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此生的首杀
不是黑龙骑，那就好说了：“住手！休要动我莫二兄弟！”
话说高大上方才被她吓到抱头鼠窜，此时自觉面上无光，因此势必找回场子：“你个臭婆娘，反了你不成？给老子放下鞭子，给老子放下！”
“啪！”
又是一鞭抽过，离得丈二高大上被这一鞭直抽得满地找牙：“啊~~！！啊———”
绝不夸张，那鞭梢一甩炸在脸上半边腮帮子都要瞬间肿起，更何况人这两张嘴皮子最最吃不住疼：“獐头鼠目，猫精猴儿样式，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司马女侠杏眼瞪起，立马扬鞭指向四方：“一、二、三、四、五，五只蔫头匪类，都给我滚出来！”
“唰唰！”
回答她的是两支羽箭，一左一右照腿胯而来：“啊唷、留神！“
朱莫二人双双大叫，只因那一双羽箭射取的位置极为阴险，人若闪避必中马脊，若要格挡则必须手疾眼快：“啪啪！“
又是啪啪两鞭，一鞭炸落一箭，如此劣等弓手及粗劣草箭自然伤不到司马女侠半根毫毛，但司马青梅已然被成功激怒：“找死！“
“啪啪啪啪！“
当下马鞭倒插鞯中，抹腰掣出弹弓，左右开弓抬手就是四弹：“啊！啊！呃！四五六七、撤！“
沟渠远首草木簌抖，间或几声闷哼惨叫，中有一人沉声喝令，很快再次平静下来。
这点子太扎手，豹组五名骨干豹员只能先行撤退，遁走于田地之间背影踉跄，司马青梅没有理会，只阴阳怪气笑道：“莫二兄弟？我的天呐~~你呢？朱大？“
这一场战斗方才开始已然结束，现在的情况是豹老八惨被同伙抛弃，一个人手捂腮帮愣坐原地，在他面前朱大莫二同样抱头蹲地：“老子就是朱大，你想怎么着吧？“
“啪！“
回答朱大的是一记猛鞭，这一鞭同样丝毫不留情面：“我诛你个头！你这只帮凶~~“
……
……
人生啊，戏剧啊！原来朱大莫二和这只凶巴巴的母老虎是一伙的，此前他二人一直都在演戏，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加入山寨，这个两个恬不知耻的混子！
作为江湖中人，首重信义二字，不幸遭到欺骗又惨被俘虏的高大上此时挺身屹立，坚决不肯服软：“说！你的同伙有多少人？你们的据点在哪里？你小子给我老实交待，不然的话哼哼哼~~”
此时那该死的朱大终于现出了原形，他手里掂量着坚硬冰冷的刑具（高大上的枣木棍子），一脸狞狠地恐吓以及逼问有关于天王寨的情报，而那更加该死的莫二就在不远处像个哈巴狗一样蹲在母老虎面前摇尾乞怜，完全呈现出一副无耻而又下贱的嘴脸，在这种状况之下身处绝境的高大上咬紧牙关誓死不降，并且用极度蔑视的语气大声说道：“你休想！我高大上宁肯死也不做叛徒，绝不会出卖我天王寨的任何人，来！动手吧！”
“好一只泼猴，嘴巴还挺硬！”
朱大少爷乃是何许人也，惯常降服任何妖魔鬼怪，当下就棍斜刺里“呙”出一坨新鲜出炉的马屎挑高奉上：“把嘴张开。”
……
……
天王寨一共有一百零二条绿林好汉，总部坐落于东南方向二百余里襄城城南，群山之中，在名州城境和襄城境交界处一共设有四处秘密据点，距离此处最近的据点是在三十里开外的赵县城郊一带，此时总共盘踞着虎、狮、豹、鹰、雕、鹫六组人马，匪徒共计六十三人。天王寨的大寨主叫作袁圣，绰号“飞猿大圣”，二寨主叫作鲁智，绰号“鬼手智叟”，其麾下八组匪众之中龙凤二组（也是战斗力最强的两个小组）常侍左右，极少出山，因此司马女侠外加朱莫二人组很快就要面对附近三组甚至全部六组集结起来的数十名悍匪，这种状况想要生还，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情况汇报完毕。
结论就是三人必须立刻调头跑路，但是由于意见分歧，经过数次举手表决，最终司马青梅气急败坏：“什么干就完了？这可不是儿戏！你俩可是真猪啊，就变着法儿地作死~~“
是的，天王寨只有一个高大上，那土匪不是稻草人，匪帮也绝非乌合之众，以司马女侠凭借自身多年江湖经验作出的判断是极为正确的，奈何朱莫二人同样信心满满，完全没有把一窝蔫土匪当一回事：“执行B计划，野地狙击战！“
