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灰蒙前路
遥望一岛如海中沙砾，不时发出的轰鸣掩盖了人的嘶吼，随之冒出的黑色浓烟，翻滚升腾后化作灰烬，落于土中，随时间匿迹。
“前任总将，不过如此…顾知意，你败了…咳咳…”
战斗中无法维持黑影伪装，其他黑影为了掩护一号黑影遁逃，几乎自杀式的拖延顾知意的行动，现在一号黑影逃走，他们的目的也达成了。
只是七级算力下的神壳操控者，大多成了炮灰，化作自然循环的一部分，目前还能站在顾知意面前的，也就剩下二号和四号黑影。
“原来这其中还有你的参与，林昂…你不觉得可耻吗？！”
顾知意看着四号黑影消散下显露的绿色神壳，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这是顾知意当总将时的副官，林昂。
未来系总将一共有四个副官，帮助总将分担四系管理，而林昂，是分担管理生物系的副官，现在还处于任职中。
“你参与了永生计划的一环，还敢说别人可耻，哈哈，到现在我才看清你伪君子的面目。”
林昂破损的神壳缓缓站起，他再清楚不过，和生物系有关联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参与过永生计划，以往自视清高正义的总将，被贬职后不还是融进黑暗之中？
“错已铸成，我自然不能将其流落在你们手中，威胁九州安全。”
看着顾知意义正言辞，林昂更是不屑道：“那你认为放在新周联盟中就安全了？还是为了你自身利益？呵…”
“随你怎么去想，我不会放过你们。”
顾知意脸色有些阴沉，看来一号黑影是最重要的人物，却就这样的溜走了，地上的残骸焦迹带不来胜利的情绪，捏死他们也不过如同让散开的雪握在手中化掉一样的感触，杀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原始的解决方式，有时，并不美妙。
可这种原始的解决方式，也同样能解开他心中的积怒与愤恨。
“杀了我，你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来，杀我啊…哈哈…”
林昂嘲讽的话语传来，顾知意没有犹豫就发射了裂殖能特殊浓缩的粒子弹，简称裂殖粒子，一发打在林昂现在反应迟缓的破损神壳上，这一击贯穿了算力条，同时贯穿了林昂的心脏。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或者是代价……”
二号黑影褪下伪装后是一具血红色的神壳，他是拒焰组织首领，楚钺，他心绪百感交集，没有去看倒在沙滩上陷入昏迷的涂名，而是看向顾知意强作镇定的说道。
“逃走的黑影是谁？”
顾知意看一号黑影逃跑的速度，就知道他装载身上神壳的不凡，同时顾知意已经有了猜想，或许也是八级算力的神壳，或许，还是熟人也不一定。
目前世界公开的八级算力神壳只有三具，拥有超音速的空神壳，潜形无迹的幽神壳，漫游深海的水神壳。
而一号黑影，顾知意以自我认知断定，应该就是两个使用者里面的一个。
“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你自己的未来处境，如果执意要问，就让我也成为这里残骸的一部分吧。”
楚钺举起双手，敞开算力条的位置，任凭前者处置。
“原来是这样吗……新周，哈哈…新周…”
顾知意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时呆愣原地，先是想到前半生的奋斗理想，贬职后的失落释然，最后只剩下悲凉感慨后的仿徨，伴随着楚钺的沉默，岛上的一切，缓然落幕。
另一边，在病院地下十层的室内……
谌白从衣领内掏出一枚金属吊坠，随着空间展开，仿生躯干覆盖全身，七个枯灰色的幻肢模块搭载，迎面躲过李异的金属拳击，在狭小的空间中，李异并不敢用贯穿性极强的裂殖能，因为墙壁之后，有着运转基地设备的装置。
“你应该明白，你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更应该清楚，我一直清醒，你在期望什么？期望那个人赶回来救你？”
