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四场宴会
四十号晚的辛莱顿府，第四场宴会按时举办。然而，和之前有序排座不同，这次的参会者分别聚集在长桌的两个尽头。金色的圣杯还摆在昨天的原位，但长桌上现在既没有美食，也没有歌声。
丽姬娅，福图，和斯特莱文爵士坐在一边。厄舍，将军，和水瓶则坐在长桌的另一头。
安诺坐在最中间，谁也不知道她正在想什么。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见对面的三人抱起团来，斯特莱文爵士语调冰冷，目光依然停留在水瓶身上。
“我们的意思，您心里应该很清楚。”见两名同伴迟迟不发声，水瓶只能尴尬地回答。他不太愿意和爵士针锋相对，毕竟对方是自己委托要请回的目标。
“让你来捣乱也是他的意思？”兄长那张讨厌的脸又出现在爵士脑海里。
“不，那您可误会啦。我接到的委托只是确认您的安全并把您带回去。”水瓶摊开双手。
一时间，宴厅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中。长桌上的两边人坐得笔直，眼神中透着对彼此不信任，谁也不说话。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微弱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衣服摩擦声。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丽姬娅怯怯的发言打破了沉默：“请问，你们为什么不愿意继续进行宴会呢？是，是因为您仆人的事吗？”
李将军沉声回答：“不，我们现在就在继续宴会，只是拒绝链接‘宴主’而已。”
她瞪大了眼睛：“啊？为什么呢？”
“因为，这场宴会的‘宴主’并不是您所承诺的‘大宴’，而是‘野心家’。”
听到这话，福图略微移动了一下椅子。
“不......不管怎么样，”丽姬娅的声音变得忧虑而惊慌，“半途拒绝宴主的造访会触怒祂的......”
“但祂不是已经衰败了吗？就像传言中那样。”将军的声音变得冷硬而坚决，“不然，祂也不用利用我的仆人来削弱我。”
听到这话，爵士立马把目光转向厄舍，眼瞳中透着凶狠。一定是这个撒谎成性的家伙向将军告密了！是哪位存在解除了他的誓言限制？
“但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都坦率一点。”一旁的福图硬生生打断了丽姬娅，“的确，这次宴会的宴主就是你们口中的‘野心家’。”
“然而，祂的目的绝不是伤害大家，而是希望拉拢诸位。”
“祂的伟力早已超越七道疤痕，诸位的力量虽然不俗，但在祂面前不值一提；大人真正希望得到的，是忠心的手下。”
厄舍往水瓶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能用那个什么戒指测试他吗？”
水瓶摇了摇头：“不行。这种烂大街的货对稍微强一点的伤疤者都没什么用，何况‘野心家’还在庇护他。”
福图没有停下，他的目光扫过宾客们的脸，接着说：“坐在这里的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和‘野心家’合作只会是双赢的局面。”
“李将军，独立战争中的卫国英雄，却因为红种人身份而受到排挤，即使回到故乡，也不被莫雷纳的盛宴教堂信任。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他们试探‘野心家’的棋子。”
“安诺小姐，一直被教堂排挤的旧种人。不被信任，不被认可，同样是一枚教堂安插在辛莱顿府的棋子。”
“还有我和斯特莱文爵士。我们都是被所处环境不公正排挤的受害者，正如‘野心家’一样。”
厄舍和水瓶面面相觑，暗衬福图真是好一张巧嘴，没想到现在的情况还可以这样说。
“至于你们二位，虽然是未被邀请来此的，”福图看向他们，“但我相信大人同样会接纳你们。尤其是您，厄舍先生，大人仅仅只将您抓回却未伤害您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我的父亲为什么要死呢？”一直沉默的安诺突然幽幽地说。
