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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詭异的手稿与stone

    【死亡带你离开仅有的慈悲,就是在你离开前能善待每一个人。】——《怪奇异闻陆离序列档案》

    死亡...

    世人看待死亡不外乎“停止思考”、“遗憾”、“解脱”等含义...

    但我思考的显然不是以上这些廢话,更深层次的見解还得让我倾听我的大腦...

    它代表着何意?是否为脱离肉体的永生,是以人或动物的身份从社会上消失?

    两者相差不大,皆是通往腐朽到达向往之路!另外一点,倘若设想世上若真存在上帝神明,那也一定会有地獄惡魔,更可能诞生出因果輪回,那么,人间驱使的好坏,上帝是否也会接納?

    以上,听起来与现实科论相悖,却何尝不是逻辑自恰。

    如此一想,死亡可能比认知的要恐惧...

    今天无疑是很死亡的一天,虽然听起来很不恰当甚至拗口,但死亡确实在我眼前真实发生了,对象不是我,是不幸的祖父,我的祖父...

    他很遗憾不能在地面上参加这场葬礼,因为他现在正躺在棺材里面‘休息’,被泥土掩盖着...

    七十年之间从蹒跚学步到长眠不起,能做的事足够多了,不应该这么贪婪,这或许是对的。

    但我还是头一次体会到生命的短暂,这就像一场恶意的玩笑,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生命,结束和离开本就在所难免,遗留的只有曾经的回忆,这就像一场人生游戏,可以让你【gameover】,但绝不会让你选择删档重来...

    即使知道这是不可抗力的因素,但依旧有一颗名叫“永生”的种子在我心中萌芽,这绝对是我有史以来最大的野心...同时也是荒谬的!

    灰蒙天空坠落着绵绵细雨,高大耸立的老松树蓬和枝条上,搭满了密麻的暗色野鸟禽类,可能它们是在躲雨或者瞧戏,当然,我是胡乱猜的。

    鸟类的品种我并不精通,除了认知常见的几种外。毕竟我从不关心长着羽毛的生物,会飞的永远不会是我!

    哎呀!抱歉,我居然遗忘了农场里的母鸡‘莉丝娜’女士,你也是不会在天上扑腾翅膀的可怜种!另外你还单身...

    回归正题,树上的傻鸟看上去像乌鸦,但鸟喙却并没有那么的尖宽,尽管如此,我还是任性的对那些鸟产生了看上去好倒霉啊之类的无理想法!

    周围拥有微薄血缘关系却不熟络的亲戚都撑举黑色雨伞以及身穿暗色调服饰,雨水沿着伞骨边架滴答落下,虽然看不清他们所谓的丑恶嘴脸,但内心却暴露的一览无遗,虽然说这些话让我产生了一种这个人很自以为是诶,哇!超嚣张的,脑子一定有问题啦,被迫害妄想症患者?等等之类的感觉,但是,我并不在乎。

    氛围充满死寂,我显得有些无聊胡思乱想着,虽然大部分时间也是这样就是了,我想,要是此刻有人穿代表喜庆的鲜艳服饰的话,就连我也会忍不住上前狠狠地踢某人的屁股,而且是踢到生活不能自理那种!

    “雨!降了一天了...”

    空气中弥漫着像似树叶腐烂的味道,夹杂在雨水当中,葬礼仪式上全场充斥着暗色调气氛,我也是,低沉着脸,扫视着自己穿着的黑色礼服,同色领带,内衬格子衬衫,我微微抬头,伸手默默地扶了一下头顶的小高顶帽。

    这样穿相当别扭,不舒服到极点,要我选的话我更乐意穿正中央悼词牧师老头的衣服,宽松的白色教袍比较适合我。

    “真是...体面啊。”

    亲戚看上去并不是很十分伤心,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也对,祖父生前可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顽固,凶神恶煞的外表,令无数人不敢接近,平日里压根也没有多少来往,我想,如果不是觊觎祖父那块地,他们也不会来这装模作样...

    我坚信我眼光无任何障碍,看不出祖父半点慈眉善目的地方,但意外的是在我双亲撒手人寰的之后,他待我相当不错,虽然我心中对祖父逝世没有产生很大波动,不知为何,早在几天前,我就预感到不妙,真神奇,这难道是所谓的第六感?

    但重点是我可能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对吧,柯坦森·佛朗里德先生,我是一个坏种。

    不好意思,祖父,我居然在直呼您的姓名,虽然我平时也都这么称呼...

    但为何...您不像平时一样摁住我的脑袋?怒骂我不孝,把我用力摔进泥坑或扔树上去?你这个外冷内热的可恶家伙...

