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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拼资源

    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二人之间这所谓商量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可下的台阶,奇怪的师父带出的自然也是奇怪徒弟,旺自在的这要求因晶莹之体凌晓可只需多炼些品质上佳的八珍液,相较之下反倒是钱一事不太好办,这才刚让门人坚信众生平等付出多少收获多少最终实现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转眼便行那不劳而获之事岂不自拆其台。

    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堂堂九叶之下现任宗主居然得路边摆摊靠售卖八珍液以支付旺自在手底下那些人的月钱,可惜就算在九叶之下认识他个全不管事的宗主亦没有几人又何谈捧场,何况他这不但宣传词犀利无比且一瓶八珍液一千五百金币的价直比明抢还要狠,不过他狠东西没人买有些人的狠却直连他都得老老实实交钱,云翔的路边摊可都是明码标价的,他这摊即摆在云翔最好的路段一枚金币一天倒也算不得贵,同街旺辅那租金平均算下来可是每日五枚金币。

    若舍得下那即不管吃亦不顶使的脸面找些手里有大把闲钱的忙人来捧个场做个拖开张自要容易许多,迎难而上方能站得更高走得更远抓住更多的回头客,来回穷虽穷但再怎么穷十来枚金币凌晓也还是有的,如何不济他亦是九叶之下公认的第一人,而眼下的云翔乱局初定可什么样的怪事都可能遇上,凌晓:“保护费,我勒了个去,好吧,想要我凌晓的保护费倒亦非是不行,但不知你们这些价值两枚金币一日的保镖能给我提供什么样的优质服务呢,论拳脚功夫你们全加一块可都还不够我一个巴掌。”

    虽有一脸不屑但凌晓不但话冷且眼中的杀气更令人有种立马逃离的冲动,问题是这收保护费的活一旦被认定为无能立马便有人顶上,甚至潜藏于暗中的敌人亦会乘势夺位,上哪还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只是寻常的混混又岂敢在这云翔最繁华的路段收人保护费,好在他们纠结了老半天虽仍执意出了手但凌晓却不屑让这些人的血脏了自己的衣服,龙惊除炼体之外亦能令体内灵力如盾甲一般防护全身,如此任由这些最高亦不过一叶一品的散修如何折腾于凌晓亦不过是跳梁小丑演猴戏。

    但凌晓眼中的猴戏在某大多数人看来却全无异于围殴,一群壮汉围殴个小白脸却全没讨着好已然够怪如今这三个小屁孩暴揍六名壮汉则绝对是即刷三观又令人耳目一新倍感新奇,当然若非这些个战斗力超强的小屁孩穿的是便装当是九叶之下的名头便足矣令在场的好事之徒退避三舍了,不过也正因为他们三个没穿门人服饰打了狗才会招来主人家的围捕,而凌晓却并没像在场大多数人想的那样投桃报礼,道理很简单,之前的他并不需要旁人多管闲事,如此自己捅的篓子自得自己去收拾。

    而就算是他凌晓却亦有看走眼的时候,明明已遍体鳞伤三人眼中却全无丝毫畏惧,尝过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又何还会畏惧死神之吻,这便是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若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三人又岂能通过旺自在的层层考核并最终成为明府的初生代,至于旺自在,主杀明府府主那位置于她不过是玩玩而已,总之若连与敌正面钢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主杀,不过若非独一人出手三人绝难靠以伤换杀的方式扭转败局,结局即出乎凌晓预料对面之人自然更诧异,当然惊归惊一名手下的死与活对某些人而言可全连事都算不上,王朋:“杀。”

    三名一叶四品幼童以伤换杀尚能反杀一名一叶七品而三名一叶九品若联手收拾三名已然半残的一叶四品则无论什么样的伤都换不回那生机一线,但凌晓之前不作干预只是因为实力相当胜负难测,且有他在侧一名一叶七品的散修绝难整出那预料之外,而此时必须出手一叶九品就算有三名在二叶七品的上修眼里亦不过是些蹦跶得凶些的蚂蚁,若非重伤致残越级杀可从来只会发生在小境界的差异,一叶九品与二叶虽似仅一线之隔但世间不知凡几与秦天仇一般一卡十数年更多者则是一生一世并饮恨而终,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三名一叶九品散修六根手指头,凌晓:“给你脸了是吧,滚过来,否则,死,且还是死得很透的那种。”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但想做个成功的恶人靠的却绝非拳头够硬,此来一叶九品虽确是只有三人但唯粗人干架才只想以拳头解决所有问题,即能称雄一方又何能少得了不为人知的手段,只是这手段凌晓可并不陌生,凌晓:“…王心媚那女人还炼什么器啊,不去做生意真是浪费了人才,唉,可惜她同一种怪阵可不断的卖同样的炼阵却无法困我两…这么快。”

