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座】
白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乌卡兰，天空中的倒立巨城在逐渐消解。
强大的威压充斥着整个乌卡兰，感觉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众人惊愕地望向天空。
“这是吾神的神迹！”
“啊，赞美圣光之金，圣洁之白！”
“有救了，有救了！你们看到了吗？那个红月，褪色了！”
还未离开乌卡兰的冒险者们看到天空中的情景纷纷激动起来。
随着倒立巨城的消失，天空的红色逐渐褪去，只有金月仍然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存活的魔物们纷纷取回理智，往迷宫撤离，而大部队也没有追击，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艾菲尔望着倒立巨城原本存在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
……
结束了吗？
快要……抵达极限了，已经快要感觉不到自我了，感觉自己在逐渐远离现实。
突然，压力骤减，魔物们不再攻击结界，纷纷返回迷宫。
突然的松懈反而让霍华德的思考更加混沌，仿佛抵达了某个临界点一般，霍华德感觉不到周围，感觉不到结界，感觉不到自己，彻底失去了意识。
……
星空。
……
又一次看到了星空。
……
这就是人死后的样子吗？灵魂向宇宙深处漂流？
……
感觉自己在远离这个世界，这个星球。
……
掠过了环绕着这个星球的无数暗淡的类似于卫星一样的天体，就和之前看到的那样。
……
但却听见了无数的嘶吼与哀嚎，以及极致的不甘，仿佛要将我吞没。
……
随后便是一片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霍华德睁开了双眼。
诶？
这里是……宿舍？
霍华德瞪大眼睛望着周围，此时的他居然出现在了在地球时就读的大学。
……
周围没有一个人，同学、室友们此时都不在。
霍华德望向窗外，天空没有’乱码之幕’，是正常的天空，正常的夜空。
室内的布置和记忆中的一致，熟悉的笔记本电脑，熟悉的床铺，但是没有熟悉的人。
……
路灯的灯火映照他的脸颊。
霍华德离开了宿舍，往校外走去，夜晚的校园没有一丝人影，让他感到几分阴森。
但校外的市区灯火通明，霓虹灯照亮整个市区，车声明了，人群味更浓，没有学校这了无人影般让人不安、孤单。
……
霍华德行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他想起了曾经看到的满是残破车辆的汽油味，火与钢铁，还有人类的血肉与哀嚎。
眼前的车流让他感到一丝安心，过去的半年或许只是一个梦，穿越什么的，或许只是一个游戏，他又可以为了因他而受伤的人们赎罪了。
但这种想法只持续到他看到苏醒后的第一个人影为止。
……
他的行为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边低着头看着智能手机，边正常的行走。
但唯一让我感到惊悚的是，他的脸……
那是林子烨的脸……
他仿佛没有注意到我，没意识到两人持有着同一张脸，不，有些许年龄上的差异，但那毫无疑问，就是我的脸——他只是自顾自的经过了呆在原地的我。
周围的人影越来越多，放眼望去，他们毫无疑问都是“林子烨”。
恐惧充满了我的内心，我下意识地狂奔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哪里！？”
情绪将理智逐渐消磨殆尽，情不自禁地喊出内心的疑问。
嗯？
我突然发现周围安静了下来，抬起头，环顾四周。
所有“林子烨”都在看着我。
……
“你是谁？”
所有“林子烨”都发出同样的疑问。
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忽然知道了什么，随后纷纷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微笑感到恐惧。
“真奇怪呢，你明明不是【月亮】，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少年“林子烨”稚嫩的声音化作疑问。
月亮？你在说什么啊？等等，他们居然在说我家乡的母语？
天空突然亮了起来，太阳的光芒重新照亮世界，但，那真的是太阳吗？
在天空散发日光的，是一个似乎象征太阳的符号。
