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降龙十八掌（上）
“七公，你觉得练武是为了什么？”顾凡尘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行侠仗义？”洪七公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说完之后，他又犹豫了：“你觉得练武是为了什么？”
他幼年习武，只盼着武功压过群雄，从未想过练武是为了什么。
当年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裘千仞曾质问过众人，哪一位生平没杀过人、没犯过恶行错事的，便可杀他。当时洪七公挺身而出，他平生杀人二百三十一人，这二百三十一人个个都是恶徒，不是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就是大奸巨恶、负义薄幸之辈。
那些话说出来时，洪七公理直气壮，腰杆挺得笔直！
这些年来，死在老叫化手上的人命又多了几条，而洪七公行事也依旧奉行他的原则：非坏人不杀！
现在想想，练武又是为了什么呢？
“大概，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遵从自己的原则，把这个世界搞的更好吧。”顾凡尘唇角弯起。
洪七公侧头看着这名神秘少年，越看越是好奇，最后忍不住问：“我很好奇，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我也不知道啊。”顾凡尘笑笑，站起身来，沿着屋檐走：“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吧。”
洪七公也笑，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他又过于执著于武功的高低了。
“耶律楚材！念你对我汉族百姓有恩，今日我不杀你！望你好自为之！”顾凡尘朗声说完，径自如一头大鸟一般跳向远方。
“小友，等一等我！”洪七公哈哈大笑着追了过去。
还是小破庙。
晚来风凉，洪七公裹了裹破袄：“人上了年纪，就畏寒，腰疼腿疼的。”
“光棍不会腰疼。”顾凡尘没头脑地来了一句。
洪七公一怔，笑骂一句，从背后拿过大酒葫芦，自顾自灌了一口，递给顾凡尘：“来一口？”
顾凡尘大大方方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发现古代的酒喝起来还挺爽口，酒精度数也不高，于是又来了一大口，这才递还给洪七公。
“你师承何派？恕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洪七公打算套一套顾凡尘的师承路数。
“全真？”顾凡尘想随口编一个，酒在口腔中的感觉很奇妙，让人不由自主地话多起来。
“不太像，全真教那几个后辈我都见过，不像是能教出你这样高手的样子。”洪七公不信。
自古高手教高手，全真教那些牛鼻子后辈若是教学水平高，全真教每年收那么多弟子，早就出闻名天下的高手了。
没有教出高手，那就是教学水平真不行。
“古墓派？”顾凡尘又搬出另一个。
“林朝英？古墓派的弟子？”洪七公脸色一变：“李莫愁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我只学了半个月就出来旅游了。”顾凡尘说：“没来得及认识。”
“我一个字都不信！”洪七公目光炯炯。
他当年也认得林朝英，知道对方武功犹在王重阳之上，且多有厉害之处。是以当李莫愁以“古墓派”的名头闯荡江湖的时候，短时间内便震惊江湖！
多年来，洪七公深知古墓派的厉害，于是多方约束丐帮弟子，要求大家见到李莫愁便避其锋芒！以免不必要的伤亡。
“那就没办法了，”顾凡尘起身活动拳脚：“我只能施展一套拳法来证明我是古墓派的人了。”
他看洪七公还老神在在地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就踢了他一脚：“起来陪我练练，用你的降龙十八掌。”
洪七公眉头一挑：“你确定？”
对于降龙十八掌这套最顶尖的武功，浸淫其中数十年的洪七公对其有着绝对必胜的把握。所以当顾凡尘提出要用古墓派的“美女拳法”来对“降龙十八掌”的时候，洪七公直接给气笑了。
他手一撑，腾地起身，将腰间酒葫芦往旁边供桌上一掷，紧了紧腰带，摆了个起手架式：“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美女拳法。”
顾凡尘腰肢一拧，脚下步伐婀娜，身姿款摆，脸上笑靥如花，整个人气质也忽然变的捉摸不定起来。
但凡女子，性格脾气无一不是善变多变，林朝英取其“变”字，融于拳法之中，使招式繁复多变，对敌架招之时往往出其不意，出奇制胜。
又女子多痴迷于美容美体，林朝英在创造这套拳法之时，无论身眼步法，都多方参考，有各种戏剧基本功，有舞蹈功底，甚至还有杂技糅合其中。
