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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各取所需

    玩归玩但凌晓如此折腾却是因为周涛这老早便已叫火车撞烂的嘴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藏有猫腻,相较之下凌晓倒更愿意对付的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如此即便什么都不说亦可通过肢体语言一探究竟,交待的太多太痛快真话假话自然而然连成串则光是整理便不知得累死多少脑细胞,但周涛真要死了不但新来之人更难对付直没准眼下的暂时停战亦会演变成边打边谈,而就在凌晓纠结于是先问事还是先救人的时候信却忽然来了想法,听着虽有那么点荒诞却奈何凌晓对此亦没有更好的办法,凌晓:“像你这种誓言当吃饭的家伙毒誓还是算了吧,我要你一滴包含你一年寿元的精血。”

    一年寿元虽不少但若连今天都活不过又何谈那日后,至于那真与假,没有别的选择便只能选择相信,周涛:“别说一年寿元,就算…一年零一天我也没那二话,问题是,我不知道如何将寿元凝结到精血里。”

    这事别说他不懂直就连给人感觉什么都懂的凌晓其实亦不过是照本宣科,不过将扎破的手指在那玉上搁片刻却亦有够简单,即是试验品这号丧一般的哭喊具体是因为伤重还是身痒心痛一类自也只有本人才清楚,总之不但之前没凉的都保住了小命信更是理论上讲得到了六百八十九年的寿元以及一众奴仆,如此收获又岂能不显摆一二,凌晓:“张晋德。”

    张晋德:“到,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凌晓:“没什么,只是赐你一点难受,都听好了,主人二字日后谁再敢乱喊,便是他这下场。”

    什么事最能令人长记性,那便是看着别人掐喉咙而自己却感觉喘不上气,凌晓:“知道我为什么挑你做这反面教材嘛,我不绕那圈子,大周天雨楼,楼主,你何时参的军何时入的伍,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不整你我整谁呢,想好好说话便点头不想活了就闭眼,就这么简单。”

    死活这挡子事于张晋德还真不大好说,原本他同来只是为了凑个热闹,结果热闹没瞧多少反还把自个给搭里边了,大周天雨楼可就算在十八古国亦是报得上号的情报机构,结果他堂堂楼主为了活命不但心甘情愿奉人为主且还跪得那么自然,此时更被凌晓当众揭穿身份又让他这老脸往哪搁,所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最终选择了含泪忍痛闭上双眼,不过一心等死的他却迟迟未能等到凌晓赏的痛快,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自也只能闭过了眼再将点头一事给续上,而信的折腾一收这眨眼之间原痛到在地上掐喉打滚的张晋德立马又成了一条好汉,张晋德:“死不让人死活你不让人好活,到底想要干嘛!”

    凌晓:“那自然是,逗你玩呗,想死地上什么武器没有,我动手那自然是你死的越慢我乐趣越多,请吧,有我在绝没人敢拦你寻死。”

    张晋德:“…意思也就是你想我活我便能活不想我死我就算一心只想寻死也没用。”

    凌晓:“嗯,不愧是天雨楼楼主,这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本事别人当不当回事我不清楚但我是真服了,原本你们周吴两国的那点破事我不想掺和,但阴我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话如此矛盾又岂能没点想法,真要是没兴趣凌晓人又岂会在此,奈何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就算是不糊涂也得装那糊涂,张晋德:“然后呢?”

    凌晓:“然后,然后自由之身就别惦念了,伤身且伤神,当然我也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去烦你们,不亏,起码你们无须定期像那哈巴狗一样来找我讨要解药,至于那解脱,对不住了,无论你们哪个动了泄这秘密的心思都将生不如死七日七夜,没办法,中间牵涉到太多人的生与死我可不想冒那险,淡定,自由少了生活依旧,看过我的热闹自少不了这门票,无妄之灾,人已在坑里躺着的才有资格说这话,接着,抢答时间,听好了,为什么你们周吴两国会忽然多这许多的高手,十、九…”

    数到一便是一阵撒心裂骨的痛为的自并非只是答案,不痛不痒又岂能长那记性,这哪是什么抢答全就是神经摧残,十个数来来回回数了十来遍除了此起彼伏的啊都没人能抢到一个别的什么字,完全就是只有他一人在玩的抢答游戏,所以这次他数数得较慢原本张嘴火车都能在里绕的周涛直连内外皆痛都顾不上便一五一十全交待了,直就连那多余的字都没有,周涛:“齐国阅丹院卖我们的丹方。”

    这问题说是抢答但知道内情的又有谁敢跟他周涛抢,人家是生来便揣着那免死金牌的皇室龙种而就算玩情报玩到十八古国闻名的张晋德终究亦不过是个混得比较成功的商人,虽说商人混不下去亦可携资去别国发展但这中间涉及的又是钱重要还是命更重的老生常谈了,就算玩情报可亦分玩的是哪国的情报,惹了不能惹的主离了周国的庇护还不就个死,乱世的生存法则里忠虽最不值钱但离了这忠命亦难长久,何况为情报事业做大做强他还往周国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砸了海量的钱,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当然这些事亦可理解成,到处在打仗,没事别乱跑,发的虽是战争财但命却早已是今非昔比,这不,花了冤枉钱还捎带手把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也给塞里边了,凌晓:“后边的事你们可知该如何操办。”

