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跨越千年的复盘
“明白，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初恋，我不是你初恋对吧？”
“莫虚，想死你就明说。”
“好了啦毋宁姐姐，你这个故事实在太悲，人家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此时尴尬的气氛嘛~~”
“我说虚虚呀，你这副没皮没脸的德性就跟当年的左变态一模一样，好吧我不和你说了，姑奶奶要睡觉，你可以滚蛋了。”
“OK。”
“回来。”
“嗬！哈——大姐我也困了，求放过好不好？”
“不好。”
“好吧那你接着说，我保证洗耳恭听，绝不插嘴。”
……
……
“他是站着死的，被那些该死的人族骑兵活活射成了一只刺猬，身中一百一十一支符箭，中箭部位都在身前。”
“……“
“你放心，他皮糙肉厚，又有牛犀盔象皮甲护身，再多的符箭都射不死他，不要忘记他是我们九三特级精妖班倾力打造的人族第一勇士，他很强，强到你想象不到的程度，真正发起狠来比左变态还要变态。”
“……”
“致命的枪伤来自于他的背后，双肩双肋、后心正中各中一枪，五枪枪枪洞穿，是左变态的枪。“
“……“
“你猜，他战死之时是在万妖森林里面，还是万妖森林之外？“
“……“
“说话！“
“我说大姐，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正面身中所有符箭说明当时的他是在与我们人族骑兵正面抗衡，那么答案自是后者，他在掩护妖族撤退。“
“虚虚，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一般一般，天下第……咳！毋宁姐姐，您继续讲。“
“如果当时没有他，那一刻万妖森林之外的妖族必遭人族尽数屠戮，如同前一时我族林中诱杀人族百余骑，人族同样不会心慈手软放过我们妖族，嗳~~“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就我个人想法来说哈，这个姜子由和左变态两个人可谓是英雄惜英雄，只可惜不是冤家不……“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
“……“
“……“
“我说到哪里了？都怪你打岔！真是讨厌~~噢对想起来了，他是背后中枪，中了整整四枪，加上之前一枪左变态扎了他整整五枪，那可是整整五枪呀虚虚，你说当时他得多疼呀他，哎呀不行了我这颗小心脏，哎呀呀疼疼疼、咝！呼——咝——“
“……“
“不是吧虚虚？你个小没良心，你还是个人吗你？子由他都要被左变态扎死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被扎成那样子换你你不心疼吗？啊？不说话你哑巴了吗？瞪俩傻眼看我干嘛？说话！“
“我才不心疼他，我心疼他个鸟啊，嘁！他可是我情敌，我凭什么心疼他？啊？“
虚虚吃醋了，后果很严重：“我是听不下去了，你就自己心疼吧，走了！“
说话就走，面无表情，所以说语言是一门艺术，尤其是在痴男怨女之间：“哟~~真生气了呀？好了啦虚虚，你不要这样，一千年的干醋你也要吃，我说大哥你酸不酸呐？“
“酸死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虚虚~~“
“干嘛？“
“虚~虚~~“
“大姐您等下，我去方个便。“
“滚！“
……
……
情敌这个词，多少喜欢听。
当时的情形陈毋宁是看不到的，只能听说，外加脑补，妖族公主苏醒之时身处于暗无天日的妖神殿中，而时间已然过去了整整一百年。
肯定毋仪搞的鬼，不过那也无所谓，妖神殿乃是天妖一族终极修炼场所，基本上从来都是有进无出，除非能够成功晋阶成为天妖——
真正的天妖，须渡千年劫。
不吃也不喝，无止亦无休。
漫长的修炼，永恒的孤独。
伏卧于万妖森林核心地带的妖神殿就是一只雄伟巨大的蜂巢，将近十万只蜂室唯一的功能就是为蛮荒大陆孕育出真正的天妖——
阴森冰冷的斗室，百载千秋的孤独，只有一缕白月光与毋宁为伴，伴随着蚀刻入骨的相思与无尽恶毒的诅咒：“左奕你等着，我会找到你，很快！“
……
……
“首先，我认为当时左奕并不想杀他。原因很简单，要知道左奕当时是在姜子由的背后，明明可以一枪毙命他偏偏扎了四枪，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姜子由为了掩护妖族撤退再一次站到了人族的对立面，他别无选择，他开始杀人。
“不错，继续。”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纵使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当时妖族折损近半士气全无，而人族千骑已然形成合围之势，此时妖族想要突围没有任何可能，你看——”
