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生啊
“旗令你发的？“
“啊。“
“人是你杀的？“
“咋？“
“枪呢？“
“丢了。“
“小子，不要打马虎眼，爷再问你一次，枪呢？“
“真丢了。“
那就木有办法了，此时三十骑玄甲黑龙骑只余三骑在此，带头大哥便就是百骑尉长范有式：“绑起，捆结实了，给爷倒吊树上。“
左右两骑均为骑兵队长，一位姓熊名伟，一位姓袁名明，这二位爷那是打着哈欠跳下马背，一人扯过绳索一人结个绳套：“且慢，我有证人。“
莫虚一指司马青梅：“长官，我是受害者，她是目击者，她可以为我作证。“
“嗷？“
范长官生得膀大腰圆，凶睛虬髯，居高临下冷笑问道：“丫头，你怎么说？“
“我呀，刚刚睡了一觉，啥子都没看到。“
要不说呢，近朱者赤近莫者黑，司马女侠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
“绑。“
“且慢！我还有一名证人，他呢名叫高大上，他也可以为我作证。“
“小子，你很烦你知不知道？“
“官爷，小人高大上我，我愿给他作证！“
高大上现在也很烦，因为他已经被之前的另外一位骑兵大爷倒吊在了树上：“莫二兄弟啊，你得跟官爷好好说话，你也说上句软话，就说句人话成不？咳咳！哎哟我不行了，我头晕，脑瓜子嗡嗡的~~“
“不成。“
“好样儿的！“
……
……
万事不要看表相，莫虚此时同样被倒吊在树上，只因此前心里头一直窝着火：“好了啦范舅舅，您老人家不要生气嘛，这家伙属驴的，咱们不与他一般见识。“
司马青梅正在跟她的范舅舅撒娇，同时帮助他卸下身上沉重的盔甲，要知道司马山庄不仅是武学世家同时也是军人世家，而范大胡子原本就是司马老爷子手底下的兵：“范舅舅，您坐好，我给您老松松肩，您老人家消消气~~“
“真真气煞个人！你瞅能滴个他！“
她范舅舅猛锤自家胸窝两记，酱紫的脸膛这才缓和过几分颜色：“这个小兔崽子，阴阳怪气吊儿郎当，这要赶在兵营里，先打个半死再说！“
莫虚：“范有病，没毛病，你就是个神经病。”
“丫头，听着木有？”
“范舅舅，你莫搭理他，我跟你说呀，这莫小姐呢他可不是一般人，他爹可是名州城的莫大善人，莫大善人你晓得不？”
“自是晓得，那又怎样？”
“晓得那就好说了呗，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范我劝你赶紧放他下来，要不呆会儿肯定没你好果子吃。”
“啥？老范？”
身后语气转冷，老范愕然扭头：“咔！！”
就在那一瞬间，司马青梅的两只手死死掐住了老范的脖颈，兀自甲胄在身熊伟袁明二人一左一右迅速将其反剪双手，同一时间那莫家的小子已然手持令牌走了过来：“绑起，捆结实了，给爷倒吊树上。”
……
……
“姓名。”
“……”
“性别。”
“……”
“年龄。”
“我去~~”
在审问之前我们先说明三点情况，同时也是不长眼的范大胡子今日得罪小莫将军的理由，第一，范莫二人见面之时司马青梅已然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第二，前眼后脑以及卒中皆受重伤的朱大少爷被人像只破麻袋一样扛到瓜棚随处一丢。第三，高大上又挨了一顿胖揍。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前莫虚已然亮出了这一道该死的令牌，只不过鼻孔朝天的范大胡子一个人没有看到而已：“职业。“
令牌绝对是真的，不大，铁质，上面只有二个字：将军。
范大胡子无语，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这面令牌：“大哥，你就服个软儿吧！兄弟们这都快要杀回来了，你看你这——“
熊伟袁明二人单膝跪地，一左一右苦口婆心劝道：“哭丧个脸，多丢人呐！“
“职业！“
“苍天~~“
“莫二兄弟你不要这样，你说人家这一把年纪，你看他都快要被你气哭了，嗐！真是可怜。“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莫虚哼唱两句，正色说道：“范有式，你应该唱过这首歌，歌词内容你可还记得？谁人教的你都忘了么？”
“嗬嗬你个臭小子，真特么的能闹腾，罢了！”