    该死的,我该举报镇上的杂货店,我手上的伞是漏的!现在我总感觉脸上湿漉漉的,奇怪,眼睛怎么...变得这么模糊?

    哼哼,居然欺负伟大的柯坦森·海克沃大人,你们等着瞧吧,请别看我是十六岁小孩,虽然十六岁说是小孩貌似有些羞耻,但我的报复心可不比成年人小...

    牧师开始让我们祷告...

    人间短暂,只存片时,肉身归土,灵魂永生~

    感謝恩典,让我们彼此相聚,彼此怀念他的辛勤劳苦,纪念他的无私奉献……愿無烦恼~

    此次一离,必是践行善良信仰之路~

    …………

    牧师悼词到了尾声的同时,恰巧乌云也缓缓四散了,只是天空的‘眼泪’还在往下落,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窝,默默走上前去,弯腰往苍白墓碑下献上一朵白花后,便独自匆忙离开了这凄凉的古墓陵园之地。

    至于那块农场地,价值四十万克鲁的地盘,那...我自然不会不自量力的去争夺,一方面是不屑,一方面是争夺也无济于事,当然不屑占大多数,毕竟从古至今我对金钱和权力的亲和力就完全没有一丝共鸣,虽然这绝对不是一件值得夸赞炫耀的事。

    关于那块地,因为我既不会打理且年龄尚小的缘故,那些所谓的亲人肯定会万般骚扰,或是强占,如此转念一想,祖父可能也意料到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在遗嘱中交代将农场托付于我,我也乐得清静,与世无争的我注定是一个普通人。

    倒是祖父的遗嘱中提到了给予我,一栋年代悠久的百年老宅,就是目前所居住的屋子。和一辆有些上年头的浅蓝色皮卡车,以及一笔虽说是巨款但是和农场地比起不值一提的金钱,倒是也足够我一个人省吃俭用一段时间了,除非我想娶老婆的话...

    “成熟!不是意味你想要做什么,而是在于你明白自身该做什么。”我一直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但貌似对我不搭边。

    时间飞速...

    转眼间视线来到古宅家门前,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外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阴森鬼屋,加上我也一直懒的清理外墙蔓布的名为爬山虎的被子植物,还有遍地长满的杂草和墙角阴暗处凸显的暗绿色苔藓。所幸的是这位置相当偏远,离镇的边缘还要稍远一点,目光所及之地只有我这一户人家,我倒也懒得注意形象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那爬山虎的根须有些都扎进墙体内部了,墙缝漏水,我还得用油漆重新将外表脱落的潮湿发霉处给刷干净,唉,好麻烦!”

    我将车停进前院,顺便把雨伞携上,抖落了上面还遗存的小雨珠来到门前,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转动有些斑驳锈迹的锁孔,因为岁月的洗刷,木门内部都发生开裂,所以开门时耳边总是伴来年代久远的像是用猫爪子挠黑板的声音。

    我不经回忆往事,从小到大之前,便和祖父一同居住,作为彼此唯一的家人,那段时间...很美好,至少房子不像现在这么破,不像现在那样孤独,但依然习惯孤独,纵使我认为这只是一份独属自己的情感,却不知这份感情会传递给他人,最后深陷泥潭,任人摆布...唉!我真是一个天才,即兴发挥的文采便无此高深难以琢磨...

    “算了,这么肉麻的句子也能说出口,恶心,恶心,真恶心!”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兴致缺缺,连说了三个恶心,虽然的确很恶心...

    “那是一只讨人厌的猫!”我默默吐槽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来到二楼书房,进门打开灯光按钮,因为现在天色渐渐黄昏,所以灯光是必要的。这不是废话吗?我走进前去,看着光线照耀在书架摆放的大堆文学名著上,这些书都是我的朋友,因为知识会让人避掉盲目,这是毋庸置疑的。

    继续向里走去...那是壁炉方向。

    我弯腰蹲下,随后根据祖父除了留下的遗嘱还有另一封专给我留的信中提示在书房壁炉内侧,拉动一个圆形拉环,我如实照做,但是真糟糕!‘附魔’了一手炉灰...也许我可以作画去拍卖...

    “机关”–“转动”

    只听“嘎啦啦.”类似的声音回荡...

    房子活了!不,我是说,它饿了?才怪,其实是书架动了!啊哈!我想我正处于古宅‘大脑’这块区域,而我就是聪明的脑细胞,什么?是谁在说我被大肠包裹着...

    没有幽默细胞的书架离奇的向右侧移动,期间发出了类似齿轮运转的声响,随后伴来的是那突如其来的浓厚的尘灰直扑脸鼻。

    我呆立着没有任何举动,不是因为刚才个人表演独白到位,而是此刻我心中正在翻江倒海着,原因无他,毕竟一直在这居住许久且熟悉无比的我,也不曾发现的巨大秘密!