莫虚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中间涂抹出一个实心三角，接着比划说道：“此时妖族四散而逃，定遭符箭悉数射死，此为下策。如此抱团龟缩死守，全军覆没迟早之事，仍是下策。所以办法只有一个，集结一处只取一点，就像一只拳头，又像一个箭头，必须把人族的包围圈打破撕开一道豁口才能逃出生天，此为中策。”
三角变成利箭，不过多一条线，一语至此莫虚长叹一声：“死个七七八八，半数又折半数，届时十余一二，林中又遭捕杀，艹！这个左变态呀，他是真变态啊~~”
“继续，上策。”
“上策当然就是姜子由，他原本就在包围圈外，正所谓是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那桥梁水倒流，哇——呀呀！妖人姜子由在此，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
“咳！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彼时妖族尚有数百之众而人族不过千余骑，迟迟不能突围只因己身阵脚大乱军心涣散，心不能往一处想，劲不能往一处使，而姜子由的出现恰好完美地解决了这一点，你再看——“
莫虚拿起板擦，只把圆圈擦掉，又在箭头左右各画两个箭头，五个箭头所指方向点出一个点：“这个点，就是姜子由，他是指路明灯也是桥头堡垒，是妖族的中流砥柱也是人族的后顾之忧。所以必须把他打掉，不然战局必将翻覆，因为他的背后就是人族的主将左弈，当时左奕与他身处同一境地，即将迎来妖族潮水般的攻击，哈！好家伙，当真大块头有大智慧，这姜子由身手谋略胆识尽皆不逊左弈，只可惜他心不够狠，手不够黑，所以。“
“完了？“
“没完，所以他死了，左弈还活着，并且在有限的生命里把自己直接活成了一个传奇——神仙谱第一、飞枪左无敌！“
“嗳~~可惜了，飞枪左无敌，终年四十一。“
“报告狐帅，战局复盘以及战况推演完毕，请问您老人家还有什么指示？“
“还有一个问题。“
多少姑娘白他一眼，心说真真直如眼见：“如果你是姜子由，当时你会怎么做？“
莫虚早有准备，毫不犹豫认真说道：“我会和你在一起。“
“我说虚虚呀，你可真是张口就来，那如果被困将死的是你家先生，是老莫和小米，是你把兄朱富贵，你又会怎样?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有先生在还用我救？开玩笑了您可真是。“
“除掉叶老妖，当他不在场。“
“那是不可能的，先生无所不在。“
“啊哟我的天呐，你可真不要脸，一口一个先生一口一个先生，我看你这副没皮没脸的德性简单就和当年的左变态一模一样，尤其阴笑起来那个贱样儿，天呐！难不成你就是当年的左变态？左变态他投胎转世变成了你？“
“哼哼，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左变态他有飞枪，莫虚我有左轮枪，当当当当——咔嚓！此乃叶开造南伯万84MM左轮手枪、乓！乓！乓乓乓、兵！好了，现在该死的左变态他已然身中六枪，时隔千年之后姜子由的仇终于报了，毋宁姐姐睡觉了，我也终于瞑目了。”
“你过来。”
“我不。”
“滚过来！”
“我说大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说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就不说劳伯他闲到蛋疼一直趴在房顶上竖着耳朵偷听，关键小米她老人家跑了一趟又一趟给你来来回回热鸡汤，今天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好的呀，你走吧。”
“哎呀呀，这可真是——“
究竟是一甜蜜香吻，还是一记响亮耳光，莫虚也不知道。
但是态度必须诚恳，一定把脸乖乖奉上，另外还要发自肺腑地说句真心话：“谢谢你，陈毋宁。“
……
……
多少当然是姓陈，她说改随她爹姓。
感谢的话不必多说，一句谢谢便已足够，当一个女孩子选择深夜与你独处，倾诉她的所有心事分享她的一切秘密，包括她的前男友，试问这说明什么？
这只能说明，她想推倒你：“啪、啪、啪、啪、啵儿！真乖~~“
多少拍拍小爪，这才满意发话：“滚吧。“
……
……
莫虚像只乖狗一样点头哈腰退出佛堂，转身忽就变了脸色：“左弈?姜子由？先生这是搞哪出？“
凡事触及真相，往往细思极恐。
