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功劳与处罚
直升机飞往军区总院。
机舱内，高壮看着都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陈晋和蔡国，那坚硬如大理石般的面孔，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说真的，起初他对陈晋的印象一点都不好，没想这小子血性会那么重，自己看走眼了。
“蔡国是被武装分子抓了，但陈晋的功劳就大了，身为夜游神，杀了上百名武装分子，还救回蔡国，这样的功劳足以抵消他不服从命令的罪过，这小子为什么档案里是问题兵，我们特种兵部队都没他做得好，也没有他那般血性。”
高壮回头来想想，在第一次见到陈晋的时候，对方拿着他们班的遗书来，那焦虑的神色像突然离家的小孩，完全慌了神。
可是在返回哨所，看到战友被杀，班长失踪后，整个像是爆发的猛兽，冲向敌人。
这不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年轻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他竟然在灰色地区战斗一个月，还能活下来，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对方不过是一个刚刚结束三个月新兵训练的新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就算是高壮这个突击队队长都没有把握在灰色地区连续作战一个月。
这小子身上有太多难以让人理解的事情。
狙击手阎王点头道：“这小子确实了不起，他一个多月暗杀对方几十人说得过去，靠脑子，但狭路相逢的情况，对方有狙击手的情况下，他能硬杀20名武装分子，这是真的了不起啊，我都做不到，就算是能，最后的结果也是我去见阎王。”
“但是没有服从命令，这是罪。”
“别说他之前干掉将近百名武装分子，光是刚刚结束这一战，应该都可以抵消他抗命的罪过，至于蔡班长，1号哨所几乎战死，他被抓，估计要被问责吧，他负管理责任。”
“可惜了，他是一个好班长！”
负责检查两人伤势的医护人员有点无奈的说道：“按照蔡班长的伤势，他肯定是要转业了，可惜了。”
此刻，迷迷糊糊中的陈晋似乎听到高壮等人谈论，突然清醒了些，猛然睁开眼睛，挣扎着坐来，低吼道：“不，功劳是我班长的，队长，记得功劳都给我班长，我确实没有服从命令，他为了给战友有报仇，杀了上百名武装分子，他才是战斗英雄。”
机舱内的龙牙突击队所有人都是一愣，诧异地看向陈晋。
这家伙在说什么？他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高壮眉头锁紧，犀利的目光盯着陈晋，浑厚的声音道：“陈晋，我们都知道是你干的，你知道这个功劳代表什么吗？晋升，洗脱你脱下军装的罪责！你擅自脱离军营，越过红线，已经惊动到军区，纠察队的同志唐天已经找你们边防团的尤团，准备进行问责。”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追究下来，你面临的处罚最轻的是脱下军装，重的将会进入军事法庭进行宣判！”
陈晋摇头道：“我本来就是问题兵，多一个也没什么，但是我班长是孤儿，上次他妻子来探亲，我听大嫂说她父母逼他们分开，孩子要打掉，说跟一个当兵的没有前途，还危险，他们的女儿不能当寡妇。”
“我班长比我需要这个功劳，队长，请答应的请求，我求你了！”
高壮道：“不行，我是军人，实事求是是原则！”
砰！
陈晋双手猛然砸在担架上，要下来，高壮急忙将他压住，低吼道：“你想死吗！”
陈晋盯着高壮道：“我是想求你，班长没有功劳，无法转业，还被处罚，他比谁都需要这个功劳，我还年轻，我有更多的选择。”
“可是班长不一样，他是一名合格的军人，是真正的硬汉，这辈子不能就这样毁了，这对他不公平，对战死的战友不公平！”
高壮沉默了，静静地看着陈晋。
陈晋死死盯着高壮，胸口起伏，像是身体潜伏着一头猛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般。
沉默了几秒后，高壮开口道：“我调过你的档案，你是一个孬兵，能去边防，确实是你班长的功劳，但是部队里一码归一码，不能乱来！”
陈晋心头一急，又晕了过去。
阎王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陈晋，转头对高壮道：“队长，这件事情……”
“不可能！”高壮斩钉截铁的打断阎王的话，“通知他们家属，还有边防团。”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医院的机坪。
早已经等候在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冲过来，迅速将陈晋和蔡国推去急诊室，进行抢救。
当高壮登记完毕后出来，看到在急救室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边防团的尤团，另外一个是则是纠察部门的唐天，眉头一下子拧紧了。
唐天看到高壮，立刻快步走过来，直接开口道：“高壮队长，陈晋擅自脱离军营，违抗军令，你们作为见证人……”
高壮面色一沉，打断对方的话：“不是，他是……”
也就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声音大起来。
一名中年男子拉着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道：“小萍，你还年轻，把孩子打掉，听你妈妈的话，不要再任性了，这是关乎你一辈子的事情。”
旁边的中年妇女也跟着说道：“看到了吧，我之前就说当兵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命就没了，到时候你就是寡妇，这次蔡国是没死，可是他也残废了，一个废人，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不管怎么样，你的跟我走，我已经帮你预约好了，孩子很容易拿掉，然后跟他离婚，断绝任何来往，妈妈再给你找一个好男人，以你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苦跟一个残废过日子。”
“听妈的话，我是不会害你的，你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第二次了，打掉孩子，跟他离婚，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人。”
高壮面色唰一下阴沉下来，握紧的拳头都拧紧了几分。
“蔡国？这是他媳妇？”阎王在一边低声道，“看来陈晋的担心是有原因的，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同为军人的高壮咬着嘴唇，内心无比挣扎了起来。
