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怪的煞气
昨晚他嫌冷懒得回房睡，就死皮赖脸的挤在刑慕白床上。他自幼体寒，怕冷得很。刑慕白法力高深，抗冻又抗揍，分他一半被子又不会怎样，于是姜仲辰毫不愧疚的开始和刑慕白抢起了被子。
说来也怪，刑慕白看着瘦瘦的，竞然这么沉。他费了好大劲也没把他的被子抢过来，最后只好自己睡了。也不知是不是两个人睡觉总比一个人暖和，反正他后半夜也睡得也还行。早上起来时却发现两床被子都在自己身上，看来，刑慕白的被子好像也没那么难抢啊……
用早膳时，姜仲辰才想起正事儿来，他暗戳戳地抬头，瞄了一眼正在用早膳的刑慕白：“哎，元澈，昨日你看出什么了？”
刑慕白顿了顿，看向君承佑和姜仲辰的眼神有些复杂:“天象有异。”
君承佑和姜仲辰顿时看向刑慕白:“怎么回事？”
“十五月圆夜，是一个月中阴最盛、阳最衰的时刻，百妖舞，万鬼动，本该是邪祟尽出，群魔乱舞的时机。然而昨夜我夜观天象，金陵城方圆百里一丝妖邪之气都没有，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可照刘大人所说，南山有几只花妖刚刚化形，根基不稳，应该无法隐藏自己的妖气。可我观南山方向，反而祥云密布，福星高指，一点妖气也没有。有没有妖我不知道，但至少应该不会有近期化形的妖。”
姜仲辰有些傻眼:“怎么会这样？”
刑慕白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
君承佑倒是很淡定：“若是想不通，刑大人可以去南山瞧瞧。”
刑慕白：“……”
他昨日才信誓旦旦的说“南山，本公子是不会去的”，难不成今天就要当众食言？想到这种场面，刑慕白的脸皮都发僵。
君承佑看了刑慕白一眼：“刑大人？在想什么呢？依您之见，这南山是否有去一趟的必要？”
“去看看也罢。不过在去南山之前，我要先看到新的验尸结果。”刑慕白看了姜仲辰一眼。
君承佑颔首：“好。早膳之后我们去义庄看看。姜公子去验尸，刑大人和我盯着来认尸的青楼老板。”
“青楼老板来认尸……有什么奇怪的吗？为什么要盯着？”刑慕白有些不解。
“本来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我突然想到昨日姜公子说的话，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昨日我说这些是青楼女子之后，刑大人便猜测是有人给她们赎身，那时姜公子就曾感叹这样做是大手笔。的确，青楼女子的赎身费本就高，再加上这是十几个女子，价格更是不菲。有这般财力的人，整个金陵城又能有多少？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凶手得到这些女子，并没有花钱？”
刑慕白这才明白：“不花钱却能带走青楼女子……殿下是说，这些青楼老板可能是凶手？”
“这倒也不一定。不过就算这些青楼老板和杀人没有关系，也有可能是帮凶。就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也是见过凶手的人。”
“没错，至少凶手要从他们手里买人。多谢殿下解惑，臣明白了。”
——义庄
刑慕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义庄这种停放死人的地方，一般都会有鬼魂萦绕，怨气深重。但也仅仅是怨气而已，只会让人觉得阴森可怖，并不会害人性命。而这里却不止是怨气，更有煞气!
能生出煞气，这里果然有问题!
“子钰，小心。”刑慕白忧心忡忡，轻声提醒姜仲辰。
姜仲辰颇觉好笑：“我去验尸，你叫我小心？这有什么好小心的？难不成这些连头都没有的尸体还能活过来不成？”
“……总之，一切小心。”刑慕白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但眉宇间却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姜仲辰没有多想，转身进了停尸房。只差临门一脚时，刑慕白叫住了他。
“子钰，这个符纸你收着，此符能辟邪。”
“元澈啊，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姜仲辰有些迟疑的接过符纸。
刑慕白轻轻叹了口气：“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无头尸案疑点颇多，还是小心为上。”
姜仲辰一听，倒是真的有点怕了：“不会吧？这么邪乎？”
“总之，万事小心。”
“那……那如果一会儿万一有什么异常情况，你得救我啊!”