很明显叶绿素和飘子曰都是先生，也就是说左弈和姜子由都是先生的徒弟，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先生要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并且不闻不问，随他两个闹到你死我活也置之不理？
他有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动机？
师生是师生，先生是先生，先生说过只有他的徒弟才能管他叫先生，他说此前他只收过九个徒弟而莫虚是第十个，这叫十全十美。
那么问题就是：姜子由是第几个？左奕又是第几个？他俩真的死了吗？此时他们在哪里？
天宫？地府？人间？
妖界？魔域？海里？
奇怪。
左弈是个大人物，尽管终年四十一，史书有载当年他是孤身一人前往魔域大陆，一枪扎爆了魔族最新研制的号称可以毁天灭地的第一颗魔神弹，其后全身而退，触怒魔君之子，遣出八大魔神之一将其杀死。
据说是一骑龙少年，叫个甚么阿凡达提？
这件事就更蹊跷了，左弈作为先生的徒弟之一，怎么会死在阿凡达提手里？
这不符合先生尿性，先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徒弟死在外人手里，难不成少年阿凡达提也是先生的徒弟之一？
真的很奇怪，莫虚想不通。
飘子曰，想不通，就不想，想不通你可以问。
所以那就这样吧，估计先生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快回来~~我一人，一人承受阿嚏！阿嚏！受不来~~“
……
……
看到虚虚很高兴地唱着歌跑掉，陈毋宁同学多少也有一些无奈，心说这个孩子就是长不大，不但没脸没皮还没心没肺，一天到晚一本正经煞有其事胡说八道，你说这都跟谁学的？
当然是叶老妖，该死的叶老妖！
怪不得毋仪说你得敬着他，你得让着他，你得哄着他你得舔着他，因为他不但是你老师他还是你师爷，我和你爹陈玄机还你虎二大爷都是他的徒弟。
好吧多少相信，并且深信不疑，因为一千年前的叶老师就是他这副嘴脸，虎二大爷说八千年前的他都是这副德性，你要说他是人，鬼都不能相信！
所以这个必须得服，一旦不服就关笼子，还是八窍说得好哇，叶二两他就一贱人：“咦？“
想到朱八窍同学，毋宁姐姐蹙起眉：“今儿个柳河东她家，怎么一直没闹妖？“
多少耳朵最尖，此事更加蹊跷，只因此时那处宅院自打黄昏直至深夜一直死一般寂静，无人哭嚎无人吼叫，无有任何鸡飞狗跳，事出反常必定有妖：“咝——？？“
“莫虚，想死你就明说。”
“好了啦毋宁姐姐，你这个故事实在太悲，人家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此时尴尬的气氛嘛~~”
“我说虚虚呀，你这副没皮没脸的德性就跟当年的左变态一模一样，好吧我不和你说了，姑奶奶要睡觉，你可以滚蛋了。”
“OK。”
“回来。”
“嗬！哈——大姐我也困了，求放过好不好？”
“不好。”
“好吧那你接着说，我保证洗耳恭听，绝不插嘴。”
……
……
“他是站着死的，被那些该死的人族骑兵活活射成了一只刺猬，身中一百一十一支符箭，中箭部位都在身前。”
“……“
“你放心，他皮糙肉厚，又有牛犀盔象皮甲护身，再多的符箭都射不死他，不要忘记他是我们九三特级精妖班倾力打造的人族第一勇士，他很强，强到你想象不到的程度，真正发起狠来比左变态还要变态。”
“……”
“致命的枪伤来自于他的背后，双肩双肋、后心正中各中一枪，五枪枪枪洞穿，是左变态的枪。“
“……“
“你猜，他战死之时是在万妖森林里面，还是万妖森林之外？“
“……“
“说话！“
“我说大姐，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正面身中所有符箭说明当时的他是在与我们人族骑兵正面抗衡，那么答案自是后者，他在掩护妖族撤退。“
“虚虚，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一般一般，天下第……咳！毋宁姐姐，您继续讲。“
“如果当时没有他，那一刻万妖森林之外的妖族必遭人族尽数屠戮，如同前一时我族林中诱杀人族百余骑，人族同样不会心慈手软放过我们妖族，嗳~~“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就我个人想法来说哈，这个姜子由和左变态两个人可谓是英雄惜英雄，只可惜不是冤家不……“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
“……“
“……“
“我说到哪里了？都怪你打岔！真是讨厌~~噢对想起来了，他是背后中枪，中了整整四枪，加上之前一枪左变态扎了他整整五枪，那可是整整五枪呀虚虚，你说当时他得多疼呀他，哎呀不行了我这颗小心脏，哎呀呀疼疼疼、咝！呼——咝——“
“……“
