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首飞

    恭维可亦分人分事及情况，现实是许可栅纵不用半丝灵力亦照样能将凌晓整到毫无还有之力，这样的女暴龙已令人头皮发麻，最关键如此狠人更还不在以强攻闻名的明塔，而眼下其师父更还近在咫尺，除顶礼膜拜凌晓全没有其它想法，说实话凌晓虽与许可栅有过那么一段美妙的插曲却直到如今尚不清楚对方是何塔的门人，他心里的这点小九九又何能瞒得过对师徒二字全无概念的帝妙心，帝妙心：“别说我没人告诉过你九叶之上尚还有支凡事皆可便宜行事的帝军，帝军之人虽来自于各塔的选拔却并非全是精锐，因为我这人平生最爱便是化腐朽为神奇，若接下来半年你的表现令我满意甚至也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名额，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放心，还有后话，这样的追杀围捕才真叫刺激。”

    凌晓：“…请问，你们师兄妹真是拜在同一师尊门下？”

    帝妙心：“嗯，这个嘛，比起师父那老变态我们师兄妹实在太正常了，师兄主攻的是仁治而我的主攻方向则是杀伐之道，瞧，万年之后我们师兄妹当年拜师学艺的地方都成停机坪了，爽不？”

    凌晓：“痛。”

    帝妙心：“痛就对了，若此时不痛你一会将接连碰壁，而碰着碰着我便没法和你师兄那老不死的交待了，这机停机坪可是按一级战备的标准建造，即能扛住你知道那任何蛋的轮番轰炸又岂会拿你这脑袋瓜子没办法，瞧，这便是与你绝配的二号机，外表虽是它最丑但安全系数却是它最高，因为它从来都是你这种笨蛋的标配，千万别当我这说的是笑话，九叶这边为培养一名合格飞行员往里砸的钱足能靠它俩而你航校的那点学费嘛，瞧见没，系流扣，后边连的那点钢丝，且绝对是有多没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点遗愿还是得满足的。”

    此处即是天大地大她帝妙心最大自是话再难听凌晓亦只能苦笑受着，何况一年几万的学费才值系流绳上的钢丝这训练专用的影梭自是再便宜亦得过亿，且材质和手感更还频频打着凌晓这脸，金银钱财一类于九叶这类顶级存在确是直还不如手纸实惠，直如大乡里进城又何能不被人笑话，但帝妙心到底多恐怖凌晓立马便有了进一步的体会，此人管理手下的方式即不是训话亦非那体罚而是直接上手，尽管如此挨了大巴掌的却无论男女皆无胆哼哈半声，帝妙心：“没大没小，我都还没笑呢，哈哈哈。”

    若说之前尚抱有几丝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此刻凌晓绝对彻底的死心，这哪是什么变态完全就个纯疯子，但就算是纯疯子却亦有柔情的一面，凌晓：“玩我呢，即是你教我驾驶之前干嘛不说。”

    可惜对此许可栅亦没啥好气，许可栅：“滚，我也是凌晨三点忽然接到的命令，这些个大人物真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啊…人家已经从凌晨四点一直待命到现在了好不，你兜里那八珍液整两口提提神，否则一会撞山都非是没那可能。”

    这在九叶类似于红牛的八珍液于许可栅一类可全谈不上贵，不过有此父必有其女，能省一点是一点，毫无例外瓶子亦是一样没还，许可栅：“嗯，果然用心必是精品，品质直连我这清塔执事都有那么点眼红，牛，你也打算将这八珍液一炼到死了吧。”

    凌晓：“那有什么办法，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当初落魄时也就师尊愿意捡我这破烂，否则我又何来如今的这些福利，那位表面虽看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实际却早将一切安排妥当，即便另有所图起码在我身上花了不少的心思，不像某些个捡现成的。”

    帝妙心：“要背后说人坏话麻烦先把通讯断了。”

    凌晓：“没办法啊师叔，我们那山寨学校直连通讯装置都是山赛的落后货，如此高端的东西师侄我别说弄直连碰都不敢乱碰。”

    对面即是以疯自居凌晓说话又何需刻意编排，那样用心再多换回的亦不过是虚伪二字，帝妙心：“呵呵，有点意思，行，你包弄我包赔，准备起飞，给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二号训练机虽是略有差异但大体和航校那模拟机仍保持着高度一致，何况凌晓本就驾驶过武装直升机，凌晓：“一次便足而且够了，机会多了不但显假且亦没啥意义。”

    做梦都会梦到的事真正实操紧张虽必不可少但亢奋则更甚，有相似之处自亦有所区别，这影梭虽是训练用机但亦是静到没朋友的典范，相较之下直就连帝妙心那座驾亦是略逊一筹，毕竟汽车再贵较之能穿越影障的影梭仍是小巫见大巫，因这强烈的反差速度方面的差异反成了无关痛痒的些未小事，而尽管紧张转为亢奋的他将这运输机开成了战斗边副驾上的许可栅却没因此埋怨过半句，且她提的要求更像是刺激还远远不够，许可栅：“别浪费这本就不多的上机时间，用心去感觉气流方面的变化，快亦得稳，否则以你现在的驾驶技术极难穿越影障，唉，真不明白为什么老头一定要让你自己驾驶影梭穿越影障。”

