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龙脊湖（一）
乔伊斯开始向水巷子街那些亦敌亦友的少年帮们打听能够治好他腿的办法。但在看了他的伤口过后，他们都摇摇头，说，这条腿没办法恢复了。
还有几个人，乔伊斯没有问他们。
那就是曾经被他泼粪泼得最惨的那帮人。
不过，他们却主动找上了门来了。
听说，你想要找人治你的断腿。
我看啊，这腿没救了，要不割掉算了。
对啊，割掉算了，老在身上也是个拖累。
乔伊斯并没有理会他们。
走，带你去个地方。
乔伊斯感觉他们是故意来羞辱自己，仍旧低头不语。
哥布林之剑，就放在床底的木匣子里。不过，对付他们几个，犯不着用上它。
他正在盘算着要怎么打发他们走，却被两个少年猛的架了起来。
他们把乔伊斯往后一翻，接着又有两个人来架起了他的双腿，把他抬出了屋外。
喂!放我下来！乔伊斯连忙叫嚷，但对方并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嬉闹着。
听说，你把红头发那家伙的披风砍掉了，他脸丢大了，会来找你麻烦吗？
哈哈，那家伙心术不正，我们早就看出来了。
你现在后悔没有。
你后悔了吧。
他们迅速的跑出了水巷子街。
在穿过一条条阡陌交错的小巷子之后，可以见到在这个首都繁华地段隐隐藏着不少低矮破旧的房屋。
奔跑的少年们突然停了下来，把乔伊斯丢到了地上。
喂！你不是想要治好了腿，进骑士团跟红头发单挑吗？
去问问，这里有个叫做马绍尔的家伙，他有办法。
我们就不去了，他的脾气太过古怪，要是知道是我们带你过来的，饶不了我们的。
记住，凭你的实力，是能打败红头发的！
说着他们就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乔伊斯勉强站起了身来，看着这条陌生的巷子。
两侧的房屋大都墙体斑驳，即使经过了修补仍然有明显的色差。门外随意牵扯的几根绳子上，挂着花花绿绿的破旧衣裳，墙脚堆放了不少杂乱不堪的炉子、锅盆等。
跟不远处耸入云端的巍峨而光鲜亮丽的圣母大教堂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马绍尔？
乔伊斯几乎已经走到整个巷子的尽头了，却还没有找到少年帮口中的马绍尔——听他们说，他是整个普伦德隆贫民区里最擅长摆弄机械的男人。因为他性子颇为古怪，长年都足不出户，所以没多少人跟他打过照面，不过传闻说，他制作的机械肢体甚至能够让一个失去双手的人重新握笔写字。
是让这个马绍尔拿机械加固我的腿吗？
乔伊斯正胡乱想着，迎面不知是什么东西朝他飞了过来。
要是在以往，乔伊斯早就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可现在他拖着这条瘸腿，身体老是不听使唤。那东西不偏不倚砸到了他脸上，痛得他眼冒金星，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砸向自己的竟然是个脏兮兮的机械手臂。
这时，一个头发蓬乱如鸟窝，留着浓密的八字胡的男人追了过来，他没有在意被砸中的乔伊斯。反倒是径直走向机械手臂，蹲下来，捡起手臂反复的拍打了几下，然后在嘴里叨念着，就适应性来说，99号还算不错，不过轨道偏移得比较厉害，嗯，还得要好好再调试一下。
连问都不用问。这家伙显然就是马绍尔了。
等摆弄好他的机械手臂，马绍尔这才注意到被砸伤的乔伊斯，朝他说，你刚才往后退了三步，每步的步幅大约是75尺，根据动量守恒你受到的冲力，在300牛左右，这种力道足以让你感觉很疼，不过不会造成身体的器质性损伤，所以你现在应该没事。
还有，既然你能来到这个巷子的最深处，在被我的机械手臂砸中之后，也没有显示出愤怒或者责怪，说明你肯定是有求于我，说，你来干什么？
这让乔伊斯哭笑不得，只能说，你看看我这条腿。
谁介绍你来的？！
水巷子街的，戴尔，还有乔夫。
这些家伙，净知道给我添乱。摩尔嘴里嘟囔着，却并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
算你运气好，正好，我需要测试者。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不会付你一分钱！
不会付给我一分钱，不是该我付钱给他吗？乔伊斯心中暗想，但没说出口。
在被摩尔带进了屋里，经过仔细的勘验过后，乔伊斯得知，这条瘸腿已经没有办法通过安装强化的机械外骨骼来矫正了。
而且，即使是换上了机械腿，但恐怕也不能恢复到跟原先一样，要想通过圣殿骑士团那样严苛的选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摩尔耸了耸肩膀。
听到这里，乔伊斯的眼中已经充满愤恨憋屈的泪水，但他强忍着没有让泪珠掉落下来。
不过...马绍尔反复抚摸着乔伊斯的瘸腿，又把手展开成个八字丈量了几次，然后说，嗯，这个样本倒是很典型的单腿机械化的试验品。
