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卖硫磺精的老头
拿到硫磺和硝石后，林凡并没有立刻返回客栈，因为他还需要一些别的材料和器具的辅助。
又是一番打听下，林凡这才了解到城里并没有零售各种矿物的地方，若想购买矿石，只能去找唐家。
林凡着实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和唐家产生一点点交集，不过他对此倒也没什么别的心思，无非是那种只想在路边买盒绿箭口香糖，却被告知必须去剑牌分公司取货，让人有些新奇。
唐家在凌霄城的位置并不难找，因为唐家占地实在太大，大到就连凌霄城的本地人都说不清楚有多大。
这也不怪唐家奢侈，主要是因为凌霄城是多次大战的前线，唐家在此不只是做做普通生意，还要负责在战时制造维修各种军备器械。
林凡绕着唐家外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了能够购买矿石的铺面。
不过林凡并没有急着进入店铺，而是转身去街对面的一家简陋小铺子。
这家小铺子卖的正是林凡所需的玻璃器具。
与街对面唐家店铺的热闹场景不同，这间小铺子里除了林凡外，就只剩下一位躺在柜台后方的摇椅上闭目养神的老头儿。
也就是说，除了林凡，这间铺子没有一个客人。
对此林凡只觉得十分欣喜，这代表着他待会儿要和店铺老板说话的内容不用担心被别的人听见。
然而进入铺子后，林凡并没有直接找老板商讨自己想要订制的那些器具，而是被摆在柜台玻璃窗后的一些装有奇怪液体的瓶瓶罐罐吸引了主意。
尽管林凡并不清楚那些标有XX露，XX水，XX精华的标签指的是什么。
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制作的某些二级材料。
“老先生，能不能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三个瓶子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林凡指了指自己需要的几个目标，尽可能礼貌地问道。
老头儿并没有睁眼看林凡指的是哪几个瓶子，而是直接拒绝道：“小家伙儿，你没有一点修为在身，那些东西可不是你现在能碰的，太危险了。”
听到这番话，林凡不忧反喜！
好，危险才好！
“老先生，我虽然暂时还没开始修行，但您不用担心我的安全，这些东西我都用过很多次。”
“小家伙儿，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这些东西整个凌霄城，甚至方圆千里都只有我这里有，你一个修为全无的小子哪来的机会使用。好言相劝你若再不听，小心我直接把你轰出去。”老头儿毫不客气地说道。
“老先生，若我能说出这几种东西的一些特性和作用，您是否肯相信我说的话，并把它们卖给我？”林凡当然不会被老头儿的态度吓住，反而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话一出，老头儿骤然睁开了眼睛，和他已显枯朽的外表不同，他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甚至还带着些刺人的鹰厉。
“别说你都说对，只要你能说对一种特性一种用法，我甚至可以直接把他们送给你。”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林凡立刻同意了老头儿的提议，同时心中窃喜：今天运气真不错，白嫖到了不少好东西。
这倒不能怪林凡爱贪小便宜，实在是因为凌霄城的消费太高，从黄家大少爷那儿坑来的钱再多也不经花，别的不说，光是为了满足吃货龙的食欲，一天就要花费将近两日的房费。
照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林凡做好准备，就要被迫睡大街了。
所以今日苍家提议和林凡一起做生意，这对林凡而言绝对堪称雪中送炭。
但苍家的生意毕竟不是立刻就能拿到分红，因此这段时间林凡只能选择能省则省。
林凡再次观察一遍装着三种液体的玻璃器皿后，随即说道：“虽然不清楚具体功效对应的是哪一瓶，不过这三种液体中肯定有一种的功效在逐渐衰退，就算把瓶子封得再紧也没用。”
“哦？那你可知道如何让你口中的那种液体不失去效用？”老头儿这话一出，自然算是默认林凡说对了。
对此，林凡也松了口气，同时心中更加激动。
“方法倒是简单，那种液体不能见光，只要用棕色的玻璃瓶保存就行。”林凡所说的那种液体便是硝酸！也是他想通过硝石提炼出来的东西！
只是林凡着实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已经有人提炼出了各种成品酸溶液，而另外两瓶溶液则可能是硫酸和盐酸。
黏稠的浓硫酸好认，但林凡没有直接购买而是提出拿给自己再看一看，自然是想通过一些简单测试做最终的确认。
毕竟黏稠的透明溶液不止浓硫酸一种。