    虽很想说出实情但就算通讯始终保持关闭系统那挡子事在这外边亦不得不防，何况原本便疑点重重的许可栅如今更还知道是主和派扛把子帝妙心的亲传弟子，最主要什么样的师父带出什么样的徒弟用这师徒二人身上尚还得加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综合以上种种自还是贴切事实的假话更合适，凌晓：“此去即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顺便帮我实现一下梦想不就能心安理得了嘛，何况若事实证明能以白菜价来培训影梭的飞行员又何必再去花那冤枉钱。”

    许可栅：“你倒是看得挺开。”

    凌晓：“看得开如此看不开情况亦不会好哪去，即是被自家先祖留下的血脉祸害为人子孙自也只能接着受着，何况穷途亦未必便只能是末路，九死一生的狐军夜袭都没含糊过又何况如今这机会尚是九成掌握在自己手里，再不济以我之生死换人类千年生机绝对是功在千秋利在万代的好事，没准还能顺带混个供后人祭拜的庙宇，只是不知道到时塑了金身还帅不帅，滋…嗯，确实有那么点丑。”

    许可栅：“你这人确实有点意思。”

    凌晓：“唉，可惜某人对我没那意思，否则又何来之后那许多的事，别误会，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心存不甘，像我这么优秀的青年才俊居然也有被甩的时候。”

    许可栅：“优秀，至少优秀二字和那时的你沾不上什么边，除给那俩小姑娘找找四叶草一类你又干过些啥，也只有老爹那样的曾经草迷才会将你另眼相看，且，再过一小时零六分你这优秀的男人便会明白何为差距，即便如今的你亦照样打不过帝军殿底的货色，优秀，直连身兼数职的我亦不敢将此二字硬往自个头上扣呢，九叶可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比自己优秀的比比皆是但真能领袖群雄的却没有哪个会自称优秀，那时也不知道是瞎了哪只眼才会对你另眼相看。”

    凌晓：“没准不是眼睛出了毛病而是有那么点小激动，高冷成这样居然还会有小迷弟一往情深久久不忘。”

    情不自禁可亦得分个时间及地点，这时候松开操纵杆又何异于想拉美女一块玩殉情，好在许可栅被找来并非全无因由，论驾驶技术她可是在九叶排得上号的存在，奇怪的是她非但没挣扎反还任由凌晓紧紧抓住自己的左手，以她的能力别说挣脱束缚即便反制亦不过谈笑之间的事，具体因为什么许可栅也不是很清楚但她这人行事一向都是选择听从心的指引，否则又何来之前那荒唐事，许可栅：“专心，再有下次我可就不管了。”

    凌晓：“嗯，这次我再不会放手。”

    听到看不到可极易生出误会，帝妙心：“唉，这三流的航校确实不太靠谱，可栅，日后他的训练由你全程监督，玩不残练不废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许可栅：“师父你又耍赖！”

    帝妙心：“丫头，非是为师耍赖，若连你都打不过为师上手岂不非死即残，你家老头子脾气上来可比为师更不讲理，犯不着为过个手瘾给自己找那么大的麻烦，唉，说到底还是师父那师父偏心啊，他要是耍无赖为师还真没他办法。”

    凌晓：“我师尊就不是那样的人！”

    帝妙心：“哎哟，人不大脾气不小，小子，你才认识他几天呢，斗了近万年他的品行我能不比你清楚，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会装而已，又或者说是你先祖那事磨掉了他身上不少的戾气，偷偷告诉你一件我对谁也没提过的秘密，当年你先祖那些个事也是我的布置，是不是有一种手撒了我的冲动呢。”

    此事虽在预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凌晓：“似乎也没啥好冲动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是除此之外亦没有更好的选择某些人才会甘心默不作声，如此现在的我遇上和当年一样的状况只怕无人胁迫亦会做同样的选择，非是什么胸怀天下，而是，牵挂，越是舍不得便越得放下，否则必将失去更多，道理师尊那老人家该懂的都懂，他只是放不下，否则又岂会对八珍液有如此之深的执念，道理我也懂，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连试都没试便让我去牺牲，根本就是仗还没开始打便先那退路的懦弱之举。”

    帝妙心：“在这歌舞生平的你又如何知道前线战况，若是打得过谁又愿和，不过急倒确实不急，以九龙之血浇注的神天驱魔阵再持个十年八年应该问题不大，十年八年，眨眼之间，这样吧，只要你愿意呆在那边我保证七年之内没人敢去找你的麻烦。”

    七年对于帝妙心一类确不过是弹指一瞬但对于凌晓则绝对是足而且够，若是七年都找不到那解决之法再来七十年乃至七百年亦是白搭，谈判一事手里全无筹码的凌晓摊上这美事又岂有不答应那道理，而一旁的许可栅却在那不住摇头，意思不外乎你若是再争取争取八年九年亦非没那可能，可惜她不知道可能虽有且成功的机率还不低但凌晓最担心的却是自己有没有信心和勇气坚持到那时候，毕竟八珍液耍凌晓的时间早不止一年或两年，何况帝妙心的提议尚还藏着另一层意思，十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