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质问知州
“这个下官自然明白。不过，据办差的讲，这厮被抓时跟令郞在一起，今日通判过问此事，传出通判护短，也有碍通判的名声吧！？”
赵成玩了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脑子转得还算快。
“赵巡检过虑了，下官来巡检司，就是想看看孽子说的是不是实情。
下官从知道沈冲被抓到现在，也就一柱香的功夫，赵巡检就动如此大刑，这鞫问得未免太快了吧。
既然赵巡检说这沈冲与孽子有关，那这沈冲被打坏了，鲁州的官史会说你赵巡检故意给下官难堪，还是会说下官不食人间烟火，身负监察之责，却对此事的是非曲直不闻不问。”
叶雷虽然很恼火，但脑子反应也不慢，不紧不慢找了个说词。
“这原告是薛衙内，被告又扯上了通判你，让下官如何来鞫问？”
赵成心里也憋了火，这鲁州还是薛知州说了算，那轮到你叶雷在这撒野，下意识里出口就有点咄咄逼人。
“知州与我虽是朝廷命官，但古语云‘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你该怎么鞫问就怎么鞫问，还用下官教你吗？”
叶雷知道这赵成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做事都是在背地里，这面对面的怼自己，还是头一回，为此，言语间也有了怒气。
“既然通判认为我该怎么鞫问就怎么审鞫问，下官正在鞫问，通判又认为下官鞫问不妥，敢问通判，这巡检司的案子到底该怎么鞫问？”赵成开始直接叫板。
“该怎么鞫问是让你在勘鞫之时公正廉明，下官认为你鞫问不妥是这么短的时辰，证人都没有找到，你就动了大刑，难道下官不该问，不该管吗？
倘若今日被你打的是孽子，即使打死了，下官绝不开口，但你打的是乡下后生，下官今日肯定得管。”
“敢问通判要如何管？难道要包庇这厮不成。”
“既然下官说了不算，那下官就去找说了算的人，然后交州署勘鞫。
等下官来之前，你要再敢对此人用刑，我就是罢了官，也要先拿下你赵成。”叶雷恶狠狠地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趴在地上的沈冲，刚才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这叶雷还有股子正气，对此人倒是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意。对于赵成，他不能理解，这样的人怎么能坐在都巡检的位置上。
在一旁的薛保义听着叶雷与赵成的对话，心中不停地在骂，你叶雷算个什么物事，这鲁州那轮得上你吆五喝六。
本就越想越气的薛保义看叶雷走了，对赵成说：“阿公！这姓叶的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有我爹爹在，你根本不用理会姓叶的。”
“岂有此理！”赵成听了薛保义的挑拨，走到桌子，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
看到赵成真生气了，薛保义对着衙役喊道：“给我打，把这厮给我往残了打。”
看到薛保义一个无官无职之人居然在公堂之上发号施令，趴在地上的沈冲怒斥道：“薛保义！这里是巡检司公堂，不是你薛家后花园，你在这狐假虎威，就不怕你爹官位不保吗？
赵成，你告诉我，这是鲁州的巡检司公堂，还是薛家私设的公堂？”
“你这厮还嘴硬，给我打，打残了我保你前程。”薛保义指着行刑的衙役喊道。
“我看你们谁敢打，这鲁州不是薛家之天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通判，这鲁州还有没有天子王法。”沈冲继续呵斥道。
“打、打、快打，不然除了你的名。”薛保义听沈冲提到叶雷，更是气得暴跳，他在鲁州横了多年，只有打别人的份，还从来没被别人打过，不把沈冲弄个半死，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此时，执行的衙役左右为难，一边是通判放了话，一边是知州的衙内，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盯着赵成看，等赵成发话。
赵成此刻也是骑虎难下，不打沈冲，在知州这边的影响力会下降，以后在叶雷跟前也抬不起头来。
还有这小子也太狂，敢直呼其名的骂自己。
打了沈冲，叶雷要是豁出去跟自己过不去，那时知州也保不了自己。
赵成在大脑中思索看有无两双的办法时，薛保义威胁执行衙役的语言再次升级，执行衙役看赵成不说话，认为是默许了薛保义的要求，便再次举棒打了两个，不过这两次的力道明显不够。
当衙役再次举棒时，赵成大喊道：“够了，将沈冲押入牢房。”
赵成觉得刚才又打了两棒，几方面都能说得过去了。