“不是吧虚虚？你个小没良心，你还是个人吗你？子由他都要被左变态扎死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被扎成那样子换你你不心疼吗？啊？不说话你哑巴了吗？瞪俩傻眼看我干嘛？说话！“
“我才不心疼他，我心疼他个鸟啊，嘁！他可是我情敌，我凭什么心疼他？啊？“
虚虚吃醋了，后果很严重：“我是听不下去了，你就自己心疼吧，走了！“
说话就走，面无表情，所以说语言是一门艺术，尤其是在痴男怨女之间：“哟~~真生气了呀？好了啦虚虚，你不要这样，一千年的干醋你也要吃，我说大哥你酸不酸呐？“
“酸死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虚虚~~“
“干嘛？“
“虚~虚~~“
“大姐您等下，我去方个便。“
“滚！“
……
……
情敌这个词，多少喜欢听。
当时的情形陈毋宁是看不到的，只能听说，外加脑补，妖族公主苏醒之时身处于暗无天日的妖神殿中，而时间已然过去了整整一百年。
肯定毋仪搞的鬼，不过那也无所谓，妖神殿乃是天妖一族终极修炼场所，基本上从来都是有进无出，除非能够成功晋阶成为天妖——
真正的天妖，须渡千年劫。
不吃也不喝，无止亦无休。
漫长的修炼，永恒的孤独。
伏卧于万妖森林核心地带的妖神殿就是一只雄伟巨大的蜂巢，将近十万只蜂室唯一的功能就是为蛮荒大陆孕育出真正的天妖——
阴森冰冷的斗室，百载千秋的孤独，只有一缕白月光与毋宁为伴，伴随着蚀刻入骨的相思与无尽恶毒的诅咒：“左奕你等着，我会找到你，很快！“
……
……
“首先，我认为当时左奕并不想杀他。原因很简单，要知道左奕当时是在姜子由的背后，明明可以一枪毙命他偏偏扎了四枪，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姜子由为了掩护妖族撤退再一次站到了人族的对立面，他别无选择，他开始杀人。
“不错，继续。”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纵使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当时妖族折损近半士气全无，而人族千骑已然形成合围之势，此时妖族想要突围没有任何可能，你看——”
莫虚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中间涂抹出一个实心三角，接着比划说道：“此时妖族四散而逃，定遭符箭悉数射死，此为下策。如此抱团龟缩死守，全军覆没迟早之事，仍是下策。所以办法只有一个，集结一处只取一点，就像一只拳头，又像一个箭头，必须把人族的包围圈打破撕开一道豁口才能逃出生天，此为中策。”
三角变成利箭，不过多一条线，一语至此莫虚长叹一声：“死个七七八八，半数又折半数，届时十余一二，林中又遭捕杀，艹！这个左变态呀，他是真变态啊~~”
“继续，上策。”
“上策当然就是姜子由，他原本就在包围圈外，正所谓是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那桥梁水倒流，哇——呀呀！妖人姜子由在此，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
“咳！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彼时妖族尚有数百之众而人族不过千余骑，迟迟不能突围只因己身阵脚大乱军心涣散，心不能往一处想，劲不能往一处使，而姜子由的出现恰好完美地解决了这一点，你再看——“
莫虚拿起板擦，只把圆圈擦掉，又在箭头左右各画两个箭头，五个箭头所指方向点出一个点：“这个点，就是姜子由，他是指路明灯也是桥头堡垒，是妖族的中流砥柱也是人族的后顾之忧。所以必须把他打掉，不然战局必将翻覆，因为他的背后就是人族的主将左弈，当时左奕与他身处同一境地，即将迎来妖族潮水般的攻击，哈！好家伙，当真大块头有大智慧，这姜子由身手谋略胆识尽皆不逊左弈，只可惜他心不够狠，手不够黑，所以。“
“完了？“
“没完，所以他死了，左弈还活着，并且在有限的生命里把自己直接活成了一个传奇——神仙谱第一、飞枪左无敌！“
“嗳~~可惜了，飞枪左无敌，终年四十一。“
“报告狐帅，战局复盘以及战况推演完毕，请问您老人家还有什么指示？“
“还有一个问题。“
多少姑娘白他一眼，心说真真直如眼见：“如果你是姜子由，当时你会怎么做？“
莫虚早有准备，毫不犹豫认真说道：“我会和你在一起。“
“我说虚虚呀，你可真是张口就来，那如果被困将死的是你家先生，是老莫和小米，是你把兄朱富贵，你又会怎样?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有先生在还用我救？开玩笑了您可真是。“