范有式虎躯一震，只听“啪”一声脆响，脚腕间绳索瞬间崩断，壮硕的身躯竟如一片落叶般卷落，然而落地一声震响势如山倾：“窟通！”
一般单膝跪地，纳头拜了三拜：“熊伟袁明、起！”
“得令！”
语落三人同起，迅疾面向东南，继而同时双膝跪地、共以响头遥遥拜叩：“拜大父——三叩首！”
“通！通！通！”
“敬兄弟——一碗酒！“
“酒来！“
……
……
人生啊，无常啊，昨天晚上高大上还在赵县县城外的据点里面伺候诸多山寨大哥吃肉喝酒，今天夜里只能在瓜棚外面数人头：“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玄甲黑龙骑就是牛掰，天黑之前全都回来了，有的人带一个，有的人带两颗，还有带仨脑袋的，总之人均身背两条匪命，并且二十七骑人马是全部全须全尾回来的。搁这逃走的，路上赶来的，这下基本上是全锅端了，整整六十三名匪众能够把命留到今晚的只是极少数的幸运儿，你猜有几个？
不必细算了，鹰都给烤了，莫二兄弟说他也没有想到黑龙骑的集体捕猎能力以及个人追踪技术如此之强，他说这是一门艺术。
都是冷血的人呐，他们现在还在喝酒，最最要命的是他们还非要拉着高大上一起喝，说什么想要当兵不是不可以，但想要加入黑龙骑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能打，相较于凡夫，赤手空拳以一敌十不落下风。二，能喝，四十度的烈酒须连干八碗才算过关。三，能骑，当然指的是力能敌狮虎、暴烈如飓风的黑龙驹。
只能放弃了，高大上心说。
打着火把数着人头的高大上忽又看到了豹爷的尸身，以及与其横陈一处的另外五具尸体，高大上只觉胃袋之中一阵翻涌，终于忍不住哇地吐出一股酸水：“嗬嗬嗬，豹爷啊~~你也说句话，你说俺成不？“
事实就是高大上此时已经醉了，方才他已然连续干掉了三碗酒：“爹啊，娘啊~~哥啊，姐呀！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我高大上我就是一只，我从来都是一只胆小鬼，我胆小，我怕死，我酒都不敢喝一口，嗝儿！“
人生就是这样，高大上又摇摇晃晃走向那处巨大的火光：“可是我不服，我就是不服，来！咱们接着喝！“
……
是夜莫虚再次大醉！
这一次同样没有办法，也再无任何耍诈机会，从始至终戒子都套在司马青梅的左手中指上，所以莫少爷尽管提前吃下了解酒丹药，一样险些被他的兵叔兵哥们直接喝死。喝了多少记不清了，令牌送给高大上了，只因在高大上宁肯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自己的吃食全部塞给莫虚，那一刻莫虚就决定了，那就是认下这个兄弟，满足他的愿望。
其实这样挺好，杀几个人，不是问题。
先生说过，从心所欲。
至于大少，完全不必担忧，戒子里头的仙丹与妖丹多到可以当饭吃，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莫虚就可以把他救活。
所以莫虚喝的很痛快，睡得也很踏实。
又是一个酣甜的梦。
……
……
第二天，太阳并没有照常升起。
或说已然一如既往升起，只不过天边有云，阴云，还有雾，浓浓的雾，天上的云和天地之间的雾共同搞到天地一笼统，致使大好的清晨直接变成了一个白夜。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愤怒的老赖，当铁蹄踏碎白硬的盐碱地，与暴躁的嘶鸣声同时奏响，瓜棚周遭人皆惊起以为敌袭：“希鲁鲁鲁~~唏律律律！”
战斗地点是在瓜棚北侧，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白茫茫的雾气之中，一黑一黄两道鬃影隐现起伏，那是老赖在和三十匹黑龙驹之中最高最大最勇猛的一匹头马亡命厮杀，双方连踢带踹、连咬带踏，碰撞格外激烈，无所不用其极。老赖额头上的肉瘤已然高高凸起，并呈紫红颜色，这是戈壁滩曾经的马王愤怒到了极致的体现，是的老赖尽管人前总是很怂，但是从来不怂任何一匹马，哪怕对方站着就比自己高出一头，人立而起之时更是整整高出两头：“噗通！”
两只乌黑圆大的铁蹄狠狠砸中了老赖的肩胛，千钧的巨力直砸得老赖前腿一软堪堪跪地，但在同一时间老赖咬紧牙关，扭颈甩头奋力猛撕，瞬间撕下黑龙驹脖颈上一满绺长而黑亮的鬃毛：“昂~~咴儿~~”
痛嘶声中黑龙驹再次人立而起，此时业已发狂，同样血灌瞳仁：“咣！！”
