙子上。他忍着疼,拨通了赵玲玲的手机:“我受伤了,上不去楼……”

    赵玲玲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搀着吕浩往前移动。“是摔着了?还是跟人打架了?”赵玲玲问了句,见吕浩痛苦地直摇头,她就不再问,把吕浩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连搀扶带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