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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再重逢

    众人不明所以之时,只见那鬼面男子身形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样子就像喝醉一般。

    “这该不会是喝醉酒上来的吧?”

    “看他装束像关外之人吧?”

    应无道阴鸷的目光看向他,一声冷哼。“哼,滚下去耍酒疯,若不是在大会你已经死了。”

    “谷虚老儿,我看以后你们武当山也别叫太极剑了,不如改叫太虚剑……”

    应无道继续嘲讽谷虚,鬼脸面具的刘问天折桂剑已然出鞘。“有些人就是如此,学了几招剑法就以为全天下无敌了。”

    话音未落,一股凌然的剑意已然迸发而出。

    感受到那股剑意,应无道收起嘲弄的脸色逐渐认真起来。“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剑意,只是一瞬两把剑已经触碰在一起。

    一个黑纱遮面,一个鬼脸面具。

    剑走行圆,剑势犹如滔滔江水,看似缓慢却是连绵不绝。

    应无道心中大惊,感受到对方剑中强大的牵引之力,他的快剑竟快一时快不起来。

    “你怎么会太极剑?”应无道立刻认出刘问天的剑法。

    应无道不敢在纠缠,迅速拉开两人距离,同样一招十字剑气斩出,带着杀意向刘问天袭来。

    刘问天不闪不避,一剑挥出强大的剑势当即将十字剑气消解。

    十字剑气刚还未消散,应无道已然攻来。

    剑快如电,留下道道残影,让人一时眼花缭乱。

    刘问天东倒西歪,看似无序剑招每次却能恰好挡下应无道的剑势。

    台下太禅双目圆瞪,握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原来太极剑还能这么用?师父他是谁?”

    谷虚抚须轻笑。“一个武当的小叛徒罢了。论天赋你不输同辈任何一人,差的便是死板的性格。”

    太禅闻言瞬间醒悟,仔细打量鬼面男子手中剑后立刻明白。“他是问天。”

    谷虚含笑没有回答,但太禅却是吃惊不已。没想到那个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太极剑的师弟,竟有这般造诣。

    擂台上,应无道与刘问天你来我往,体内气息逐渐紊乱。

    而刘问天也确定一件事,凭这人的如何能打过老头,恐怕又是老头嫌麻烦放水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应无道剑再也快不起来,只能随着刘问天浑圆的剑意游走。

    气息的混乱让应无道难以集中精神,直到剑被挑落,人被一脚踹下擂台。

    落下台时,应无道呈现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的剑败了?

    在他的质疑中,这场战斗终于结束!

    “这人是谁?竟能打败剑鬼?”

    “他用的是太极剑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在众人的疑问中,刘问天丢下一句话跳下擂台。“下场我认输。”

    他本就没打算上场,若不是那应无道再三侮辱谷虚,他倒乐意做个看客。

    听到刘问天的话,众人一片哗然。

    “是不是输不起啊?”看台上众人皆是不满。

    “赢了就跑,也太没品了。

    “好不容易看到他们关外内斗,太可惜了。”

    面对众人的不满,刘问天视若无睹。

    最尴尬的不是刘问天,而是他这一退场,竟半晌不见有人登上擂台。

    擂台下,看着刘问天回到席位,关外众万户满脸不悦的看向猛哥帖木儿。

    “剑鬼乃关外之人,追风万户这是何意?”其中一个万户站起来质问。

    “不给个说法,以后斡朵里部如何在关外立足?”又一个万户冷言说道。

    阿桂和刘问天闻言刚要开口,却被猛哥帖木儿阻拦。

    “诸位万户,实不相瞒这位小兄弟出身武当山,见师门被褥这才没忍住出手。诸位放心,我猛哥帖木儿定会替他将失利找回来。”

    听到猛哥帖木儿的保证,众万户才忍气回到席位。“你最好不是只想动动嘴。”

    见众万户离去,猛哥帖木儿眸中闪过一丝不屑,暗骂一句乌合之众。

    在大势面前任何的挣扎都是无用的,顺应方为生存之道。

    随即他转头看向不远处最中心的空缺席位,那是留给关外最强之人——完颜阿哈出的席位。

    只是他,至今都没出现。

    万户们争论之时,擂台上已经再度开战。

    大概是因为天色渐晚的缘故,接下来的几场比试明显不及之前那么激烈。

    尽管如此看台上依旧是热闹非凡,直到缘心再次登台。英雄大会第一日的比试,终于在看客们的反对声中落下帷幕。

    夜幕降临,廖廖星辰点缀夜空。

    武当山所属小院中,一道身影无声无息越过院墙。

    身穿兽皮衣,面带鬼脸面具,手中拎着一坛酒。

    大摇大摆来到门外时,被两名站岗的武当弟子发现。他们正要喝问,门内便传出谷虚的声音。

    “让他进来。”

    闻言,两名武当弟子这才让开。

    刘问天拎着酒推门进入,谷虚满脸的笑意,正端坐在桌前。

    再看桌上四盘小菜,三素一荤。

    砰~

    酒壶放在桌上,刘问天摘下面具很自然的坐在谷虚对方。“行啊,老头,菜都准备好了。”

    谷虚淡然一笑,随即拉过酒摊,开封嗅了下。“分开两载有余,就拿这十几文一坛的酒糊弄老头?”

    刘问天闻言摆手,脸上满是无奈。“得了吧,就这十几文还是借的。”

    谷虚一脸不信,随即想起什么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白天站你身边那丫头是谁?该不会是……”

    不等虚谷说完,刘问天便賊笑起来。“嘿嘿,你这老头眼光很毒啊。”

    “哈哈哈,老头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怎么不带来让我见见?”虚谷佯装严肃。

    刘问天起身给谷虚满上,又给自己倒一碗。“还差那么一点点,等成了肯定先带她见你。”

    两年未见,交流的方式仍是如最初一般。

    他不是德高望重的武当掌门,他也不是那个叛逃下山的武当弟子。

    是师,亦是父!

    曾经在武当山头年年盼父亲来看他的孩童已然长大成人。

    等不来的人始终没有来,留在身边也从未离去。

    从下山一直讲到再次相遇,有人真的醉了,有人陪着醉了。

    更深露重,看着踉跄离去的身影,老道士精光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