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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啥叫啥

    这些个大道理听似受用无穷实则却多半是自个的无能为力,而即便如此亦足可让人迷糊一阵,等凌晓回过神来不但许志友已然离去抄写一类的活技更被齐忧美越俎代庖,凌晓家虽是世代经商却亦出过不少书法大家,从小被耳闻目染自是字没专门练过亦能分出个好坏美丑,不过齐忧美这看似大开大合实则却是攻守皆备的字可与她这年纪不太相符,凌晓:“真好奇你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

    齐忧美:“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年纪轻轻便能做上公司高管靠的虽是自身努力却亦未必只有努力,可惜凌晓纵有探密之心却没那探密之机,知道二人若独处顾佳琴总有办法横插一脚,之前不现身只是一个发呆一个忙写,顾佳琴:“美姐,那直连你都不清不楚的事需不需要小妹帮忙给提个醒?”

    女人间的战争男人往往都是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刨根问底,当然大戏即已开锣需要男人做的自亦只是洗耳恭听,果不其然,因顾佳琴搅局写歪了一笔的齐忧美可绝非那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齐忧美:“随你喜欢,来回你的那点小九九该知道都知道不该知道的知道亦绝对会跟我站在同一阵线,倒是你啊,可敢继续。”

    顾佳琴:“干嘛,顶了天我也只是和那些猪朋狗友彪过几月的车。”

    齐忧美:“得,你牛,那我不也只是曾误会他妈是逼到我父母跳楼的那人嘛,没什么大不了。”

    温思韵:“误会?”

    真是赶早不如赶巧,显然温思韵这被误会之人并不清楚自己曾被人误会,不过话即已说开倒亦没什么好瞒,齐忧美:“还以为芬姐会向您汇报,原来您还不知道,天使投行。”

    温思韵:“天使投行…眨眼间都成十三年前的老黄历了。”

    凌晓:“接着。”

    温思韵:“晓晓,别逼妈妈。”

    凌晓:“没逼你,爱说不说,但若是我遁其它途径获得相关讯息没准反会对你不利,别不信,你儿子我在军队吃的就是情报这碗饭。”

    温思韵:“…得,我说,其实也没啥,当年你刘伯伯那侄儿不是海外学成归来嘛,你妈我的错不过是一时心软给他那新成立的公司投了点钱,之后发现事情不对也是你妈我第一时间报的警,正因此事才有了现在这闻名于世的晓韵基金,宝宝,在妈妈心里你永远都排在那第一位。”

    凌晓:“少在这经冠李戴,此处这晓明明是晓得之意,且启动资金百分之八十是坑咱家那冤大头,唉,搞不清楚你们俩口子,见面就掐偏偏还撑了这么多年硬是没能把婚离成,别说是为了我,自己信了再来和我说这梦话。”

    凌自强:“确实不是因为你,只怪你爸没本事才会受你外公要挟,更害你妈这辈子只能任劳任怨替你爸给娘家打工还债,儿子,你说人立于天地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诚…难道是我又错了?”

    事虽说得严重跑题但一路小跑追出来的齐忧美却知道凌晓想干什么,齐忧美:“懂点事吧,你不小了,拳头若能解决一切问题还要法律干嘛。”

    这种时候的凌晓确是一眼能懂,凌晓:“不然你说怎么办,你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而我这可一直都是有等同于无,恨了这么多年早成习惯而现在却忽然告诉我我这些年一直恨错了人,换你是我只怕会更冲。”

    齐忧美:“难道没瞧出来你父母这是避重就轻,实际上你我的仇人都姓温,证据我已收集了不少眼下只缺一个契机,只不知道你是选择帮理还是帮亲。”

    凌晓:“闹半天原来一直在这等着我呢。”

    顾佳琴:“啊,不是你们等我打包吗?”

    凌晓:“…什么跟什么嘛。”

    顾佳琴:“什么什么跟什么,我即没吃饱自然得捎带手打个包,还有这酒,独狐求醉啊。”

    凌晓:“千万别告诉我她这就醉了。”

    齐忧美:“倒也不是没那可能,别看这小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其实这你算是她现实中的初恋。”

    凌晓:“呵呵,现实中,你们这些女生就是爱做那白日梦。”

    齐忧美:“游戏啊白痴,少啰嗦,东西归我人归你,若再撞个风容不易吐我车里。”

    爱车可以让某人开却不能让某位吐,确实也没啥毛病,可惜就算是没撞风酒喝太急的顾佳琴亦已经醉到八九不离十,否则她又岂会车还没上便已先吐凌晓一身,而齐忧美说归说事来却绝对是一点也不含糊,只不知道她这车到底被人吐过多少次才总结出这全车辅防水布的法子,齐忧美:“车过了你手看与不看惊与不惊这烂摊子回头都是你来收拾,大不了我出钱你出力,你开车我打的尾箱有雨衣。”

