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破封、变故
“你是要阻我，还是去看看你儿子，这次的渡灵似乎很不一般，倘若耽误了疗伤的时间，恐怕那娃儿难见天明啊！”
灰衣人轻声说道，似乎并不急着去连云部落，似乎在他看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中年大一听此言，神色一顿，而后目光转向祭坛之旁，那道羸弱的身影瞬间刺入他的瞳孔，少年单膝跪地，一只手捂住口鼻，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另一只手撑住地面，指尖扎进泥土之中，用以稳住身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以前仅仅是气息不稳，怎么会伤到大道根本？”
中年大汉目光骤然凝练如炬，直接透过秘法看到了儿子的全身经脉，此时已然全部断裂，体内虽然有灵气存在，但却淤积停滞，难以运行大周天，若不及时疏导将灵气抽离，恐怕真如灰衣人所言，难以熬过今夜。
“阿爹，我没事…”
少年口中呢喃，声音很小，原本羸弱的身体，经过此次的变故，变得更加憔悴，似乎一碰即倒。血灵芝所蕴含的恐怖灵力，已经全然脱体而出，用以助族公和族人冲破禁制，此刻的少年已经面无血色，油尽灯枯。
“不会的，娃儿，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带你去谷风部落，请姬越大师给你疗伤！”
中年大汉立刻来到少年身前，手掌摊出，放在其肩上，一股灵气立刻融入少年体内，将经脉缓缓修复，可这样仅仅是权宜之计，若不将周身经脉重新疏通，早晚会被灵气反噬。
“倒也是个有心之人，不似那个老家伙毫无人性可言，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待本座将易天机的人头取来，便助你那可怜的娃儿脱离生死之危，可此时却不能助你，毕竟易天机曾经也是绝世强者，不可小觑，若是在这娃儿身上耗损修为，难免误了大事。”
灰衣人看着地上的父子二人，目中露出一丝迟疑，以他的修为，只要一个念头就能瞬间决定他们的生死，此刻的他抬头望向远空，似乎在他的瞳孔中有着不一样的光景。
“你妈@*#%…易天机！！！”
突然的灰衣人神色大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瞳孔骤缩，直接破口大骂道，与之前淡然自若之形截然不同，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安的神情，甚至隐隐有了忌惮之色。
“不愧是上古时代的绝顶强者，即便受到了大道之伤，还是能将修为攀登到如此地步，这一点确实出乎本座意料之外。”
灰衣仅仅数个呼吸间，便已从惊讶愤怒中平复下来，目光落在远方，别人看不见的石屋之上。心底思绪万千，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有如此际遇。
连云部落，今夜的光景是千百年以来都不曾出现的。
在血灵芝之力的催动下，除了族公石屋，其他石屋上的远古图腾逐渐变得栩栩如生，近乎要脱离墙壁显形活化，那股蛮荒气息瞬间充斥整个连云部落，三十二间石屋仿佛是沉睡的巨兽，尤其是最远处的石屋，其上的图腾纹路最为繁密，虽然没有活化的迹象，但其所散发的气息比其他石屋总和还要恐怖。
“唉，这么做并非我的本意，实在是形势所迫，若再拖下去，整个部族都有覆灭之危，你们莫要怪我……”
就在这时，一声沧桑的叹息从最远处的石屋传来，似有悲戚之感，无奈之意。
叹息之后，与其呼应的却是炽烈的嘶鸣，充满了狂热之感。
除却最远处的族公石屋和原本属于那父子二人的石屋，剩下的三十一座石屋全部爆发炽烈光芒，似乎要冲破禁锢他们无数年的封印结界，重获自由。
尤其是最接近族公石屋的两座，其上的光芒最为炽烈，墙壁上的远古图腾甚至在不断游离，近乎要冲破墙壁载体，成为有灵存在。
就在这时，族公所处的石屋之上，有一道细小的纹路，从墙壁上瞬间飞出，立刻活化，仅仅是一个简单纹路，在飞离墙壁时却在转眼间变大，演化成极为古老繁琐的符篆密文。
这符篆密文似有无上的恐怖伟力，一经显现立刻将那原本炽烈的光芒立刻抹除，将要脱离的远古图腾立刻停滞，如同被强行镇压一般，霎时间，整个部落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丝毫声响。
