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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误会

    在卧虎藏龙的五院能常年蝉联青云榜榜首位置的牛人嘴再怎么笨亦没可能是那空有一身蛮力的纯武夫,主动承认自己无能为力自是想让欣叶赶紧摇人,欣叶:“行了柔儿,就算我们欣家老祖愿意为他跑这一趟你以为个傻货会等,你守好自己负责的外围便行了,那地宫怕是除了他任谁来都只能等,没准还能助他摆脱眼下的困境,刚才你也看到了,为他的事我们欣家已经把能想到的办法全给试了一遍,效果不大尚还能继续全无效果又何来头绪,没瞧出来他那纯就是在演戏嘛。”

    晋欣等人即需护着虚到令人发指的凌晓自然就算御的是剑亦没比马车快多少,所以二女就算接着再聊个十来分钟曾羽柔亦照样不会掉队,可惜欣叶那显然没有她想要的希望,莫说欣家这边许志友若是能想到办法许家又岂会全无动静,因为这挡子事完全不合常理,修为真要是急坠到一叶一品,别说灵渊了直就连灵源亦是痴人说梦,但偏偏无论诡域还是炼域皆是一切如常,而若说是体虚灵渊不显,那也真就差那句全补狗身上了。

    而虽不大可能但凌晓接触过魔气后无论脸色还是精神状态确实要好那么丁点,真也就那么丁点,曾羽柔:“这都能睡着?”

    晋欣:“说是闭目养会神,不清楚,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尽人事安天命吧,这一路走来他虽是披荆斩棘却未免太顺,直顺到天梯都能一口气冲到史无前例的地级三十,对此军队里有句话十分贴切,身前难顾身后事,千难万险一肩挑,眼下我们直连他前方的路通往何方都不清不楚又何谈并肩作战,换作是我亦宁愿自己能有个体面的死法而不愿流连病榻苟延残喘。”

    凌晓:“拜托,我这只是养精蓄锐,照我看脑子有坑的是你们才对,这才多久呢,要生要死未免也太早了,且你无缘无故扯上天梯直接令我茅塞顿开,我之所以屡次尝试依旧无法突破地级三十其实并非我想的那般而是笑掉人大牙的一动不如一静,欣赏窗外的雨耳旁的风却还有清茶一杯,而除一动不如一静其实尚还有句动静之中找平衡,遇上了难具体忘了自己是双灵渊为主格调的十八灵渊,无论平日里是不是以锄强扶弱为行事标准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任谁都是会先护住要命的脑袋。”

    晋欣:“…拜托,说人话。”

    凌晓:“双灵渊,若以原本那灵渊硬扛那史无前例的变态天劫结局只会是灵渊毁我身亡而推个我尚未开发的出来则会出现全新的经脉全新的开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以我的经脉才会说毁便毁而以星尘重塑经脉亦直如儿戏,说简单点也就是镜子里边的那个我,出来了,虚亦实之、实亦虚之,但若非那九位龙爷的龙灵之力弄出了货不对版的十八灵渊只怕也没这运气。”

    曾羽柔:“二九一十八,没错啊。”

    凌晓:“没错的只是数量,两大十六小还是大套小的反正如一,在那之前根本就没想过世上会有这样的灵渊,而虽是反亦可正正亦可反但别忘了镜中的右手可是这边的左手。”

    晋欣:“哦,那你这灵渊倒确有够神奇,还是头回听说灵渊还会护主,简直是不能更扯了,但归根究底平衡便能重拾当初那美好,这应该比重头再来要容易,不就个平衡嘛。”

    凌晓:“呵呵,这平衡也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若真是底部以空管相连的俩等大瓶子,就算有境界那档板溢出来的亦绝不止这一叶一品,要么这推理使用的逻辑有问题,要么就像是叶子之前向我推荐的分配方案,令人纠心的是一成收益而容易被忽略的则是欣家那边的投入。”

    曾羽柔:“完全跳脱。”

    凌晓:“别说你俩一头雾水其实我也没想明白,大概就是隐藏了投入只能看到产出上的分配。”

    曾羽柔:“…真有可能?”

    凌晓:“倒也不是没可能,别忘了想使俩瓶子里的水保持高度一致那虹吸原理离不开下边那管子,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可有全无惧魔气侵蚀的冥皇血脉,灵渊虽成双成对但血脉终究只能独一无二,怕只怕折腾到最后一人变成了两人,呵呵,感觉好尴尬,但尴尬又如何,说到底我不是活在童话故事里,残酷的现实是我若无能证明自身价值对某些人而言则显然是谈判桌上的筹码更能发挥剩余价值,特别至尊及剑体被牢牢钉死在人级十百八十的敏感时期,只怕直就连长老院里的许家人亦会临阵倒戈,真要是那样师尊再想保我亦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虽都说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但说终究仅限于说,哪有那么容易,当初我不就想当一辈子的职业军人嘛,结果莫名其妙就成了烈士,唯心动不如行动永恒不变。”