    凌晓:“。喂那个喂,说相声呢,一串一串的来,溜得倒快,基本啥都交待了就是没说让我把人往哪送。”

    此事确实麻烦,毕竟二女住在同一小区,所以思来想去凌晓最终还是走了回头路,神奇的是齐忧美居然还先一步替他开门,齐忧美:“看什么看,没人告诉你女人善变啊。”

    温思韵:“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但有些事最好还是适可而止,再怎么终归也是一家人。”

    凌晓:“放心,我保证不玩死他们,要不你们俩口子也去过过二人世界,不方便。”

    凌自强:“浑小子,别乱来,安全未必是真安全且就算不安全也不是什么坏事,走了、走了,别在这妨碍咱儿子办正事。”

    凌晓:“随你怎么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房子大除面积大客房自也不少,而将醉到人事两不知的顾佳琴安排妥当齐忧美却并没急着离开,齐忧美:“来,我试过你的厨艺而你却还没试过我的茶艺,请。”

    凌晓:“滋,喝茶这种事你们倒是一个比一个讲究,言归正传,你要的契机需要我如何配合?别忘了我答应过老妈,不玩死他们,玩残便好,最好是能让他们一大家子结伴去那兽笼里度个假。”

    齐忧美:“你说的这些应该都没问题,茶确实不错,真不试试?”

    凌晓:“这拖拖拉拉可完全不是你的行事风格,莫非是我弄错了,办事雷厉风行才是那伪装。”

    齐忧美:“急不来的事急又有何用,离你开学已没剩几天,难不成在那之前这样的宝贝你能弄出一万份。”

    温家的支柱产业即是保健品齐忧美拿物美价廉的八珍液布局倒亦合情合理,当然实际上物美是真价廉与不廉凌晓心里亦没啥谱,若药材亦是以魂石为计价单位那市面上的流通货币自是卖成天价依旧是稳赔不赚,不过只要能替父母雪耻这损失凌晓身为人子自然就算牙碎亦得强忍着肚里强咽,而有些疑问则真需要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即便忙成了死狗亦是白搭,凌晓:“你确定一万份真能拖跨温家?”

    虽相识相知但其实凌晓对齐忧美并不算是真了解,齐忧美:“自然确定,我家以前经营的也是保健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所以和温家那些以次充好的货抢占市场份额才会屡战屡败,温家那货虽不咋滴却有使不完的广告费及极致奢靡的包装,很现实,内在美与外在美争长论短总是那需要用心去感受的内在美,扯远了,总之你的那神仙水若不稀释寻常人压根扛不住,根据我的经验少说也得是一比一千,也就是你提供的一万我们这边稍作加工便能分装成一千万,当然无论你帮忙与否我们的复仇计划都在稳步推进,父母的仇我可以不报但我无法容忍这种精通于钻法律空子的无良奸商继续为祸人间。”

    凌晓:“既然证据齐全报警不就是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契机,真要有那板上钉钉的证据他们又如何钻那空子。”

    齐忧美:“唉,之前我们也是你这想法,结果一开庭不但证人成了人家那边的证人且直连检查院的那些证据都给调了包,最后搞得反而是我们这边不少人得由明转暗,吃一蛰长一智,再出手必须一击致命再不给任何机会,因为这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滋,我加入的时候初中都还没毕业,而很多人则比我还要早个几年,其实我在聚会上曾见过令尊,那会我一身货真价实的校服而他的装扮则像是参加化妆舞会,和他不一样,我参加聚会从来都是以真面目示人,凭什么我们这些受害者反而得像做贼一样左躲右藏。”

    凌晓:“那胆小怕事的货想来也就掏点钱然后躲人群里摇旗呐喊,呵呵,我这做儿子的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实在太尴尬了,那神仙水你需要我给你送哪?”

    齐忧美:“你送,这一来一回再怎么也得整一天,要不还快递吧,大不了快递费我发给你,直接寄我家便好,省得给别人找麻烦,其实你这做儿子的多体谅一下父母的难处,好比令堂,若换作别人即便我业务能力登峰造极只怕亦难有那升职加薪的机会。”

    凌晓:“那俩工作狂工作上应该也就只认死理的一根筋,小时候我让他们带我去游乐场,结果夫妻二人居然联起手来和我分析游乐场和补习班之间的利与弊,有理性没人性,你那屋的钥匙给我,之后我会定时让人把你说的那神仙水给送过去,你说的,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