“至少…我不能眼看着你带走01而无动于衷，你不过是个残次品，连编号都没有！而01…是世上唯一的成品！完美的造物！我宁愿牺牲我的生命！也不会让你带走他！”
李异无法想象解开禁锢的01在未来会做什么，也无法忍受那样的未来，他同样害怕死亡，害怕着死亡后不能控制01的结局。
他只能赌，赌顾知意能赶回来救他，后者才是拥有基地最高权限的人，他这个负责人，不过是明面上的。
“没看见黑暗，就永远不会闭眼，而往往，这就在一瞬，祝你好运。”
谌白话语落下，神壳下的李异身躯猛然一僵，又缓缓松弛，纵使搭载神壳隔绝彼此接触，也无法阻挡谌白脑中发散的奇异波动。
李异头脑发晕，身疲发呕，脑海意象中产生一片扭动的漆黑，又好似意识形成浩瀚宇宙中妖异繁星的意象，再度归寂后，如出生之前的永恒。
从物质层面来看，李异并没有死去，身躯依旧在稳定的新陈代谢，脑细胞也没有损伤，只是运转速度诡异的缓慢，不支持有意识与无意识思维的出现。
失去使用者操控的神壳并未因此终止行动，使用者生命体征未曾失去，动力未曾枯尽，战斗AI不会停下。
后果是，它将解放指令的禁锢，按照算法的最优解，无差别攻击识别到的任何活体。
此时谌白只能快速解救沈黎，防止失控神壳攻击他，可搭载物质的动力速度终究超越不了蕴含能量的光速，沈黎在失控神壳的最近距离，AI自动锁定，谌白也是难以拯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裂殖能贯穿了沈黎的身躯。
沈黎腹中规则的圆形空洞，周边渗出淡绿色的透明液体，谌白知道，这是，同类的血。
“沈黎！沈黎！”
谌白连忙抱起沈黎逃走，在他眼中，沈黎从来不是冰冷的01代名词，这是他的同类，也是鲜活的生命。
他从不冷漠，只是仇恨掩盖了天上一半的阳光。
失控的神壳追逐着不作纠缠的谌白，看着跑远的谌白，AI的根据目标速度判断追赶需要消耗大量动力能源，没有使用者的战斗指令，自动选择了放弃追赶，之后在房间中识别不到活体时，选择了原地待机。
“前任总将，不过如此…顾知意，你败了…咳咳…”
战斗中无法维持黑影伪装，其他黑影为了掩护一号黑影遁逃，几乎自杀式的拖延顾知意的行动，现在一号黑影逃走，他们的目的也达成了。
只是七级算力下的神壳操控者，大多成了炮灰，化作自然循环的一部分，目前还能站在顾知意面前的，也就剩下二号和四号黑影。
“原来这其中还有你的参与，林昂…你不觉得可耻吗？！”
顾知意看着四号黑影消散下显露的绿色神壳，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这是顾知意当总将时的副官，林昂。
未来系总将一共有四个副官，帮助总将分担四系管理，而林昂，是分担管理生物系的副官，现在还处于任职中。
“你参与了永生计划的一环，还敢说别人可耻，哈哈，到现在我才看清你伪君子的面目。”
林昂破损的神壳缓缓站起，他再清楚不过，和生物系有关联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参与过永生计划，以往自视清高正义的总将，被贬职后不还是融进黑暗之中？
“错已铸成，我自然不能将其流落在你们手中，威胁九州安全。”
看着顾知意义正言辞，林昂更是不屑道：“那你认为放在新周联盟中就安全了？还是为了你自身利益？呵…”
“随你怎么去想，我不会放过你们。”
顾知意脸色有些阴沉，看来一号黑影是最重要的人物，却就这样的溜走了，地上的残骸焦迹带不来胜利的情绪，捏死他们也不过如同让散开的雪握在手中化掉一样的感触，杀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原始的解决方式，有时，并不美妙。
可这种原始的解决方式，也同样能解开他心中的积怒与愤恨。
“杀了我，你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来，杀我啊…哈哈…”