“我很遗憾——但您的父亲打断了关键仪式，受到反噬也是无可奈何。他本来是大人最想收入麾下的伤疤者。”
安诺没有再说话，她沉默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您的仆人，”福图又把脸转向将军，“实在抱歉，我的那位下属未能及时到达，没有带来本应带来的心虫——不管是他收集到的或是他自己的。”
“所以，为了获得开启宴会所必须的心虫，祂不得不拿走您仆人的心虫。但是，大人也未置他于死地，否则您也保不住他的命。”
李将军目光如炬地盯着福图的脸，却没有出言反驳。
“我可以告诉大家，当圣杯被填满时，我们会一起分享里面的汁液——一起将身上的伤疤转换到大人的领域里。”
厄舍心中一惊，伤疤还能随意转换吗？他之前以为“伤疤”这种东西是有严格的路径或者序列的，一条接着一条。但现在看来，这些神秘力量比他想的自由得多。
“但圣杯还未满呢。”安诺指着那个金色的巨杯，轻轻地说。
福图顿了一下，接着立马开口：“......这就是我要说的，将军阁下的仆人并没有提供足够的心虫。”
“我提议，未够的部分由大家均分，每一个人都提供相同的心虫，如何？”
将军果断拒绝：“不行。圣杯是连接宴主的通道，只要给它提供心虫，就绝对会暴露在‘野心家’面前。”
“那您有什么打破僵局的方法吗？”福图收起温和的表情，“或者我们也可以直接杀死一名在座的伤疤者，直接把他的心虫倒入圣杯。这样您就不用暴露在大人伸手可及的地方了，您看如何？”
李将军皱起眉毛，没有搭理福图突兀的挑衅。
“咚！”
在这可能爆发冲突的时刻，丽姬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在撞击玻璃，吓得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众人齐齐地看向丽姬娅身后的墙，只有那面墙有可以看到室外的窗户。
虽然此时是夜晚，但借着室内的光，厄舍仍能看到隐约有红色的雾气贴着窗户涌动，像是有生命般窥视着宴厅。
没有久看，福图转过身，重新面对他的听众，但脸上已完全是一副阴冷的表情。
“各位，早些决定吧。”他冷冷地说，“毕竟，红潮已至。”
丽姬娅，福图，和斯特莱文爵士坐在一边。厄舍，将军，和水瓶则坐在长桌的另一头。
安诺坐在最中间，谁也不知道她正在想什么。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见对面的三人抱起团来，斯特莱文爵士语调冰冷，目光依然停留在水瓶身上。
“我们的意思，您心里应该很清楚。”见两名同伴迟迟不发声，水瓶只能尴尬地回答。他不太愿意和爵士针锋相对，毕竟对方是自己委托要请回的目标。
“让你来捣乱也是他的意思？”兄长那张讨厌的脸又出现在爵士脑海里。
“不，那您可误会啦。我接到的委托只是确认您的安全并把您带回去。”水瓶摊开双手。
一时间，宴厅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中。长桌上的两边人坐得笔直，眼神中透着对彼此不信任，谁也不说话。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微弱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衣服摩擦声。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丽姬娅怯怯的发言打破了沉默：“请问，你们为什么不愿意继续进行宴会呢？是，是因为您仆人的事吗？”
李将军沉声回答：“不，我们现在就在继续宴会，只是拒绝链接‘宴主’而已。”
她瞪大了眼睛：“啊？为什么呢？”
“因为，这场宴会的‘宴主’并不是您所承诺的‘大宴’，而是‘野心家’。”
听到这话，福图略微移动了一下椅子。
“不......不管怎么样，”丽姬娅的声音变得忧虑而惊慌，“半途拒绝宴主的造访会触怒祂的......”