战斗结束，鲜血飙飞。
再坚硬的瘤子也是有血有肉，在老赖面前强大有如魔神的黑龙驹硬以一记头槌轰趴了老赖，血是瘤子破了，老赖瘫倒在地。
没有奇迹发生，实力太过悬殊，神州大陆军中的每一匹黑龙驹都极为彪悍，如同玄甲黑龙骑的骑兵们一样强大骄傲而又自信，格外勇猛好斗，具有虎狼之性。
两匹马打架而已，自也没人当回事儿，众人笑骂几句便就走开各忙各的，却也真心佩服那一匹老马的勇敢。
莫虚起床之时，战斗已然结束，宿醉的莫少爷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爬起身去看他的把兄朱富贵，但见其人眼裹纱布身躺马车之上，面色红润呼吸正常，主要嘴里还在嘟囔：“好你个朱有才呀你，你竟敢，你居然又打本尊的头？柳河东！给我上，给我咬死他！”
他的旁边睡着司马青梅，睡袋里面的司马大小姐酒品根本就不行，人品更是不咋地：“瞅啥瞅？醒着呢！我可警告你呀莫小姐，不要打我戒指的主意~~“”
好吧都是神人，连同此时睡在车板底下紧紧抱着车轱辘的高大上：“猴——哥、悟空！师父？哈哈好一只妖怪，我打！“
……
……
“不是吧老赖？你不要命了？”
打输了不要紧，关键是为什么要打架，看着血流满面的老赖，莫虚颇有一些心疼：“为啥？这作风可不像你啊？你还是我认识的老赖吗？“
老赖不理，瘫躺在地，专心舔舐着自己肩头的伤口，虽然说模样比一只丧家之犬还要凄惨，但不屑的眼神以及傲慢的喷鼻儿早已说明了一切：“呃喷！“
无论如何，老赖也是一条汉子，一个真爷们儿！
难道要老赖说，为了一匹母马，为了一匹匪帮留下来的甚有姿色、又成功被老赖俘获了其芳心的年轻母马遭受到了非人的非礼，这才大动肝火，与其争风吃醋？
打输了不要紧，关键要有原则，老赖的马子谁都不能碰，这是身为马王的尊严，老赖宁死也要去捍卫！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何况此乃王者之荣耀，好吧老赖已经受够了：“老赖，你会拉车不？“
“……“
“几个意思？瞪我干嘛？“
老赖再受够，也是老匹夫：“噗噜、噗噜噜！“
“啊。“
“人是你杀的？“
“咋？“
“枪呢？“
“丢了。“
“小子，不要打马虎眼，爷再问你一次，枪呢？“
“真丢了。“
那就木有办法了，此时三十骑玄甲黑龙骑只余三骑在此，带头大哥便就是百骑尉长范有式：“绑起，捆结实了，给爷倒吊树上。“
左右两骑均为骑兵队长，一位姓熊名伟，一位姓袁名明，这二位爷那是打着哈欠跳下马背，一人扯过绳索一人结个绳套：“且慢，我有证人。“
莫虚一指司马青梅：“长官，我是受害者，她是目击者，她可以为我作证。“
“嗷？“
范长官生得膀大腰圆，凶睛虬髯，居高临下冷笑问道：“丫头，你怎么说？“
“我呀，刚刚睡了一觉，啥子都没看到。“
要不说呢，近朱者赤近莫者黑，司马女侠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
“绑。“
“且慢！我还有一名证人，他呢名叫高大上，他也可以为我作证。“
“小子，你很烦你知不知道？“
“官爷，小人高大上我，我愿给他作证！“
高大上现在也很烦，因为他已经被之前的另外一位骑兵大爷倒吊在了树上：“莫二兄弟啊，你得跟官爷好好说话，你也说上句软话，就说句人话成不？咳咳！哎哟我不行了，我头晕，脑瓜子嗡嗡的~~“
“不成。“
“好样儿的！“
……
……
万事不要看表相，莫虚此时同样被倒吊在树上，只因此前心里头一直窝着火：“好了啦范舅舅，您老人家不要生气嘛，这家伙属驴的，咱们不与他一般见识。“
司马青梅正在跟她的范舅舅撒娇，同时帮助他卸下身上沉重的盔甲，要知道司马山庄不仅是武学世家同时也是军人世家，而范大胡子原本就是司马老爷子手底下的兵：“范舅舅，您坐好，我给您老松松肩，您老人家消消气~~“
“真真气煞个人！你瞅能滴个他！“
她范舅舅猛锤自家胸窝两记，酱紫的脸膛这才缓和过几分颜色：“这个小兔崽子，阴阳怪气吊儿郎当，这要赶在兵营里，先打个半死再说！“
莫虚：“范有病，没毛病，你就是个神经病。”
“丫头，听着木有？”
“范舅舅，你莫搭理他，我跟你说呀，这莫小姐呢他可不是一般人，他爹可是名州城的莫大善人，莫大善人你晓得不？”
“自是晓得，那又怎样？”
“晓得那就好说了呗，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范我劝你赶紧放他下来，要不呆会儿肯定没你好果子吃。”