林昂嘲讽的话语传来，顾知意没有犹豫就发射了裂殖能特殊浓缩的粒子弹，简称裂殖粒子，一发打在林昂现在反应迟缓的破损神壳上，这一击贯穿了算力条，同时贯穿了林昂的心脏。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或者是代价……”
二号黑影褪下伪装后是一具血红色的神壳，他是拒焰组织首领，楚钺，他心绪百感交集，没有去看倒在沙滩上陷入昏迷的涂名，而是看向顾知意强作镇定的说道。
“逃走的黑影是谁？”
顾知意看一号黑影逃跑的速度，就知道他装载身上神壳的不凡，同时顾知意已经有了猜想，或许也是八级算力的神壳，或许，还是熟人也不一定。
目前世界公开的八级算力神壳只有三具，拥有超音速的空神壳，潜形无迹的幽神壳，漫游深海的水神壳。
而一号黑影，顾知意以自我认知断定，应该就是两个使用者里面的一个。
“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你自己的未来处境，如果执意要问，就让我也成为这里残骸的一部分吧。”
楚钺举起双手，敞开算力条的位置，任凭前者处置。
“原来是这样吗……新周，哈哈…新周…”
顾知意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时呆愣原地，先是想到前半生的奋斗理想，贬职后的失落释然，最后只剩下悲凉感慨后的仿徨，伴随着楚钺的沉默，岛上的一切，缓然落幕。
另一边，在病院地下十层的室内……
谌白从衣领内掏出一枚金属吊坠，随着空间展开，仿生躯干覆盖全身，七个枯灰色的幻肢模块搭载，迎面躲过李异的金属拳击，在狭小的空间中，李异并不敢用贯穿性极强的裂殖能，因为墙壁之后，有着运转基地设备的装置。
“你应该明白，你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更应该清楚，我一直清醒，你在期望什么？期望那个人赶回来救你？”
“至少…我不能眼看着你带走01而无动于衷，你不过是个残次品，连编号都没有！而01…是世上唯一的成品！完美的造物！我宁愿牺牲我的生命！也不会让你带走他！”
李异无法想象解开禁锢的01在未来会做什么，也无法忍受那样的未来，他同样害怕死亡，害怕着死亡后不能控制01的结局。
他只能赌，赌顾知意能赶回来救他，后者才是拥有基地最高权限的人，他这个负责人，不过是明面上的。
“没看见黑暗，就永远不会闭眼，而往往，这就在一瞬，祝你好运。”
谌白话语落下，神壳下的李异身躯猛然一僵，又缓缓松弛，纵使搭载神壳隔绝彼此接触，也无法阻挡谌白脑中发散的奇异波动。
李异头脑发晕，身疲发呕，脑海意象中产生一片扭动的漆黑，又好似意识形成浩瀚宇宙中妖异繁星的意象，再度归寂后，如出生之前的永恒。
从物质层面来看，李异并没有死去，身躯依旧在稳定的新陈代谢，脑细胞也没有损伤，只是运转速度诡异的缓慢，不支持有意识与无意识思维的出现。
失去使用者操控的神壳并未因此终止行动，使用者生命体征未曾失去，动力未曾枯尽，战斗AI不会停下。
后果是，它将解放指令的禁锢，按照算法的最优解，无差别攻击识别到的任何活体。
此时谌白只能快速解救沈黎，防止失控神壳攻击他，可搭载物质的动力速度终究超越不了蕴含能量的光速，沈黎在失控神壳的最近距离，AI自动锁定，谌白也是难以拯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裂殖能贯穿了沈黎的身躯。
沈黎腹中规则的圆形空洞，周边渗出淡绿色的透明液体，谌白知道，这是，同类的血。
“沈黎！沈黎！”
谌白连忙抱起沈黎逃走，在他眼中，沈黎从来不是冰冷的01代名词，这是他的同类，也是鲜活的生命。
他从不冷漠，只是仇恨掩盖了天上一半的阳光。
失控的神壳追逐着不作纠缠的谌白，看着跑远的谌白，AI的根据目标速度判断追赶需要消耗大量动力能源，没有使用者的战斗指令，自动选择了放弃追赶，之后在房间中识别不到活体时，选择了原地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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