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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飘了

    和这技术宅聊天真不是一般的累,认识这么久二人间可从来都是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凌晓自问从没强迫过王心媚干过什么超出自身能力范围的活,但他是掌门王心媚是府主中间可还隔着个副掌门,很多事布依还不都是嘴里说着不行最后还是选择迁就与妥协,能让王心媚头疼布依又要绕过他个掌门的事倒还真是不多,不但不多且暂时尚还是独一无二,凌晓:“…意思也就是你冒了这险湖里那影梭便能修复?”

    王心媚:“呵呵,天真,顶多也就能自那上边拆下些边角料,真好奇你是如何启动的自毁装置,理论上讲机体受损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驾驶员才有这权限,而湖里那影梭眼下我唯一能干的便是启动它的自毁程序,傻子才干,根本不够时间逃离,滚吧,该说我都说了,这傻子。”

    傻子自然是指布诺,不过身为青禾寨第一勇士寨子的安危确比自己这命还重,若是因此真能令那些边角料发挥余热这点风险确实值得,而无论气炼术还是魂炼术则说白了不过是先有饺子馅还是先有饺子皮的问题,二者的区别不过是气炼术是将被施术者的饺子皮按需强行拉伸魂炼术则多加了一道舍己为人,意思也就是先有了修为后才去补那缺失,气炼术弄饺子皮那速度虽快太薄却是在所难免,所以布诺踏上这条贼船注定一生坎坷,这种忙凌晓纵然有心亦没有那回天之术。

    至于王心媚这即让人滚转脸却又示意凌晓取走桌上那匕首则只有本人才清楚,行家一上手便知有没有,伪装再好亦藏不住那材质方面的差异,凌晓:“就刀刃?”

    王心媚:“应该说我手头现有的材料就这点才对,他的牺牲值与不值你试过之后自己惦量,且有件事你应该是误会了,魂炼术非我不愿而是无能,为了成就我的现在师父至少三百年修为难有寸进,我若成全他你则得准备两付棺材,虽说我这人没什么人性却也不愿意背那黑锅,真的很想回去,在那无论我捅出多大的篓子师父都能帮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怎么气这么些年也差不多了吧,真无聊,封锁个什么鬼啊,我来那会便嚷嚷着要打要打结果些年过去了不也没打起来嘛,除非这里边的阴谋不止牵涉到一国或两国。”

    这些虽是王心媚脱口而出的纯感慨却并非全无可能,毕竟大梁国的百万雄师远不止百万,借战争的相互消耗再乘势夺权上位,而潜藏各地的私兵虽未必比得过正规军却亦能维一时之稳,过个三年五载局势一稳定新君便顺理成章成为救国家与人民于危难的英贤明主,就好像大商场里买名牌往往为的只是个包装,简称即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即发现了新问题计划又岂能一成不变,不过春禾寨的变化可远不止是原本的族长换成了现在这寨主,凌晓:“…布吉寨主这审美眼光我不但服且还快醉了,但你占我师弟便宜岂不顺带把我的便宜也给占了。”

    布吉:“冤枉啊,明明是你让我好好收拾她的,山里湿气重,老藕躯风湿,这不刚收拾完才容她稍微坐会嘛,没你想的那回事且原本也没打算瞒你,她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可还记得你常说的那句,贪污和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

    这神理解确有够神,凌晓居然无言以对,凌晓:“呵呵,既然你清楚个中厉害此事我就不操那闲心了,但肖家那些女人你没来个老藕嫩藕一块焖吧。”

    布吉:“快别提这事了,为此寨里不少弟兄对你我有那意见,总之这些日子除地里的农活基本没把她们怎么样,为活命的你情我愿谁管得着呢。”

    凌晓:“确实管不着,但我问的是脸。”

    这可把布吉问迷糊了,布吉:“大阿哥,寨子里缺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没说过让我把她们养的白白嫩嫩的,何况你这一时一样可极不讲究。”

    凌晓:“哎呀,居然跟我说讲究,行,那我便与你讲究一回,带着通灵石和我去定远府走一趟吧。”

    布吉:“…哥,亲哥,就算你想死也别拉上我啊,就弟弟我这脸定远府能去嘛,只怕城还没进便先叫人给咔嚓了,放心,奴印你没开口我知道分寸,逗你玩一下你至于跟我玩那么大嘛,不过那极具商业头脑且人还水灵到掉汁的肖灵儿可并不在其中。”

    凌晓:“切,若她人在这我压根也懒与你聊起此事,其实正主我早便见过,因为他那弟弟曾经帮过我那小师弟所以我小师弟像我,知道要投桃报李,否则你以为我眼里容得下这沙子,她肖灵儿顶多只能算是捎带手的赠品,但我若是想短时间内抵达帝心城则离不了她手里的那些人脉,千万别被眼下这太平盛世冲晕了头脑,时间拖得越久我们的胜算便越是渺茫,等人家大权在握来的又何止是之前说的三千铁骑,唉,别问我去了帝心城能干得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无论干什么都总比坐以待毙要强些,和生意人谈生意确实简单,她那乳母左耳耳垂上有粒红痣,好了,干活去,我得想想怎么才能不叫人占尽便宜。”

    即有深仇大恨又何能相安无事,作为寨主布吉亦顶多能保下些年轻貌美的,怎料中间还能闹出这挡子事,布吉:“…大阿哥,那女人来的头一天便叫寨里的弟兄偷偷卖了。”

    凌晓:“怎么,我的话在你这不好使了是吧,那要不咱俩看看谁的刀更快,把人给老子喊过来,今天不是他残便是你死。”

