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冯默风与为难的杨过
由此正北八九里地，有一家铁匠铺子。
铁铺有点简单，入门正中是个大铁砧，满地都是煤屑碎铁，墙上挂着几张锄头，几把镰刀，屋中似乎没人。
“有人呗？”顾凡尘大喊。
“看来是没人。”李莫愁话刚说完，满是油泞的帘子一挑，一个跛了脚的老汉走了出来。
他弯了个腰，脸上灰扑扑的，看上去邋遢还脏。
他两眼通红，两手漆黑，胳膊下夹着一根拐杖：“客官有何事？”
“听说你是个刚烈的汉子？”李莫愁冷冷道。
“额，师伯你该不会是喜欢年纪大的吧？”顾凡尘调侃了一句，李莫愁横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去了。
“大叔，我们是想租你的铺子。你看多少钱合适？”顾凡尘说。
“租我铺子？”老者诧异莫名。
“没错，今天铺子里要来一单大生意，我怕你搞不定，所以特地跑过来的。”顾凡尘撒谎。
“一日五十文。”老者犹豫了一下，还真报了个价。
“亲情价能不能打折？”顾凡尘嬉皮笑脸。
“亲情价？”老者更摸不着头脑了。
“你看，我跟黄药师黄岛主相识，今天过来做生意的那两个，也跟黄岛主有极深的渊源，一个是他弟子，一个是他刚收的名义弟子。”顾凡尘笑眯眯地伸手一指不远处遛达的李莫愁：“我们都是来对付她的。”
冯默风大惊，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腋下拐杖。
“不过人家已经幡然醒悟，决定不再跟咱们的人打架啦！所以，这个……是友非敌了。”顾凡尘搔搔后脑勺，得出一个最终结论。
冯默风满脸茫然，表示自己没听懂。
“我替她向您道个歉。她说过黄岛主的坏话，不过她现在已经知错了。”顾凡尘笑着叫李莫愁过来，然后一指冯默风：“向人家说对不起。”
“对不起？”李莫愁愕然。
“你看，她也道过歉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一个年轻小姑娘较劲了。黄岛主发下话来，说他想你们了，你抽个空去找找他。”
顾凡尘这段话有真有假，但冯默风却听的两眼热泪。
他一生的愿望便是能够重回桃花岛。现如今这个陌生少年却一口就满足了他这个愿望，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我师……他真这么说？”冯默风虽心头万分惊喜，可仍是想再探个口实。
“他没说出来，不过他原谅过梅超风，原谅过陆乘风。曲灵风的尸骨他也亲手埋了。只有你，他还没找到。”顾凡尘想像了一下黄药师的心境：“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江湖中漂泊，便是在寻找你啊！”
冯默风眼中两泡热泪终于再也兜不住，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小龙女原本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不禁红了眼圈。
只有李莫愁，虽明知道自己是被顾凡尘哄了一句道歉，但后面看到冯默风真情流露，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狠狠拧了一把顾凡尘的手臂上的软肉。
顾凡尘回头看她一眼，见她也没不悦神色，心中甚是欣慰：“师伯，做好事好还是杀人好？”
李莫愁不答，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她如今年纪也不算大，才三十来岁，只是当年心灰意冷之下，认为全天下男子尽皆负心薄幸之辈，兼之她所杀之人都有取死之道，这才一路大开杀戒。
现在想想，前尘往事如隔云烟。再回首已是孑然身。
顾凡尘正跟冯默风闲聊着关于黄药师的事，杨过、陆无双和程英也到了。
“姑姑！”杨过一见小龙女，顿时大喜，飞奔过来牵着她手不住述说别后相思。
陆无双和程英见了小龙女天仙般的相貌，都不自禁地心内生出惭愧之意。她俩之前与杨过都曾分别独处，之中暧昧，两女均是内心甜蜜。但杨过似乎有点太过客气，两女当时都没有细想，以为杨过天性如此。
可如今看来，他却是早有了心上所属之人！
小龙女也看见了陆无双和程英，见两位姑娘都出落的颇为漂亮，心里微酸：“过儿，她两位，你不给引荐引荐吗？”
杨过啊了一声，忙拉过陆无双和程英，介绍道：“这个是媳……无双妹子。这位程英师妹，乃是桃花岛主的亲传弟子。”