你薛衙内让打也打了，你叶雷不让打，也就没多打。
你沈冲不是很狂吗？不是照样打了你。
薛保义的特点是会察言观色，从赵成的表情看，这事到此为止，不能再纠缠，只好看着沈冲被带走。
当沈冲被带出大堂时，狠狠地盯了赵成一眼，虽然没有语言，但赵成看到了沈冲眼中的杀气，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赵成有种莫名的预感，此人不除，必为后患。
叶雷那边，火速赶到州衙，他要跟薛祥理论。
叶雷有四个孩子，前面三个女儿，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叶青辰，就宝贝得不行，特别是夫人，更是处处惯着。
叶青辰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了不好好读书，叶雷也是恨铁不成钢。
叶青辰看着州里的其他衙内横行霸道，感觉特别威风，有时也跟着摆谱。
但是，叶青辰骨子里不算太坏，从不干欺男霸女的勾当。
还有一点，叶雷自身清廉，给不了他多少银两，坚决不准他打着老子的幌子仗势欺人，他在衙内圈也就没什么地位，有时人家不带他玩。
前几日，薛保义等几个衙内主动约叶青辰吃了几顿饭，目的是让叶青辰以通判之子的名义去讹一家商户，叶青辰坚决不干。
这帮衙内便让叶青辰补偿几日的饭钱，叶青辰拿不出钱，就被几个衙内轮番戏弄。
叶青辰羞恼之下，把一个衙内推了个仰面朝天，然后撒腿就跑，就被薛保义一伙追着打，刚好碰到沈冲，才有了先前的事。
叶青辰在面铺看到沈冲要被衙役抓走，情急之下，只好跑回家求父亲帮忙。
叶雷听了儿子的叙述，认为沈冲是个仗义的后生，既然受了儿子的牵连，他就不能不管。
而且听说沈冲是个读书人，居然在秋闱中遭到刁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一点，他被官家外放鲁州，本来是替官家监督薛祥的，可是薛祥在鲁州的势力根深蒂固，把他压制得死死的，一个堂堂的州通判，成了摆设不说，还被属下轻视。
薛祥只要不反朝廷，不在鲁州自立山头，干些其它出格的事，就无法给官家打小报告，因为这些事在官家眼里不是什么大事，说多了，显得自己格局小，所以，只能隐忍，等待破局的时机。
听儿子说，这沈冲不但仗义，还颇具胆识，敢去敲登闻鼓，那就借助沈冲，跟薛祥好好较量一番。
本来叶雷想先找薛祥理论沈冲报名之事，好借机从学事司入手，先从学事司开始立威。
可是，儿子不断催促先救沈冲，按薛保义的德行，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为此，叶雷听了儿子的建议，命人火速备轿，让轿夫跑步到了巡检司，也不待通报就冲了进去。
即使这样，老远就看见赵成正在行刑，当时也顾不上堂上被打的是不是沈冲，就叫了停。
进去后，看到薛保义在场，就确定被打的肯定是儿子所说的沈冲。
到了巡检司，叶雷心里清楚，这赵成是薛祥的人，肯定不卖自己的账，他能做的，只是拖延一下，让沈冲免受皮肉之苦，然后逼薛祥来为自己的儿了“擦屁股”。
叶雷见到薛祥，行礼之后说：“薛知州，令郎在巡检司私设公堂，棒打夏江县考生沈冲，你可知晓？”
沈冲？听到这个名字，薛祥内心惊了一下，这小子怎么又跟儿子扯到了一起。
本来薛祥是跟俞阳探在州衙等沈冲的，可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等到沈冲现身，很不高兴地让俞阳探去打探一下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又到巡检司了。
薛祥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随口答了叶雷的话：“哦！有这等事，下官还不得知。不知叶通判听何人所言？莫不是哪里冒出来的流言。”
“下官刚从巡检司过来，亲眼所见，怎么会是流言。”叶雷郑重其事地说。
听了叶雷的话，大概已猜到儿子在外面又惹了事，去找赵成帮忙，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跟沈冲有什么有关系。
还有一点让薛祥费解，儿子惹事对薛祥来说已见怪不怪了，叶雷也应该清楚，平时大家心照不宣，可今日这叶雷怎么能当面提出来。
更让薛祥纳闷的是，平时不声不响的叶雷怎么突然管起他的家事来了。想到这里，薛祥又问：“通判亲眼看到了什么？”
“下官看到巡检司把刚刚抓到，并未鞫问的沈冲重责四十杀威棒，而令郎就在巡检司的公堂之上。”叶雷掷地有声在说。
“孽子即使在公堂之上，叶通判何言私设公堂？你这是要给下官扣帽子，这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薛祥看叶雷的苗头不对，这是要干什么？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看来不敲打敲打就要反天了。
