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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

    跟着故友的后代差不多已经有一个月了,她总是不让我进去观望她上课的,因为她说那样会分心,于是我就只能和稻时待在学校的天台。

    今天情况比较不同,我和她来到楼下的湖边。

    那位同学还在,久违地没有躺在鲜花上,我选择自己飘在空中,当然,她见到那位同学又失去平时的性质面无表情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这种情况我已经习惯了,她不擅长交际,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能和我有这么多话,不过生前她的朋友确实不算多,这位同学也是知道她的孤僻没有在意,我倒是面对别人会更加热情:“够久不见啊!之前看你一直不离开湖这边,是因为不能离开吗?”

    “该怎么形容呢,你当初的葬礼我还参加过来着,看你现在这么精神那就没问题了。”

    他看到我胸前胸针上的“十”和胸针本身华丽的装饰,他认出了我是第十位直系下属,先是恭喜我过的不错,我们随后又聊上了彼此活着的时候。我挺喜欢这个胸针,因为在设计方面很符合我的审美,中间是镶嵌着一朵完整的玛格丽特花,这是月光石做成玛格丽特花的形状的,它的右边是一个金色小十字架正好昭示我第十位的身份,如果是其祂几位就会是别的数字,玛格丽特花的其它三个边都围着的是一圈白色小雏菊的金属造物,而且因为是圆形,我也看着协调。

    “没有啦,我过得的确挺好的不否认,但是你也挺好的样子嘛!没想到生前我们是同学,现在我们是同僚。”

    我自己都无语的笑了,他似乎很习惯我现在的模样,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我就是这个年纪离世,可我并不习惯他现在的模样,要不是第一次看见然后稻时告诉我,我自然没有认出。

    “不过你不应该问我怎么死的也挺早吗?然后我这样就只能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般人都会下意识问吧!”他一边坐在草地上,嘴也没闲着发问,我一笑而过,那是其他人下意识的举动,和我没有关系,如果心思不缜密一点的话就有可能被人讨厌,我交际好得很又怎么可能会不注意言行举止,见他也想倾诉的样子,我重新躺回鲜花中:“你可以认为可能我比较会控制好奇心吧?不过我也不是完全不好奇啦,我死之后,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自己不从花中摔下去,我想出更多的花稍微围起的周边像篮子一样。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我的花方便很多,而且只需要用意识控制,可惜不能控制全部东西,这就是方便中的不足吧。

    虽然早已忘记同学的名字,不过我也记得曾经的事,他似乎很留恋过去,稻时那副表情让我觉得有点不妙,好在她没有说煞风景的话就只是站着远眺湖面。

    “你知道的,我和艾法菲特是恋人关系,嗯,谢谢你当时介绍她给我认识,我不后悔认识一开始的她。”听到这话,我闻言不妙,想着换个话题可又办不到,他似乎很消沉:“是的,我很感谢你一开始把她介绍给我,我也很怜惜你死的那么早,对于你的死,我的悲痛不亚于老师的,毕竟我是惜才的。”

    我想让他说干脆点,要不然气氛很压抑,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我比你年长两岁,我和她同岁,后来毕业结婚了原本是想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我后来去做参军了,是海军,说实话生活一直很美好。导致我在那些年每次一想到这么好的妻子是你介绍给我的,而你早就离世是悲催的,我真的很感谢你当初做的,那几年我是那么想的,我的事业很好,妻子后来也在结婚两年后为我生了两个孩子,我能和她碰面是因为你,我那天很幸福,不过后来的事我从未怪过你,因为我不是笨蛋,那种事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的问题。”他说的平静,就像在回应怀念的事,只不过我万分清楚也有点紧张,后来的话我完全不知道,因为当时翻到他的资料时,顾虑到是曾经的同学所以就想着说等见面再说,现在看来,是一定发生了很大的烂事。

    一条花色大鱼跃出水面打破了平静的湖面。

    我稍微分神,在下一秒被他所说的话扯回思绪。

    他看着我,眼里有说不出的悲伤,见他苦涩的笑,我没有多说,坐起身靠在花边倾听:“有一天我久违的回去,她,算了,我还是直接点吧,我撞到她和其他男人偷情的时候了,但是当时我只是想着带着孩子离开他们,很可惜,她在法庭上声泪俱下把我编造成一个家暴她的混蛋。我的女儿由她和那个男人抚养,我想夺回抚养权的,毕竟我的儿子也不想和自己的姐姐踏上不同的人生,虽然不知道过程,在他们抚养我女儿的第六个月,我的女儿离世了,她的冤魂说不出任何话,有个尉迟家的人收钱办事解决了她,我看得见她身上的淤青还有全身上下快愈合和完全还没愈合的伤口。”

    哇,超级不妙,他会不会突然情绪失控,我需要立刻压制住他还是先等一会,真是够危险哦……

    我在心中暗想,他倒是没有怎么愤怒:“不过没什么,已经结束了,我当时没忍住把那个男人打成重伤了,后来被撤职进了监狱,我的儿子抚养权归她了,因为没证据说明她有参与,在监狱待了好几十年,出来的时候我有五十四岁,与世界脱节太久我就在这上吊了。”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或许是在监狱里麻木了,我松懈下来躺了下去。

    “因为我那件事,我的亲人都在给我喊冤,没其他人认为我真的冤,所以就被后人作为厚颜无耻的人流传下来。”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远处的稻时始终没回头,也是,她才不会多说一句。

    “很抱歉,如果能帮上忙我一定会帮的,我知道这一部分有我的原因,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我有点语无伦次,他却平淡的连责怪那些凶手的神情也没有,看他变成这样,我有点愧疚,当初这位棕发蓝眼的少年是很期待生活美好的,即便他一开始嘴上说着还行但实际内心很开心,我没预料的后来的事,就算知道问题不在我,我也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愧疚。

    “这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啊,和你没关系,只不过我为自己现在的故事觉得可笑。”

    “对不起,可能今天打扰到你了,这几年一直待在这会难受吧,相信我,总有一天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