“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用疑问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我们是林子烨/霍华德•安提涅斯这个人格、这个灵魂在【座】上的映射，我们就是你。”
中年“林子烨”回答道。
“你们，都是我？”
“没错，在本质上，我们都是你，记忆相同、人格相同，拥有同样的感情、同样的罪孽、同样的灵魂，因此，我们都是你。”
老年“林子烨”为我解释着。
“回到正题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只有【月亮】才有资格踏入的领域。”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椅子，一位青年“林子烨”坐在上面，双臂靠在扶手，双手交叉扶颔，并翘起二郎腿，微笑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灵识领域……”
我的话还没说完，异变突起。
周围除我以外的“林子烨”们纷纷面露痛苦之色。
他们的身体产生了变化，变得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面部的修饰和边幅也变得各不相同。
他们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同，或稚嫩、或沧桑、或忧郁、或幸福……
而椅子上的青年“林子烨”则变得和我一模一样，面部的细节和神态，身体形态和身材……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哼哈哈哈哈！”
“有趣，真是有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
……
“林子烨”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青年“林子烨”微笑地看着霍华德。
“霍华德•安提涅斯/林子烨，成为【月亮】，不，成为神明吧。”
“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霍华德被青年“林子烨”的话震撼，失声道。
成为神，霍华德从未这么想过，听他的说法，【月亮】应该指的就是神明，而这里似乎是只有神明才能进入的地方。
“不，有可能的哦，像你这样的灵魂哪怕是【座】也是第一次记录到，真是不可思议，在宇宙的尺度下这种事情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肥胖“林子烨”兴奋地说着。
“也就是说，这不只是你的问题，【座】也出现了某种问题，而且是被某位干涉了，导致在这漫长的时光里都没能记录到你这样的灵魂。”
老年“林子烨”顺势说下去，和刚才不同，现在的他更像一个久经风霜的人，话语中透露着沧桑。
“所以？”
“所有的神明都有干涉【座】的嫌疑，因为祂们都渴求着【座】，所以我无法信任祂们。”
瘦高“林子烨”面露诡异的笑容。
“所以我的存在就是一个机会，你们，也就是【座】，希望我能调查出对【座】进行干涉的神明，所以你们希望我成为神明，毕竟我太弱小的话也没资格掺和祂们之间的事。”
霍华德意识到对方的想法了。
“聪明，不愧是我。”
幼年“林子烨”赞赏道。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成为神明，难道不是好处？”
“【座】可以让我成神？”
“当然不行，【座】没有那种特性，而且【座】不能干涉现实，就算可以，祂们也会立刻察觉到，然后将弱小的你化为灰灰吧。”
“你这是把过程当做结果？”
“咳咳，那么赋予你追求【座】的资格如何？”
“只要是神明都可以追求【座】吧？”
“……啧啧，滴水不漏啊。”
“……”
“林子烨”们纷纷加入交涉，一群拥有近似容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形成一幅无比诡异又热闹的画面。
……
“这样下去，没有结果的。让我做事却没有任何回报，正常人都不会接受的。”
“【座】是不能干涉现实的啊。”
青年“林子烨”笑道。
“事后给予我返回原来世界的力量和方法，能接受吗？”
霍华德终于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面对回去一事，他已经想通了。
林子烨将不再逃避，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消失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但林子烨仍可以在暗中活动，只要不知道是自己做的，谁都不会受伤。
这不只是赎罪，同时也是林子烨的救赎。
……