……
……
土匪袭来之时，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面高高堆着木柴树枝，并且浸过水。
约莫三十来号持刀抡斧的匪寇团团龟缩其后，虎组鹰组豹组三组人马齐至，其中半数佩有弓箭及弩：“咻咻咻咻咻咻咻——“
羽箭破空，战斗打响。
此时日已过午，天光并不刺目，田野间的大小坟头都是极好的掩体，莫虚手持高精度训射式气步枪趴身坟头之后：“嗒、嗒、嗒、咝——“
三记点射过后，居然一枪也没有打中，而数十支羽箭已然兜头盖脸成片袭来：“蓬！“
一把黑伞骤然张开，莫虚扭头果断叫道：“投弹手就位、准备！“
语落处另一坟头之后火速探出一颗光头，以匍匐前进之姿迅速向朝向板车四十五度角的方位爬去：“一号投石机准备完毕，发射！“
“轰隆！“
一块拳大的石头狠狠砸中了板车一侧轱辘，伴随“咔嚓”一声裂响，整个车身骤然翻倾，那车底土垅本就松软，这下直接整到趴窝，车上满载的柴枝扑簌簌哗啦啦成捆栽落：“日他个老木！谁扔的石头？！”
“哇哈哈哈哈哈——”
现场随着一阵宏亮至极又充满正义感的大笑，五十米开外一座坟头后身穿红衣的朱大赫然现身：“你家爷爷我、朱富贵在此！”
说话双膀猛地一振，两颗石弹同时发出，同一时间匪众正前方的莫虚龟缩伞后二度出击：“嗒、嗒、嗒、嗒——”
转眼石块凶猛砸下，间或几声冷枪放响，失去大半掩体的匪帮一众阵脚大乱，几人被砸到头破血流，几人被射得哭爹喊娘，好在尚有几面木盾勉强草草掩护，其中几名匪首气急败坏连声叫嚷：“撤！撤！啊唷尼玛~~小心弹弓！啊——啊——”
“打头！打脑袋！怎就照腚打？”
司马青梅现身伞后，面罩寒霜鼻中冷哼：“你莫心慈手软，斩草定要除根，明白？”
语落又是几声惨叫，数名草匪翻倒在地，各自后心中一铁弹，连滚带爬口喷鲜血：“想跑？嗬哈哈哈，往哪里跑？”
猛听那斜刺里暴起一声虎吼，成功掷完所有弹的一号投石机张牙舞爪蹿出，赤手空拳杀那向溃败奔逃的一彪乌合之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虚虚——上！”
“穷寇莫追！”
司马青梅断喝一声，当即已是变了脸色：“找死呀你！给我滚回来！”
莫虚一笑：“不妨。”
是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大少他还没有玩尽兴，他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被司马大小姐抢去风头：“嗖嗖嗖嗖嗖嗖、笃笃笃笃笃笃、哈哈哈，来得好！”
那处几支冷箭放过，自以难以射入分毫，几近刀枪不入之体外加“神龟牌”防弹马甲，朱富贵双臂护住头面蛮牛一样冲入敌军阵中：“阿弥陀佛——挡我者死！”
武僧不服变身，今日大开杀戒，无端凶锰的拳脚之下小小几只草寇自是沾着就死，碰着就亡，什么虎组鹰组豹组不过一群土鸡瓦狗，神勇无敌的不服和尚就此开启虐菜模式：“我去！去死！叮咣五六娘嗳~~全都给我去死！”
结果就是乐极生悲，做人莫要太嚣张：“蓬……”
……
……
当时莫虚离得大少四五十米，人是不紧不慢跟在司马青梅身后，骤然见得那团红如烈火的身影上方炸开一团白雾：“糟！”
身前司马青梅只及唤出一字，扬手一柄飞刀已然电射而出，而那处已然炸响一记不似人声的惨嚎：“啊！阿嗷~~虚虚啊！我的眼……”
结束了，飞刀未至，一条精瘦的黑脸汉子抡了狼牙棒飞身跃起，一棒狠狠砸落在大少的后脑：“吭哧。”
莫虚眼见，大少闷声不响一头栽倒在地，身遭尘土飞扬。
“砰！”
枪响了，这一次是填装了破甲符弹的转轮手枪，一颗飞旋的子弹携着笔直的弹道湍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射穿木盾、破开头骨、钻入眉心，在莫虚一双瞳孔以及脑海之中轰然炸响：“豹哥！豹爷！”
时空迅速归位，莫虚人已疯狂：“大少——大少！！我去你丫的、砰砰砰砰砰！”