“除掉叶老妖，当他不在场。“
“那是不可能的，先生无所不在。“
“啊哟我的天呐，你可真不要脸，一口一个先生一口一个先生，我看你这副没皮没脸的德性简单就和当年的左变态一模一样，尤其阴笑起来那个贱样儿，天呐！难不成你就是当年的左变态？左变态他投胎转世变成了你？“
“哼哼，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左变态他有飞枪，莫虚我有左轮枪，当当当当——咔嚓！此乃叶开造南伯万84MM左轮手枪、乓！乓！乓乓乓、兵！好了，现在该死的左变态他已然身中六枪，时隔千年之后姜子由的仇终于报了，毋宁姐姐睡觉了，我也终于瞑目了。”
“你过来。”
“我不。”
“滚过来！”
“我说大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说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就不说劳伯他闲到蛋疼一直趴在房顶上竖着耳朵偷听，关键小米她老人家跑了一趟又一趟给你来来回回热鸡汤，今天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好的呀，你走吧。”
“哎呀呀，这可真是——“
究竟是一甜蜜香吻，还是一记响亮耳光，莫虚也不知道。
但是态度必须诚恳，一定把脸乖乖奉上，另外还要发自肺腑地说句真心话：“谢谢你，陈毋宁。“
……
……
多少当然是姓陈，她说改随她爹姓。
感谢的话不必多说，一句谢谢便已足够，当一个女孩子选择深夜与你独处，倾诉她的所有心事分享她的一切秘密，包括她的前男友，试问这说明什么？
这只能说明，她想推倒你：“啪、啪、啪、啪、啵儿！真乖~~“
多少拍拍小爪，这才满意发话：“滚吧。“
……
……
莫虚像只乖狗一样点头哈腰退出佛堂，转身忽就变了脸色：“左弈?姜子由？先生这是搞哪出？“
凡事触及真相，往往细思极恐。
很明显叶绿素和飘子曰都是先生，也就是说左弈和姜子由都是先生的徒弟，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先生要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并且不闻不问，随他两个闹到你死我活也置之不理？
他有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动机？
师生是师生，先生是先生，先生说过只有他的徒弟才能管他叫先生，他说此前他只收过九个徒弟而莫虚是第十个，这叫十全十美。
那么问题就是：姜子由是第几个？左奕又是第几个？他俩真的死了吗？此时他们在哪里？
天宫？地府？人间？
妖界？魔域？海里？
奇怪。
左弈是个大人物，尽管终年四十一，史书有载当年他是孤身一人前往魔域大陆，一枪扎爆了魔族最新研制的号称可以毁天灭地的第一颗魔神弹，其后全身而退，触怒魔君之子，遣出八大魔神之一将其杀死。
据说是一骑龙少年，叫个甚么阿凡达提？
这件事就更蹊跷了，左弈作为先生的徒弟之一，怎么会死在阿凡达提手里？
这不符合先生尿性，先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徒弟死在外人手里，难不成少年阿凡达提也是先生的徒弟之一？
真的很奇怪，莫虚想不通。
飘子曰，想不通，就不想，想不通你可以问。
所以那就这样吧，估计先生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快回来~~我一人，一人承受阿嚏！阿嚏！受不来~~“
……
……
看到虚虚很高兴地唱着歌跑掉，陈毋宁同学多少也有一些无奈，心说这个孩子就是长不大，不但没脸没皮还没心没肺，一天到晚一本正经煞有其事胡说八道，你说这都跟谁学的？
当然是叶老妖，该死的叶老妖！
怪不得毋仪说你得敬着他，你得让着他，你得哄着他你得舔着他，因为他不但是你老师他还是你师爷，我和你爹陈玄机还你虎二大爷都是他的徒弟。
好吧多少相信，并且深信不疑，因为一千年前的叶老师就是他这副嘴脸，虎二大爷说八千年前的他都是这副德性，你要说他是人，鬼都不能相信！
所以这个必须得服，一旦不服就关笼子，还是八窍说得好哇，叶二两他就一贱人：“咦？“
想到朱八窍同学，毋宁姐姐蹙起眉：“今儿个柳河东她家，怎么一直没闹妖？“
多少耳朵最尖，此事更加蹊跷，只因此时那处宅院自打黄昏直至深夜一直死一般寂静，无人哭嚎无人吼叫，无有任何鸡飞狗跳，事出反常必定有妖：“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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