“啥？老范？”
身后语气转冷，老范愕然扭头：“咔！！”
就在那一瞬间，司马青梅的两只手死死掐住了老范的脖颈，兀自甲胄在身熊伟袁明二人一左一右迅速将其反剪双手，同一时间那莫家的小子已然手持令牌走了过来：“绑起，捆结实了，给爷倒吊树上。”
……
……
“姓名。”
“……”
“性别。”
“……”
“年龄。”
“我去~~”
在审问之前我们先说明三点情况，同时也是不长眼的范大胡子今日得罪小莫将军的理由，第一，范莫二人见面之时司马青梅已然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第二，前眼后脑以及卒中皆受重伤的朱大少爷被人像只破麻袋一样扛到瓜棚随处一丢。第三，高大上又挨了一顿胖揍。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前莫虚已然亮出了这一道该死的令牌，只不过鼻孔朝天的范大胡子一个人没有看到而已：“职业。“
令牌绝对是真的，不大，铁质，上面只有二个字：将军。
范大胡子无语，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这面令牌：“大哥，你就服个软儿吧！兄弟们这都快要杀回来了，你看你这——“
熊伟袁明二人单膝跪地，一左一右苦口婆心劝道：“哭丧个脸，多丢人呐！“
“职业！“
“苍天~~“
“莫二兄弟你不要这样，你说人家这一把年纪，你看他都快要被你气哭了，嗐！真是可怜。“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莫虚哼唱两句，正色说道：“范有式，你应该唱过这首歌，歌词内容你可还记得？谁人教的你都忘了么？”
“嗬嗬你个臭小子，真特么的能闹腾，罢了！”
范有式虎躯一震，只听“啪”一声脆响，脚腕间绳索瞬间崩断，壮硕的身躯竟如一片落叶般卷落，然而落地一声震响势如山倾：“窟通！”
一般单膝跪地，纳头拜了三拜：“熊伟袁明、起！”
“得令！”
语落三人同起，迅疾面向东南，继而同时双膝跪地、共以响头遥遥拜叩：“拜大父——三叩首！”
“通！通！通！”
“敬兄弟——一碗酒！“
“酒来！“
……
……
人生啊，无常啊，昨天晚上高大上还在赵县县城外的据点里面伺候诸多山寨大哥吃肉喝酒，今天夜里只能在瓜棚外面数人头：“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玄甲黑龙骑就是牛掰，天黑之前全都回来了，有的人带一个，有的人带两颗，还有带仨脑袋的，总之人均身背两条匪命，并且二十七骑人马是全部全须全尾回来的。搁这逃走的，路上赶来的，这下基本上是全锅端了，整整六十三名匪众能够把命留到今晚的只是极少数的幸运儿，你猜有几个？
不必细算了，鹰都给烤了，莫二兄弟说他也没有想到黑龙骑的集体捕猎能力以及个人追踪技术如此之强，他说这是一门艺术。
都是冷血的人呐，他们现在还在喝酒，最最要命的是他们还非要拉着高大上一起喝，说什么想要当兵不是不可以，但想要加入黑龙骑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能打，相较于凡夫，赤手空拳以一敌十不落下风。二，能喝，四十度的烈酒须连干八碗才算过关。三，能骑，当然指的是力能敌狮虎、暴烈如飓风的黑龙驹。
只能放弃了，高大上心说。
打着火把数着人头的高大上忽又看到了豹爷的尸身，以及与其横陈一处的另外五具尸体，高大上只觉胃袋之中一阵翻涌，终于忍不住哇地吐出一股酸水：“嗬嗬嗬，豹爷啊~~你也说句话，你说俺成不？“
事实就是高大上此时已经醉了，方才他已然连续干掉了三碗酒：“爹啊，娘啊~~哥啊，姐呀！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我高大上我就是一只，我从来都是一只胆小鬼，我胆小，我怕死，我酒都不敢喝一口，嗝儿！“
人生就是这样，高大上又摇摇晃晃走向那处巨大的火光：“可是我不服，我就是不服，来！咱们接着喝！“
……
是夜莫虚再次大醉！
