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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纯送礼

    纵能说出花活这头天上朝便得办这红差依旧令人觉着晦气,不但晦气且全不知该如何去寻那由头,奈何人穷志短,初来乍到方方面面皆需往里砸钱,若以国师的名头压价不但坏了规矩且未免也太掉价了,而在这朝堂宰相没有的位置凌晓四平八稳坐着百官皆跪那礼数凌晓亦无需去守,光是这些便足够朝上的有心之人乐上一阵了。

    而他们在就事论理的时候凌晓却在一旁偷偷看人,毕竟搞清楚了谁是谁才不至于动错手杀错人,老臣欺新君历来皆如此但由于昨夜之事两边多少都有那么点着急上火,不过凭敏锐的嗅觉凌晓终于逮到了自己想要的机会,正慷慨陈辞的皇部尚书无论如何亦没料到这大殿之上居然真有人敢当众行凶,凌晓:“陛下,反贼已株,请验收。”

    急如晋欣可亦觉着他这出手的时机不对,由来抓贼拿脏抓奸拿双,而命丧当场的兵部尚书话虽说的冲了些却并没那实质性的威胁,何况凌晓还整出个验收的新名词,晋欣:“尚望国师能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

    意思也就是解释若不合理我也不好保你,但纵是如此已是当众偏袒自引得群臣一阵激昂阵辞,不过凌晓即敢出手又岂会毫无证据,就是这到手的证据还真是不能直接用,凌晓:“各位大人看仔细了,信号弹,上早朝带这玩意在身上除了逼宫本国师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且今日大殿之上除了韦尚书尚还有几位大人有此癖好,要不一块去刑部解释解释,来人,搜。”

    这种时候信号弹搜到搜不到都只有麻烦,所以晋欣临时起意把他这命令给改了一下,晋欣:“宫里宫外都搜仔细了,但凡有嫌疑的一并拿下,错得给逝者一个交待而若确有其事,希望各位臣工也能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

    即是各部联手跑得太慢的又岂会只有一家之人,由来看破不说破说破留一线,晋欣:“好吧,既然事情已然清晰明了,好吧,来人,身有此物者通通拿下。”

    被人搅了局无论对方是谁都得一报还一报,否则凌晓又岂能睡踏实,凌晓:“陛下,且慢,想来各位大人只是一时想不通,您适逢加冕,得饶人处且饶人方能尽显仁德,微臣斗胆提议,韦大人犯上作乱其家产充公国库其家人发配边疆与戍边军士共抗外敌,以功补过,其族人则需在微臣那九叶之下静思己过,各位大人对此可存异议。”

    对此殿上的大人们自然没那异议,毕竟把所有罪责推到个死人身上大家都能脱身,不过他们没意见殿上坐的这位意见可不小,否则登基后的头个早朝又岂会草草收场,晋欣:“诶,你这到底是帮忙还是拆台呢,明明可以借这机会将他们一锅端你却偏要旁生枝节,存何居心呢。”

    凌晓:“眼瞎呢你,没看到那些不过是依令行事的跳梁小丑呢,这种人弄死一批人家转眼便能换些更滑的顶包,晋国公,藏得有够深,擒贼若是想直接擒王又岂能少得了这些个为求自保胡乱攀咬的牛鬼蛇神,刚才我那不过是撒些钉子先让他们感受一下痛滋味,此事交我便是,七日之内我保证让那晋国公的罪行大白于天下,朝堂上的事杀人何能比得过株心,且真要是一脑门将八部主事尽数下狱倒霉的是谁呢,乘乱插钉方为正事,想来你现在借他晋国公的名头安插些人人家亦只能眨一眼闭一眼,嗯,他们几个还算机灵,就派去国公府做做样子显露一下态度,顺便也能探探那老鬼手里都有些什么底牌。”

    时间之所以是七日自是因为传说西边那洋神仙创世亦不过用了这点时间,何况较之创世要拿下一小国国公板上钉钉的铁证理论上讲应该直没比拍死只苍蝇难多少,电视剧上不也都说证据一向都是知道的没门道有门道的却只能眼巴巴苦等证据上门嘛,欲反其道而行自得在原公主府现九叶之下那大门口搞一场针对韦尚书族人的批斗大会而侧门则开道一条收礼快速通道,之前那韦尚书说的即是家产尽数上交国库凌晓又岂好去打那秋风,而这门一开两旁灯笼一挂除非情报有误否则该知道的都知道,当然即是试水来人送的多半都是些吃食文玩一类,凡事皆有例外,本着贪污和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正品着自己那份山珍海味的凌晓今儿亦算长了见识,凌晓:“我勒了个去,李执事,你没听错吧,两手空空这点茶要怎么个送法,还有,点茶是个啥?”

