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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飞翔!飞翔!

    一切正常,萱萱顺利出院了。

    “不管那梦是真是假,今天晚上我都要试一下。”萱萱心里还清清楚楚地记着妈妈关于飞翔练习的要诀,于是暗暗做了决定。

    萱萱家住在小区里最高一栋楼的顶楼,她家再上去就是楼顶平台。平时白天除了小区物业维护人员偶尔会上去外,晚上根本没人会造访这块地方,那里绝对是个练习飞翔的最好场地。

    晚上,萱萱跟爸爸说了“晚安”,进了自己的房间。听见爸爸在外面洗漱完毕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熄灯。又过了好一会儿,萱萱觉得爸爸应该已经睡熟,于是她穿上妈妈给的羽毛背心,蹑手蹑脚地走出自己的房间,换好鞋子,走出家门,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门轻轻地关上。

    萱萱向右穿过一道门,进入安全通道,她的左侧出现一段向上的楼梯。萱萱沿着楼梯上去,在楼梯尽头有一扇玻璃门虚掩着。“吱啊”一声,萱萱拉开了门,出现在眼前的是宽阔的楼顶平台。

    夜深人静,新月如钩,平台上空无一人。平台很宽阔,四周是一米多高的护栏。从平台上往下眺望,远处的楼宇、街道、车流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影影绰绰。

    萱萱走到平台中央,双脚立定,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心中默想着妈妈梦中授予她的要诀。

    忽然,她感觉背部一阵异样,身子仿佛升腾起来。她睁眼看时发现自己已在半空中,回头一看两个巨大的雪白翅膀上下拍击。她又往下一看,只见她的身上腿上长满了密密的羽毛。

    尽管,这一幕萱萱之前已经看到过,但那是在她脑子空白的时候,现在头脑如此清醒之下又看到这种景象,她不觉又是大惊,心中慌乱,一时忘了妈妈授予的要诀。

    只听得“哎呦”一声,萱萱从半空中一头栽将下来,还好快接近地面的时候一股向上的力量又把她拉起来,然后缓缓地降落在水泥地上。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萱萱听得见自己的心“砰砰”地跳。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萱萱又想起了梦中妈妈的叮嘱:“别忘了,萱萱,你的这种变化能力现在正在日益增强,目前还不稳定,所以你要尽快学习掌控它。”

    “是啊,如果不尽快掌控它,在大庭广众之下忽然变出翅膀来,那岂不是会被别人视为怪物,我想爸爸也会害怕吧。”

    想到这里,萱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双脚立定,凝神静气。

    再次,萱萱腾空而起。

    她扭头又看了看自己背后的那对翅膀,这次她看得更清楚了:洁白的飞羽,末端缀有淡淡的朱红色。

    萱萱镇定了一下,心中默念着妈妈传授的要诀。

    她在心中转动意念尝试控制翅膀。“成了!成了!”那对翅膀有节奏地拍打着,时而快,时而慢,萱萱的身体在翅膀的作用下也时而上升,时而下降。

    接着,萱萱又试着练习前行,左转,右转,滑翔。她发现所有这些动作都需要持续不断的意念,稍一分神,就会跌落。不过,每次跌落快接近地面的时候,总有一股力量把她拉伸起来,就好像总有一双大手护着她。萱萱知道那是妈妈的羽毛背心在起作用。

    就这样,萱萱在空中持续不断地练着,细细地体会着身体的感受,变化和运行,进而更深地领悟其中的要旨。

    由于还不太熟练,萱萱的身体在空中忽高忽低,时而平稳,时而失控。“雏鸟学飞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想到这里,萱萱不觉“哈哈”笑出声来。这一笑不打紧,身体一个猛子又跌落下来……

    萱萱在空中忘我地飞行,盘旋,滑翔,却没有注意到在平台入口的玻璃门后有一个人久久伫立。

    那是爸爸。在朦胧的月光下,爸爸的脸平静如水,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萱萱,眼神里充满了欣慰,还有一丝丝的失落……

    两个星期了,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萱萱都在楼顶平台上练习飞行。

    不知怎的,这两个星期爸爸好像工作特别累,每天都早早地上了床。这给萱萱提供了很多练习的时间。

    萱萱感觉自己已经能自如的掌控身体的变化和飞翔了,运用意念也愈来愈自然,不需要像刚开始时那么刻意与用力,只需稍稍加持一缕念力,便能随心而动。

    妈妈每天都会在梦中答疑解惑,细心教导,这给了萱萱很大的帮助。

    “今晚不穿羽毛背心试试看。”萱萱心里想着已经来到了平台。她脱下背心,把它搭在栏杆上,凝神静气,开始练习起来。

    只见萱萱有时变成人首鸟身的样子,有时又变成一只大鸟,在空中来回飞行,时而加速前行,时而减速悬浮空中,时而在空中滑翔,时而在云间盘旋。忽然,她一个极速猛冲飞向云霄,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回旋又俯冲向地面,在接近地面的时候骤然减速落地,倏尔变回人形,动作干脆利落。

    “成了!”萱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萱萱凭栏远眺,皎洁的月光下,路灯、车灯、霓虹灯交相辉映组成了一副美丽的城市夜景图。

    “好美!”萱萱由衷的赞叹。这座城市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她爱这里。当然,她更爱她周围的人,亲爱的爸爸,大姐姐一样的若月,敬爱的老师,还有可爱的同学。

    萱萱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懂事了,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多了一份沉着与自信,可以自己一个人独立面对一些事情。

    “一个人。”萱萱喃喃自语,她想起了若月一个人在游泳馆里练习游泳。

    萱萱的手触碰到栏杆上白色羽毛背心,她想起了若月那件似纱非纱,似绸非绸,薄如蝉翼的白色鱼尾泳裙,还想起了那次和若月游泳时的巨大水花,银光一闪,之前的种种疑惑,如泉水般涌现出来……

    萱萱想着想着,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的脑海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