“为什么你会觉得【座】会知道让你回去的方法。”
“我会来到这里，是神明的手笔，那么位格在神明之上【座】没有理由做不到，而能过来，就意味着一定能回去。对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好吧，【契约】成立。你是自【座】诞生以来第一个和【座】签订【契约】的灵魂，命运叫你去战斗哦，我。”
“【座】可以为我提供多少帮助？”
“不多，有两个，一个是【隐者之假面】，随着你与神明间的因果越发加深，你就越难以逃离祂们的视线，这样的话你就没有任何能活下来的可能，所以【座】会赋予你的灵魂一部分属于【座】的位格，屏蔽掉所有神明对你的感知，所有虚视都无法窥见你的灵魂，只能看到你希望让祂们看到的样子。”
“据我所知，我的灵魂似乎本就没有被任何人感知到。”
“这是从那个叫艾菲尔的女孩和叫因康佩滕斯的男人身上得出的结论吧？”
“对。”
“那个是你自己灵魂的特异性，具体的连我也很难说，就像是很多个灵魂重叠在一起的模糊感，但这种情况反而让你非常显眼，那个艾菲尔似乎就是因此而盯上你咯。”
“连【座】都不清楚？”
“我不是说过了？你这种灵魂，连【座】也是第一次记录，你能没学习就实践吗？况且【座】在找出问题之前很难认知到你的灵魂本质。”
“那第二个是什么？”
“【映射自我】。每一个人在一个平行宇宙都只能映射出一个个体，而【座】不同，祂在所有平行宇宙中都是唯一的，只会降临在被祂选中的某个平行宇宙。而这个权能可以将你在同一个平行宇宙中映射出多个个体，而且他们都是你，一样的灵魂，一样的意志。”
“就像我眼前的你们那样？”
“理解得很快嘛。不过，我建议你还是选择舍弃体内魔力，和以前一样。”
“为什么？”
“【假面】不能帮你隐藏魔力，因为那属于干涉现实的范畴。而且你是无垢体啊，配合【映射自我】，你完全可以隐藏本体，并伪装成普通人，这样祂们就很难关注到你。”
“好，这个建议，我接下了。不过，有没有可能会存在其他平行宇宙的神明来这个宇宙争夺【座】？”
“当然有哦，虽然祂们几乎全死了。”
“几乎？”
“嘿嘿……提醒一下，这场赛跑其实已经过半了，你的时间并不多，谁也不知道下面的小家伙们什么时候决出胜负，而【座】也不希望在没有逮住作弊者的情况下就决定祂的主人，但实际上真到了那个时候【座】也并非完全无法接受，所以你的未来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座】不会再给你更多的偏袒。”
青年“林子烨”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话题一转。霍华德见其没打算多说，也没有继续探究。
“我知道了，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这个星球的文明？为何不在更加高阶的文明中选择呢？”
青年“林子烨”诡异的笑容越发明显。
“为什么你会产生这个文明的发达程度不高的错觉？”
霍华德闻言背脊发冷，有种先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的恶寒。
“难道说……”
“嘘！不要说出来。”
青年“林子烨”竖指嘴前，目含深意。
“最后一个问题——【座】是什么？”
“【座】是宇宙的一部分，是宇宙的记忆碎片，同时也是权柄。”
“能解释一下吗？”
“十分抱歉，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霍华德皱了皱眉。
“顺带一提，你该走了，那两位已经察觉到这里的异常了哦。”
！！！
什么！？被察觉到了！？
霍华德冷汗直流，随后青年“林子烨”打出一个响指。
意识再次变得模糊，在失去意识之前，霍华德听到对方似乎说了什么。
……
“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我。”
……
随着霍华德的离开，城市如泡影般消散，一个个“林子烨”都纷纷消失，最后消失的青年“林子烨”看向先前霍华德的所在，眼里露出深邃。
“无数平行宇宙中的异常体，真是期待，你能对这个世界造成多少影响。若是在这场赛跑中活到了最后，将【座】交付于你也不是不可以。让我，让【座】好好见识一下吧。霍华德•安提涅斯/林子烨。”
……
无尽血海之上，无尽灰霭之下。
坐于悬空椅子上的白衣男子——白神突然睁开了双眼。
嗯？有人在接触【座】！
是谁？西琉斯？不可能，祂可是最古老的神阶，如果是祂，我根本察觉不到。
刚归来的厄斯克德斯？但祂没有能付出的东西。
但也不可能是那几个丧家之犬，因为有【神契】的束缚在。不，等等，难道有人找到了绕开【神契】的办法？是谁？
不过，因果没有变动的迹象，察觉不出来。
还是说有新的外神？呵，环绕着这个世界的无数尸体还不能让祂们望而却步么？