顾凡尘轻飘飘一拳击出，那拳柔若无骨，半路上偏偏还拐了个弧度，由原本击向胸膛的拳改成了击向了洪七公更为阴柔的咽喉部位的拳。
“来的好！”洪七公使出一招“见龙在田”，掌力雄浑，激起阵阵罡风。
那掌来的貌似不快，但掌力笼罩范围却广，顾凡尘想躲躲不开，唯一的对策似乎也只有对掌了。
可这样一来，招数的变化什么的，在直来直往的雄浑掌力面前，优势尽失，且尚不如对方这种直来直往的招数对内力的使用效率高……
简而言之，“降龙十八掌”是利用招数上的特性，将自己内力的利用率达到了最高，自然而然也就获得了最大威力的出掌招式！
顾凡尘稍一犹豫，洪七公打来的右掌就稳稳停在了半空：“你输了。”
“我知道。”顾凡尘搔搔头皮：“我忽然发现我这些拳法掌法，在你的降龙十八掌面前，似乎都变的不够效率。”
“花招越多的武功，威力往往也就越小。”洪七公想到了东邪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那套掌法化自“落英神剑”，招式虽然花哨，威力却不容小觑。
顾凡尘不答，只是抬头呆呆出神。
他记得斗酒僧段誉留给他的秘籍当中的一句话：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这句话貌似跟另一部电视剧里的台词重合，那部是讲修心，这里讲的，应该是武功无疑……
少欲，就是招式要简单而简约，身心自在，指的是不是……
随心所欲的……“无招胜有招”？
！！！
猛然间想到这里，顾凡尘只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然后，顾凡尘急急去想后半句的“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是不是说，无论随机应变出的招成不成功，初心不变，出招的方向也就不会改变？
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
简直跟“降龙十八掌”的宗旨一毛一样！
这么一想，顾凡尘又想起一件事来——据说“降龙十八掌”根本就是虚竹删繁就简修改而成！
也就是说，作为斗酒僧段誉的二哥、同样师承逍遥派一脉的虚竹所二次创作出来的“降龙十八掌”，其实跟段誉留下的武功秘籍的精义是一脉相承的！
换句话说，他顾凡尘就算有再强的参悟能力，新鲜的、随意创造出来的招数再厉害，也打不过降龙十八掌啊！
那可是散招对套路！野路子对学院派！
输招一点都不冤！
于是，顾凡尘笑呵呵地问洪七公：“七公呀，你这降龙十八掌，外传不？”
“行侠仗义？”洪七公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说完之后，他又犹豫了：“你觉得练武是为了什么？”
他幼年习武，只盼着武功压过群雄，从未想过练武是为了什么。
当年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裘千仞曾质问过众人，哪一位生平没杀过人、没犯过恶行错事的，便可杀他。当时洪七公挺身而出，他平生杀人二百三十一人，这二百三十一人个个都是恶徒，不是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就是大奸巨恶、负义薄幸之辈。
那些话说出来时，洪七公理直气壮，腰杆挺得笔直！
这些年来，死在老叫化手上的人命又多了几条，而洪七公行事也依旧奉行他的原则：非坏人不杀！
现在想想，练武又是为了什么呢？
“大概，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遵从自己的原则，把这个世界搞的更好吧。”顾凡尘唇角弯起。
洪七公侧头看着这名神秘少年，越看越是好奇，最后忍不住问：“我很好奇，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我也不知道啊。”顾凡尘笑笑，站起身来，沿着屋檐走：“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吧。”
洪七公也笑，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他又过于执著于武功的高低了。
“耶律楚材！念你对我汉族百姓有恩，今日我不杀你！望你好自为之！”顾凡尘朗声说完，径自如一头大鸟一般跳向远方。
“小友，等一等我！”洪七公哈哈大笑着追了过去。
还是小破庙。
晚来风凉，洪七公裹了裹破袄：“人上了年纪，就畏寒，腰疼腿疼的。”
“光棍不会腰疼。”顾凡尘没头脑地来了一句。
洪七公一怔，笑骂一句，从背后拿过大酒葫芦，自顾自灌了一口，递给顾凡尘：“来一口？”
顾凡尘大大方方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发现古代的酒喝起来还挺爽口，酒精度数也不高，于是又来了一大口，这才递还给洪七公。
“你师承何派？恕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洪七公打算套一套顾凡尘的师承路数。
