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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别这么叫我,受不起,亲爱的啊,我就不明白,为何你要打破秩序?是因为什么?拜托,真的别委屈的看着我,我只是奉命维持秩序的,你就庆幸吧!近年只有埃尔维斯家和尉迟家的在解决幽灵,没办法,那些普通人还是没办法用器具,给你个机会,说出你犯的罪又是为何要逃并且是怨念深的幽灵,我要听的,你应该知道吧?”正好逃到阳雏家小别墅的阳台,我拉着弓络绎不绝地和面前错愕害怕的幽灵问好。

    明白之间的差距,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等等,我是被冤枉的啊,而且我逃是因为迫不得已!”

    我抿嘴,一言不发听着他所说的顶罪,好不容易今天阳雏的父亲打电话过来,我刚才还在通过阳雏与她的父亲聊天,结果就接到通知心情自然不好,可惜!我是想让戴尔加先生带矮向日葵回来的,听着这家伙的发言,我冷言确认:“如果是真的,我会帮你讨个公道,如果是假的,你应该是知道说谎话的后果吧?最后确认,要是谎话,你就看着办吧,我也不多嘴,没这个必要不是吗?”他想要套近乎居然夸奖起我的容貌,我只是认为很不巧,目光死死锁定在他紧张的表情上,我直接询问徽章。

    “他有没有罪?错误方面的,真话是?确认疑问。”

    徽章没有停顿,在我面前浮现出字和面板,在听到沉重难听的警报声和上面的信息,我伸出手滑动虚空的屏幕:“因为嫉妒所以谋害自己的同学,说个好消息,你的好同学抢救及时,而且你拿小刀捅到的地方不是像心脏这种,只是捅到腹部,他现在活着,有够蠢,你看看这是什么事?幸好你的这位同学没有留下一生的阴影,可怜你的弟弟跟家人,大概余生要隐瞒身份撇清你的关系,要看吗?现在的话,他的其他同学在轮流看望他,再补充点,你的父亲已经带头想切断你们的血缘了,除了你母亲还在犹豫而已,大概很快也会清醒吧。”

    我滑动屏幕,在两次左划后出现画面,他躺在病床上,最前面的同学将篮子放到旁边。

    无意识,我放下手查看,弓箭已经化作光点消散。

    反应过来后,我被他掐住脖子,只是对于丝毫感不到痛苦的我而言更是刺激到我,我张着嘴颤抖着,我为无法流泪而不甘仇恨。

    屏幕消失,我的思绪混乱,理智让我踹开他,作为神不同于其它幽灵的力量,回过神,我已经重新拉好弓瞄准了。

    他狂妄疯癫地还在狡辩,我已经受够,箭击中他的臂膀,我瞬间丢下弓抬手在面前形成花墙,爆炸的余波没有波及到我,我擦拭眼睛虚假的“泪水”——尽管我明白不可能,可却还是在下意识以为自己在哭,我喃喃自语:“撒谎,我是想要哭出来的,哭不出来,我不要这样……”

    也不知道重复多少次,我捂着嘴好像要呕吐,是在为被罪人触碰感到恶心?还是为自己不是现世之人感到悲哀嫌弃?是后者,简直是可笑,为什么?我是幽灵吧,算“神”吗?不对,我只需要履行职责,称呼什么的随意,不要再想,去思考更值得的,最起码不能被打破现在平静美好,不是我的错误,是罪人的错,花墙不知何时已经凋落散去,我难掩心中这份失落,时间要继续,重新调整,我微笑开玩笑的语气拨通记录者。

    “这边已经解决啦,现在估计在恶魔大人那,放心哟!”

    他夸奖我几句就结束通讯,我也立刻停止面部的笑容。

    转过身,我看见稻时,没有什么惊讶,总感觉是她会做的:“阳雏没有看到刚才的事吧,你在那多久了?”

    “现在才刚上来啦,只有我一个!”

    这话我知道是真的,不然她肯定会很欠扁的模仿我刚才通讯的语气,我松口气,问她为什么突然会想上来,她朝我抱怨说刚才爆炸声差点吓到她,我倒是没怎么在乎,都成幽灵了,不会有太多影响的。我累得向后倒去,鲜花的柔软让我禁不住蹭蹭,对于同情,我并不反感,准确来说我更享受,哪怕现在作为“神”,我同样不反感同情,只是现今已经没有同情我的人,就算打碎我的身体都没有丝毫感觉,是因为对“永生”的放心吧,我想是的:“有什么比现在的生活还棒的呢?没有,可惜过不了多久就会结束,让我好好享受吧。”

    我讨厌某些幽灵说的话,毫无道理,没有逻辑,有时我会想大声骂他们,好让他们住口别再多言。

    比较死亡的凄惨,自顾自的认为自己就是最惨的,而别人的死亡就是无足轻重,还可以说成不痛不痒。

    “死亡”这种东西都是沉重的,我讨厌比较,不论过去多久的时间,在属于回想自我的记忆中,已经记不清一开始的自己究竟会怎么做,怎么想,是和当下同样?应该不至于截然不同,可总有发生变化的地方,真的好想回家,心中念头愈发强烈,我抬手遮住双眼,闭上眼的黑暗是和现世之人一样的,我喜欢闭眼休憩,在如此多年一成不变的时光,我最终没有像任何同僚,不管是在漫长岁月寻找存在意义,亦或者是通过破坏自己随时可复原的身躯泄愤,那些神是怎么做的,我记得祂们根本就不会这么不正常,对的,除了我的同僚埃尔维斯大人:“我累,让我休息会。”

    嘴上这么回应,可我不可思议的觉得难受,我有意义“活着”的啊,身体上是肯定不会感到疲累,精神上果然还是出问题了?

    即便清楚精神出问题,我还是重新爬起来和稻时回到楼下,阳雏正好关掉手机通话放在桌面,窗台花篮中随风摆动的鲜花引起我的注意:“禾晨啊,我觉得吧,你还是要看开点,你一直苦瓜脸的。”

    说完还不忘突然从笑脸变成苦瓜脸调侃我,依我自认,还不至于看起来那么不爽:“没有那么夸张吧!我有整天这样?”她立刻又恢复平常微笑的模样很认真的告诉我平时就是这样,特别是近几年,真想打碎自己,不应该有失落感,我故作生气反驳,内心难以掩盖的悲痛没有使我表露出现,这并不是逞强或者其它什么,仅仅只是认为没必要,这是生活中会经历的,难受没多久就会好,太夸张也不好。

    总有天我会倾诉,不是现在,不是在这么平静的时候。

    会有那么一天的,阳雏横躺在沙发玩着手机,她习惯性地向空气问话:“你们刚才在干嘛?上面有很大的声音,我有让稻时姐姐去看看,所以是怎么了?”

    “哇啊……”

    “又怎么了?”

    “你居然能知道她在你旁边,而且还知道她会上去看,对着空气讲话还能这么习惯,好怪哦……”

    她有点无语的说:“反正她现在肯定也在旁边看电视,刚才一开始肯定没跟着,算了,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