！！！
那家伙来了！是怀疑到我头上了么。
得赶快把“那个”藏起来。
……
强大的威压充斥着整个乌卡兰，感觉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众人惊愕地望向天空。
“这是吾神的神迹！”
“啊，赞美圣光之金，圣洁之白！”
“有救了，有救了！你们看到了吗？那个红月，褪色了！”
还未离开乌卡兰的冒险者们看到天空中的情景纷纷激动起来。
随着倒立巨城的消失，天空的红色逐渐褪去，只有金月仍然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存活的魔物们纷纷取回理智，往迷宫撤离，而大部队也没有追击，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艾菲尔望着倒立巨城原本存在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
……
结束了吗？
快要……抵达极限了，已经快要感觉不到自我了，感觉自己在逐渐远离现实。
突然，压力骤减，魔物们不再攻击结界，纷纷返回迷宫。
突然的松懈反而让霍华德的思考更加混沌，仿佛抵达了某个临界点一般，霍华德感觉不到周围，感觉不到结界，感觉不到自己，彻底失去了意识。
……
星空。
……
又一次看到了星空。
……
这就是人死后的样子吗？灵魂向宇宙深处漂流？
……
感觉自己在远离这个世界，这个星球。
……
掠过了环绕着这个星球的无数暗淡的类似于卫星一样的天体，就和之前看到的那样。
……
但却听见了无数的嘶吼与哀嚎，以及极致的不甘，仿佛要将我吞没。
……
随后便是一片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霍华德睁开了双眼。
诶？
这里是……宿舍？
霍华德瞪大眼睛望着周围，此时的他居然出现在了在地球时就读的大学。
……
周围没有一个人，同学、室友们此时都不在。
霍华德望向窗外，天空没有’乱码之幕’，是正常的天空，正常的夜空。
室内的布置和记忆中的一致，熟悉的笔记本电脑，熟悉的床铺，但是没有熟悉的人。
……
路灯的灯火映照他的脸颊。
霍华德离开了宿舍，往校外走去，夜晚的校园没有一丝人影，让他感到几分阴森。
但校外的市区灯火通明，霓虹灯照亮整个市区，车声明了，人群味更浓，没有学校这了无人影般让人不安、孤单。
……
霍华德行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他想起了曾经看到的满是残破车辆的汽油味，火与钢铁，还有人类的血肉与哀嚎。
眼前的车流让他感到一丝安心，过去的半年或许只是一个梦，穿越什么的，或许只是一个游戏，他又可以为了因他而受伤的人们赎罪了。
但这种想法只持续到他看到苏醒后的第一个人影为止。
……
他的行为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边低着头看着智能手机，边正常的行走。
但唯一让我感到惊悚的是，他的脸……
那是林子烨的脸……
他仿佛没有注意到我，没意识到两人持有着同一张脸，不，有些许年龄上的差异，但那毫无疑问，就是我的脸——他只是自顾自的经过了呆在原地的我。
周围的人影越来越多，放眼望去，他们毫无疑问都是“林子烨”。
恐惧充满了我的内心，我下意识地狂奔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哪里！？”
情绪将理智逐渐消磨殆尽，情不自禁地喊出内心的疑问。
嗯？
我突然发现周围安静了下来，抬起头，环顾四周。
所有“林子烨”都在看着我。
……
“你是谁？”
所有“林子烨”都发出同样的疑问。
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忽然知道了什么，随后纷纷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微笑感到恐惧。
“真奇怪呢，你明明不是【月亮】，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少年“林子烨”稚嫩的声音化作疑问。
月亮？你在说什么啊？等等，他们居然在说我家乡的母语？
天空突然亮了起来，太阳的光芒重新照亮世界，但，那真的是太阳吗？
在天空散发日光的，是一个似乎象征太阳的符号。
“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用疑问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我们是林子烨/霍华德•安提涅斯这个人格、这个灵魂在【座】上的映射，我们就是你。”
中年“林子烨”回答道。
