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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拽着暗恋去登记

    初时凌晓尚还以为齐忧美忽然往自己身上靠是在暗示什么,结果转脸一瞧这个原本啥事没有的居然也瞬间成了睡美人,但凌晓这才刚想把责任往十方居那推却惊然发现水中那九条白色的黑鱼不知何时开始在二女之间不断瞬移,人在做鱼在看,凌晓终于明白自己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些鱼的智商,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绑票,若不弄些八珍液收买鱼心只怕二女立马带走亦不知要何时才醒。

    和鱼谈判虽有那么点蠢却又是明智之举,若二女晕迷和众鱼这瞬移全无半毛钱关系皆不白白浪费药材,凌晓:“如果想要那八珍液你们最好先放过一人,否则一切免谈。”

    鱼若正常绝对听不到他这话但正常的鱼亦吐不出那魂珠,只是凌晓绝没料到因此醒来的会是顾佳琴,更要命的是这妹子酒居然也醒了,如此忙活之余自又得将之前的话复述一遍,好在顾佳琴个晓痴没什么大志,凌晓开心她便开心凌晓难受她心里亦不好受,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这妹子太过贴人,若非此时炼制的八珍液只是拿来喂鱼凌晓非崩溃不可,除了崩溃又能如何,品质达不到预期要怪也只能怪他心志不坚亦受俗事干扰,毕竟军人的宗旨原本便是没有任何借口,挨了子弹总不能说自己还没准备好重新来过嘛。

    即没有推亦没有劝人却因亲近变得越来越冷静,名牌学府的高材生且主攻的还是心理学自明白此时消停一些反有意外之喜,顾佳琴:“…这便是你之前提过的魂珠?感觉挺普通。”

    凌晓:“普通,师尊不惜血本求而不得的宝贝又岂能没那过人之处,只是你我肉眼凡胎全看不出它有何妙用,有些事就算是亲眼见证但想照版煮碗却是万万不能,三鼎八珍液换三粒魂珠,赚了,起码日后师尊因药材消耗过甚寻我问责尚能以此推脱一二,不过相关药材几乎堆满了整个仓库…莫非师尊炼药方面的造诣直还不如我?”

    十指本便各有长短何况名校学医的顾佳琴原本主攻方向便是心理学,顾佳琴:“亦没准你家师尊心里藏了事,杯弓蛇影。”

    即是怪鱼自然和懒人差不了多少,而它们一睡下齐忧美自也便醒了,齐忧美:“嗯,杯弓蛇影,你俩好狠的心肠,居然就让我这么大大咧咧趴地上,凭什么她有吊床而我却只能亲近大地。”

    对此凌晓的解释虽未必十拿九稳与实情却亦差不了多少,凌晓:“因为这丫头片子一来便被认定为需要充足睡眠的重度酒精中毒,而你的晕迷则完全是那些鱼的杰作,我不说过嘛,在这它们更像主子,不急,你已迟到,一会我陪你去公司露个脸,冤孽啊,你口中那芬姐我不但熟且还一起洗过澡一块睡过。”

    齐忧美:“真若如此那会你只怕奶都还没戒吧。”

    凌晓:“那不止,就算是没有十岁也有七八或九岁,曾几何时她可是我心中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齐忧美:“然后她缓缓走进结婚的礼堂而新郎却不是你,因而你身心皆疲从此成了这异性绝缘体。”

    凌晓:“嗯,你可以编故事去了,我入伍那天别人是送行而她送的却是巴掌,此事她欠我一个解释,而且,她至今还单着呢,这几年我可不时会逛逛她发的那朋友圈,认真算来她也就比我大一二三四岁。”

    齐忧美:“呵呵,你这是出考研的题呢,十岁就十岁哪来这什么一二三四岁,当然你的心情我懂,都懂。”

    顾佳琴:“美姐,我不太明白。”

    齐忧美:“小娃娃,那你懂不懂什么叫波涛汹涌,其实我也不懂为何她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却能出落得如此出众,不过父辈启蒙老师家的闺女可差了整整一辈,理论上讲就算喊声小姑亦没啥毛病,头可断、血可流,辈份不能乱啊。”

    虽亦发育良好但二女皆属于正常范畴和这波涛汹涌可沾不上那边,凌晓:“谁说的,芬姐管我妈喊阿姨,所以我和她是平辈,不过这到底今时不同往日,公司的大龄女高管不结婚多半只是不想被婚姻束缚私底下养的那些小奶狗。”

    这可捎带手把齐忧美也给损了,齐忧美:“呸,就你个恋爱都没谈过的雏居然也敢在这种事上高谈阔论,知道我们为现在这位置付出过多少嘛,为份合同我甚至雨中跪过,不但拼得彻底更时刻都得防着被那后浪拍死在沙滩上,而无论我还是芬姐都不是那种刻意打压下属的人,她就像是我姐,即关心我的工作亦照顾我的生活,当时若非她开车碰巧路经那高耸入云的清灵大桥,又或者只是路过而闲事懒管世上都老早没我这人了。”

