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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黑锅我背

    你说擒贼先擒王,不巧我也这样想,致命的梭枪呼啸而来,你猜要扎谁?

    ……

    ……

    左变态太过阴险,根本就不讲武德,当其时狐帅正自有条不紊乱部署千余妖军准备进攻,欲使妖海战术将其一举围困,再用车轮战法把他活活耗死,恰此时突如其来又是一枪:“呜咻——”

    人是一个鲤鱼打挺,团身滴溜儿一转,振臂甩手飞枪掷出:“二。”

    第二支梭枪向天空高高掷出,暮光之中划过一道优美弧度,如风乍起,初时无声渐次呼啸,万妖森林一隅传来阵阵惊呼:“飞枪飞枪!隐蔽隐蔽!”

    好在妖族部队的前哨从未放松戒备,自那飞枪掷出之际示警声便就此起彼伏,此时千妖尽数伏匿于林中树下,而巨大的木躯以及茂密的枝叶就是最好的掩体:“飞枪?”

    妖族公主猛一抬头,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千米之遥,怎么可能?”

    ……

    ……

    就让梭枪再飞一会儿,一支飞枪三个问题:第一就是距离,或说有效射程,根据妖蟀细作以及豆娘侦查员连月以来的情报数据,左奕梭枪投掷距离是在六百米到八百米之间。问题就是此时他人在临营之中,距森林边界直线距离足有千米,而妖族临时集结点设于林中纵深五百米处,也就是说他的梭枪至少要有一千五百米左右的射程才能投到这里,这怎么可能?莫非此前情报有误?抑或他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第二个问题是左奕有名飞枪小神侯,一向号称出手必中,七支梭枪例无虚发。那么假设能够投到,他又如何锁定目标?要知道万妖森林之中各种灌木乔木剑茅藤萝等等高大植被无数,此处所有情形左弈绝无可能见识闻听,除非他用心看,凭借气息判断。但千妖气息混杂一处甄别起来难如登天,再者各自早有准备,又非死物皆会躲避,这般给他一枪扎中岂不白日做梦、天方夜谭?

    第三个问题,他想要扎谁?

    飞枪再快,快不过念头,一念即此狐帅冷笑一声:“来吧小飞枪,我倒要看看——”

    ……

    ……

    小飞狐呀小飞狐,扎的当然就是你!

    你用心问我心答,小飞枪心有灵犀:“一穿二,中!”

    不必看了,肯定中了。

    左奕转身挽起裤脚,提了桶水开始刷锅:“哗啦啦,刷刷刷,我擦擦擦擦使劲擦——”

    念头再快,快不过筹谋,实则三个问题早有答案。

    第一射程问题,此乃符制梭枪,射程加倍。

    第二目标锁定问题,尽管千股妖气混杂一处,现场独有清流一股,犹如万绿丛中一点红,妖夜中的大明灯。

    第三,对不住了人小贱,你个叛徒大老千,这回你来当枪使,血债要你命偿还!

    ……

    ……

    枪至。

    长约五尺,浑铁打制,正是一支符制梭枪:“咻!”

    枪尖扎只一点,专取敌要害处,这一枪瞬间刺破宛如碧绿汪洋般的森林冠层,携一声厉啸挟一缕天光一头斜斜扎下:“呜咻儿——”

    顺带擦破一点树皮,狐帅笑容僵在脸上:“呱!”

    当是时也姜子由身于树后倚坐,披盔带甲整个人是全副武装,但仍处于失魂落魄状态,像一截已然枯死的木桩。在他身旁左有熊小罴背身站立严防死守,右有三位舍友大哥不敢怠慢严防来枪:“拐了拐了、来了来了!”

    这一枪太诡,真的会拐弯,是于姜子由斜上方扎落:“哧~~”

    本就带有一丝弧线,又把枝上树皮一擦,当下弧度又是微微一拐:“脖子、顶上!”

    扎的就是脖子,右耳后左下方,姜子由垂头呆坐毫无反应,幸好身旁还有个蛤蟆老大用第三只眼及时射出一道绿光:“——、——”

    绿光射中枪身,梭枪瞬间一滞!

    却也仅止一顿,转瞬穿透绿光兜头扎下,狐帅及时赶到合身扑上:“我来!”

    不愧妖族公主,选择极为明智,弃人取枪蛇打三寸,一爪迎面狠狠拍落:“噗嗤。”

    枪自子由背心厚韧皮甲透入、一举洞穿肩胛刺破胸甲透出、狠狠扎入他毋宁姐姐右肩肩窝!

    一穿二,没悬念,所以说一切尽在掌握:“老四?狐帅!不好不好、快快救呱~~“

    我叫你呱,都去死吧!

    那枪头上镌刻半句圣人语录,蕴有一丝浩然正气教化之威,妖族公主一声不吭便即晕死过去:“毋宁姐!毋宁姐姐?这——“

    ……

    ……

    什么叫作猪队友?你有我有全都有!

    你倒想抓我枪头,人小贱他能同意?

    他又不是死木头,是会怜香惜玉滴~~

    左弈把锅刷干净,扯块破布使劲擦:“擦擦擦,擦擦擦,我左擦擦我右擦擦,我前擦擦我后擦擦——“

    正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左变态当年患有重度洁癖。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口锅很黑、很大,他为什么要刷锅?又为什么要猛擦?

    ……

    ……

    刚刚那一枪真的很危险,险些要了毋宁姐姐的妖命!