    此处这快绝非指破阵速度而是熟悉的影梭再现眼前,按凌晓的推算此事少说也得发生在五国闹翻了天之后,而龙惊练了数年凌晓破这炼阵可直连手指都无需动半根,面对强压人若太脆那自然是人被强行脱汁而若是罐头里装的东西硬度远强于罐头本身自另当别论,凌晓:“妄动者死。”

    说这话简直就是浪费口水,在场见过影梭残骸的都没有几个何况这还是一艘正悬浮于半空且舱门已然开启的影梭,而此处不比别处,影障那边极其低调的许志友在这边可远不止是张扬那么简单,瞬移加踏虚而行尚还不够这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直至漫天皆是,直就是生怕凌晓不知道来的是他,凌晓:“…弟子凌晓,拜见师尊。”

    许志友:“孽徒,你可知罪。”

    凌晓:“嗯,拜上您这么个不靠谱的师尊弟子我无罪都能变有罪,直到现在弟子我也还是没想明白您之前那到底是要磨我这性子还是想要我这命,斧底抽薪,够狠。”

    对此他觉着冤许志友可亦很是无辜,许志友:“切,即是脑子里缺根筋这事又怨得了谁,但你小子却亦由此因祸得福倒亦谈不上冤,试问谁人的突破又不是九死一生,过程不重要,随为师上来,之前的事悔亦无用而之后的事自有你师姐收拾。”

    凌晓:“不要,谁知道您老安的是哪门子的心,您老这可连胡子都给贴上了。”

    一品一重天何况这两边修为差的还不是一或两叶,愚民那目的说到底还不就是好欺,何况就算抛开天不欺人人自欺多杀几人亦远比多解释几句要好收尾,世间这熙熙攘攘说到底还不也就个方便不方便,但也就这方便不方便并不方便在公众场合讨论,再能蹦达二叶七品在九叶九品手里还不都是块随时都能拍扁搓圆的面团,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凌晓能干的亦不过是挣扎一时与挣扎再多一时这丁点差异,说到底许志友要抓他直没比滴溜只小猫难多少,不过事情却又似乎是被他给想复杂了。

    当然如此拆台影梭一上许志友首先干的不是松手而是顺手来一通例行公事的暴揍,可惜修为方面虽是天壤之别但以过往的力道收拾这几年龙惊早已如常的凌晓却直全无异于猴子给大象挠痒,掌握的虽是各大古国国君提供的第一手情报但功法无高低适合排第一,何况凌晓不但体质能与龙惊完美契合且除了串烧版的冰心决、擒天术、暴化三合一亦没啥好练,懒与勤快又岂能按字面意思划分,有一种懒名为不厌其烦的实践与总结之间的嫌弃与缠绵,若上工打卡收工便忘卖油翁又岂还会是那个令人过目不忘的卖油老翁,熟能生巧从来都只是谦虚到有那么点虚伪的代名词,否则又何来大众公认的劳模与摸鱼高手俩兄弟兼极端,想把鱼给摸到极致又何尝不是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不甘与挫败。

    而虽说从没摸过鱼但许志友却也从没打到凌晓真服,凌晓:“师尊,您到底啥时候才能改掉这用拳头说话的坏毛病嘛,老胳膊老腿加条怕风又怕雨的老寒腰,无论伤哪麻烦还不都在我头上,就算没有许久不见倍感思念起码揍人之前也先来个思念的抱抱再动粗吧,除了模样太帅个子挺高肉肉挺壮我何错之有,再这么为师说为师想小心弟子我休了您,是个人都有尊严的好不啦,再胡乱动手动脚小心弟子我先一步欺师灭祖。”

    千万年来在九叶说一不二的许志友何曾被这般痛批过,旁人见了他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生怕自己哪里犯错惹得自家老祖不高兴,且凌晓这看似礼貌的拍灰尘直拍到许导友肩膀有那么点痛,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人嘛,若不犯贱岂不老早便飞升了,许志友:“好,从今往后为师就只和你好好说话,再若动粗绝对只会当众揍到你小子只想喊爸,至于你的担心,放心,且不论人道不人道,那些人中间有不少不错的苗子犯不着扯那除恶务尽,就算有错那也是生活所迫,言归正传,人魔妖三族功法齐修,时间还有几年你小子要不要试试。”

    凌晓:“试自然是要试滴,但您老怎么会知道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有间谍?”

    这种事对旁人必须是秘密但对于凌晓这九叶准门人则全没这必要,许志友:“用得着嘛,你小子以为各国国君拜的那神像是哪来的,此一类事指望你小子直还不如指望那猪呢,就知道瞎忙全不知道把新添的那些药材掐头去尾试上一试,呵呵,当然九叶为此投入的人与物远非你们这小打小闹的九叶之下所能承受,最主要,底蕴不够,俗称,没文化、真可怕。”

    凌晓:“对,天上地下数您老最有文化,每每都能出口成脏,资源丰富又怎么滴,来去也就添了那么几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