“放心，有我在，保你一命没问题的。”
姜仲辰幽怨的看了刑慕白一眼：“你也真是，明知我胆子小，还非得吓我。”
刑慕白：“……”
这次可能真的不是在吓你。
目送姜仲辰进了停尸房，君承佑问了同样的问题：“刑大人可是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
“什么东西？”
“……总之是一些不好的东西。我刚才要是说了，以姜仲辰那个胆子，恐怕会连这个门都进不了了。王爷，此案不是普通的案子，我总觉得……希望是我想错了吧。”
“刑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此处不方便讲话，等子钰验完尸，我再确定一下再说吧。”
“也好。我让刘大人叫来了全城的青楼老板，你同我一起去瞧瞧。”
“遵命。”
就在停尸房旁边院子里，十来个青楼老板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到这里。君承佑一进门，刘健之就迎了上来：“殿下，您来了。老臣刚刚询问过了，几乎每个青楼都有被赎走的女子。”
君承佑皱紧了眉：“每个都有?”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刘健之长叹一声。
刑慕白微阖眼眸，感应着周围的气息波动。奇怪……这些青楼老板身上都感应不到煞气。这就奇怪了啊。青楼老板身上没有煞气，那尸体上的煞气是在哪里沾上的？难道是离开青楼之后？或者是君承佑猜错了，这些尸体不是来自青楼？嘶，好复杂……
而且几乎每个青楼都有女子被赎身……看来凶手是从不同的青楼买了人，所以跟这些老板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刑慕白微微叹了口气：“殿下，臣有一计，不知殿下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哦？刑大人请讲。”
“请殿下备好笔墨，将这些青楼老板分开，彼此之间无法商量，然后让他们写下给自己楼中赎身的人的身材、长相、外貌特点等，我们核对一下，若基本一致，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这些姑娘是被同一个人买走的。那么……”
“那么这个人就极有可能是凶手。”君承佑接上了剩下的话，赞许的看了刑慕白一眼。
“不错。写完之后，让他们把尸体认一认。我觉得，这些尸体的身份可以确认了。”
“好。刘大人，照做吧。”君承佑点点头，吩咐刘健之。
“是。老臣这就去办。”
刘健之前脚刚走，紧接着隔壁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说来也怪，刑慕白看着瘦瘦的，竞然这么沉。他费了好大劲也没把他的被子抢过来，最后只好自己睡了。也不知是不是两个人睡觉总比一个人暖和，反正他后半夜也睡得也还行。早上起来时却发现两床被子都在自己身上，看来，刑慕白的被子好像也没那么难抢啊……
用早膳时，姜仲辰才想起正事儿来，他暗戳戳地抬头，瞄了一眼正在用早膳的刑慕白：“哎，元澈，昨日你看出什么了？”
刑慕白顿了顿，看向君承佑和姜仲辰的眼神有些复杂:“天象有异。”
君承佑和姜仲辰顿时看向刑慕白:“怎么回事？”
“十五月圆夜，是一个月中阴最盛、阳最衰的时刻，百妖舞，万鬼动，本该是邪祟尽出，群魔乱舞的时机。然而昨夜我夜观天象，金陵城方圆百里一丝妖邪之气都没有，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可照刘大人所说，南山有几只花妖刚刚化形，根基不稳，应该无法隐藏自己的妖气。可我观南山方向，反而祥云密布，福星高指，一点妖气也没有。有没有妖我不知道，但至少应该不会有近期化形的妖。”
姜仲辰有些傻眼:“怎么会这样？”
刑慕白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
君承佑倒是很淡定：“若是想不通，刑大人可以去南山瞧瞧。”
刑慕白：“……”
他昨日才信誓旦旦的说“南山，本公子是不会去的”，难不成今天就要当众食言？想到这种场面，刑慕白的脸皮都发僵。
君承佑看了刑慕白一眼：“刑大人？在想什么呢？依您之见，这南山是否有去一趟的必要？”
“去看看也罢。不过在去南山之前，我要先看到新的验尸结果。”刑慕白看了姜仲辰一眼。
君承佑颔首：“好。早膳之后我们去义庄看看。姜公子去验尸，刑大人和我盯着来认尸的青楼老板。”
“青楼老板来认尸……有什么奇怪的吗？为什么要盯着？”刑慕白有些不解。
“本来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我突然想到昨日姜公子说的话，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昨日我说这些是青楼女子之后，刑大人便猜测是有人给她们赎身，那时姜公子就曾感叹这样做是大手笔。的确，青楼女子的赎身费本就高，再加上这是十几个女子，价格更是不菲。有这般财力的人，整个金陵城又能有多少？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凶手得到这些女子，并没有花钱？”
刑慕白这才明白：“不花钱却能带走青楼女子……殿下是说，这些青楼老板可能是凶手？”
“这倒也不一定。不过就算这些青楼老板和杀人没有关系，也有可能是帮凶。就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也是见过凶手的人。”
“没错，至少凶手要从他们手里买人。多谢殿下解惑，臣明白了。”
——义庄
刑慕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义庄这种停放死人的地方，一般都会有鬼魂萦绕，怨气深重。但也仅仅是怨气而已，只会让人觉得阴森可怖，并不会害人性命。而这里却不止是怨气，更有煞气!