静，平静，寂静，万物无声。\
仅仅在一瞬间，整个连云部落无尽岁月的努力，刹那化作泡影，水中月，镜中花。
可见禁锢结界远非他们所想的那般，而是凌驾于他们的认知之上，经此变故，连云部族的众人，似乎要从此寂灭，湮没于滚滚光阴长河。
除却族公石屋之外，剩下的石屋内没有任何生气波动，是的，除了那最强的族公……
在镇压了无尽的反抗之光后，那道符篆立刻化作原始之初的细小纹路，若有人在此地，定然能清晰看出，所谓的细小纹路，仅仅是一道细微的竖线而已，寸长，细如发丝。
“哈哈哈，哈哈哈”
在寂静之后，是苦笑，是癫狂，似哭似笑，从唯一还有生气波动的石屋内传来，一股恐怖的气息瞬间降临，以石屋为中心，朝着四方煊赫开来。
风不动，云无声，雨骤停，月隐现。
此刻，在最远处的族公石屋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极为细微的黑色纹路，是黑色，并不是红色。
无尽的赤红色符篆密文构成的远古图腾，于此刻发生了一丝极为细小的变化，无尽的赤红之中，有了漆黑的发丝，而且极为刺目，不能忽视。
而这一点的变化，赫然是最为致命的变故，原本那道发丝不应该出现，它的出现，正是刚刚从石屋之上分离出来的那道细小纹路给的契机。
“嗡…”
那道寸长的红丝似乎有灵般，瞬间发出一阵嘶鸣，刹那朝着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冲去，速度之快，犹如霹雳闪电，只要它成功归为一体，届时图腾完美无缺，定然可以再镇压其万万年。
“上古一战，若不是有着星辰之力的她临阵倒戈，以至于断剑苏醒，本座不可能跌落至尊境界，更不会被那个卑鄙小人以周天九大图腾禁锢，被迫囚于这石屋之内，致使我之部族受此屈辱，每月需血灵之力才能脱离石屋一天，永远走不出藏山之地，这种行径也唯有那个卑鄙小人才能想到，真是枉为一代皇者，”
苍老的声音自石屋中悠悠传出，回荡整个连云部落，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听到，这里只有他自己了，仿佛在对墙壁上的古老图腾说。
“为时已晚，你难以回归图腾阵纹。”
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似乎能透过墙壁看到正在不断冲击“漆黑发丝”想要重归一体的细小纹路。
“可怜，可悲，可笑至极！哈哈哈！”
近乎癫狂，似哭似笑的沧桑声音又一次回荡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话语落，石屋内便没有了一丝声音。
下一瞬，一道堪比一尊太阳般的炽烈光芒从石屋中猛然爆发，比之前其他的石屋强的太多太多，宛若赤阳与流萤。
石屋上的赤红图腾纹路，因为缺了如寸长发丝般大小的细小存在，最终导致图腾的禁锢之力减弱了五分，以至于让这位堪比至尊的存在即将重临世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牵一发而动全身。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之音响彻连云部落，回荡整个藏山，一股无形大力以这座石屋为中心，向着四方冲击开来……
赤红的图腾在一股大力的冲击之下，如同蛛网张裂，瞬间崩溃。
“古道林，你来的正是时候……”
一声沧桑的声音自石屋内传来，这声音别人听不到，只有远在藏山苍穹之上的灰衣人能听到，自他的心湖中悠悠回荡。
也就是这时，灰衣人破口大骂，神色凝重，背后长剑更是嗡嗡颤抖，发出阵阵龙鸣之声。
还没等其思虑半盏，一道黑色流光直接自连云部落而来，径直呼啸而来。
“易天机，你竟然如此作为，就不怕你之一族永远绝灭不成？此方天地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上古的图腾之力虽然被你强行压制，可一年后，待你修为耗尽，一旦你陨落，你整个连云部族就此绝灭，不入轮回，永坠深渊。”
灰衣人也用心湖传音，同时右手掐诀，竖于胸前，顿时一道无形罡气凭空显现，形成一道半球光幕，挡在身前。
“轰！”
流光撞击光幕，犹如闷雷阵阵，灰衣人尽管有着罡气护体，可依然被冲击之力震退百丈，身影似炮弹倒飞出去。虽然还是立于半空，可明显的有着狼狈之态，嘴角溢出鲜血，呼吸沉重，还没等其调息体内激荡的灵力，又有一道流光刹那而至，直接将灰衣人从半空拖曳下来，砸向远方的山腰之上，震得整个山峰都晃动起来。
“族公大人!是族公大人!”