……
……
懊恼自责种种负面情绪暂且不说，这生石灰入眼断然不能用水清洗，此时莫虚趴身跪地用棉签蘸了菜油扒拉着眼皮一点点给他撇揩，一旁司马青梅跳脚叫道：“这回傻眼了吧？说了就是不听！你说你两个二货，叫我说什么是……”
“滚。”
“啥玩儿？你说甚？！”
“我叫你滚。”
“啧啧啧啧，好一名神枪手呀，端的是好威风呢，我呸！德性~~”
司马女侠啐过一口，扬长而去。
莫虚吁一口气，心下烦恶异常：“高大上，你也给我滚，死一边哭去！”
不远处高大上也自伏尸痛哭，寨中和他最亲的豹子头豹爷此时大半头颅盖都被掀飞，脑浆血肉溅落一地死状惨烈无比，那长而浓密的鼻毛有若胡须，望来又有几分滑稽：“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莫二！你竟敢杀了豹爷，你还欠下了整整六条人命债，莫二你不得好死！”
不错，六枪收走六条人命，枪枪都是精准爆头，莫虚对于自己的枪法极为满意：“得咧、来！咱们翻个身。”
眼部处理完毕，察看脑后伤势，但见那淤青之处已然高高肿起，其上印有两排蜂窝样式的血点：“好家伙，有够狠！”
这也就是大少，若寻常人这一棒下去此时早已脑浆迸裂而死，就算赶上命大抢救回来也会变成植物人：“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很公平。”
再喂下一颗丹药，涂抹上一层药膏，冷静下来的莫虚起身笑道：“再者说，六条人命债，这才哪儿到哪儿？”
……
……
“姐，我错了。”
莫虚笔直站立，再次弯腰鞠躬：“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滚！”
第一次杀人，杀了六个人，他居然还能够笑的出来，司马青梅也是真心无语：“姐，麻烦你照看一下大少，我去去就来。”
“去去就来？你去做甚？”
“我去杀人。”
是的莫虚此时心很定，手很稳，并且眼神始终很平静：“高大上，到你了。”
“砰！”
话说高大上方才被她吓到抱头鼠窜，此时自觉面上无光，因此势必找回场子：“你个臭婆娘，反了你不成？给老子放下鞭子，给老子放下！”
“啪！”
又是一鞭抽过，离得丈二高大上被这一鞭直抽得满地找牙：“啊~~！！啊———”
绝不夸张，那鞭梢一甩炸在脸上半边腮帮子都要瞬间肿起，更何况人这两张嘴皮子最最吃不住疼：“獐头鼠目，猫精猴儿样式，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司马女侠杏眼瞪起，立马扬鞭指向四方：“一、二、三、四、五，五只蔫头匪类，都给我滚出来！”
“唰唰！”
回答她的是两支羽箭，一左一右照腿胯而来：“啊唷、留神！“
朱莫二人双双大叫，只因那一双羽箭射取的位置极为阴险，人若闪避必中马脊，若要格挡则必须手疾眼快：“啪啪！“
又是啪啪两鞭，一鞭炸落一箭，如此劣等弓手及粗劣草箭自然伤不到司马女侠半根毫毛，但司马青梅已然被成功激怒：“找死！“
“啪啪啪啪！“
当下马鞭倒插鞯中，抹腰掣出弹弓，左右开弓抬手就是四弹：“啊！啊！呃！四五六七、撤！“
沟渠远首草木簌抖，间或几声闷哼惨叫，中有一人沉声喝令，很快再次平静下来。
这点子太扎手，豹组五名骨干豹员只能先行撤退，遁走于田地之间背影踉跄，司马青梅没有理会，只阴阳怪气笑道：“莫二兄弟？我的天呐~~你呢？朱大？“
这一场战斗方才开始已然结束，现在的情况是豹老八惨被同伙抛弃，一个人手捂腮帮愣坐原地，在他面前朱大莫二同样抱头蹲地：“老子就是朱大，你想怎么着吧？“
“啪！“
回答朱大的是一记猛鞭，这一鞭同样丝毫不留情面：“我诛你个头！你这只帮凶~~“
……
……
人生啊，戏剧啊！原来朱大莫二和这只凶巴巴的母老虎是一伙的，此前他二人一直都在演戏，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加入山寨，这个两个恬不知耻的混子！
作为江湖中人，首重信义二字，不幸遭到欺骗又惨被俘虏的高大上此时挺身屹立，坚决不肯服软：“说！你的同伙有多少人？你们的据点在哪里？你小子给我老实交待，不然的话哼哼哼~~”