机舱内，高壮看着都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陈晋和蔡国，那坚硬如大理石般的面孔，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说真的，起初他对陈晋的印象一点都不好，没想这小子血性会那么重，自己看走眼了。
“蔡国是被武装分子抓了，但陈晋的功劳就大了，身为夜游神，杀了上百名武装分子，还救回蔡国，这样的功劳足以抵消他不服从命令的罪过，这小子为什么档案里是问题兵，我们特种兵部队都没他做得好，也没有他那般血性。”
高壮回头来想想，在第一次见到陈晋的时候，对方拿着他们班的遗书来，那焦虑的神色像突然离家的小孩，完全慌了神。
可是在返回哨所，看到战友被杀，班长失踪后，整个像是爆发的猛兽，冲向敌人。
这不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年轻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他竟然在灰色地区战斗一个月，还能活下来，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对方不过是一个刚刚结束三个月新兵训练的新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就算是高壮这个突击队队长都没有把握在灰色地区连续作战一个月。
这小子身上有太多难以让人理解的事情。
狙击手阎王点头道：“这小子确实了不起，他一个多月暗杀对方几十人说得过去，靠脑子，但狭路相逢的情况，对方有狙击手的情况下，他能硬杀20名武装分子，这是真的了不起啊，我都做不到，就算是能，最后的结果也是我去见阎王。”
“但是没有服从命令，这是罪。”
“别说他之前干掉将近百名武装分子，光是刚刚结束这一战，应该都可以抵消他抗命的罪过，至于蔡班长，1号哨所几乎战死，他被抓，估计要被问责吧，他负管理责任。”
“可惜了，他是一个好班长！”
负责检查两人伤势的医护人员有点无奈的说道：“按照蔡班长的伤势，他肯定是要转业了，可惜了。”
此刻，迷迷糊糊中的陈晋似乎听到高壮等人谈论，突然清醒了些，猛然睁开眼睛，挣扎着坐来，低吼道：“不，功劳是我班长的，队长，记得功劳都给我班长，我确实没有服从命令，他为了给战友有报仇，杀了上百名武装分子，他才是战斗英雄。”
机舱内的龙牙突击队所有人都是一愣，诧异地看向陈晋。
这家伙在说什么？他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高壮眉头锁紧，犀利的目光盯着陈晋，浑厚的声音道：“陈晋，我们都知道是你干的，你知道这个功劳代表什么吗？晋升，洗脱你脱下军装的罪责！你擅自脱离军营，越过红线，已经惊动到军区，纠察队的同志唐天已经找你们边防团的尤团，准备进行问责。”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追究下来，你面临的处罚最轻的是脱下军装，重的将会进入军事法庭进行宣判！”
陈晋摇头道：“我本来就是问题兵，多一个也没什么，但是我班长是孤儿，上次他妻子来探亲，我听大嫂说她父母逼他们分开，孩子要打掉，说跟一个当兵的没有前途，还危险，他们的女儿不能当寡妇。”
“我班长比我需要这个功劳，队长，请答应的请求，我求你了！”
高壮道：“不行，我是军人，实事求是是原则！”
砰！
陈晋双手猛然砸在担架上，要下来，高壮急忙将他压住，低吼道：“你想死吗！”
陈晋盯着高壮道：“我是想求你，班长没有功劳，无法转业，还被处罚，他比谁都需要这个功劳，我还年轻，我有更多的选择。”
“可是班长不一样，他是一名合格的军人，是真正的硬汉，这辈子不能就这样毁了，这对他不公平，对战死的战友不公平！”
高壮沉默了，静静地看着陈晋。
陈晋死死盯着高壮，胸口起伏，像是身体潜伏着一头猛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般。
沉默了几秒后，高壮开口道：“我调过你的档案，你是一个孬兵，能去边防，确实是你班长的功劳，但是部队里一码归一码，不能乱来！”
陈晋心头一急，又晕了过去。
阎王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陈晋，转头对高壮道：“队长，这件事情……”
“不可能！”高壮斩钉截铁的打断阎王的话，“通知他们家属，还有边防团。”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医院的机坪。
早已经等候在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冲过来，迅速将陈晋和蔡国推去急诊室，进行抢救。
当高壮登记完毕后出来，看到在急救室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边防团的尤团，另外一个是则是纠察部门的唐天，眉头一下子拧紧了。
唐天看到高壮，立刻快步走过来，直接开口道：“高壮队长，陈晋擅自脱离军营，违抗军令，你们作为见证人……”
高壮面色一沉，打断对方的话：“不是，他是……”
也就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声音大起来。
一名中年男子拉着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道：“小萍，你还年轻，把孩子打掉，听你妈妈的话，不要再任性了，这是关乎你一辈子的事情。”
旁边的中年妇女也跟着说道：“看到了吧，我之前就说当兵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命就没了，到时候你就是寡妇，这次蔡国是没死，可是他也残废了，一个废人，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不管怎么样，你的跟我走，我已经帮你预约好了，孩子很容易拿掉，然后跟他离婚，断绝任何来往，妈妈再给你找一个好男人，以你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苦跟一个残废过日子。”
“听妈的话，我是不会害你的，你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第二次了，打掉孩子，跟他离婚，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人。”
高壮面色唰一下阴沉下来，握紧的拳头都拧紧了几分。
“蔡国？这是他媳妇？”阎王在一边低声道，“看来陈晋的担心是有原因的，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同为军人的高壮咬着嘴唇，内心无比挣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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