此时冯默风也已听到他说的话，惊喜莫名：“程……师妹？”
程英诧异回头，顾凡尘忙解释说：“这位是冯默风。”
只说出名字，程英便已知晓所有前因后果，忙上前行礼。
“师父昨天刚刚离开，倘若他知师兄在此，必定前来。”程英扶着冯默风的手臂，内心也是感慨万千！
当年师父黄药师也曾跟她提起过这段往事，提到那些可怜的弟子，尤其是年纪最小的冯默风，黄药师总是会沉默不语。
程英心细如发，自然能猜到黄药师心头所想。如今她这真传弟子代师言说，自是比顾凡尘的话可信了千百倍。
“李莫愁，当年你杀我全家！如今你可想到我们师兄妹联手，要杀你了吗？”程英瞥见不远处的李莫愁，有师兄撑腰，她顿时胆子大了起来，柳眉竖起，杀气腾腾。
“无双，把书丢过来，我便饶你们一命。”李莫愁不跟程英计较，甚至冯默风，她也没放在眼里。
“师父，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师父！我忍了五年！你是杀我全家的仇人！我为了活命，才叫你师父，才装傻充愣！”陆无双感觉此刻有人撑腰，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师姊，”小龙女却缓缓走到李莫愁身边：“咱俩始终是师姊妹，倘若有人胆敢与你为敌，我说甚么也要先杀了他！”
她这么一表明立场，场面上形势却又不同。
杨过看看小龙女，又看看陆无双、程英姐妹，还有孤零零站在原地的顾凡尘：“我……”
他心中剧烈摇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站谁那边了。
“杨大哥，你不必为难，她是你师伯，你师父也站在她那边。你……你站过去罢。”陆无双心中凄苦，她刚刚喜欢上的男人，却是马上要翻脸做仇敌了吗？
“是啊，杨大哥，你不必为难。我们只是与她有仇，与你……不关你事。”程英也在旁柔声劝道。
杨过为难之下，叹一口气：“也罢，我两不相帮。”
“过儿，你怎可……”小龙女那边听见，一怒之下，语气也不复平日那种淡淡的口气，反而是多了几分责备。
杨过听在耳中，心头老大不是滋味，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铁铺有点简单，入门正中是个大铁砧，满地都是煤屑碎铁，墙上挂着几张锄头，几把镰刀，屋中似乎没人。
“有人呗？”顾凡尘大喊。
“看来是没人。”李莫愁话刚说完，满是油泞的帘子一挑，一个跛了脚的老汉走了出来。
他弯了个腰，脸上灰扑扑的，看上去邋遢还脏。
他两眼通红，两手漆黑，胳膊下夹着一根拐杖：“客官有何事？”
“听说你是个刚烈的汉子？”李莫愁冷冷道。
“额，师伯你该不会是喜欢年纪大的吧？”顾凡尘调侃了一句，李莫愁横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去了。
“大叔，我们是想租你的铺子。你看多少钱合适？”顾凡尘说。
“租我铺子？”老者诧异莫名。
“没错，今天铺子里要来一单大生意，我怕你搞不定，所以特地跑过来的。”顾凡尘撒谎。
“一日五十文。”老者犹豫了一下，还真报了个价。
“亲情价能不能打折？”顾凡尘嬉皮笑脸。
“亲情价？”老者更摸不着头脑了。
“你看，我跟黄药师黄岛主相识，今天过来做生意的那两个，也跟黄岛主有极深的渊源，一个是他弟子，一个是他刚收的名义弟子。”顾凡尘笑眯眯地伸手一指不远处遛达的李莫愁：“我们都是来对付她的。”
冯默风大惊，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腋下拐杖。
“不过人家已经幡然醒悟，决定不再跟咱们的人打架啦！所以，这个……是友非敌了。”顾凡尘搔搔后脑勺，得出一个最终结论。
冯默风满脸茫然，表示自己没听懂。
“我替她向您道个歉。她说过黄岛主的坏话，不过她现在已经知错了。”顾凡尘笑着叫李莫愁过来，然后一指冯默风：“向人家说对不起。”
“对不起？”李莫愁愕然。
“你看，她也道过歉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一个年轻小姑娘较劲了。黄岛主发下话来，说他想你们了，你抽个空去找找他。”
顾凡尘这段话有真有假，但冯默风却听的两眼热泪。
他一生的愿望便是能够重回桃花岛。现如今这个陌生少年却一口就满足了他这个愿望，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我师……他真这么说？”冯默风虽心头万分惊喜，可仍是想再探个口实。