赵成玩了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脑子转得还算快。
“赵巡检过虑了，下官来巡检司，就是想看看孽子说的是不是实情。
下官从知道沈冲被抓到现在，也就一柱香的功夫，赵巡检就动如此大刑，这鞫问得未免太快了吧。
既然赵巡检说这沈冲与孽子有关，那这沈冲被打坏了，鲁州的官史会说你赵巡检故意给下官难堪，还是会说下官不食人间烟火，身负监察之责，却对此事的是非曲直不闻不问。”
叶雷虽然很恼火，但脑子反应也不慢，不紧不慢找了个说词。
“这原告是薛衙内，被告又扯上了通判你，让下官如何来鞫问？”
赵成心里也憋了火，这鲁州还是薛知州说了算，那轮到你叶雷在这撒野，下意识里出口就有点咄咄逼人。
“知州与我虽是朝廷命官，但古语云‘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你该怎么鞫问就怎么鞫问，还用下官教你吗？”
叶雷知道这赵成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做事都是在背地里，这面对面的怼自己，还是头一回，为此，言语间也有了怒气。
“既然通判认为我该怎么鞫问就怎么审鞫问，下官正在鞫问，通判又认为下官鞫问不妥，敢问通判，这巡检司的案子到底该怎么鞫问？”赵成开始直接叫板。
“该怎么鞫问是让你在勘鞫之时公正廉明，下官认为你鞫问不妥是这么短的时辰，证人都没有找到，你就动了大刑，难道下官不该问，不该管吗？
倘若今日被你打的是孽子，即使打死了，下官绝不开口，但你打的是乡下后生，下官今日肯定得管。”
“敢问通判要如何管？难道要包庇这厮不成。”
“既然下官说了不算，那下官就去找说了算的人，然后交州署勘鞫。
等下官来之前，你要再敢对此人用刑，我就是罢了官，也要先拿下你赵成。”叶雷恶狠狠地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趴在地上的沈冲，刚才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这叶雷还有股子正气，对此人倒是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意。对于赵成，他不能理解，这样的人怎么能坐在都巡检的位置上。
在一旁的薛保义听着叶雷与赵成的对话，心中不停地在骂，你叶雷算个什么物事，这鲁州那轮得上你吆五喝六。
本就越想越气的薛保义看叶雷走了，对赵成说：“阿公！这姓叶的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有我爹爹在，你根本不用理会姓叶的。”
“岂有此理！”赵成听了薛保义的挑拨，走到桌子，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
看到赵成真生气了，薛保义对着衙役喊道：“给我打，把这厮给我往残了打。”
看到薛保义一个无官无职之人居然在公堂之上发号施令，趴在地上的沈冲怒斥道：“薛保义！这里是巡检司公堂，不是你薛家后花园，你在这狐假虎威，就不怕你爹官位不保吗？
赵成，你告诉我，这是鲁州的巡检司公堂，还是薛家私设的公堂？”
“你这厮还嘴硬，给我打，打残了我保你前程。”薛保义指着行刑的衙役喊道。
“我看你们谁敢打，这鲁州不是薛家之天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通判，这鲁州还有没有天子王法。”沈冲继续呵斥道。
“打、打、快打，不然除了你的名。”薛保义听沈冲提到叶雷，更是气得暴跳，他在鲁州横了多年，只有打别人的份，还从来没被别人打过，不把沈冲弄个半死，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此时，执行的衙役左右为难，一边是通判放了话，一边是知州的衙内，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盯着赵成看，等赵成发话。
赵成此刻也是骑虎难下，不打沈冲，在知州这边的影响力会下降，以后在叶雷跟前也抬不起头来。
还有这小子也太狂，敢直呼其名的骂自己。
打了沈冲，叶雷要是豁出去跟自己过不去，那时知州也保不了自己。
赵成在大脑中思索看有无两双的办法时，薛保义威胁执行衙役的语言再次升级，执行衙役看赵成不说话，认为是默许了薛保义的要求，便再次举棒打了两个，不过这两次的力道明显不够。
当衙役再次举棒时，赵成大喊道：“够了，将沈冲押入牢房。”
赵成觉得刚才又打了两棒，几方面都能说得过去了。
你薛衙内让打也打了，你叶雷不让打，也就没多打。
你沈冲不是很狂吗？不是照样打了你。
薛保义的特点是会察言观色，从赵成的表情看，这事到此为止，不能再纠缠，只好看着沈冲被带走。