不等乔伊斯发问，马绍尔又接着说。首先我要告诉你其中的风险，我会在你的整个右腿植入一百三十颗螺丝，这些螺丝都会钉在你的骨架上，再以骨架为基础拼装上三十三条铰链。然后，在铰链和螺丝的外面，再一层一层镶嵌金属外壳。这样机械化过后的整条腿都可以经由你的身体进行控制，不过控制的熟练度如何是个完全的未知数。还有，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要是接上这个编号T085的实验腿，如果说你觉得用起来不方便的话，那么我还有编号T086到T099的十几款实验腿供你更换。
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实验用的经费，同时所造成的后果也要你自负，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没有经过严格测试的，所以说有可能全都是残~次~品。
马绍尔故意拖长了声调，把残次品这三个字说的又慢又重，就仿佛生怕乔伊斯不知道他自己是在试验阶段一样。
乔伊斯也顿时明白了，那伙少年帮的人之所以会扛他到这儿来，介是因为只有这个叫马绍尔的怪人才会给穷困潦倒的他一线生机，只是他需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
没问题，乔伊斯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很快，乔伊斯就完成了机械化改造。马绍尔先后给他更换了三种型号的机械腿，但每一种都不尽人意，这些腿要么控制了几次之后就一动不动变成了一截废铁，要么就是太过于活跃，有时候会拖拽着乔伊斯停不下来，直至让他摔倒在地上。
乔伊斯任凭马绍尔尽情的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将那条机械腿从T084直接更换到了最后一款T099。
马绍尔也信心十足的宣称，这是迄今为止他所研究出的性能最完美的一款机械腿。
乔伊斯在换上这条腿之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试着跑了几步，果然这条腿并不像之前那些试验品那样难以控制，而是灵活自如就如同是他的原生腿一样，无论是跑跳蹬抬都能够随心所欲。
接着他们就要开始最后的测试，就是骑上在马绍尔家门口的那只用废铜烂铁拼凑的模拟绿龙的机械龙的躯体。
乔伊斯轻松的跨了上去。双脚张开紧紧的夹住多冰冷的机器龙，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他闭上眼想象自己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骑士，此刻正手持利剑，驰骋战场。
这时他突然感到在机械腿的膝盖处，隐隐的有一阵疼痛感传来。
也许是磨合还不到位的原因吧，他忍住了疼痛，但是随着他在机械龙的身上越久，这个疼痛也就更加剧烈，乔伊斯只得把这种状况告诉了马绍尔。
嗯，马绍尔皱起了眉，若有所思的说，看样子T099的机械传导还有点问题。
这时乔伊斯已经疼痛难忍，一个翻身从机械楼上跌落下来，但说来也怪，一旦他跌落到地上，那疼痛感也随即消失了。
嗯，马绍尔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他说，这个T099只要你他腿在弯曲状态时就会不断蓄积机械势能，随着势能越积越多，你就会感到越疼痛。而一旦你的腿再次伸展时，这个势能就会被释放。这样子的话，恐怕你没有办法长时间保持坐、蹲或者骑的姿势了，恐怕也没法去参加圣殿骑士团的大嘴鸟测试了，毕竟那需要至少骑行好几个小时，你是根本承受不了的。
再试试看，乔伊斯一咬牙再次翻上了机械龙。真的没有办法完成大嘴鸟测试吗？很快疼痛从膝盖开始袭向到他的全身，乔伊斯感觉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接着全身也被那种剧烈无比的痛激发得大汗淋漓。
终于他的身体承受力到达了极限，那条机械腿竟然把捆绑住脚蹬的铁链子一脚蹬断了。
这恐怕还得进一步改进，马绍尔一脸无奈的对乔伊斯说，这已经是最新型号的机械腿了，如果再改进的话，我也不知道需要花多少时间，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成品，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乔伊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想要加入圣殿骑士团的夙愿又被无限期的推迟了。
他不觉感觉心头空荡荡的。想要哭，但却又哭不出来。只得朝马绍尔怒吼到，快，快去研发新的机械腿啊。我可以等的，需要多少时间，三个月，六个月，一年？
不，马绍尔摇摇头，说，你以为这是在捏泥巴呢，T099，已经是我能够达到的极致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说过，一切后果自负的。
但你没说过你只能造出T099来，那我装这条腿有什么用？！