中年大汉看着苍穹之上的灰衣老者被流光砸入山峰，目光中露出激动之芒，因为在那黑色流光中，他感受到了族公的气息，这也就意味着族公已经冲破禁制，重获自由，从此以后，再也不用采那血灵芝，自己的儿子也不用受灵力侵体之苦，长生可长生。
“咳，咳咳，果然是上古至尊，即便刚刚破除图腾封印，修为依旧惊天，可就仅仅两道气劲，还难以击败本座！”
灰衣人渐渐从深坑碎石中走出，头发披散，神色平静，在片刻的喘息时间内已经调息恢复，这等强者几乎不死不灭，若无数量压制，根本不可能杀死，胜负易判，生死难分。
“这神秘灰衣人竟然能硬撼族公两道气劲之力，这怎么可能，族公是上古至尊，即便是上古时代，也是立于巅峰的存在，而今后世，灵气稀薄，怎么会出现如此强者，莫非又是一代皇者？！”
中年大汉看着苍穹之上的灰衣人，目中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他清楚的知晓那两道黑色流光所蕴含的恐怖伟力，当世强者除却人皇，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人能硬接两道，那冲击之力足以崩溃大能的气海灵台。
“不好，族公刚刚冲破禁制，似乎还未恢复巅峰战力，而那灰衣人修为足以媲美人皇，决不能让其扰乱族公的恢复，时间就是现在最致命的关键因素。”
灰衣人轻声说道，似乎并不急着去连云部落，似乎在他看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中年大一听此言，神色一顿，而后目光转向祭坛之旁，那道羸弱的身影瞬间刺入他的瞳孔，少年单膝跪地，一只手捂住口鼻，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另一只手撑住地面，指尖扎进泥土之中，用以稳住身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以前仅仅是气息不稳，怎么会伤到大道根本？”
中年大汉目光骤然凝练如炬，直接透过秘法看到了儿子的全身经脉，此时已然全部断裂，体内虽然有灵气存在，但却淤积停滞，难以运行大周天，若不及时疏导将灵气抽离，恐怕真如灰衣人所言，难以熬过今夜。
“阿爹，我没事…”
少年口中呢喃，声音很小，原本羸弱的身体，经过此次的变故，变得更加憔悴，似乎一碰即倒。血灵芝所蕴含的恐怖灵力，已经全然脱体而出，用以助族公和族人冲破禁制，此刻的少年已经面无血色，油尽灯枯。
“不会的，娃儿，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带你去谷风部落，请姬越大师给你疗伤！”
中年大汉立刻来到少年身前，手掌摊出，放在其肩上，一股灵气立刻融入少年体内，将经脉缓缓修复，可这样仅仅是权宜之计，若不将周身经脉重新疏通，早晚会被灵气反噬。
“倒也是个有心之人，不似那个老家伙毫无人性可言，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待本座将易天机的人头取来，便助你那可怜的娃儿脱离生死之危，可此时却不能助你，毕竟易天机曾经也是绝世强者，不可小觑，若是在这娃儿身上耗损修为，难免误了大事。”
灰衣人看着地上的父子二人，目中露出一丝迟疑，以他的修为，只要一个念头就能瞬间决定他们的生死，此刻的他抬头望向远空，似乎在他的瞳孔中有着不一样的光景。
“你妈@*#%…易天机！！！”
突然的灰衣人神色大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瞳孔骤缩，直接破口大骂道，与之前淡然自若之形截然不同，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安的神情，甚至隐隐有了忌惮之色。
“不愧是上古时代的绝顶强者，即便受到了大道之伤，还是能将修为攀登到如此地步，这一点确实出乎本座意料之外。”