遇光分解的溶液也不止硝酸。
若是林凡真的能确认正是这两种酸液，那么他就能节省大量的时间。
时间同样是林凡现在最稀缺的东西。
林凡既然已经顺利过关，老头儿自然依照承诺将那三瓶液体从柜台里取了出来并放在了林凡身前，不过他并没有就此送客而是继续问道：“除了这三样，你还能辨别其他瓶子里装的东西吗？”
“能，但有些麻烦。”林凡也没有掖着藏着，很干脆地回答道。
毕竟他对硫酸和硝酸的需求量不小，他很想能长期从老头儿这里获取成品溶液，或者学习老头儿的提炼之法。
林凡虽然有一套自己的提炼法门，但他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他所需要的各种原材料在这个世界的叫法与自己了解的完全不同，比如林凡判断是硫酸的那瓶溶液，老头儿标注的则是硫磺精。
这种东西林凡还可以猜一猜，但像那什么翡翠白玉露，红铁灰石水之类的东西，林凡除了能猜到它们可能是用到了翡翠白玉红铁灰石这些原材料，但混合后的溶液是啥就一点头绪都没有。
所以，林凡此刻很希望能从老头儿这儿获得一些能与他过去所学对应上的知识。
一老一少便就此对着这些瓶瓶罐罐畅聊了起来。
当然，在聊别的事物前，林凡也通过从老头儿那儿要来铜片分别与各种溶液发生反应，确认了这里面的确有自己需要的硝酸和硫酸。
“老先生，说实话，你的那种命名方法实在太麻烦了，虽然能代表出原材料，但丝毫不能体现这些东西的特性，应用范围也很有限。若是再多几种原材料，岂不是名字要排好几十个字那么长？”林凡找准机会，开始了自己的文化输出。
有句话说得好，与其让自己适应别人的规则，倒不如让别人来适应自己的规则。
更何况林凡有自信自己这套来自异世界的化学体系比这个世界的土著化学体系要方便得多，别的不说，光是把各种元素的符号套过来就能省很多功夫。
有的人可能觉得这种抛弃传统套搬洋玩意儿的方法不好。
然而这些人也就只能拿不能说话的老祖宗当挡箭牌，却无法反驳有的洋玩意儿的确方便不少。
若是老祖宗能亲自发表意见，估计他们也会乐意接受这些新奇事物。
果然，通过和林凡的一些简单交流，那位老头儿也渐渐发现林凡的某些形容更加贴合融合后的液体特性。
在林凡这样一吐槽下，老头儿也没有摆什么前辈架子，直接问道：“那你是怎么取名的？”
“取名是一个大学问，你若是想知道全部还等我回去整理一下，不过现在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分类方法，比如酸碱盐的划分。”
就这样，林凡一边用常见的东西，比如柠檬的汁水，纯净水，苏打水，食盐等等东西举例，慢慢让老头儿理解了酸碱盐还有ph值等基本概念。
若非林凡还记着要回去用硫酸和硝酸调配自己所需的材料，同时客栈里还有一位大美女等着他，他恐怕都想在老头儿的店里暂住了。
这也不怪林凡过于激动，也不是林凡好为人师。
只是因为在这样一个异世界，有人愿意认真学习自己熟悉的知识词汇，带给林凡的慰藉是别的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
曾经林凡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孤独，但实际上那种宅在家里，只通过网络与人交流的孤独并不绝对。
只有到了一个没人能听懂你说的话，没人了解你知道事，你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仿佛都只是虚幻的一场梦时，那时候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孤独，因为你甚至会质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
告别了对林凡那套化学知识求知若渴的老头儿并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林凡便立刻回到客栈里。
当然，迎接林凡的自然是等了将近一整天的幽怨眼神和无情龙拳。
李雅思最终还是没能尝到火药的味道，但她却收获了一大堆林凡沿途买来的各种吃食，这也使得她揍林凡时稍稍留了那么一分力气，只用了九十九分。
林凡的模样虽然有些凄惨，但他心里其实很爽，不仅是因为今日在外遇到事让他很开心，还因为先前被揍的时候成功做到一些之前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别人挨揍都是往远离拳头的地方躲，林凡则是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往李雅思怀里钻。
你以为这样挨得揍更多？下场更惨？
那你就太天真了。
这样只会让李雅思更不方便发力！
被1N的力打一千次和被1KN的力打一次，后者的下场绝对更惨。
嗯，没错，林凡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往李雅思怀里钻，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又是一番打听下，林凡这才了解到城里并没有零售各种矿物的地方，若想购买矿石，只能去找唐家。
