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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旁观者清

    这电话故意没挂自是为了宣泄这些年受到的不公对待,而顾佳琴视频拍虽是拍了但黑袋蒙头除性别之外基本也看不出个啥,不过凌晓可没闲情等人家收拾房间,凌晓:“算了,房间你们慢慢收拾,思来想去还是觉着有那么点晦气,望月阁的房卡给我,我自己上去,一会我们师长那脸黑男过来记得必须热情接待,若我因此挨了他的揍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最好的酒最好的菜,算了,多了浪费,最好的洋酒、白酒、红酒各来两瓶,然后四热四冷和一个炒花生,碗筷备六套,师长那人就爱图这意头,至于小费嘛,每人加一月工资,表格做好回头拿上去给我签,但也别当我水鱼,我这人过目不忘,丫头,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顾佳琴:“哥,你这老可啃得比我要大气许多啊。”

    凌晓:“能一样嘛,你家是被逼被你啃老而我家是低声下气求我去啃他们的老,不过这些都是形势所逼,现在我心很乱,没点排场我怕自己震不住那场子,之前尚且如此再加上某人刚才的助攻,滋,今晚这顿饭怕是不好吃啊,要不一会还是分两席吧,知道太多我怕自己保你不住。”

    顾佳琴:“不行,这种时候我必须在你身边充场面。”

    若是小打小闹顾佳琴确能在边上摇旗呐喊而随后来的无论许志友还是其余三老皆是神秘感十足的黑袍笔挺,且在天都能让护卫配上清一水微冲的主至少也得是军政两界的要员,理论上讲和这类存在同行领头的绝不该是许志友但事实却偏是如此,而其身后一路紧随的许可栅甚至都比旁人靠前,如此阵容在这晓天楼又哪还分得清谁客谁主,许可栅:“顾小姐,请随我来吧。”

    凌晓:“去吧,她若动手我可护不住你,一会多吃菜少说话,坏着呢。”

    许志友:“三位请坐,你,一边罚站。”

    房门紧闭且被四个老头指手画脚品头论足,自打出娘胎凌晓还从未如此憋屈过,往日的他可纵是军长主持会议亦照样敢尽述己见而此时此刻那个曾经张扬跋扈的他却直连大气都不敢喘,毕竟十方居他拥有的亦仅仅是使用权,纵能不顾自身安危齐忧美那命却在对面四人手里掐着,即是重大威胁又何来那应不应该,好在这不多一会四人便有了结果,许志友:“三位老哥慢走啊,回头请你们喝最好的茶。”

    曾鸿飞:“老许,白开水还是算了吧,但今晚确实不太方便,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希望你们能够谨慎对待。”

    许志友:“所以老弟我不把最好的人都带来了嘛,放心,就算真有麻烦亦会控制在那地方,饭可以不吃,酒带上,否则我这老脸真就没处搁了,嗯,把你的珍藏也分享一下。”

    虽然很想说他们三位不是您养的灵禽但连名字都不让知道的主又何敢开这玩笑,凌晓:“师长,您对我可真好。”

    许志友:“我对你小子好你小子对我老头可不太够意思,喊人啊,这是你曾伯伯,专门抓坏蛋,所以官最小。”

    曾鸿飞:“老许,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吧。”

    凌晓:“曾伯伯您好,晚辈凌晓,尚望您日后不吝赐教。”

    曾鸿飞:“呵呵,世侄你这可是找抓的节奏呢,我喜欢,这两位,老林,老潘,管什么干什么实在不太方便广而告之,总之日后遇上了难找你们师长便好,他一向都是老实不客气,走了,你们慢慢聊。”

    凌晓:“三位慢走。”

    许志友:“真是不但嘴笨脑子也不灵光,东西拿来,我去送,笨死了,瞎了眼我才会收你这么个货。”

    凌晓:“切,人家摆明了瞧我不上,即没闲到蛋痛我干嘛要去找那难受,前台,刚才的酒再送一份上来,手脚麻利些,本少若是再挨训你们也别想好过。”

    大尾巴狼虽好装便任谁都知道接下来的才是那重头戏,之前种种不过是明确责任,而神奇的是去时脸色深沉的许志友才这么一会功夫便又恢复了常态,许志友:“谁让你坐了,站着。”

    凌晓:“师尊,真不是故意的。”

    许志友:“你这到底是当自己太聪明还是当我好忽悠呢,那十方居可是为师一手一脚建的,里边发生了什么自然比你清楚,不会真以为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便能扭转败局吧,居然还指望着可栅那丫头给你串供,笑话,为师不过一个眼神她便什么都招了,但此来为师只是想解一下你心底的疑惑并不愿牵挂太多,把酒给我满上。”

    给许志友做服务生虽算不得什么但依凌晓对眼前这人的了解若非是遇上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绝不至于如此,而眼下凌晓最关心的自然是齐忧美要如何处置,硬来那肯定是不行滴,且不说明塔为此精锐尽出光是许可栅一人便已足能令人为之抓狂,所以今儿这是喝酒的不急倒酒的亦慢得可以,许志友:“到底还是洒了几滴啊,缺练,但今天为师要说的却不是你那漂亮的女朋友,我家可栅对你真是好到没话也能找出话来说,三令五申切不可提及的事居然也漏了,其实天志那些个事她不过是全没过脑的人云亦云,就算这世上或许只有我这师父相信他不是叛徒我依旧会坚持己见,真要是叛徒我们人类又何来那十年的太平,而若没那十年的准备人类早被灭族又何来这问责,他和你一样,自信且偏激,一旦认定了什么事任他天王老子亲临亦绝不会有丝毫动摇,其实这些事你早晚都得自己去面对,为师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至于姓齐那丫头,实在舍不得便将十方居那传送装置毁了吧,缺什么不缺德,亏什么不亏心,当初我若态度强硬一些又岂会有后边的那些事。”