    周涛:“遇上匪了,恶匪,杀人不眨眼的恶匪。”

    凌晓:“白统领,这货脑子里有屎,带他去茅房倒倒,别弄死了,人家可是周国的几王子来着。”

    白驹:“国师,就他现在滴溜过去只怕半道便挂了,要不还是您发扬一下风格,显摆一下手段吧,啊…这日夜兼程赶了几月的路,有事那会倒还好些,一闲下来,犯困。”

    马都不知道跑死多少人又岂能不困,凌晓之所以仍能挺着不倒亦不过是因为八珍液不时往嘴里倒上几滴,何况刚才打扫战场那些事凌晓只是全程陪看,且做人得有良心,无论嘴上如何这般几月来人家可一直都是严格按照军中最高标准招待他凌晓的,凌晓:“行,当家里一样自己去找地方休息,但不管多累警戒哨必须按平日那般安排,其实这哎呀王子说的亦非全错,这地界什么都不多就是匪多,逮到记着尽量给我留活口,不,若不是情非得已便不要伤及性命,有用。”

    白驹:“啰嗦,直接说全留活口尽量不伤不就好了嘛,放心,我们中间的大多数都干过那营生,下手知道轻重,这世道谁活得又容易,照我看这些个达官贵人才最该死。”

    凌晓:“你这到底是传染了他的疯病还是脑子被驴踢了,赶紧睡你的觉去,别说我没提醒你,若是敢动这些个长期饭票晋欣那穷疯了的女人不活剐了你才怪,好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周国因违反停战协议他们的王子转眼变质子,你们几个,快马加鞭回去送信,三百万,不,再怎么也得九百八十万两黄金才衬得起你们王子的身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白驹:“照办,其余人集中关押,女人…也关着吧。”

    绝非凌晓在此提到女人白驹才会如此忸怩,若不是凌晓身边此刻便有薛家姐妹如剑童一般环伺左右他倒还真要来手借花献佛,他又哪里知道凌晓因体内那龙灵之力最受不了的便是这女人二字,不过这次阅美凌晓非但没啥冲动反惹来一阵激灵,凌晓:“…你,过来,其他人接着往前走。”

    白驹:“…我这便去补觉。”

    这种时候白驹又岂会一人独去,之前的慢慢走瞬间变成了赶鸭子场面又岂能少得了混乱,不过原本性子挺急的凌晓却直到人去帐空才示意这全程闷不作声的美女一旁坐下,凌晓:“姚小姐,你可是与自家那王子有仇?”

    有了之前的精血信对这些人的想法虽有大概了解但前提是像之前肖晋德那样心里一直因悔不当初而在那骂骂咧咧,相较之下这美女不但表面平静且内心亦如一潭死水,姚白凤:“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即不杀他那我家人的命便在他手里死死攥着,而你就算是将他击杀当场我的家人亦未必能活。”

    就这寻常人活着便算是拥有一切的世道哪个又不是过着今天全不敢去那明天的事,不过凌晓之所以神神秘秘将姚白凤留下可绝非是因其美貌或傲人的身姿,凌晓:“好吧,那我便直来直往了,你们姚家具体有多少人能炼药多少人会炼丹?”

    姚白凤:“…你怎么也知道这事?”

    凌晓:“不因为什么,我也经常炼药而已,很简单,说你和你的家人或许尚有一线生机,不说,那也是你自个的事,没人会因此勉强你,考虑一下,爱心,我们走。”

    薛明心:“讨厌,你就不能倒过来说嘛。”

    薛明爱:“凭什么,我即是你姐自然得排前边。”

    凌晓:“嘘…一会再吵,有人在说话。”

    声音低到直连凌晓都得让姐妹二人噤声才能听到,如此足可见姚白凤是多么不自信,不过就小打小闹的家族作坊而言三名药师、一名丹师可绝对是了不得的事,且相较之下如今的九叶之下虽已脱胎换骨却依旧连名正经八百的丹师都没有,正经却又不正经那个自然是照书炼的苏铭豪,街边辅子五个大子一本的书照着耍真要能炼出丹来才有鬼呢,当然只要他肯动手而非继续翻那些不靠谱的破书凌晓亦没什么舍得不舍得,但令凌晓纠结的却即不是苏铭豪缺的那学习对象姚家有却不大方便亦不是周国的药师丹师全被集中于一处,爆灵丹虽令周吴两国短时间内大批高手脱胎换骨但要保住这虚跨的境界可得按时按量服用成本与爆灵丹不相上下的淬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