灰衣仅仅数个呼吸间，便已从惊讶愤怒中平复下来，目光落在远方，别人看不见的石屋之上。心底思绪万千，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有如此际遇。
连云部落，今夜的光景是千百年以来都不曾出现的。
在血灵芝之力的催动下，除了族公石屋，其他石屋上的远古图腾逐渐变得栩栩如生，近乎要脱离墙壁显形活化，那股蛮荒气息瞬间充斥整个连云部落，三十二间石屋仿佛是沉睡的巨兽，尤其是最远处的石屋，其上的图腾纹路最为繁密，虽然没有活化的迹象，但其所散发的气息比其他石屋总和还要恐怖。
“唉，这么做并非我的本意，实在是形势所迫，若再拖下去，整个部族都有覆灭之危，你们莫要怪我……”
就在这时，一声沧桑的叹息从最远处的石屋传来，似有悲戚之感，无奈之意。
叹息之后，与其呼应的却是炽烈的嘶鸣，充满了狂热之感。
除却最远处的族公石屋和原本属于那父子二人的石屋，剩下的三十一座石屋全部爆发炽烈光芒，似乎要冲破禁锢他们无数年的封印结界，重获自由。
尤其是最接近族公石屋的两座，其上的光芒最为炽烈，墙壁上的远古图腾甚至在不断游离，近乎要冲破墙壁载体，成为有灵存在。
就在这时，族公所处的石屋之上，有一道细小的纹路，从墙壁上瞬间飞出，立刻活化，仅仅是一个简单纹路，在飞离墙壁时却在转眼间变大，演化成极为古老繁琐的符篆密文。
这符篆密文似有无上的恐怖伟力，一经显现立刻将那原本炽烈的光芒立刻抹除，将要脱离的远古图腾立刻停滞，如同被强行镇压一般，霎时间，整个部落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丝毫声响。
静，平静，寂静，万物无声。\
仅仅在一瞬间，整个连云部落无尽岁月的努力，刹那化作泡影，水中月，镜中花。
可见禁锢结界远非他们所想的那般，而是凌驾于他们的认知之上，经此变故，连云部族的众人，似乎要从此寂灭，湮没于滚滚光阴长河。
除却族公石屋之外，剩下的石屋内没有任何生气波动，是的，除了那最强的族公……
在镇压了无尽的反抗之光后，那道符篆立刻化作原始之初的细小纹路，若有人在此地，定然能清晰看出，所谓的细小纹路，仅仅是一道细微的竖线而已，寸长，细如发丝。
“哈哈哈，哈哈哈”
在寂静之后，是苦笑，是癫狂，似哭似笑，从唯一还有生气波动的石屋内传来，一股恐怖的气息瞬间降临，以石屋为中心，朝着四方煊赫开来。
风不动，云无声，雨骤停，月隐现。
此刻，在最远处的族公石屋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极为细微的黑色纹路，是黑色，并不是红色。
无尽的赤红色符篆密文构成的远古图腾，于此刻发生了一丝极为细小的变化，无尽的赤红之中，有了漆黑的发丝，而且极为刺目，不能忽视。
而这一点的变化，赫然是最为致命的变故，原本那道发丝不应该出现，它的出现，正是刚刚从石屋之上分离出来的那道细小纹路给的契机。
“嗡…”
那道寸长的红丝似乎有灵般，瞬间发出一阵嘶鸣，刹那朝着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冲去，速度之快，犹如霹雳闪电，只要它成功归为一体，届时图腾完美无缺，定然可以再镇压其万万年。
“上古一战，若不是有着星辰之力的她临阵倒戈，以至于断剑苏醒，本座不可能跌落至尊境界，更不会被那个卑鄙小人以周天九大图腾禁锢，被迫囚于这石屋之内，致使我之部族受此屈辱，每月需血灵之力才能脱离石屋一天，永远走不出藏山之地，这种行径也唯有那个卑鄙小人才能想到，真是枉为一代皇者，”
苍老的声音自石屋中悠悠传出，回荡整个连云部落，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听到，这里只有他自己了，仿佛在对墙壁上的古老图腾说。
“为时已晚，你难以回归图腾阵纹。”