    纵有感慨万千凌晓的出现都能改变一切,冯秋芬:“哎呀我滴妈,讨债的怎么又来了。”

    同来的顾佳琴冯秋芬即不认识那债主自也只能一脸坏笑的凌晓了,家丑不可外扬何况齐忧美还欠着冯秋芬的救命加知遇之恩,俩公司高管强行征用个小会议室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不比门外站岗放哨的齐忧美,即自认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姑娘又有什么地方不敢闯,可惜她到底还是小瞧了屋内二人的陈年往事,凌晓:“芬姐,有些话外边不好说但我这不是讨债而是要维护我的消费者权益,当年你应征的差事可是乳母。”

    冯秋芬:“毛病,九岁的娃还吃奶,别说姐没奶就算有也不给你吃,那会刚从老家出来啥也不懂,以为工资高福利好便是端上了金饭碗,结果遇上的却是你这么个灾星。”

    凌晓:“是金主弟弟好不,我积攒多年的零用钱可全叫你给买糖吃了,且当初更是你自愿卖身与我为妻的。”

    冯秋芬:“浑小子,这事姐敢我敢吗?”

    凌晓:“要来便来真的,走,民政局办手续去。”

    真是要来便来真的,但变化来得太快旁人别说劝直连真伪都尚未辩明二人便已将证给领了,即是闪婚又岂能少得了闪蜜月,不过包厢里二人却没干那羞羞的事,冯秋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凌晓:“不一次难不成这婚你还想来那二回,你我都是那有故事的人,一般人,不太合适。”

    说白了凌晓以为冯秋芬是冯秋芬仅限于年少无知那会,之后他便一直怀疑冯秋芬并非自己记忆中那冯秋芬,而与许可栅初次见面他只觉着对方眼神有那么点熟悉,毕竟初次见面亦不好盯着人家姑娘看,直到那晚的情形因信将魂珠尽数消化而得以再现眼前他才明白许志友为何会说那不着边际的话,有一种爱名为失之不再,即如此凌晓又岂能让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因话多而错过,真要动起手来只怕十个凌晓亦未必能打得过一个许可栅,但分身万千却独对眼前之人显露真身又何能无情,且二人眼下再怎么说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前提是许可栅得先把名字改成冯秋芬再顺道去整个容。

    许可栅:“粗鲁,都弄疼人家了,但你这怎么忽然就开了窍?”

    看着眼前这静躺于胸前的美娇娘凌晓只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男人,不过事若没个明确的说法显然是看不到许可栅那真实容貌的,长期因需而变换身份改变容貌,久而久之直没准分不清楚镜中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所以就算是许可栅亦未必是那最真的许可栅,毕竟真的只是同名同姓,而信之前给的提示却实在有些荒诞,事实虽证明荒诞才是最真实说却必须另辟蹊径,总不能说自己当时饥肠辘辘因浑身惨痛而牙关紧咬两眼紧闭却依旧能清楚看到身周发生的点与滴吧,此事不提还好一说肯定又会开始针对信的新一轮研究,凌晓:“十方居里的鱼,没怎么难为我。”

    许可栅:“老爹居然连十方居也给了你,偏心,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头即开了又岂能半道换话,凌晓:“除此之外我还在仓库里找到了曾经的你。”

    既然十方居只知其名那里边具体放着什么自没可能一清二楚,何况闺女是老爸的贴心小棉袄,收藏几幅记载那点点滴滴的画或照片亦合情合理,何况凌晓这说的还只是曾经的你,如此无论画还是照片线索都即可是人亦可是物,基本也就说了也等于啥也没说除了主画面剩下的全由许可栅自由发挥,但做了那羞羞的事二人之间基本也就剩下脸上的那点秘密了,许可栅:“你说的怕是我这从不离身的吊坠,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说好了一月便回结果却是一去不返,等会啊,弄花了这面具可有的收拾。”

    装谁像谁虽看似风光亦确是不易,直就连想哭都有诸多顾忌,当然这也只能说眼下许可栅脸上戴的面具是最真最贵最难制造的那张,而伪装尽退凌晓却只觉急坠梦里,眼前这脸岂不正是那梦里寻它千百回几欲得窥天已明,凌晓:“真是一点也没变…”

    在许可栅的记忆里这绝对是平生头一回向凌晓展露真容,而话一出口立觉口误的凌晓亦不是盖的,较之解释他可还有一直想而无胆尝试的大杀招,人儿一转画风立变,可惜纵有这暴雨梨花凄美销魂一幕心中的疑问许可栅仍是从未敢忘,毕竟任二人关系如何亲密事关宗门存亡皆为小事,在她的一再逼问下凌晓终于由最初的坚持变成了眼下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