    好在危急关头子由反应足够快,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扑倒了毋宁姐姐,把她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高大强壮的身躯之下,这才使她幸免于难。

    哎!这傻大姐,她也不想想清楚,那可是左变态啊。

    姜子由彻底清醒,两眼中已然无泪。

    心说一句左变态,你特么给我等着:“凤尾刀准备、迷蝶粉止血!小浪负责蜂毒麻醉——”

    当时凤蝶蜂三妖医美小组正在给昏迷不醒的狐帅实施抢救,而虎帅已然怒到彻底失去理智一举变身丧心病狂二虎八蛋:“全都给我上!给我宰了他!我**@#^6#%……¥!!”

    千妖无不暴怒,就此呼啸而去:“冲啊——杀啊——为狐帅报仇!干死左变态!”

    姜子由一个人孤独走开,一手提着两柄板牙巨齿斧,一手拎着仍淌着血的梭枪:“喂!老四——你要干呱?”

    ……

    ……

    姜子由选择独自走开,是要验证当时自己的选择正确与否,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反应,也是一个突如其来的不良想法:“退后、再退、停。”

    三小天妖面面相觑,板斧就是老三的牙,此时梭枪置于一斧,一斧凌空狠狠砸下:“镗!”

    当时没有爆炸,斧头砸中枪颈,然后过了大概三四秒:“轰隆!轰隆隆!咵啦!哧哧哧哧~~”

    ……

    实验结果出来了,宿舍四兄弟外加熊罴狐帅没有被一枪团灭,正是因为姜子由。

    枪颈中空设置,藏有三颗符弹。

    一颗雷劈弹、一颗电打弹、以及一颗爆引弹。

    现场炸出一个直径八米的大深坑,那只垫背的比铁还硬的板牙巨斧都被炸得四分五裂,这种情况显而易见:“卧槽!你说这叫什么人呐?这左变态他手儿也太黑、太毒、太狠了吧?”

    “还有人太阴,外加心太损。”

    “天呱!这人真正五毒俱全,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蛙鼬鼠哥儿仨蹲地抱头,汗流满面,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叹曰:“真特么、妖孽啊!”

    ……

    ……

    枪头完好无损,上头刻有七字:飘子曰,不可以作妖。

    先生说过,生命诚可贵,人须知进退。

    所以撤,必须撤!

    敌人太过于变态,一枪扎得群妖无首:“撤,立刻!”

    撤?

    这可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关键狐帅那里还在抢救:“止血、缝合、注意尾针针脚行针距离,大姐爱美,日后千万不能留疤!”

    现在就要撤退那是不可能的,蛙鼬鼠三兄弟也坚决不同意:“喂!我说你们三位大姐,我们老四伤哒更重!你看他血都流到裤脚上了你还要注意针脚,难道你们看不见吗?你仨有没有良心呱?”

    “闭上你几个臭嘴,滚呱!”

    ……

    ……

    子由已然绝望,只能期待援军:“二哥、信号弹!“

    求援信号已发出,正是一只臭屁弹:“嘣!”

    一弹射向东南方向,东南妖区地牛抬头:“阿喷!!”

    此去二百里,妖王名地牛:“轰——轰——”

    地牛有多高,山就有多高:“轰——轰——”

    地牛有多大,一步十里地:“轰——轰——”

    地震山移动,妖牛在路上:“轰——轰——”

    ……

    ……

    你看吧,等到了。

    说过会出来,全都会出来:“三、四、五、六!“

    此时一口黑锅倒扣,左奕单脚立于其上,面对千妖来袭仍自好整以暇,须臾扭转三圈脖颈,先后掷出四支梭枪:“左——变——“

    虎帅变身天妖白虎,冲杀在队伍最前面,左右两翼是有熊罴牛魔二员猛将护持,其上飞龙鲲鹏二位飞天妖将双双护翼,结果就是:“噗、噗、噗哧、镗!“

    当下扎死一妖重伤两妖,唯独牛小魔同学聪明,只把双斧交错胸前一挡,心说一句防得完美,我叫你飞枪扎本牛:“镗!“

    镗的意思大家都懂,当场来一满脸开花:“轰隆!轰隆隆!咵啦!哧哧哧哧~~”

    你说这叫什么人,左变态就不是人:“嗷啊、呜哇!”

    对方都被电哭了,他还掰着指头数:“十六十七十八半、二一二二二十三——“

    ……

    无所谓了虎帅心说,左变态他只余一枪,这虎脸丢到姥姥家,本王宁肯用命填上:“嗷呜!!”

    天妖白虎腾空跃起,身躯长达三丈有二,挟裹一股猛烈腥风,怒作惊天一声虎啸:“咔吧。”

    这种距离飞枪无效,长枪直挑来得正好,左弈反手扯枪、双手猛力一拧,现场只听“咔吧”一声脆响:“走你!”

    将近九尺长枪,挑只白虎够用,白小虎同学只觉眼前一花、肋下一麻、旋即偌大个虎躯已然高高腾空而起:“二十四。“

    这一枪,直把虎帅挑得远远飞出八丈噗通一声栽落河中,不说扎个半死也直接灌个水饱,少顷浮出水面牙龈都咬出血:“给我冲、给我杀!给我咕嘟嘟、活活咬死他!“

    硬气啊,强硬!正所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其志也:“冲啊——杀啊——为狐帅和虎帅报仇——“

    ……

    ……

    进的差不多了,可以背黑锅了。

    我们说过左变态当年是有重度洁癖,实际上这口大黑锅他是非常之不愿意钻,因为无论任你再怎么刷怎么擦那也势必蹭上锅灰铁锈:“看我号令——“

    当然装波依仍旧难免,就在那千妖妖血沸腾是于四面八方潮水般袭至之时,独一人身立锅顶把那长枪向天一指,旋即果断挥臂、枪尖直指前方:“向我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