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似乎能透过墙壁看到正在不断冲击“漆黑发丝”想要重归一体的细小纹路。
“可怜，可悲，可笑至极！哈哈哈！”
近乎癫狂，似哭似笑的沧桑声音又一次回荡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话语落，石屋内便没有了一丝声音。
下一瞬，一道堪比一尊太阳般的炽烈光芒从石屋中猛然爆发，比之前其他的石屋强的太多太多，宛若赤阳与流萤。
石屋上的赤红图腾纹路，因为缺了如寸长发丝般大小的细小存在，最终导致图腾的禁锢之力减弱了五分，以至于让这位堪比至尊的存在即将重临世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牵一发而动全身。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之音响彻连云部落，回荡整个藏山，一股无形大力以这座石屋为中心，向着四方冲击开来……
赤红的图腾在一股大力的冲击之下，如同蛛网张裂，瞬间崩溃。
“古道林，你来的正是时候……”
一声沧桑的声音自石屋内传来，这声音别人听不到，只有远在藏山苍穹之上的灰衣人能听到，自他的心湖中悠悠回荡。
也就是这时，灰衣人破口大骂，神色凝重，背后长剑更是嗡嗡颤抖，发出阵阵龙鸣之声。
还没等其思虑半盏，一道黑色流光直接自连云部落而来，径直呼啸而来。
“易天机，你竟然如此作为，就不怕你之一族永远绝灭不成？此方天地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上古的图腾之力虽然被你强行压制，可一年后，待你修为耗尽，一旦你陨落，你整个连云部族就此绝灭，不入轮回，永坠深渊。”
灰衣人也用心湖传音，同时右手掐诀，竖于胸前，顿时一道无形罡气凭空显现，形成一道半球光幕，挡在身前。
“轰！”
流光撞击光幕，犹如闷雷阵阵，灰衣人尽管有着罡气护体，可依然被冲击之力震退百丈，身影似炮弹倒飞出去。虽然还是立于半空，可明显的有着狼狈之态，嘴角溢出鲜血，呼吸沉重，还没等其调息体内激荡的灵力，又有一道流光刹那而至，直接将灰衣人从半空拖曳下来，砸向远方的山腰之上，震得整个山峰都晃动起来。
“族公大人!是族公大人!”
中年大汉看着苍穹之上的灰衣老者被流光砸入山峰，目光中露出激动之芒，因为在那黑色流光中，他感受到了族公的气息，这也就意味着族公已经冲破禁制，重获自由，从此以后，再也不用采那血灵芝，自己的儿子也不用受灵力侵体之苦，长生可长生。
“咳，咳咳，果然是上古至尊，即便刚刚破除图腾封印，修为依旧惊天，可就仅仅两道气劲，还难以击败本座！”
灰衣人渐渐从深坑碎石中走出，头发披散，神色平静，在片刻的喘息时间内已经调息恢复，这等强者几乎不死不灭，若无数量压制，根本不可能杀死，胜负易判，生死难分。
“这神秘灰衣人竟然能硬撼族公两道气劲之力，这怎么可能，族公是上古至尊，即便是上古时代，也是立于巅峰的存在，而今后世，灵气稀薄，怎么会出现如此强者，莫非又是一代皇者？！”
中年大汉看着苍穹之上的灰衣人，目中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他清楚的知晓那两道黑色流光所蕴含的恐怖伟力，当世强者除却人皇，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人能硬接两道，那冲击之力足以崩溃大能的气海灵台。
“不好，族公刚刚冲破禁制，似乎还未恢复巅峰战力，而那灰衣人修为足以媲美人皇，决不能让其扰乱族公的恢复，时间就是现在最致命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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