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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晚上还约了“傀儡”和“药厂”喝酒,坐车肯定没戏了,南郊虽然零星存在各种网约车,但是也不是那么便利。手机叫了半天车,依旧没人接单,只能联系了附近一个经常坐他车的黑车大哥。大哥回我正好在附近,让我稍等他一下。看了两章小说,黑车大哥就把车停到了我的面前,我上车和大哥寒暄了两句,说了句“还上次那个麻辣烫”

    不到20分钟,车不偏不倚正好停到路边大排档其中一桌的旁边,刚停稳,我就迎来了2个怨种发小加4道想欲杀我而后快的目光。我赶紧赔笑说“看在我情场失意的份上,别跟我一般见识”

    “别bb,滚过来给爸爸们倒酒”说话的就是老三,大名叫郑伟,外号“药厂”,在他身上你就能彻底的了解什么叫有文化的流氓。从小就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仗着自己学习好,那家伙在老师面前可是个区级三好生。老师和家长不在的时候,就是一臭流氓。身体还倍儿棒,185的大个,区里跳高第二,没得第一是因为最后一跳的鞋底掉了。高考前1摸考试,由于头天夜里网吧通宵,加dota输了心情不好,只考了380多分。班主任和爸妈都炸了,他老人家根本没当回事,说就是要创造个一模到高考最大进步分数。果然高考考了580多,言出法随。本科就被保研了,然后莫名的在实验室合成了个高属性材料,直博了。一天到晚跟磕了药开了挂似的。

    中考结束那年,我想去网吧包夜,和老爸磨破了嘴老爸都不同意,正在我闷闷不乐的时候,这厮给我爸打了电话,30秒都没用,我爸就“哦,是和大伟去啊,行吧,明天早点回来”就挂了电话。后来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爸不让,他说“算的”。我说这要是让老师和家长们知道,逃课踢球去网吧,偷地瓜烤,拉赞助组织CS比赛,传阅PLAYBOY,和讲段子的带头大哥都是他们口中的三好生,你说他们会不会连人生信念都崩塌了。他说:“何必呢,给大家都留点美好和体面不行吗”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别人家的孩子,生活上就是一白痴,什么凉水泡方便面,蒸米饭不加水,炒菜不放油等等大神行为他都干过。还舔着脸总跟我说,他就是喜欢原生态。

    “行了,赶紧过来吧,我要听听当事人的发言。怎么就分了,动机是啥?”

    “哥,你这可是从警官学校学成毕业了哈。别把刑侦那一套用兄弟身上行不行,咱好好聊天”我一脸的无奈。这说话的是葵鑫磊,外号“傀儡”我们仨里最年长的。按理说一般都是老大抗事,老二调和,老三惹祸。他倒好,他负责惹事,老三负责想辙,我负责背锅。学习中上,反正是老师懒得管的那种,因为下限太高。篮球校队,长了一张流川枫的狐狸脸,浓眉大眼的,没事就勾搭小姑娘。他还总说“我哪有勾搭,明明就是我这无处安放的颜值惹的祸。我才是受害者”不了解他的人还真会以为我们冤枉他,没办法,谁让他长得又帅又乖呢。

    别看老大有潘安之貌,情路也是坎坷的一批。据他自己说,幼儿园的时候唱歌还挺好听的,但是一次演出中,小小的跑调了一次,结果就被他最喜欢的小女孩嘲笑了整整一个幼年期,落下心理阴影了。从此就是五线谱认识他,而他只想撕了它。自此以后落下的一唱歌就五音不全。