这一次同样没有办法，也再无任何耍诈机会，从始至终戒子都套在司马青梅的左手中指上，所以莫少爷尽管提前吃下了解酒丹药，一样险些被他的兵叔兵哥们直接喝死。喝了多少记不清了，令牌送给高大上了，只因在高大上宁肯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自己的吃食全部塞给莫虚，那一刻莫虚就决定了，那就是认下这个兄弟，满足他的愿望。
其实这样挺好，杀几个人，不是问题。
先生说过，从心所欲。
至于大少，完全不必担忧，戒子里头的仙丹与妖丹多到可以当饭吃，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莫虚就可以把他救活。
所以莫虚喝的很痛快，睡得也很踏实。
又是一个酣甜的梦。
……
……
第二天，太阳并没有照常升起。
或说已然一如既往升起，只不过天边有云，阴云，还有雾，浓浓的雾，天上的云和天地之间的雾共同搞到天地一笼统，致使大好的清晨直接变成了一个白夜。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愤怒的老赖，当铁蹄踏碎白硬的盐碱地，与暴躁的嘶鸣声同时奏响，瓜棚周遭人皆惊起以为敌袭：“希鲁鲁鲁~~唏律律律！”
战斗地点是在瓜棚北侧，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白茫茫的雾气之中，一黑一黄两道鬃影隐现起伏，那是老赖在和三十匹黑龙驹之中最高最大最勇猛的一匹头马亡命厮杀，双方连踢带踹、连咬带踏，碰撞格外激烈，无所不用其极。老赖额头上的肉瘤已然高高凸起，并呈紫红颜色，这是戈壁滩曾经的马王愤怒到了极致的体现，是的老赖尽管人前总是很怂，但是从来不怂任何一匹马，哪怕对方站着就比自己高出一头，人立而起之时更是整整高出两头：“噗通！”
两只乌黑圆大的铁蹄狠狠砸中了老赖的肩胛，千钧的巨力直砸得老赖前腿一软堪堪跪地，但在同一时间老赖咬紧牙关，扭颈甩头奋力猛撕，瞬间撕下黑龙驹脖颈上一满绺长而黑亮的鬃毛：“昂~~咴儿~~”
痛嘶声中黑龙驹再次人立而起，此时业已发狂，同样血灌瞳仁：“咣！！”
战斗结束，鲜血飙飞。
再坚硬的瘤子也是有血有肉，在老赖面前强大有如魔神的黑龙驹硬以一记头槌轰趴了老赖，血是瘤子破了，老赖瘫倒在地。
没有奇迹发生，实力太过悬殊，神州大陆军中的每一匹黑龙驹都极为彪悍，如同玄甲黑龙骑的骑兵们一样强大骄傲而又自信，格外勇猛好斗，具有虎狼之性。
两匹马打架而已，自也没人当回事儿，众人笑骂几句便就走开各忙各的，却也真心佩服那一匹老马的勇敢。
莫虚起床之时，战斗已然结束，宿醉的莫少爷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爬起身去看他的把兄朱富贵，但见其人眼裹纱布身躺马车之上，面色红润呼吸正常，主要嘴里还在嘟囔：“好你个朱有才呀你，你竟敢，你居然又打本尊的头？柳河东！给我上，给我咬死他！”
他的旁边睡着司马青梅，睡袋里面的司马大小姐酒品根本就不行，人品更是不咋地：“瞅啥瞅？醒着呢！我可警告你呀莫小姐，不要打我戒指的主意~~“”
好吧都是神人，连同此时睡在车板底下紧紧抱着车轱辘的高大上：“猴——哥、悟空！师父？哈哈好一只妖怪，我打！“
……
……
“不是吧老赖？你不要命了？”
打输了不要紧，关键是为什么要打架，看着血流满面的老赖，莫虚颇有一些心疼：“为啥？这作风可不像你啊？你还是我认识的老赖吗？“
老赖不理，瘫躺在地，专心舔舐着自己肩头的伤口，虽然说模样比一只丧家之犬还要凄惨，但不屑的眼神以及傲慢的喷鼻儿早已说明了一切：“呃喷！“
无论如何，老赖也是一条汉子，一个真爷们儿！
难道要老赖说，为了一匹母马，为了一匹匪帮留下来的甚有姿色、又成功被老赖俘获了其芳心的年轻母马遭受到了非人的非礼，这才大动肝火，与其争风吃醋？
打输了不要紧，关键要有原则，老赖的马子谁都不能碰，这是身为马王的尊严，老赖宁死也要去捍卫！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何况此乃王者之荣耀，好吧老赖已经受够了：“老赖，你会拉车不？“
“……“
“几个意思？瞪我干嘛？“
老赖再受够，也是老匹夫：“噗噜、噗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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