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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例

    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私生子啊,原本想着是这个身份不如意让阳雏接受,结果她眼都不眨直接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不要这么快就接受呀,不反驳一下我吗?”

    “你自己也说过既然发生就接受想办法,直接说吧,他叫什么名字?查到我冬季假期,你也过于太严谨了。”

    “没必要知道的,孩子,不过他和稻时的名字挺像,你直接当做同名吧!”

    “哇!爱神大人是这么坏心眼的人!怪不得没结婚!”

    “我当时才十六!而且我家人不催婚!”我气得想笑的反驳,她揽过我的肩膀说不重要让我继续说,我无语地锤了她一拳:“说回正事,孩子,你打算怎么做?”回顾起查到的真相,我神情严肃的看着她。

    自下定决心那日,我与稻时便开始调查,先是找到其它幽灵问清楚,找到真相,又悄悄跟着她见到事实,可我依然欺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于是我带着恋人一起慢慢一项项查清,直到最后,我依旧不相信——前往同僚那,得知的真相依旧如此,其实我早就接受了,只不过是不想肯定真相,在得知全部真相那刻,没有什么心情,只是有点淡然,连失望都没有。

    在某次工作不顺心的晚上,珞茜娜的同学兼初恋,他们趁着醉意在那晚在一起,在查到这时,我希望他们事后可以不再见面。事与愿违,他们还是没有避讳的见面,反而见面次数增多了,生下孩子也没有感到害怕,他们冷静讨论,最终决定由珞茜娜把那孩子当做被抛弃的领养,他们现在依旧保持联系见面。值得我觉得庆幸的是那名男人曾经有位聪明的妻子在看清他有暴力倾向后镇定分析,最后在法院赢得大多数财产逃走。我去看过,那位女士已经与一名先生结婚了,他们有两个五岁的养子,但很可惜,因为最初那个畜生,女士的左小臂上还有被故意拿开水壶烫伤处理不及时留下的痕迹,出于缘分,我在女士的家中的花盆土壤放了三枚四叶草。我完整查清一切,发觉真相的无可奈何,我不想包容谁,因为对与错万分清楚,可能也是稻时一直有安慰开导我的缘故,虽然那有点不正经,就这样,时间确实过去有点久,但我还是信守承诺告诉阳雏真相。

    “先不要说,我会继续读书考上好学校工作,等我有能力了,再说,再让他们离婚,我会跟着我父亲。”

    我抱着琉璃,稻时将手搭在我右肩上:“问问看?你要说的别的事。”

    她还是和最初一样,语气漫不经心或者慵懒占大部分,可我知道她心里是认真的,我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琉璃放到地上。

    在听到她的建议,我不经意点头。

    “会讨厌他吗?”我低头看着睡去的琉璃:“您和稻时爱我吗?还是说更爱他?”

    这个问题我给出的答案永远只会是同样爱,即便是稻时在听到这个问题也会选择犹豫想要转移话题似的:“如果要说好话,当然是比较爱阳雏啦,但说真话,果然还是不能比较,都同样呀,反正我给不出答案嘛。”我自己都不清楚,但又不能和稻时讨论,会被阳雏听到的,见我没有立刻回应,稻时在我耳边小声建议学我从前一样的做法,当然,我早就没办法模仿了,况且还是面对故友的后代,要像当初吗?那就稍微模仿吧。我俯身轻轻环抱着她顺势闭上双目轻柔地亲吻对方的脸颊于心不忍的做出回应:“阳雏,我们当然爱你,可也爱他,希望你能不要强迫我在两个都爱的孩子里做出选择。”我摆出委屈难受的模样望向她,试图和曾经能更像,只不过曾经我会连语气都更示弱。

    这样的回答终于让她满意,她轻轻推开我告诉我们,她并不会恨琉璃,但谁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呢?我们姑且相信她……

    “你们两个都说爱我吗?”

    “大概?”

    “闭嘴啦,要说会,笨蛋…”

    她没有再追究,而是躺倒在床,琉璃则是在地上玩着积木。

    戴尔加晚点倒是要回来,珞茜娜今天也是没说具体时间,稻时感到无聊,轻撞我的肩膀提出疑问:“你嘞?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别敷衍我哦!”这件事需要思考,我却在心中有很确定的答案,嘴上说得又是不肯定,犹豫万分的。她知道我会说得小声,凑近了些静静等待我所说的。

    “我不会破例帮忙,不过她不会高兴的,起码她会生气,会抱怨说没有永恒的爱情,会问永恒的爱情是否真的存在,也因为我是负责任的,所以我会在他的结局中让他失去几乎全身的皮肤,让她在最后失去生育能力,又被断绝所有信息,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还有更多想法。”

    “你是恶魔吧,感觉禾晨肯定会下地狱哎。”

    “我适合天堂,另外这是很正常的,犯错的人就要受惩罚,在生前让我碰见,我会尽力,在死后就会根据生前标签被我的那位记录者同僚分配了,消散自然就会,有的去天堂,有的去地狱。”

    阳雏和平时同样戴着耳机,稻时揽过我的肩,趴在我胸侧,我无语的叹息,她也不客气地放开我躺在花垫上:“说起来,沢希待的那医院听说要拆了,本来她就没被记住名字不怎么有能力,医院拆了的话会被彻底忘记吧?”她突然翻身,头正好枕在我大腿上,而我那双脚则是无聊地晃来晃去,她伸出右手摩挲我垂下的头发,语气中听起来没有任何不满,像是接受,听出其中调戏我的暧昧语气,我只是低头看着她做出生气的表情。

    “嗯,知道啦。”

    “啧,居然不生气。”

    就连我都没意外,这句话仅仅是象征性的说。

    “正常,正常,正因为大部分容易消散,所以秩序才能维持!”她拍拍我的头,我拿开她的手颇有微词:“别摸我头,我只不过是以为你会很激动,比如和我发生冲突之类的?或者逼迫我滥用职权?反正肯定要有点事发生才对吧!”在我思索更奇特的事时,她居然真的还和从前一样听我讲完,我自己讲的时候就觉得无礼,但还是借着兴趣说完。

    只不过她刚抬起手深吸一口气要回答时被阳雏先打断:“你在念叨什么啊?”

    “不,没什么啦。”

    在糊弄过去,稻时重新抬起手戳着自己的脸颊:“这一定是在找茬吧!禾晨完全就是想太多!而且她也知道嘛,你就不用瞎操心啦,该不会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不可以哦!”当然,爱人的玩笑话总可以让我放松心情暂且忘记烦心事,仔细想想,几百年了,时间会冲淡一切这句话不适合我,时间过去愈发久远,我就会更加想念,阳雏和琉璃也是相对于我永恒“生命”中的短时间,等下次千年,我回忆起来,也会是很快的时间,现世之人的寿命太短暂啦,就算成为幽灵,总有天会彻底消散……

    在记忆中,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没有破例与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