    要是在我面前摆上一面镜子,不一定吧可能吧几乎吧或许吧差不多吧大概吧应该吧可以吧看见我那张吃惊的失态脸吧!

    等尘雾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大概舆洗室大小的空间,里面空无一物,除了墙面上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与手印,以及一座大理石平台上摆放着一个像海盗存放宝藏的箱子。

    我僵硬的将其端了出来放在书桌上,拂去箱子上遗留的积尘,随后打量起这‘老古董’。

    上面设置了一道密码锁!天啊,我为什么要惊讶?可能是为了迎合气氛吧,我对此毫无头绪,当然,我是在说密码,难道我要用物理开锁法?不,我还是找镇上的锁匠吧!这般想着,我还是胡乱的希望解开密码,毕竟是祖父遗留给我的,应该可以从中取得发现,可能是生日还是某句话的含义,我闭目沉思想起了祖父从前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Youarereallyatormentingdevil.”

    我思考片刻,随后无语地慢慢将手放到密码转轮上,自信的拨动着三个数字。

    “666”–输入–“咔!”

    无任何惊讶,箱子打开...就谢天谢地了,这是哪门子硬核推理,我站起身来,往杂物室拿出了一把羊角锤,用背面卡入缝隙中,随后嘎吱几声,果然,我爱杠杆原理,我目光缓缓下移,箱子里面并没有藏宝图,意味着我不需要去探险,里面藏着的只不过是一些记录某种东西的文件,以及一块刻着奇怪纹路的乳白色鹅卵石。

    目测并没有值钱的玩意,我随意翻阅那些纸页上的内容,里面尽是描写像是神经病的自言自语,以及某种生物的涂鸦和图腾,不明所以,便不打算多加关注。我随后将注意力转向那块石头,我将它端在手中仔细地观摩起来,我不该如何形容那上面的纹路,只能模糊的用“环绕”、“扭曲”、“漩涡”“海洋”等贴近的词来形容...

    “宝石?如果我变卖它说不定过上桀骜不驯的生活咯,我要养条贵族狗往它嘴里镶满金牙!”

    我突然对这块玩意有了点兴致,随手继续观察,恍惚之间,黯淡的微光使我好奇的向石头的内部观摩,一刹那,我仿佛进入到了一个无人之境,半空中一只庞大的不可名状的蛇形怪物在对我面露狰狞...它的外表!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怖生物,它直破云霄的巨大头部两侧长着肿瘤一般的弯曲凸角,像蜘蛛一样的墨绿复瞳左右四颗对称在一起,瞳仁阴冷漆黑,呲着獠牙大嘴,以及那覆在脸上的一层不规则且苍白坚硬的块状外骨骼,紫罗兰色的身躯无时不刻的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磷火,飘弥在周围的空气里,它像诅咒的化身,各种怨念负能量的聚合物,而它身后无数条粘稠触肢在苍穹中四处挥舞...

    这...这是什么造物!!?

    我缓过神警惕的想要松手一丢,但恐怕为时已晚,诡异的低语在我耳边呢喃,脑海内顿时产生如潮涌般冲击大脑的眩晕感,恶心至极,而手中摩挲的石头居然也异常冰冷起来,寒气顺着右掌漫步全身,附着在我的每寸肌肤,吞噬着我的躯壳...

    又是那个怪物,现在它仿佛在我腦海乱窜,我看见了它!它目视着我,远处一副末日余晖的海面上,死灰色浪潮冲击着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礁石,远处,如山岳一样的身影震慑我的心灵,那无法言语令人发怵的恐惧感如浪潮扑面而来,仿仿若失去感官直坠深海裂缝,窒息般直面死亡,那是何等的可以一瞬间摧毁人心灵的力量...

    “啪啦...哐啷...”

    有奇怪的声音传进我耳边,好像是某种晶状物体碎裂的声音,以及一些硬物掉落在地的声响,但我无法确认,因为我眼前在一瞬间就如同得了低血糖一般,头晕目眩,目视之处一片漆黑,视若无物,整个人陷入了混乱的状态!

    “呃啊啊啊啊啊...!”

    我逐渐失去理智倒地痛呼,虽然我一直对自身忍耐意志力相当有自信,但此刻,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平摊地面,像是如触电般麻痹全身动弹不得,因受不住如此煎熬的折磨,短短几秒内大脑神经反射自主开启了保护功能,断开主意识控制权,陷入了深度晕厥...虽然晕倒了,但我还是要理直气壮说一句,这太中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