“他没说出来，不过他原谅过梅超风，原谅过陆乘风。曲灵风的尸骨他也亲手埋了。只有你，他还没找到。”顾凡尘想像了一下黄药师的心境：“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江湖中漂泊，便是在寻找你啊！”
冯默风眼中两泡热泪终于再也兜不住，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小龙女原本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不禁红了眼圈。
只有李莫愁，虽明知道自己是被顾凡尘哄了一句道歉，但后面看到冯默风真情流露，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狠狠拧了一把顾凡尘的手臂上的软肉。
顾凡尘回头看她一眼，见她也没不悦神色，心中甚是欣慰：“师伯，做好事好还是杀人好？”
李莫愁不答，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她如今年纪也不算大，才三十来岁，只是当年心灰意冷之下，认为全天下男子尽皆负心薄幸之辈，兼之她所杀之人都有取死之道，这才一路大开杀戒。
现在想想，前尘往事如隔云烟。再回首已是孑然身。
顾凡尘正跟冯默风闲聊着关于黄药师的事，杨过、陆无双和程英也到了。
“姑姑！”杨过一见小龙女，顿时大喜，飞奔过来牵着她手不住述说别后相思。
陆无双和程英见了小龙女天仙般的相貌，都不自禁地心内生出惭愧之意。她俩之前与杨过都曾分别独处，之中暧昧，两女均是内心甜蜜。但杨过似乎有点太过客气，两女当时都没有细想，以为杨过天性如此。
可如今看来，他却是早有了心上所属之人！
小龙女也看见了陆无双和程英，见两位姑娘都出落的颇为漂亮，心里微酸：“过儿，她两位，你不给引荐引荐吗？”
杨过啊了一声，忙拉过陆无双和程英，介绍道：“这个是媳……无双妹子。这位程英师妹，乃是桃花岛主的亲传弟子。”
此时冯默风也已听到他说的话，惊喜莫名：“程……师妹？”
程英诧异回头，顾凡尘忙解释说：“这位是冯默风。”
只说出名字，程英便已知晓所有前因后果，忙上前行礼。
“师父昨天刚刚离开，倘若他知师兄在此，必定前来。”程英扶着冯默风的手臂，内心也是感慨万千！
当年师父黄药师也曾跟她提起过这段往事，提到那些可怜的弟子，尤其是年纪最小的冯默风，黄药师总是会沉默不语。
程英心细如发，自然能猜到黄药师心头所想。如今她这真传弟子代师言说，自是比顾凡尘的话可信了千百倍。
“李莫愁，当年你杀我全家！如今你可想到我们师兄妹联手，要杀你了吗？”程英瞥见不远处的李莫愁，有师兄撑腰，她顿时胆子大了起来，柳眉竖起，杀气腾腾。
“无双，把书丢过来，我便饶你们一命。”李莫愁不跟程英计较，甚至冯默风，她也没放在眼里。
“师父，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师父！我忍了五年！你是杀我全家的仇人！我为了活命，才叫你师父，才装傻充愣！”陆无双感觉此刻有人撑腰，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师姊，”小龙女却缓缓走到李莫愁身边：“咱俩始终是师姊妹，倘若有人胆敢与你为敌，我说甚么也要先杀了他！”
她这么一表明立场，场面上形势却又不同。
杨过看看小龙女，又看看陆无双、程英姐妹，还有孤零零站在原地的顾凡尘：“我……”
他心中剧烈摇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站谁那边了。
“杨大哥，你不必为难，她是你师伯，你师父也站在她那边。你……你站过去罢。”陆无双心中凄苦，她刚刚喜欢上的男人，却是马上要翻脸做仇敌了吗？
“是啊，杨大哥，你不必为难。我们只是与她有仇，与你……不关你事。”程英也在旁柔声劝道。
杨过为难之下，叹一口气：“也罢，我两不相帮。”
“过儿，你怎可……”小龙女那边听见，一怒之下，语气也不复平日那种淡淡的口气，反而是多了几分责备。
杨过听在耳中，心头老大不是滋味，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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