此时那该死的朱大终于现出了原形，他手里掂量着坚硬冰冷的刑具（高大上的枣木棍子），一脸狞狠地恐吓以及逼问有关于天王寨的情报，而那更加该死的莫二就在不远处像个哈巴狗一样蹲在母老虎面前摇尾乞怜，完全呈现出一副无耻而又下贱的嘴脸，在这种状况之下身处绝境的高大上咬紧牙关誓死不降，并且用极度蔑视的语气大声说道：“你休想！我高大上宁肯死也不做叛徒，绝不会出卖我天王寨的任何人，来！动手吧！”
“好一只泼猴，嘴巴还挺硬！”
朱大少爷乃是何许人也，惯常降服任何妖魔鬼怪，当下就棍斜刺里“呙”出一坨新鲜出炉的马屎挑高奉上：“把嘴张开。”
……
……
天王寨一共有一百零二条绿林好汉，总部坐落于东南方向二百余里襄城城南，群山之中，在名州城境和襄城境交界处一共设有四处秘密据点，距离此处最近的据点是在三十里开外的赵县城郊一带，此时总共盘踞着虎、狮、豹、鹰、雕、鹫六组人马，匪徒共计六十三人。天王寨的大寨主叫作袁圣，绰号“飞猿大圣”，二寨主叫作鲁智，绰号“鬼手智叟”，其麾下八组匪众之中龙凤二组（也是战斗力最强的两个小组）常侍左右，极少出山，因此司马女侠外加朱莫二人组很快就要面对附近三组甚至全部六组集结起来的数十名悍匪，这种状况想要生还，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情况汇报完毕。
结论就是三人必须立刻调头跑路，但是由于意见分歧，经过数次举手表决，最终司马青梅气急败坏：“什么干就完了？这可不是儿戏！你俩可是真猪啊，就变着法儿地作死~~“
是的，天王寨只有一个高大上，那土匪不是稻草人，匪帮也绝非乌合之众，以司马女侠凭借自身多年江湖经验作出的判断是极为正确的，奈何朱莫二人同样信心满满，完全没有把一窝蔫土匪当一回事：“执行B计划，野地狙击战！“
……
……
土匪袭来之时，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面高高堆着木柴树枝，并且浸过水。
约莫三十来号持刀抡斧的匪寇团团龟缩其后，虎组鹰组豹组三组人马齐至，其中半数佩有弓箭及弩：“咻咻咻咻咻咻咻——“
羽箭破空，战斗打响。
此时日已过午，天光并不刺目，田野间的大小坟头都是极好的掩体，莫虚手持高精度训射式气步枪趴身坟头之后：“嗒、嗒、嗒、咝——“
三记点射过后，居然一枪也没有打中，而数十支羽箭已然兜头盖脸成片袭来：“蓬！“
一把黑伞骤然张开，莫虚扭头果断叫道：“投弹手就位、准备！“
语落处另一坟头之后火速探出一颗光头，以匍匐前进之姿迅速向朝向板车四十五度角的方位爬去：“一号投石机准备完毕，发射！“
“轰隆！“
一块拳大的石头狠狠砸中了板车一侧轱辘，伴随“咔嚓”一声裂响，整个车身骤然翻倾，那车底土垅本就松软，这下直接整到趴窝，车上满载的柴枝扑簌簌哗啦啦成捆栽落：“日他个老木！谁扔的石头？！”
“哇哈哈哈哈哈——”
现场随着一阵宏亮至极又充满正义感的大笑，五十米开外一座坟头后身穿红衣的朱大赫然现身：“你家爷爷我、朱富贵在此！”
说话双膀猛地一振，两颗石弹同时发出，同一时间匪众正前方的莫虚龟缩伞后二度出击：“嗒、嗒、嗒、嗒——”
转眼石块凶猛砸下，间或几声冷枪放响，失去大半掩体的匪帮一众阵脚大乱，几人被砸到头破血流，几人被射得哭爹喊娘，好在尚有几面木盾勉强草草掩护，其中几名匪首气急败坏连声叫嚷：“撤！撤！啊唷尼玛~~小心弹弓！啊——啊——”
“打头！打脑袋！怎就照腚打？”
司马青梅现身伞后，面罩寒霜鼻中冷哼：“你莫心慈手软，斩草定要除根，明白？”
语落又是几声惨叫，数名草匪翻倒在地，各自后心中一铁弹，连滚带爬口喷鲜血：“想跑？嗬哈哈哈，往哪里跑？”
猛听那斜刺里暴起一声虎吼，成功掷完所有弹的一号投石机张牙舞爪蹿出，赤手空拳杀那向溃败奔逃的一彪乌合之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虚虚——上！”
“穷寇莫追！”