    李执事:“禀掌门,这点茶您见多识广都一无所知我又上哪找人问去,十有八九都是摇头甩手,饭都吃不太饱谁会管那茶怎么喝呢,倒是掌门您啊,这吃起东西可真讲究,大家伙老早便将自个那份啃到骨头渣子都没剩下了,诶,到底是劝退还是把人给您领进来,那姑娘弹指欲破的肌肤可经不住这冻。”

    凌晓:“我擦,这才刚到帝心城没一会你个大老粗居然就知道弹指欲破了,真是好的难学坏的都不用人教啊,五在个深蹲自个找地做去,此女我亲自去会会,脱衣服。”

    敏思好学没错错的是这李执事学习的地方有问题,这狗虽改不了吃屎那毛病却总不能惯着自家的狗到处放臭嘛,能让凌晓印象深刻的执事不多而这位显然是那反面教材里的高光常客,布依那人什么都好就是改不了这顾念旧情的毛病,所以莫名其妙的女客可以暂晾一旁此事则必须乘还记得去要个说法,但看着布依孤零零一个人坐院里盯着手里的山珍海味发呆亦不好劈头盖脸一通训,毕竟人家为了这九叶之下的破事几乎已忙到食不无味睡难就寝,凌晓:“不至于吧,又不是要抢你的,来,我喂你,否则天都要黑了。”

    布依:“唉,还是钱闹的,你那边怎么样?”

    凌晓:“一样样,除了食盒便是古玩字画,全不知行情一时半会也脱不了手,外边凉,我们还是屋里吃吧。”

    布依:“讨厌,这天还没黑呢,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去找那两只狐狸精去。”

    嘴里虽很有一套但身体却非常老实,不过布依对此事虽亦很想却经不起凌晓这一而再的要,布依:“你好变态,这还是人嘛,简直就是禽兽那爸。”

    凌晓:“嗯,禽兽他妈,你不喊停我哪敢窝工不出嘛,这即出工又出力还没句好听的话,做人可真难啊。”

    布依:“这人做的确实不容易,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但就算不行也别说我没那正形喔。”

    凌晓:“拿人当牲口卖那肯定是不行的。”

    布依:“没有,我只是觉着宗内那些单身男弟子得有人管着,然后嘛,那什么韦尚书的族人里有不少女的还单着,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你说的包办婚姻。”

    真是好巧不巧巧到了一处,若宗里那些单身狗家里有人自不会经常去外边找人,且如此多少对九叶之下亦会多点归宿感,凌晓:“婚姻包办确实不对,多些给他们创造机会就好,至于成与不成则全看那有缘无缘吧,何况祸不及家人,如此亦是迫不得已,你办事我放心,我办事拜托你多少也上点心。”

    布依:“滚,这么个折腾法铁皮人也散了,我还得留出点精力想事,你自己玩去吧。”

    凌晓:“行,那你忙,我也还有个人得去见见,不过也许早走了,呵呵,都怪你太骚。”

    布依:“不说你太浪,嗯,看样子还得花更多的心思在读书练字上,省得成天被人笑话。”

    凌晓:“笑话?不会吧,我看你桌上那昊字就写得相当不错啊。”

    布依:“咳咳,那是个吴字,但不可否认现在学这些确比往日要容易许多,要不你还是洗洗再去吧,别的差不多但这地方用水倒确是方便,那绳一拉立马便有水出来了,今儿我都洗三遍了。”

    即曾是公主府弟有这些奇怪的设计倒亦算不得啥,但此一类对于触屏都不知弄坏多少的凌晓而言则纯粹就瞧个新鲜,而当一人洗成了一块叹时间方面可就没谱了,水即能承载万物亦能在很多事上发挥奇效,不过纵是如此凌晓依旧在会客厅里见到了那名点茶女,被晾了几个小时此女不但举止依旧端庄且脸上全瞧不出半丝不快,虽不知她这是哪来的自信但来都来了多少总得说个几句,奇怪的是他尚未开口人家便开始有条不紊收拾东西了,凌晓:“姑娘,这是要走?”

    若真是要走凌晓自亦没有强留那道理,但这显然是他的误会,林清如:“开玩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你这主人家我哪有走的道理,不知道您是想在这还是想让我去茶厅弄呢。”

    凌晓:“嗯,不好意思啊,按理说不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嘛,何况你知道我是谁而我却不知道你哪位我岂不是很吃亏。”

    林清如:“倒也是这么个理,凌国师,户部尚书之女林清如有礼了。”

    凌晓:“…你这人好怪。”

    林清如:“正常也好,怪也罢,都是被逼的,家父那也是不得已,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人在朝堂又岂能随心所欲,无论想做点什么都得有无数的妥协,久而久之便忘了初心为何。”

    凌晓:“呵呵,刚才只是好怪现在则更怪了,你该不会是来给你那当户部尚书的爹递交认罪书的吧,人生确有万般无奈但人总得为自己的过失承担相应的后果,否则杀了人岂不也能以一句不得已推脱,无规矩不成方圆,欠的债终归是要还的。”

    林清如:“但他把那些钱都拿去救济灾民了,行吧,反正无论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

    凌晓:“确实不太信,若果真如此全都不怕那查嘛,何必还来整这么一出点茶的戏,恕我孤陋寡闻,点茶到底是啥呢?”

    林清如:“试过自然清楚的事又何必靠说,麻烦前边带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