    平日里如何都行真要有事凌晓动起手来可一点不含糊,亲不亲这寨子里也姓的也基本都是布,别看布吉平日里爱贪些小便宜但真要遇上事可绝对不会靠出卖兄弟换自己的平安,布吉:“卡,大阿哥,下不为例,请接受我的赔礼。”

    打不过又不愿出卖寨里的弟兄自也只能靠自残来平息凌晓的怒火,凌晓:“滚,除了那女人我连你脑袋都不想要何况这手指,我这人发起火来连自己都怕,你们最好别逼我。”

    若非事先便有交待凌晓绝不至于如此,布吉的贪婪他可以容忍但贪婪且还无能他可忍不了,而就算是布吉这寨主可亦有被人忽悠的时候,且能忽悠寨主的往往就在身边,为了自己布吉即可以不要手指为了寨子布曾又如何不能舍命,凌晓的好春禾寨无人敢忘凌晓的恐怖亦令人铭心刻骨,连肖家那样的存在都能抬手便灭的主直连寨墙都尚未合拢的青禾寨又算得了什么,布曾:“大阿哥,卖了的人其实是被我关后山了,不为别的,就是咽不下那气,要杀你便杀我吧。”

    凌晓:“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到底是关还是封,我只要活的。”

    布曾:“应该还没死吧,我前日才去送过吃食一类。”

    凌晓:“前日,那你们真得求神拜佛了。”

    原本非常简单的事被搞得如此复杂凌晓又岂还能指望青禾寨的任何人,且这后山都有哪些地方能关人他并不比青禾寨的原住民知道的少,但看到了人他才明白人性能邪恶到何种地步,这哪里是什么关根本就是小竹囚笼里定着个人,非但空间小的可怜直无论哪动都会被割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所幸人虽奄奄一息却尚未闹出人命,等他将人救出布吉亦已率众赶到,意思不外乎不看僧面看佛面法不责众那一类,但这些女人凌晓八珍液虽是喂了能活不能活可全还得看自身那造化,现在别说耳垂上的红痣纵是现实版的钟无艳亦绝难分清谁是谁,且就算肖家有错亦不该由这些处于食物链底层的可怜人承担,所以凌晓不但救了所有人且也并不打算对此睁一眼闭一眼,凌晓:“少跟我来这套,你们青禾寨这破棍子我也懒要,连这么点些未小事都能办成这样还能指望你们什么,从今往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这德性。”

    离了青禾寨凌晓照样能活而离了凌晓的青禾寨则十有八九会打回原形,好日子才刚过没几日又叫人如何甘心,布吉:“大阿哥,刀在这,你看着办吧,若因此皱下眉头我都算不得人。”

    凌晓:“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嘛,真要是有那心如何待她们自己也试试,放心,我不会在这监督,人在做自有天会看,看看她们身上的料子,都是任人欺凌受尽白眼的可怜人,至于嘛,怎么,孙家那个风韵犹存你便光明正大养着,这些人衣衫不整你一寨之主便全不顾人家的死活,肖家的妇孺今天我便当着你们的面全带走,哪个想拦尽管试试,乘着我现在正好手痒。”

    别说拦直接是他想什么青禾寨这边都会立时照办,当然布吉那竹笼不但是自个编且也是自个往里钻,不过他转身那狠厉的眼神却并非针对凌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可怜孙明燕咸鱼翻身的美梦才刚开始做便已再无翻身之日,杀虽不至于但以肉体换来的好日子不但到了头且恶梦亦已为她拉开序幕。

    原本想着只是过来跑一趟谁知道还能惹出这许多的烦心事,看着他脸色铁青带回一票肖家人布依虽很是火大却并未显露于色,无论原本如何憨直做了这吃力难讨好的副掌门又岂能不被磨掉些凌角,一通安排就算凌晓啥也不说事情用不了多久亦会水落石出,毕竟青禾寨那边亦指望着她这外嫁女帮忙吹吹那枕边风。

    若非前后反差太大令人一时无所适从只怕信鸽早都往回飞了,当了副掌门就是不一样,事情知道大概立马便能对症下药,不是劝而是先把人给照顾好,饿了的管饭伤了的管治,且凌晓不说便全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以推为进使的好不好其实亦得分谁在使,凌晓:“你大可不必如此,总之这次我没错。”

    布依:“傻瓜,我也没说错的是你,但改变从来都不会一蹴而就,且通过这事日后青禾寨会死心踏地替你鞍前马后,唉,一朝得志语无伦次,全都忘了自己也曾是那苦出身,若非去的是你恐怖也压不住他们身上的邪火,这事晾他们几日我再去善后,有奖自也有罚,且你气什么气,这么一闹不但有人比你伤更有人因此捡了现成的便宜。”

    之前是在气头上所以凌晓才全没考虑后果,且不说什么便宜不便宜,肖家这些女人孩子真要离开九叶之下只怕青禾寨不动手亦难逃其他人的毒手,凌晓:“…唉,只要不太过分一切随你,但耳垂上有粒红痣那女人包扎妥当我得带走,因为我要用她去完成我和肖灵儿之间的交易,帝心城,大梁帝都,我们的生机也许在那能找到。”

    布依:“你就不怕那女人半道把你给卖了。”

    凌晓:“这你就不懂了,肖家那么多人在我们手里而她却只要她那乳母,其实这便是她的态度,她是想她姐弟二人得到肖家拥有的所有一切,不会以为这宅子和里边塞的宝贝便是肖家的所有吧,差远了,人有理想有抱负我们得全力支持不是。”

    布依:“嗯,摸清了个中门道再取而代之。”

    凌晓:“觉悟还是低了点,放养能下金蛋的鸡不要你干嘛偏要自己去下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