“但祂不是已经衰败了吗？就像传言中那样。”将军的声音变得冷硬而坚决，“不然，祂也不用利用我的仆人来削弱我。”
听到这话，爵士立马把目光转向厄舍，眼瞳中透着凶狠。一定是这个撒谎成性的家伙向将军告密了！是哪位存在解除了他的誓言限制？
“但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都坦率一点。”一旁的福图硬生生打断了丽姬娅，“的确，这次宴会的宴主就是你们口中的‘野心家’。”
“然而，祂的目的绝不是伤害大家，而是希望拉拢诸位。”
“祂的伟力早已超越七道疤痕，诸位的力量虽然不俗，但在祂面前不值一提；大人真正希望得到的，是忠心的手下。”
厄舍往水瓶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能用那个什么戒指测试他吗？”
水瓶摇了摇头：“不行。这种烂大街的货对稍微强一点的伤疤者都没什么用，何况‘野心家’还在庇护他。”
福图没有停下，他的目光扫过宾客们的脸，接着说：“坐在这里的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和‘野心家’合作只会是双赢的局面。”
“李将军，独立战争中的卫国英雄，却因为红种人身份而受到排挤，即使回到故乡，也不被莫雷纳的盛宴教堂信任。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他们试探‘野心家’的棋子。”
“安诺小姐，一直被教堂排挤的旧种人。不被信任，不被认可，同样是一枚教堂安插在辛莱顿府的棋子。”
“还有我和斯特莱文爵士。我们都是被所处环境不公正排挤的受害者，正如‘野心家’一样。”
厄舍和水瓶面面相觑，暗衬福图真是好一张巧嘴，没想到现在的情况还可以这样说。
“至于你们二位，虽然是未被邀请来此的，”福图看向他们，“但我相信大人同样会接纳你们。尤其是您，厄舍先生，大人仅仅只将您抓回却未伤害您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我的父亲为什么要死呢？”一直沉默的安诺突然幽幽地说。
“我很遗憾——但您的父亲打断了关键仪式，受到反噬也是无可奈何。他本来是大人最想收入麾下的伤疤者。”
安诺没有再说话，她沉默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您的仆人，”福图又把脸转向将军，“实在抱歉，我的那位下属未能及时到达，没有带来本应带来的心虫——不管是他收集到的或是他自己的。”
“所以，为了获得开启宴会所必须的心虫，祂不得不拿走您仆人的心虫。但是，大人也未置他于死地，否则您也保不住他的命。”
李将军目光如炬地盯着福图的脸，却没有出言反驳。
“我可以告诉大家，当圣杯被填满时，我们会一起分享里面的汁液——一起将身上的伤疤转换到大人的领域里。”
厄舍心中一惊，伤疤还能随意转换吗？他之前以为“伤疤”这种东西是有严格的路径或者序列的，一条接着一条。但现在看来，这些神秘力量比他想的自由得多。
“但圣杯还未满呢。”安诺指着那个金色的巨杯，轻轻地说。
福图顿了一下，接着立马开口：“......这就是我要说的，将军阁下的仆人并没有提供足够的心虫。”
“我提议，未够的部分由大家均分，每一个人都提供相同的心虫，如何？”
将军果断拒绝：“不行。圣杯是连接宴主的通道，只要给它提供心虫，就绝对会暴露在‘野心家’面前。”
“那您有什么打破僵局的方法吗？”福图收起温和的表情，“或者我们也可以直接杀死一名在座的伤疤者，直接把他的心虫倒入圣杯。这样您就不用暴露在大人伸手可及的地方了，您看如何？”
李将军皱起眉毛，没有搭理福图突兀的挑衅。
“咚！”
在这可能爆发冲突的时刻，丽姬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在撞击玻璃，吓得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众人齐齐地看向丽姬娅身后的墙，只有那面墙有可以看到室外的窗户。
虽然此时是夜晚，但借着室内的光，厄舍仍能看到隐约有红色的雾气贴着窗户涌动，像是有生命般窥视着宴厅。
没有久看，福图转过身，重新面对他的听众，但脸上已完全是一副阴冷的表情。
“各位，早些决定吧。”他冷冷地说，“毕竟，红潮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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