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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血与光之歌

    太阳升起,水族败退,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士兵们欢呼着,相互庆贺着胜利,欢呼声中夹杂着一些哭泣声,也许是激动,也许是悲伤。

    罗桀躺在地上,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却被一众粉袍抬起,抛向天空。停留在天上的那一瞬,罗桀望向远方的初日,嘴角微微扬起。

    短暂的欢呼过后,冒险者们栽倒在地,粉色袍子变得脏兮兮的,喜悦或是悲伤统统抛在脑后,身体上传来的酸痛,无尽的疲惫感席卷着大脑。

    不一会汗克领着人来到罗桀这里,看着躺在敌人尸海中的冒险者们,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奇怪感受涌上心头,他摇了摇头,指挥着麾下轻声打扫战场,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挂着笑容。

    日头西斜,战场才打扫完,罗桀等人早已醒来,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不过罗桀嘛,在萨尔的一声声“要优雅”中,慢条斯理地小口小口吃着,倒是让一众士兵看痴了。

    战场之上的刀尖,以一己之力消灭大部分水族,于血色中绽放的花朵,那瘦小的身影印在每一个士兵心头。

    赤色要塞,一声震天怒吼久久回荡。维多利亚·凯撒目睹了罗桀的强大,但依然忍不住抱怨部下的无能。

    暴虐,强大,是赤星上智慧种族对巨龙的印象,但事实上各个种族的巨龙性格各不相同,而即便是最为暴虐的红龙一族也有性格平和的个体。但无论如何,巨龙是骄傲的,哪怕平易近人如银龙,内心中对弱小种族更多的是如同对宠物的宠爱。

    凯撒内心中的骄傲一直催眠自己,告诉自己那罗桀不过是隐藏身形的神话生物,但昨天凯撒感应了一番,那个矮小的身影身上并无任何强大的血脉气息。祂不愿接受事实,不愿相信那个比自己强大的家伙仅仅是个人类。

    凯撒胸中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可苦惨了手下一众水族,骨龙倒是得以幸免,因为它还在极地大陆修养。

    巨龙之怒持续了三天三夜,待到龙啸声散去,一群黑袍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巨龙行宫。

    这座巨空行宫与重建的赤色要塞同时动工,却比要塞还要晚上半月才竣工。黑袍人走进这气派的行宫,入目即是巨大威严的雕像,一个巨人匍匐于一条白龙之下。沿途有许多巨大典雅的装饰,线条粗犷不失精致,许多钻石,水晶,乃至一些冰晶恰到好处地镶嵌在各个装饰上。墙壁上有许多艺术壁画,上面记载着凯撒的光辉事迹,当然大部分都是杜撰。

    “尊敬的维多利亚冕下,恕我冒失,您的鳞片耀眼如钻石恕我不敢直视与您,您的强大宛如巨山压在我的脊背恕我不能挺胸面对您,高贵的神袛,您的传召让我这卑微的蝼蚁不胜荣幸!漆黑教典黄土大陆负责人黑命随时为您效劳。”

    凯撒闭目不语,老神在在,类似的言辞祂已经习以为常,或者说如果有哪个家伙敢不如此恭敬倒是会引得凯撒正眼一看,当然那人的结局也会无比凄惨。

    凯撒背后双翼缓缓张开,前爪轻轻拍地却也引发震动,祂扬起细长脖颈,头颅对准匍匐之人,缓缓张开眼睛。

    “你太弱了”巨龙并未张嘴,却有声音回荡在行宫内。

    “伟大的冕下,请您恕罪,我仅是代理者,前任负责人黑司不幸成为了冒险者哥尔·D·罗桀的踏脚石,漆黑未至,我只能苟且于光明。”匍匐的黑命,那张巨龙看不见的脸上波澜不惊,并无半分尊敬之色。

    “无所谓,我要你们,攻下埃拉西亚。”

    ……

    欢快的气氛并未在埃拉西亚弥漫多久,战后的人们早已投身于各项工作中。

    利威尔站在城墙之上,听着侦查兵的回报,心却早已飘到索拉城中。

    “那群该死的贵族究竟在干什么?”

    就在此时,远方天空一颗红色光球缓缓升空,那是侦察兵的预警。

    埃拉西亚中响起那浑厚嘹亮的号角声,城内士兵闻声脚步匆匆走向各自岗位。

    不一会,几个孤零零的骑兵自北方而来,他们的北方扬起遮天蔽日的沙尘。

    罗桀穿上铠甲,走上墙头,踩着箱子趴在墙头向北方望去。一旁的利威尔眼神复杂地看着罗桀。直到上一场战役,他才知道,自己与骨龙都颇为忌惮的“神秘武器”竟然是这个娇小可爱的女孩,难以想象,那么惊人的能量是如何从那小小的身影中释放而出。

    不过聪明如利威尔,联想到了赫里奥等人,便猜到了罗桀的真名——萨尔·罗素,叛国者吉米·罗素之女。

    利威尔无法揣测罗桀是如何变得如此强大,甚至都想不到一种合理的解释,因为他从没听说过有哪位人类传奇如罗桀这般强大,闻所未闻。更何况以罗桀的年龄而言,魔法的学习应该才刚刚起步。

    不过无所谓了,罗桀的存在,让包括利威尔在内都安心。

    最后一批侦察兵回城。而敌人也进入了视线。利威尔凝神望去,突然双目变得赤红,额上青筋鼓起,周围的几名士兵也瞪大双眼义愤填膺。

    此次的敌人,是利威尔曾经的袍泽,战死沙场的英雄们,赤色要塞的灵魂。

    “漆—黑—教—典—”利威尔紧咬牙关挤出几个字。

    罗桀与其他士兵见此面面相觑,他们大概知道了利威尔将要面临怎样的抉择。

    利威尔闭目长叹,许久那俊俏的脸庞划过泪痕,他睁开眼睛,眸中闪烁着怒火与坚毅。他看向罗桀“拜托您了!”

    罗桀点头,喃喃道“英雄们,安息吧……”

    耀眼的光芒再次照亮天际,曾经的英雄们留存于世的最后痕迹被罗桀亲手抹除。

    利威尔侧过头不忍直视。罗桀举起手臂拍了拍利威尔的肩膀,内心深处的萨尔心疼坏了,她欲言又止,最终只轻轻地传递意识“罗桀大叔,王莽大叔,请你们帮帮利威尔哥哥!”

    “放心吧!”

    远方的凯撒看着那升起的蘑菇云,竖瞳没有一丝波澜,祂从没指望漆黑教典的人能攻下埃拉西亚。骄傲的凯撒从始至终都认为唯有伟大如祂才能拨弄这场战争胜利的天平。

    白领一族生性谨慎,凯撒也不例外,祂要用兵力兑掉那个罗桀的魔力,最后再由祂来为这场战争画上完美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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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尔日记——————

    今天罗桀叔叔托人制作了两套没见过的衣服,好羞耻啊,那裙子竟然还没有到膝盖!还有一条黑纱制作的裤子,都快透明了!

    emmm,虽然很漂亮吧,也很受欢迎,但还是好羞耻啊!不过利威尔哥哥今天看了我好久,那我还是勉为其难继续穿着吧!

    歪!小萨尔!很冷啊!我才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