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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祭天开业

    昏暗的空间内,蛇瞳犹如明月俯视大地一般,盯着易然。

    庞大的身躯开始缓缓扭动,蛇信不再吞吐,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

    下一刻,巨蛇张开了足以塞下整个易然的大嘴,俯冲而下。

    入荒决!

    易然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催动身法向一旁跳去。蛇头撞得地底一阵摇晃,墙上的尘土簌簌的往下落,随时都有可能塌方的样子。

    这狭小的空间根本没办法躲避太多次,必须离开这里才有机会逃。易然转身向井口底下跑去。

    巨蛇更快一步,仅两个呼吸的功夫便闪到身前,堵住了去路。巨大的蛇头再度缓缓抬起,井口的月光照在头颅之上,看起来更为凶唳。

    它很聪明,人族想得到的东西它也能想到。唯一的出路已经被它察觉,封死!

    退无可退,易然咬了咬牙,一跃而上。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踩着蛇身跳出去!

    脚尖触碰到躯干一瞬间,双手紧扣蛇鳞,绕着直立起来的蛇身周旋而上。

    快了,就快到跃出井口的极限距离了!

    唰!

    蛇头猛然下坠,重新匍匐在地上。易然被重新带入地底。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庞大的身躯在他周围迅速扭动,骤然缩紧。

    易然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被挤碎了。

    可惜啊,噬荒就差一点点就能完成入门,到时候还有一线生机,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正当心里涌上绝望之意时,一道骇人的伤口从易然眼前划过。

    之前姜衍留下的伤口!

    蛇身扭动,无意间将伤口暴露在视线之中,易然心中大喜。搏斗术全力催动,指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猛生,赫然化成了骨爪,拼尽全力刺向伤口处。

    巨蛇再度吃痛,怒火令它将嘴下的蝼蚁缠的更紧了。

    咔嚓!

    易然感觉肋骨断了,如果再度收紧,只怕断掉的骨头会将内脏戳破。可喜的是,蛇身伤口出,鲜血狂涌出来,浇得易然满头满脸,噬荒隐隐有些感应!

    不够!还不够!太慢了!

    易然看着狂飙的蛇血,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这一次!”旋即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将喷出的献血吞了下去。

    像是达到了一种临界点,体内充斥的熟悉气息开始躁动起来,一条经脉一个穴位的冲刷而过,在形成一个循环之后,喷薄而出!

    噬荒,开!

    巨蛇像是遇见了什么重大危机,忽然撤销了绞杀姿态,遁入昏暗之中,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井口的月光重新照进地底,但是易然并没有逃,而是不疾不徐的感受体内流淌的力量。

    在前世蛮荒中,修行噬荒的并不是易然一个,大家都在摸索自己的道。噬荒不同于其他功法,没有一个特定的衡量修行进度的标准,但是,每每有所精进,便会悟出一种独特的附属能力。

    而他的第一个能力,名为破。

    以气息为引,破开厚重的防御,破开锐利的攻势,破开所有不属于噬荒的气息!

    易然捏了捏拳头,看向巨蛇,兴奋道:“让你这畜生虐了这么久,终于轮到我了!今晚老子要穿蛇皮,煲蛇汤,吃蛇肉!”

    说完,一脚踩入地底,爆射而起,比先前的身法速度快了不知多少。

    巨蛇张开大嘴,吐出一口极为寒冷的气息。要是在先前,易然一定会被冻成像姜衍一般的冰棍,而现在,他根本不惧。霸道而强横的噬荒带给他无可匹敌的自信!

    易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鼓起腮帮,将源源不绝的蛮荒气息喷吐而出,无形的荒气正面迎上冷冽的寒风。

    然后易然就成了冰棍。

    ……膨胀了膨胀了,刚开启噬荒,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嘭!易然再度将蛮荒之力倾泻而出,裹住自己的寒冰震成了一地碎渣。

    而一旁,巨蛇正面吞下了蛮荒气息,巨大的身躯突然开始痛苦的扭动起来,震得狭小的空间不断摇晃。

    “别弄坏老子的冻库!”易然急道,再度欺身而上。

    荒气附在拳头之上,狠狠砸向巨蛇的额头。

    噬荒,破!

    咚!

    一声闷响,扬起的蛇头重重砸向地面,气息再度降了下去。虽没有将它脑袋破开,想来也砸了个七荤八素。

    还不待巨蛇完全清醒过来,易然的拳头狂风骤雨般落在蛇头之上,打得蛇鳞飞溅,蛇血狂飙。

    两个硕大的蛇眼被生生打爆!

    巨蛇痛苦不堪,硕大的身躯疯狂摆动,还在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妄图将面前的蝼蚁绞杀陪葬。

    “跟你说了,别把老子的冻库弄塌了!老子拿你祭天开张!”易然再度催动入荒决,骨爪猛生,而这一次,骨爪之上附着着他的噬荒独有的力量,破。

    骨爪深深刺入巨嘴之中,顺着下颌一路纵切下来,撕开了蛇腹。

    易然发现蛇腹之中有一颗晶莹璀璨的冰球,源源不断的散发的寒气,这位置想来是这条大蛇的苦胆。

    没有丝毫犹豫,一拳砸出,冰球轰然碎裂,一股极度冰冷的暴风呼啸而出,令整个地窖的冰再厚三尺。巨蛇瞬间停止了挣扎,轰然倒下。

    ……

    地窖重归寂静,只剩一根人形冰棍自我反省。

    三岔口镇一整晚都有些不太安宁,但依旧没有任何人出来打探情况,对于这种规模的动静,像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天还未亮,虫鸣鸟叫声渐渐多了起来。镇东南酒家后院之中,一只冻得青紫的手从枯井之内探出,扣在井边,易然哆哆嗦嗦的爬了出来,牙齿止不住的打着颤。

    小丫头还睡得香甜,坑爹的黑袍怪还做着自己是雪糕的梦,易然悄悄巡视了一圈后,吸了吸鼻涕,走进厨房之中。

    今天是他当掌柜的第二天,也是酒家重新开张的第一天。

    灶台的柴火烧的很旺,锅中的热水也开始翻腾,冒出阵阵白气。

    异世界的天际透出了一丝亮光,一道破烂的木板门吱呀呀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