林凡着实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和唐家产生一点点交集，不过他对此倒也没什么别的心思，无非是那种只想在路边买盒绿箭口香糖，却被告知必须去剑牌分公司取货，让人有些新奇。
唐家在凌霄城的位置并不难找，因为唐家占地实在太大，大到就连凌霄城的本地人都说不清楚有多大。
这也不怪唐家奢侈，主要是因为凌霄城是多次大战的前线，唐家在此不只是做做普通生意，还要负责在战时制造维修各种军备器械。
林凡绕着唐家外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了能够购买矿石的铺面。
不过林凡并没有急着进入店铺，而是转身去街对面的一家简陋小铺子。
这家小铺子卖的正是林凡所需的玻璃器具。
与街对面唐家店铺的热闹场景不同，这间小铺子里除了林凡外，就只剩下一位躺在柜台后方的摇椅上闭目养神的老头儿。
也就是说，除了林凡，这间铺子没有一个客人。
对此林凡只觉得十分欣喜，这代表着他待会儿要和店铺老板说话的内容不用担心被别的人听见。
然而进入铺子后，林凡并没有直接找老板商讨自己想要订制的那些器具，而是被摆在柜台玻璃窗后的一些装有奇怪液体的瓶瓶罐罐吸引了主意。
尽管林凡并不清楚那些标有XX露，XX水，XX精华的标签指的是什么。
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制作的某些二级材料。
“老先生，能不能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三个瓶子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林凡指了指自己需要的几个目标，尽可能礼貌地问道。
老头儿并没有睁眼看林凡指的是哪几个瓶子，而是直接拒绝道：“小家伙儿，你没有一点修为在身，那些东西可不是你现在能碰的，太危险了。”
听到这番话，林凡不忧反喜！
好，危险才好！
“老先生，我虽然暂时还没开始修行，但您不用担心我的安全，这些东西我都用过很多次。”
“小家伙儿，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这些东西整个凌霄城，甚至方圆千里都只有我这里有，你一个修为全无的小子哪来的机会使用。好言相劝你若再不听，小心我直接把你轰出去。”老头儿毫不客气地说道。
“老先生，若我能说出这几种东西的一些特性和作用，您是否肯相信我说的话，并把它们卖给我？”林凡当然不会被老头儿的态度吓住，反而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话一出，老头儿骤然睁开了眼睛，和他已显枯朽的外表不同，他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甚至还带着些刺人的鹰厉。
“别说你都说对，只要你能说对一种特性一种用法，我甚至可以直接把他们送给你。”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林凡立刻同意了老头儿的提议，同时心中窃喜：今天运气真不错，白嫖到了不少好东西。
这倒不能怪林凡爱贪小便宜，实在是因为凌霄城的消费太高，从黄家大少爷那儿坑来的钱再多也不经花，别的不说，光是为了满足吃货龙的食欲，一天就要花费将近两日的房费。
照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林凡做好准备，就要被迫睡大街了。
所以今日苍家提议和林凡一起做生意，这对林凡而言绝对堪称雪中送炭。
但苍家的生意毕竟不是立刻就能拿到分红，因此这段时间林凡只能选择能省则省。
林凡再次观察一遍装着三种液体的玻璃器皿后，随即说道：“虽然不清楚具体功效对应的是哪一瓶，不过这三种液体中肯定有一种的功效在逐渐衰退，就算把瓶子封得再紧也没用。”
“哦？那你可知道如何让你口中的那种液体不失去效用？”老头儿这话一出，自然算是默认林凡说对了。
对此，林凡也松了口气，同时心中更加激动。
“方法倒是简单，那种液体不能见光，只要用棕色的玻璃瓶保存就行。”林凡所说的那种液体便是硝酸！也是他想通过硝石提炼出来的东西！
只是林凡着实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已经有人提炼出了各种成品酸溶液，而另外两瓶溶液则可能是硫酸和盐酸。
黏稠的浓硫酸好认，但林凡没有直接购买而是提出拿给自己再看一看，自然是想通过一些简单测试做最终的确认。
毕竟黏稠的透明溶液不止浓硫酸一种。
遇光分解的溶液也不止硝酸。
若是林凡真的能确认正是这两种酸液，那么他就能节省大量的时间。
时间同样是林凡现在最稀缺的东西。