“全真？”顾凡尘想随口编一个，酒在口腔中的感觉很奇妙，让人不由自主地话多起来。
“不太像，全真教那几个后辈我都见过，不像是能教出你这样高手的样子。”洪七公不信。
自古高手教高手，全真教那些牛鼻子后辈若是教学水平高，全真教每年收那么多弟子，早就出闻名天下的高手了。
没有教出高手，那就是教学水平真不行。
“古墓派？”顾凡尘又搬出另一个。
“林朝英？古墓派的弟子？”洪七公脸色一变：“李莫愁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我只学了半个月就出来旅游了。”顾凡尘说：“没来得及认识。”
“我一个字都不信！”洪七公目光炯炯。
他当年也认得林朝英，知道对方武功犹在王重阳之上，且多有厉害之处。是以当李莫愁以“古墓派”的名头闯荡江湖的时候，短时间内便震惊江湖！
多年来，洪七公深知古墓派的厉害，于是多方约束丐帮弟子，要求大家见到李莫愁便避其锋芒！以免不必要的伤亡。
“那就没办法了，”顾凡尘起身活动拳脚：“我只能施展一套拳法来证明我是古墓派的人了。”
他看洪七公还老神在在地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就踢了他一脚：“起来陪我练练，用你的降龙十八掌。”
洪七公眉头一挑：“你确定？”
对于降龙十八掌这套最顶尖的武功，浸淫其中数十年的洪七公对其有着绝对必胜的把握。所以当顾凡尘提出要用古墓派的“美女拳法”来对“降龙十八掌”的时候，洪七公直接给气笑了。
他手一撑，腾地起身，将腰间酒葫芦往旁边供桌上一掷，紧了紧腰带，摆了个起手架式：“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美女拳法。”
顾凡尘腰肢一拧，脚下步伐婀娜，身姿款摆，脸上笑靥如花，整个人气质也忽然变的捉摸不定起来。
但凡女子，性格脾气无一不是善变多变，林朝英取其“变”字，融于拳法之中，使招式繁复多变，对敌架招之时往往出其不意，出奇制胜。
又女子多痴迷于美容美体，林朝英在创造这套拳法之时，无论身眼步法，都多方参考，有各种戏剧基本功，有舞蹈功底，甚至还有杂技糅合其中。
顾凡尘轻飘飘一拳击出，那拳柔若无骨，半路上偏偏还拐了个弧度，由原本击向胸膛的拳改成了击向了洪七公更为阴柔的咽喉部位的拳。
“来的好！”洪七公使出一招“见龙在田”，掌力雄浑，激起阵阵罡风。
那掌来的貌似不快，但掌力笼罩范围却广，顾凡尘想躲躲不开，唯一的对策似乎也只有对掌了。
可这样一来，招数的变化什么的，在直来直往的雄浑掌力面前，优势尽失，且尚不如对方这种直来直往的招数对内力的使用效率高……
简而言之，“降龙十八掌”是利用招数上的特性，将自己内力的利用率达到了最高，自然而然也就获得了最大威力的出掌招式！
顾凡尘稍一犹豫，洪七公打来的右掌就稳稳停在了半空：“你输了。”
“我知道。”顾凡尘搔搔头皮：“我忽然发现我这些拳法掌法，在你的降龙十八掌面前，似乎都变的不够效率。”
“花招越多的武功，威力往往也就越小。”洪七公想到了东邪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那套掌法化自“落英神剑”，招式虽然花哨，威力却不容小觑。
顾凡尘不答，只是抬头呆呆出神。
他记得斗酒僧段誉留给他的秘籍当中的一句话：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这句话貌似跟另一部电视剧里的台词重合，那部是讲修心，这里讲的，应该是武功无疑……
少欲，就是招式要简单而简约，身心自在，指的是不是……
随心所欲的……“无招胜有招”？
！！！
猛然间想到这里，顾凡尘只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然后，顾凡尘急急去想后半句的“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是不是说，无论随机应变出的招成不成功，初心不变，出招的方向也就不会改变？
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
简直跟“降龙十八掌”的宗旨一毛一样！
这么一想，顾凡尘又想起一件事来——据说“降龙十八掌”根本就是虚竹删繁就简修改而成！
也就是说，作为斗酒僧段誉的二哥、同样师承逍遥派一脉的虚竹所二次创作出来的“降龙十八掌”，其实跟段誉留下的武功秘籍的精义是一脉相承的！
换句话说，他顾凡尘就算有再强的参悟能力，新鲜的、随意创造出来的招数再厉害，也打不过降龙十八掌啊！
那可是散招对套路！野路子对学院派！
输招一点都不冤！
于是，顾凡尘笑呵呵地问洪七公：“七公呀，你这降龙十八掌，外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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