    后来又从初中到高中一直喜欢一个女孩,这女孩从小和我玩到大,齐耳短头发,杏眼,瓜子脸,皮肤白里透红的跟娃娃似的,身材娇小透着机灵可爱,那必须是从小美到大,学习还不差,到哪个班就是哪个班的班花。但是偏偏我就不喜欢她,可能是小时候因为我不小心踩到她的脚,她咬掉我手上一块肉,让我忌惮到现在吧。老大高三吃散伙饭,我由于和整个年级的男生玩的都比较好,就跟着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同班的她也去了。于是老大当着全班的面向她表白了,正当全班要为这对才子佳人祝贺的时候她只是笑笑的坐到了一个女生面前和那个女生四目相对,LONGKISS,ENDDING,法式的那种。登时场面极度尴尬,好在我机灵,找了个借口拉着老大就跑了。那天晚上老大喝多了,吐得一塌糊涂,嘴里就一直恶狠狠的不甘心的重复一句话:“我居然输给一个女的。。。。”

    我和这俩“儿子”从小学开始就一个学校一个班,后来高中由于我思想有点放飞了,导致成绩浮动很大。虽然不同班了,但是依旧没逃出同校的命运。加上我们三家的直线距离成等边三角形,走路5分钟。且家长们都是看着我们仨长大的,渐渐的我们也就都多了两对干爹和干妈。开门就叫妈,冰箱里有啥都直接拿,跟过蚂蚱似的,从来不客气。

    听着这俩的调侃,但是心里依旧温暖。老大出任务,去外地办案,走了1个多月,今天刚回来;老三整天泡在实验室,然后去奥地利参加两周的学术讨论,我分手的事只告诉了老大,因为我怕老三一个不小心把实验室炸了。但是老大大概率还是和老三通了气,回来的第一时间女朋友都没见就拉着老三过来找我喝酒。我知道以他们单纯的感情经历和有限的生活阅历此刻他们能做的就是东拉西扯,一切如常,在我想说的时候听我说。

    几杯酒下肚以后,我看似平静的说:“其实没那么多原因,可能就是大家都觉得累了,我也没法再忍受她动不动就删除,拉黑不接电话,不听解释。她可能也无法忍受,我一天到晚工作不陪她。其实只是这两个月比较忙,有个培训,又接手了一些新的工作需要对接忙了一些而已。但是她依旧不听,天天吵,翻来覆去的怀疑,猜忌,好累啊。”

    我喝了口啤酒,顿了顿接着说:“那天我去找她,她跟个王母娘娘一样颐指气使的跟我说:姓岳的,我跟你在一起不是来受气的!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不修边幅,没钱,没车,没房,前途一片渺茫!除了我,谁还会喜欢你!别不知足!我就给你两年时间!那时候我脑袋瞬间炸了,你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是会说话,但是不代表我什么时候都会说话。然后我就跟她说:行,到这吧。还给我规定时间?给我两年时间干嘛?买车买房?爱谁谁吧。咱好聚好散,我就让你看看,除了你我到底能不能找到其他姑娘!然后我转身就走了。她还在我身后大声喊了一句:你别后悔!我心说:我擦!我后悔的事多了,还差你这一件事吗?开玩笑。”

    这是我记得的最后一句完整话,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后来的记忆都是一些闪烁的片段:他俩劝我慎重,劝我冷静,说两个人一起不容易,女人嘛都是任性一些,哄哄就好了,再说又这么久了等等。毫无新意,他们说的这些话我早就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遍,可能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狗尾巴草,积重难返了,但凡能劝得了自己,还会有后续这些臭氧层吗。隐约记得老三说自己研究出了个啥高级的材料深受导师器重,老大好像也说自己可能快结婚了,然后自己就吐了,不知道是到了自己的饮酒阈值,还是对结婚这两个字感到了反胃。

    一阵欲裂的头痛把我拉回了人间。下意识就拿起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一丝清凉顺着喉咙到达胃里,脑袋也瞬间被这丝清凉重新聚拢在了一起。同时感到了一丝的异样,一边拍着刚归一的头,一边疑惑的看了看手里的杯子。。。。。。我床头柜哪来的冰水?我并不能从我的记忆中找到答。全当自己放的吧,顺便感叹一下自己强大的自理能力,喝这么醉还知道第二天会头疼还知道半夜给自己倒杯水。

    既然今天已经注定迟到了,那就索性让迟到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