当沈冲被带出大堂时，狠狠地盯了赵成一眼，虽然没有语言，但赵成看到了沈冲眼中的杀气，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赵成有种莫名的预感，此人不除，必为后患。
叶雷那边，火速赶到州衙，他要跟薛祥理论。
叶雷有四个孩子，前面三个女儿，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叶青辰，就宝贝得不行，特别是夫人，更是处处惯着。
叶青辰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了不好好读书，叶雷也是恨铁不成钢。
叶青辰看着州里的其他衙内横行霸道，感觉特别威风，有时也跟着摆谱。
但是，叶青辰骨子里不算太坏，从不干欺男霸女的勾当。
还有一点，叶雷自身清廉，给不了他多少银两，坚决不准他打着老子的幌子仗势欺人，他在衙内圈也就没什么地位，有时人家不带他玩。
前几日，薛保义等几个衙内主动约叶青辰吃了几顿饭，目的是让叶青辰以通判之子的名义去讹一家商户，叶青辰坚决不干。
这帮衙内便让叶青辰补偿几日的饭钱，叶青辰拿不出钱，就被几个衙内轮番戏弄。
叶青辰羞恼之下，把一个衙内推了个仰面朝天，然后撒腿就跑，就被薛保义一伙追着打，刚好碰到沈冲，才有了先前的事。
叶青辰在面铺看到沈冲要被衙役抓走，情急之下，只好跑回家求父亲帮忙。
叶雷听了儿子的叙述，认为沈冲是个仗义的后生，既然受了儿子的牵连，他就不能不管。
而且听说沈冲是个读书人，居然在秋闱中遭到刁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一点，他被官家外放鲁州，本来是替官家监督薛祥的，可是薛祥在鲁州的势力根深蒂固，把他压制得死死的，一个堂堂的州通判，成了摆设不说，还被属下轻视。
薛祥只要不反朝廷，不在鲁州自立山头，干些其它出格的事，就无法给官家打小报告，因为这些事在官家眼里不是什么大事，说多了，显得自己格局小，所以，只能隐忍，等待破局的时机。
听儿子说，这沈冲不但仗义，还颇具胆识，敢去敲登闻鼓，那就借助沈冲，跟薛祥好好较量一番。
本来叶雷想先找薛祥理论沈冲报名之事，好借机从学事司入手，先从学事司开始立威。
可是，儿子不断催促先救沈冲，按薛保义的德行，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为此，叶雷听了儿子的建议，命人火速备轿，让轿夫跑步到了巡检司，也不待通报就冲了进去。
即使这样，老远就看见赵成正在行刑，当时也顾不上堂上被打的是不是沈冲，就叫了停。
进去后，看到薛保义在场，就确定被打的肯定是儿子所说的沈冲。
到了巡检司，叶雷心里清楚，这赵成是薛祥的人，肯定不卖自己的账，他能做的，只是拖延一下，让沈冲免受皮肉之苦，然后逼薛祥来为自己的儿了“擦屁股”。
叶雷见到薛祥，行礼之后说：“薛知州，令郎在巡检司私设公堂，棒打夏江县考生沈冲，你可知晓？”
沈冲？听到这个名字，薛祥内心惊了一下，这小子怎么又跟儿子扯到了一起。
本来薛祥是跟俞阳探在州衙等沈冲的，可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等到沈冲现身，很不高兴地让俞阳探去打探一下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又到巡检司了。
薛祥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随口答了叶雷的话：“哦！有这等事，下官还不得知。不知叶通判听何人所言？莫不是哪里冒出来的流言。”
“下官刚从巡检司过来，亲眼所见，怎么会是流言。”叶雷郑重其事地说。
听了叶雷的话，大概已猜到儿子在外面又惹了事，去找赵成帮忙，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跟沈冲有什么有关系。
还有一点让薛祥费解，儿子惹事对薛祥来说已见怪不怪了，叶雷也应该清楚，平时大家心照不宣，可今日这叶雷怎么能当面提出来。
更让薛祥纳闷的是，平时不声不响的叶雷怎么突然管起他的家事来了。想到这里，薛祥又问：“通判亲眼看到了什么？”
“下官看到巡检司把刚刚抓到，并未鞫问的沈冲重责四十杀威棒，而令郎就在巡检司的公堂之上。”叶雷掷地有声在说。
“孽子即使在公堂之上，叶通判何言私设公堂？你这是要给下官扣帽子，这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薛祥看叶雷的苗头不对，这是要干什么？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看来不敲打敲打就要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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