林凡既然已经顺利过关，老头儿自然依照承诺将那三瓶液体从柜台里取了出来并放在了林凡身前，不过他并没有就此送客而是继续问道：“除了这三样，你还能辨别其他瓶子里装的东西吗？”
“能，但有些麻烦。”林凡也没有掖着藏着，很干脆地回答道。
毕竟他对硫酸和硝酸的需求量不小，他很想能长期从老头儿这里获取成品溶液，或者学习老头儿的提炼之法。
林凡虽然有一套自己的提炼法门，但他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他所需要的各种原材料在这个世界的叫法与自己了解的完全不同，比如林凡判断是硫酸的那瓶溶液，老头儿标注的则是硫磺精。
这种东西林凡还可以猜一猜，但像那什么翡翠白玉露，红铁灰石水之类的东西，林凡除了能猜到它们可能是用到了翡翠白玉红铁灰石这些原材料，但混合后的溶液是啥就一点头绪都没有。
所以，林凡此刻很希望能从老头儿这儿获得一些能与他过去所学对应上的知识。
一老一少便就此对着这些瓶瓶罐罐畅聊了起来。
当然，在聊别的事物前，林凡也通过从老头儿那儿要来铜片分别与各种溶液发生反应，确认了这里面的确有自己需要的硝酸和硫酸。
“老先生，说实话，你的那种命名方法实在太麻烦了，虽然能代表出原材料，但丝毫不能体现这些东西的特性，应用范围也很有限。若是再多几种原材料，岂不是名字要排好几十个字那么长？”林凡找准机会，开始了自己的文化输出。
有句话说得好，与其让自己适应别人的规则，倒不如让别人来适应自己的规则。
更何况林凡有自信自己这套来自异世界的化学体系比这个世界的土著化学体系要方便得多，别的不说，光是把各种元素的符号套过来就能省很多功夫。
有的人可能觉得这种抛弃传统套搬洋玩意儿的方法不好。
然而这些人也就只能拿不能说话的老祖宗当挡箭牌，却无法反驳有的洋玩意儿的确方便不少。
若是老祖宗能亲自发表意见，估计他们也会乐意接受这些新奇事物。
果然，通过和林凡的一些简单交流，那位老头儿也渐渐发现林凡的某些形容更加贴合融合后的液体特性。
在林凡这样一吐槽下，老头儿也没有摆什么前辈架子，直接问道：“那你是怎么取名的？”
“取名是一个大学问，你若是想知道全部还等我回去整理一下，不过现在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分类方法，比如酸碱盐的划分。”
就这样，林凡一边用常见的东西，比如柠檬的汁水，纯净水，苏打水，食盐等等东西举例，慢慢让老头儿理解了酸碱盐还有ph值等基本概念。
若非林凡还记着要回去用硫酸和硝酸调配自己所需的材料，同时客栈里还有一位大美女等着他，他恐怕都想在老头儿的店里暂住了。
这也不怪林凡过于激动，也不是林凡好为人师。
只是因为在这样一个异世界，有人愿意认真学习自己熟悉的知识词汇，带给林凡的慰藉是别的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
曾经林凡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孤独，但实际上那种宅在家里，只通过网络与人交流的孤独并不绝对。
只有到了一个没人能听懂你说的话，没人了解你知道事，你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仿佛都只是虚幻的一场梦时，那时候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孤独，因为你甚至会质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
告别了对林凡那套化学知识求知若渴的老头儿并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林凡便立刻回到客栈里。
当然，迎接林凡的自然是等了将近一整天的幽怨眼神和无情龙拳。
李雅思最终还是没能尝到火药的味道，但她却收获了一大堆林凡沿途买来的各种吃食，这也使得她揍林凡时稍稍留了那么一分力气，只用了九十九分。
林凡的模样虽然有些凄惨，但他心里其实很爽，不仅是因为今日在外遇到事让他很开心，还因为先前被揍的时候成功做到一些之前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别人挨揍都是往远离拳头的地方躲，林凡则是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往李雅思怀里钻。
你以为这样挨得揍更多？下场更惨？
那你就太天真了。
这样只会让李雅思更不方便发力！
被1N的力打一千次和被1KN的力打一次，后者的下场绝对更惨。
嗯，没错，林凡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往李雅思怀里钻，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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