“你们，都是我？”
“没错，在本质上，我们都是你，记忆相同、人格相同，拥有同样的感情、同样的罪孽、同样的灵魂，因此，我们都是你。”
老年“林子烨”为我解释着。
“回到正题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只有【月亮】才有资格踏入的领域。”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椅子，一位青年“林子烨”坐在上面，双臂靠在扶手，双手交叉扶颔，并翘起二郎腿，微笑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灵识领域……”
我的话还没说完，异变突起。
周围除我以外的“林子烨”们纷纷面露痛苦之色。
他们的身体产生了变化，变得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面部的修饰和边幅也变得各不相同。
他们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同，或稚嫩、或沧桑、或忧郁、或幸福……
而椅子上的青年“林子烨”则变得和我一模一样，面部的细节和神态，身体形态和身材……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哼哈哈哈哈！”
“有趣，真是有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
……
“林子烨”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青年“林子烨”微笑地看着霍华德。
“霍华德•安提涅斯/林子烨，成为【月亮】，不，成为神明吧。”
“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霍华德被青年“林子烨”的话震撼，失声道。
成为神，霍华德从未这么想过，听他的说法，【月亮】应该指的就是神明，而这里似乎是只有神明才能进入的地方。
“不，有可能的哦，像你这样的灵魂哪怕是【座】也是第一次记录到，真是不可思议，在宇宙的尺度下这种事情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肥胖“林子烨”兴奋地说着。
“也就是说，这不只是你的问题，【座】也出现了某种问题，而且是被某位干涉了，导致在这漫长的时光里都没能记录到你这样的灵魂。”
老年“林子烨”顺势说下去，和刚才不同，现在的他更像一个久经风霜的人，话语中透露着沧桑。
“所以？”
“所有的神明都有干涉【座】的嫌疑，因为祂们都渴求着【座】，所以我无法信任祂们。”
瘦高“林子烨”面露诡异的笑容。
“所以我的存在就是一个机会，你们，也就是【座】，希望我能调查出对【座】进行干涉的神明，所以你们希望我成为神明，毕竟我太弱小的话也没资格掺和祂们之间的事。”
霍华德意识到对方的想法了。
“聪明，不愧是我。”
幼年“林子烨”赞赏道。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成为神明，难道不是好处？”
“【座】可以让我成神？”
“当然不行，【座】没有那种特性，而且【座】不能干涉现实，就算可以，祂们也会立刻察觉到，然后将弱小的你化为灰灰吧。”
“你这是把过程当做结果？”
“咳咳，那么赋予你追求【座】的资格如何？”
“只要是神明都可以追求【座】吧？”
“……啧啧，滴水不漏啊。”
“……”
“林子烨”们纷纷加入交涉，一群拥有近似容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形成一幅无比诡异又热闹的画面。
……
“这样下去，没有结果的。让我做事却没有任何回报，正常人都不会接受的。”
“【座】是不能干涉现实的啊。”
青年“林子烨”笑道。
“事后给予我返回原来世界的力量和方法，能接受吗？”
霍华德终于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面对回去一事，他已经想通了。
林子烨将不再逃避，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消失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但林子烨仍可以在暗中活动，只要不知道是自己做的，谁都不会受伤。
这不只是赎罪，同时也是林子烨的救赎。
……
“为什么你会觉得【座】会知道让你回去的方法。”