司马青梅断喝一声，当即已是变了脸色：“找死呀你！给我滚回来！”
莫虚一笑：“不妨。”
是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大少他还没有玩尽兴，他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被司马大小姐抢去风头：“嗖嗖嗖嗖嗖嗖、笃笃笃笃笃笃、哈哈哈，来得好！”
那处几支冷箭放过，自以难以射入分毫，几近刀枪不入之体外加“神龟牌”防弹马甲，朱富贵双臂护住头面蛮牛一样冲入敌军阵中：“阿弥陀佛——挡我者死！”
武僧不服变身，今日大开杀戒，无端凶锰的拳脚之下小小几只草寇自是沾着就死，碰着就亡，什么虎组鹰组豹组不过一群土鸡瓦狗，神勇无敌的不服和尚就此开启虐菜模式：“我去！去死！叮咣五六娘嗳~~全都给我去死！”
结果就是乐极生悲，做人莫要太嚣张：“蓬……”
……
……
当时莫虚离得大少四五十米，人是不紧不慢跟在司马青梅身后，骤然见得那团红如烈火的身影上方炸开一团白雾：“糟！”
身前司马青梅只及唤出一字，扬手一柄飞刀已然电射而出，而那处已然炸响一记不似人声的惨嚎：“啊！阿嗷~~虚虚啊！我的眼……”
结束了，飞刀未至，一条精瘦的黑脸汉子抡了狼牙棒飞身跃起，一棒狠狠砸落在大少的后脑：“吭哧。”
莫虚眼见，大少闷声不响一头栽倒在地，身遭尘土飞扬。
“砰！”
枪响了，这一次是填装了破甲符弹的转轮手枪，一颗飞旋的子弹携着笔直的弹道湍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射穿木盾、破开头骨、钻入眉心，在莫虚一双瞳孔以及脑海之中轰然炸响：“豹哥！豹爷！”
时空迅速归位，莫虚人已疯狂：“大少——大少！！我去你丫的、砰砰砰砰砰！”
……
……
懊恼自责种种负面情绪暂且不说，这生石灰入眼断然不能用水清洗，此时莫虚趴身跪地用棉签蘸了菜油扒拉着眼皮一点点给他撇揩，一旁司马青梅跳脚叫道：“这回傻眼了吧？说了就是不听！你说你两个二货，叫我说什么是……”
“滚。”
“啥玩儿？你说甚？！”
“我叫你滚。”
“啧啧啧啧，好一名神枪手呀，端的是好威风呢，我呸！德性~~”
司马女侠啐过一口，扬长而去。
莫虚吁一口气，心下烦恶异常：“高大上，你也给我滚，死一边哭去！”
不远处高大上也自伏尸痛哭，寨中和他最亲的豹子头豹爷此时大半头颅盖都被掀飞，脑浆血肉溅落一地死状惨烈无比，那长而浓密的鼻毛有若胡须，望来又有几分滑稽：“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莫二！你竟敢杀了豹爷，你还欠下了整整六条人命债，莫二你不得好死！”
不错，六枪收走六条人命，枪枪都是精准爆头，莫虚对于自己的枪法极为满意：“得咧、来！咱们翻个身。”
眼部处理完毕，察看脑后伤势，但见那淤青之处已然高高肿起，其上印有两排蜂窝样式的血点：“好家伙，有够狠！”
这也就是大少，若寻常人这一棒下去此时早已脑浆迸裂而死，就算赶上命大抢救回来也会变成植物人：“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很公平。”
再喂下一颗丹药，涂抹上一层药膏，冷静下来的莫虚起身笑道：“再者说，六条人命债，这才哪儿到哪儿？”
……
……
“姐，我错了。”
莫虚笔直站立，再次弯腰鞠躬：“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滚！”
第一次杀人，杀了六个人，他居然还能够笑的出来，司马青梅也是真心无语：“姐，麻烦你照看一下大少，我去去就来。”
“去去就来？你去做甚？”
“我去杀人。”
是的莫虚此时心很定，手很稳，并且眼神始终很平静：“高大上，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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