    凌晓:“但事情若真如您所说人类亦早已没有未来,迷失自我那滋味我比谁都懂,心智若完全迷失必将人之不人鬼亦难鬼,更恐怖的是心智健全人却无能自控,脑子好乱,到时候再说吧,师尊您慢些喝,没人跟您抢,唉,心里有事又何能品出酒滋味,真是的,菜怎么还没上,都睡着了吧。”

    这倒真是冤枉好人了,非是后厨想甩他太子爷的面子,怪只怪最好原本便代表最难弄,六星级酒店发好的山货海鲜虽是常备之物,但贵到没朋友那些个山珍海味绝对得提前预订,即无胆弄虚造假又无能违背自然规律自也只能按步就搬,若非凌晓心里装了太多事这厨房里的事又哪能难倒他个打小便得自食其力的实干派,所谓实干派那便是鱼翅发都不发直接当成粉丝煮,花胶切丝凉拌,所以凌家老奶奶直到过世牙口都很好,没办法,和如此能折腾野味的孙子搭伙过日子牙若不给力还不得饿死,不过无论凌晓如何折腾老太太都是一句,还行,靠人终是不如靠自己。

    而无论当年的黑暗料理是如何滋味没这段经历凌晓的菜都没可能越做越好,不过任他厨艺如何了得想要挑战酒店大厨的权威亦仍是不自量力,脑子即没生锈又何能犯这浑,如此只不过是凌晓不想一直站边上干那伺候人的活而使用的缓兵之计,凌晓:“算了、算了,随便弄些下酒菜便好,之前让弄的那些迟些再上,有没什么现成的吃食,炒饭也好,饿死我了,个老混蛋,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让我一旁伺候,根本就是花钱买难受,厨房重点,非请勿入,这年头这地界居然还有人手写且丑到像极了大头那孙子的手笔。”

    孙皓:“晓晓,是你吗?”

    凌晓:“我擦,鬼啊!”

    孙皓:“嚎啥,想死没死成,命虽是救了回来但老部队实在没脸呆了,后来老舅托关系让我到别的部队混到了退役,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短命鬼造哥们的谣,这好不容易在远近闻名的大酒店里谋到个差事却一天都晚都得伺候这些个没带表出门的少爷小姐。”

    凌晓:“到底还是厨房适合你个吃货,但你个胖子明明知道那没带表出门的是哥们我,许副师长在楼上,要不我来炒菜你去陪他喝两杯。”

    孙皓:“算了吧,那变态我光是想想都会浑身哆嗦,也就你晓晓能和他较上那真,一般人完成每日的基础训练便已累趴何谈这较劲,如果不是他没准咱俩真能并肩作战。”

    凌晓:“这么美的事你想想便好,选拔那会确还能较个劲,真进去了才明白自己个曾经的人王在人家面前全无异于废渣,都不记得自己多少次想那放弃但最后总算是咬牙扛过来了,现在回头看看当时的我们还是挺变态的,居然会享受那被虐的感觉。”

    孙皓:“那是你,我们中间的大多数可享受不了那福利,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老许看你的眼神里有光而我们在他眼里直还不如那烂大街的臭狗屎,每次你加练他都会远远看着,给人的感觉你俩才是父子,虽令人很是不爽但谁让你是爱玩命的兵王而我们只是打酱油路过的曾经过往,而若真说刺激再怎么也该是我才对,我的被死亡纯属造谣而你的追悼会我可在电视机跟前洒过泪,活着挺好。”

    凌晓:“嗯,特别又能你胖哥那肥而不腻的红烧肉,但话说今晚怎么就你一人。”

    孙皓:“别提了,今晚酒店刘经理庆生,他们都喝了点酒,至于我嘛,有了那次的经历哪还敢碰什么酒,所以才有我这主厨热情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嘛,今晚的小菜弄得怎么样?”

    凌晓:“确实香,可惜一口也没轮到我去尝,来这亦纯是为了避难,不过那次的假酒我们都有喝,偏偏你反应最夸张,我们六个只是觉着头有那么点晕,但手艺不好说你老哥这身形倒是越来越有大厨风范了,当初喊你胖哥只是你比我们胖那么丁点而现在,这放飞自我未免远了点,小心线断了拽不回来。”

    孙皓:“那有什么办法,以为人人都像你晓晓含着金钥匙出生呢,家里不但上有四老下有俩娃且乡下的屋城里的房哪样离得开钱,若非此来是顶老舅那主厨的缺我哪有闲情闲心与你谈天说地,好了,这道冰河醉蟹乃我自创,赏脸尝个鲜呗。”

    凌晓:“亲,现在的你可是主厨,即是主厨就算弄的是黑暗料理亦得负起责任,我这铁打的胃装得下假酒却有些承受不起你这自创,要不我还是端上去让咱许教官先来尝个鲜。”

    孙皓:“你到底试不试不试我往里加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凌晓:“那你的职业操守呢。”

    孙皓:“调好的甜醋。”

    凌晓:“切,算你还有那么点良心,回头我让你们董事长单独给你加工资啊,哥们这端盘的姿势标准吧,厨师证哥们也有,你那甜醋就算了,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