“我会来到这里，是神明的手笔，那么位格在神明之上【座】没有理由做不到，而能过来，就意味着一定能回去。对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好吧，【契约】成立。你是自【座】诞生以来第一个和【座】签订【契约】的灵魂，命运叫你去战斗哦，我。”
“【座】可以为我提供多少帮助？”
“不多，有两个，一个是【隐者之假面】，随着你与神明间的因果越发加深，你就越难以逃离祂们的视线，这样的话你就没有任何能活下来的可能，所以【座】会赋予你的灵魂一部分属于【座】的位格，屏蔽掉所有神明对你的感知，所有虚视都无法窥见你的灵魂，只能看到你希望让祂们看到的样子。”
“据我所知，我的灵魂似乎本就没有被任何人感知到。”
“这是从那个叫艾菲尔的女孩和叫因康佩滕斯的男人身上得出的结论吧？”
“对。”
“那个是你自己灵魂的特异性，具体的连我也很难说，就像是很多个灵魂重叠在一起的模糊感，但这种情况反而让你非常显眼，那个艾菲尔似乎就是因此而盯上你咯。”
“连【座】都不清楚？”
“我不是说过了？你这种灵魂，连【座】也是第一次记录，你能没学习就实践吗？况且【座】在找出问题之前很难认知到你的灵魂本质。”
“那第二个是什么？”
“【映射自我】。每一个人在一个平行宇宙都只能映射出一个个体，而【座】不同，祂在所有平行宇宙中都是唯一的，只会降临在被祂选中的某个平行宇宙。而这个权能可以将你在同一个平行宇宙中映射出多个个体，而且他们都是你，一样的灵魂，一样的意志。”
“就像我眼前的你们那样？”
“理解得很快嘛。不过，我建议你还是选择舍弃体内魔力，和以前一样。”
“为什么？”
“【假面】不能帮你隐藏魔力，因为那属于干涉现实的范畴。而且你是无垢体啊，配合【映射自我】，你完全可以隐藏本体，并伪装成普通人，这样祂们就很难关注到你。”
“好，这个建议，我接下了。不过，有没有可能会存在其他平行宇宙的神明来这个宇宙争夺【座】？”
“当然有哦，虽然祂们几乎全死了。”
“几乎？”
“嘿嘿……提醒一下，这场赛跑其实已经过半了，你的时间并不多，谁也不知道下面的小家伙们什么时候决出胜负，而【座】也不希望在没有逮住作弊者的情况下就决定祂的主人，但实际上真到了那个时候【座】也并非完全无法接受，所以你的未来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座】不会再给你更多的偏袒。”
青年“林子烨”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话题一转。霍华德见其没打算多说，也没有继续探究。
“我知道了，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这个星球的文明？为何不在更加高阶的文明中选择呢？”
青年“林子烨”诡异的笑容越发明显。
“为什么你会产生这个文明的发达程度不高的错觉？”
霍华德闻言背脊发冷，有种先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的恶寒。
“难道说……”
“嘘！不要说出来。”
青年“林子烨”竖指嘴前，目含深意。
“最后一个问题——【座】是什么？”
“【座】是宇宙的一部分，是宇宙的记忆碎片，同时也是权柄。”
“能解释一下吗？”
“十分抱歉，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霍华德皱了皱眉。
“顺带一提，你该走了，那两位已经察觉到这里的异常了哦。”
！！！
什么！？被察觉到了！？
霍华德冷汗直流，随后青年“林子烨”打出一个响指。
意识再次变得模糊，在失去意识之前，霍华德听到对方似乎说了什么。
……
“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我。”
……
随着霍华德的离开，城市如泡影般消散，一个个“林子烨”都纷纷消失，最后消失的青年“林子烨”看向先前霍华德的所在，眼里露出深邃。
“无数平行宇宙中的异常体，真是期待，你能对这个世界造成多少影响。若是在这场赛跑中活到了最后，将【座】交付于你也不是不可以。让我，让【座】好好见识一下吧。霍华德•安提涅斯/林子烨。”
……
无尽血海之上，无尽灰霭之下。
坐于悬空椅子上的白衣男子——白神突然睁开了双眼。
嗯？有人在接触【座】！
是谁？西琉斯？不可能，祂可是最古老的神阶，如果是祂，我根本察觉不到。
刚归来的厄斯克德斯？但祂没有能付出的东西。
但也不可能是那几个丧家之犬，因为有【神契】的束缚在。不，等等，难道有人找到了绕开【神契】的办法？是谁？
不过，因果没有变动的迹象，察觉不出来。
还是说有新的外神？呵，环绕着这个世界的无数尸体还不能让祂们望而却步么？
！！！
那家伙来了！是怀疑到我头上了么。
得赶快把“那个”藏起来。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