    捅破了眼前的障目之叶虽未必能全林尽览却至少能给人一个全新的思路,可惜这思路虽没啥毛病凌晓自个却拖了理想的后腿,理想虽丰富却奈何现实除了骨感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诡域无论进出还是取物与之心神相通的徐倚梦都尚还能帮上点忙,而无论是激发神魂傀儡上的阵纹还是在自己身上弄那后续都需要为之投入不少的心力、毅力及灵力,咸鱼、萝卜、白菜、大猪蹄子虽有心要应有尽有却奈何兜里的钱不多,手里的牌不够,尴尬。

    也正因为他是一边走一边摆弄神魂傀儡所以谁也没料到他凌晓会试都没试便直接进了魔气肆虐的地宫,甚至没人清楚他这到底是脚下打滑还是踩空,若说曾羽柔这些人吓了一跳因虚而马失前蹄的凌晓则一连吓了好几跳,踩实的楼梯忽然说没就没可以归咎于误踩机关定点发作,而高空急坠了十数米给他兜底的可不是地面而是清一色的头骨,骨骸和纯头骨不但有区别且差异极大,万一献祭方式真是凌晓想的一样五花八门那这雾中则除了祭口更不缺那些不知被谁给催眠成疯子的血祭师,天牢里虽关着不少魔仆但若是没这筛选岂不老早便已人满为患。

    若没有凌晓之前的任性肖灵儿这些人就算早晚都会被金武给盯上亦绝不会是现在,何况若非他让肖灵儿着手准备肖家这商团又岂会轻易被人一勺烩,这样的债莫说一世凌晓直就连一时半刻也受不了,如今的他虽是连自保亦无能为力但比起眼下这逐步侵蚀他可还能拼尽全力催动体内的血脉之力,虽说这原本就是令人逐步魔化的魔雾直如白开水但尽数去伪存真亦是一股恐怖的能量,瞬间爆发且亦只是持续了瞬间的威压可直连地宫外值守的血卫亦觉浑身寒毛倒竖更何况地宫之内,血祭师:“…恭迎魔君降世。”

    完成如此壮举的凌晓这会何止是人有点飘直接是真飘在半空,但难受虽难受若不让这些提刀围着肖灵儿等人的血祭师麻痹大意原本的狩猎极可能变成丧心病狂的无差别攻击,凌晓:“蝼蚁,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本神降临居然不跪,死。”

    这瞄装的不可谓不高,围着肖家商团近千人的血祭师就算没有半千也至少有三百,圈子围得这么大鬼知道这死的是谁身边的那个谁,而无论血卫还是曾羽柔可都不是吃闲饭的主,失了魔气的保护这些修为极其一般的血祭师早如案上鱼肉,若非人质被围在中间只怕这些家伙直连跪的机会都没有,凌晓:“干嘛,留下几人问话便好,杀人者,人恒杀之。”

    瞄装得太过投入错估自身又何能避免,好在曾羽柔由始至终关心的都只是人而非事,而星尘化实则避免了不少尴尬,曾羽柔:“免谢,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理想是什么?”

    虽不清楚这酷酷的漂亮妹子演的是哪出但对这理想凌晓向来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凌晓:“在我看来,理想就是很想很想。”

    曾羽柔:“哦,那我的理想应该是你赶紧好起来。”

    凌晓:“唉,我也想,不过你真的没必要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揽,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后果,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而无信才酿成现在这苦果,并不是挤不出时间,心眼小无药可治。”

    曾羽柔:“但你最终不也没眼睁睁看着我站那慢慢变凉嘛,在那之前其实我根本不信你能治好我这要命的毛病,若你想要的是别的什么我倒能省不少的心。”

    这说白了也就是你哪怕是想要我这人亦随时可以,侍候人这活姐们实在不习惯,而凌晓又何尝愿意让这么尊大佛大材小用,凌晓:“既然你如此坦诚有些事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之前你的病一拖再拖是因为我自卑,你有病在身尚如此优秀没了后顾之忧我怕直连葱都没法再装,现在我想明白了,回你的中院走独属于你的后门吧,仙门那边你能发挥更多的光和热,到时我也有现成的大腿可抱,至于眼下,顶多亦不过是一时之难,瞧,好多了,马上便走,我这人最讨厌拖泥带水。”

    虽仍有那么点虚但情况确较之前要好上许多,之前十方居这钥匙凌晓可直连拿着都会大喘粗气而此时则依旧气定神闲,其实虽亦不乏打肿了脸充胖子的成分,但就算胖子亦非任谁想装便能装,凌晓:“十方居,人少走这即快且安全,收好了,不过龙腾丹再妙最好还是只拿它当那底牌,否则即便晋升九叶亦不过是那垫底的货色,回见。”

    风景无限的十方居虽极易令人流连忘返但对于曾羽柔一类修炼狂人则是必须远离的存在,曾羽柔:“你好像在我身上留了点东西。”

    凌晓:“…呵呵,原来你是为这才委屈的自己,放心,它于你百利而无一害,至于为何眼下会全无效果,你也看得到想得明白,若实在觉着没必要日后我会收拾这烂摊子,眼下我还真拿它没办法,嗯,就这样吧,非常感谢你这几日的悉心照顾,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