能生出煞气，这里果然有问题!
“子钰，小心。”刑慕白忧心忡忡，轻声提醒姜仲辰。
姜仲辰颇觉好笑：“我去验尸，你叫我小心？这有什么好小心的？难不成这些连头都没有的尸体还能活过来不成？”
“……总之，一切小心。”刑慕白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但眉宇间却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姜仲辰没有多想，转身进了停尸房。只差临门一脚时，刑慕白叫住了他。
“子钰，这个符纸你收着，此符能辟邪。”
“元澈啊，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姜仲辰有些迟疑的接过符纸。
刑慕白轻轻叹了口气：“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无头尸案疑点颇多，还是小心为上。”
姜仲辰一听，倒是真的有点怕了：“不会吧？这么邪乎？”
“总之，万事小心。”
“那……那如果一会儿万一有什么异常情况，你得救我啊!”
“放心，有我在，保你一命没问题的。”
姜仲辰幽怨的看了刑慕白一眼：“你也真是，明知我胆子小，还非得吓我。”
刑慕白：“……”
这次可能真的不是在吓你。
目送姜仲辰进了停尸房，君承佑问了同样的问题：“刑大人可是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
“什么东西？”
“……总之是一些不好的东西。我刚才要是说了，以姜仲辰那个胆子，恐怕会连这个门都进不了了。王爷，此案不是普通的案子，我总觉得……希望是我想错了吧。”
“刑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此处不方便讲话，等子钰验完尸，我再确定一下再说吧。”
“也好。我让刘大人叫来了全城的青楼老板，你同我一起去瞧瞧。”
“遵命。”
就在停尸房旁边院子里，十来个青楼老板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到这里。君承佑一进门，刘健之就迎了上来：“殿下，您来了。老臣刚刚询问过了，几乎每个青楼都有被赎走的女子。”
君承佑皱紧了眉：“每个都有?”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刘健之长叹一声。
刑慕白微阖眼眸，感应着周围的气息波动。奇怪……这些青楼老板身上都感应不到煞气。这就奇怪了啊。青楼老板身上没有煞气，那尸体上的煞气是在哪里沾上的？难道是离开青楼之后？或者是君承佑猜错了，这些尸体不是来自青楼？嘶，好复杂……
而且几乎每个青楼都有女子被赎身……看来凶手是从不同的青楼买了人，所以跟这些老板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刑慕白微微叹了口气：“殿下，臣有一计，不知殿下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哦？刑大人请讲。”
“请殿下备好笔墨，将这些青楼老板分开，彼此之间无法商量，然后让他们写下给自己楼中赎身的人的身材、长相、外貌特点等，我们核对一下，若基本一致，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这些姑娘是被同一个人买走的。那么……”
“那么这个人就极有可能是凶手。”君承佑接上了剩下的话，赞许的看了刑慕白一眼。
“不错。写完之后，让他们把尸体认一认。我觉得，这些尸体的身份可以确认了。”
“好。刘大人，照做吧。”君承佑点点头，吩咐刘健之。
“是。老臣这就去办。”
刘健之前脚刚走，紧接着隔壁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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