乔伊斯越想越绝望，直接操起个扳手朝着自己的机械腿一阵猛砸。
马绍尔连忙过去阻拦，没好气的说，这玩意儿，你可是没付一分钱的，可别砸坏了。它可是老子没日没夜研究出来的最新型号。你不要的话，就卸下来还给我！
还有几个人，乔伊斯没有问他们。
那就是曾经被他泼粪泼得最惨的那帮人。
不过，他们却主动找上了门来了。
听说，你想要找人治你的断腿。
我看啊，这腿没救了，要不割掉算了。
对啊，割掉算了，老在身上也是个拖累。
乔伊斯并没有理会他们。
走，带你去个地方。
乔伊斯感觉他们是故意来羞辱自己，仍旧低头不语。
哥布林之剑，就放在床底的木匣子里。不过，对付他们几个，犯不着用上它。
他正在盘算着要怎么打发他们走，却被两个少年猛的架了起来。
他们把乔伊斯往后一翻，接着又有两个人来架起了他的双腿，把他抬出了屋外。
喂!放我下来！乔伊斯连忙叫嚷，但对方并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嬉闹着。
听说，你把红头发那家伙的披风砍掉了，他脸丢大了，会来找你麻烦吗？
哈哈，那家伙心术不正，我们早就看出来了。
你现在后悔没有。
你后悔了吧。
他们迅速的跑出了水巷子街。
在穿过一条条阡陌交错的小巷子之后，可以见到在这个首都繁华地段隐隐藏着不少低矮破旧的房屋。
奔跑的少年们突然停了下来，把乔伊斯丢到了地上。
喂！你不是想要治好了腿，进骑士团跟红头发单挑吗？
去问问，这里有个叫做马绍尔的家伙，他有办法。
我们就不去了，他的脾气太过古怪，要是知道是我们带你过来的，饶不了我们的。
记住，凭你的实力，是能打败红头发的！
说着他们就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乔伊斯勉强站起了身来，看着这条陌生的巷子。
两侧的房屋大都墙体斑驳，即使经过了修补仍然有明显的色差。门外随意牵扯的几根绳子上，挂着花花绿绿的破旧衣裳，墙脚堆放了不少杂乱不堪的炉子、锅盆等。
跟不远处耸入云端的巍峨而光鲜亮丽的圣母大教堂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马绍尔？
乔伊斯几乎已经走到整个巷子的尽头了，却还没有找到少年帮口中的马绍尔——听他们说，他是整个普伦德隆贫民区里最擅长摆弄机械的男人。因为他性子颇为古怪，长年都足不出户，所以没多少人跟他打过照面，不过传闻说，他制作的机械肢体甚至能够让一个失去双手的人重新握笔写字。
是让这个马绍尔拿机械加固我的腿吗？
乔伊斯正胡乱想着，迎面不知是什么东西朝他飞了过来。
要是在以往，乔伊斯早就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可现在他拖着这条瘸腿，身体老是不听使唤。那东西不偏不倚砸到了他脸上，痛得他眼冒金星，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砸向自己的竟然是个脏兮兮的机械手臂。
这时，一个头发蓬乱如鸟窝，留着浓密的八字胡的男人追了过来，他没有在意被砸中的乔伊斯。反倒是径直走向机械手臂，蹲下来，捡起手臂反复的拍打了几下，然后在嘴里叨念着，就适应性来说，99号还算不错，不过轨道偏移得比较厉害，嗯，还得要好好再调试一下。
连问都不用问。这家伙显然就是马绍尔了。
等摆弄好他的机械手臂，马绍尔这才注意到被砸伤的乔伊斯，朝他说，你刚才往后退了三步，每步的步幅大约是75尺，根据动量守恒你受到的冲力，在300牛左右，这种力道足以让你感觉很疼，不过不会造成身体的器质性损伤，所以你现在应该没事。
还有，既然你能来到这个巷子的最深处，在被我的机械手臂砸中之后，也没有显示出愤怒或者责怪，说明你肯定是有求于我，说，你来干什么？
这让乔伊斯哭笑不得，只能说，你看看我这条腿。
谁介绍你来的？！
水巷子街的，戴尔，还有乔夫。
这些家伙，净知道给我添乱。摩尔嘴里嘟囔着，却并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
算你运气好，正好，我需要测试者。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不会付你一分钱！
不会付给我一分钱，不是该我付钱给他吗？乔伊斯心中暗想，但没说出口。
在被摩尔带进了屋里，经过仔细的勘验过后，乔伊斯得知，这条瘸腿已经没有办法通过安装强化的机械外骨骼来矫正了。
而且，即使是换上了机械腿，但恐怕也不能恢复到跟原先一样，要想通过圣殿骑士团那样严苛的选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摩尔耸了耸肩膀。
听到这里，乔伊斯的眼中已经充满愤恨憋屈的泪水，但他强忍着没有让泪珠掉落下来。
不过...马绍尔反复抚摸着乔伊斯的瘸腿，又把手展开成个八字丈量了几次，然后说，嗯，这个样本倒是很典型的单腿机械化的试验品。
不等乔伊斯发问，马绍尔又接着说。首先我要告诉你其中的风险，我会在你的整个右腿植入一百三十颗螺丝，这些螺丝都会钉在你的骨架上，再以骨架为基础拼装上三十三条铰链。然后，在铰链和螺丝的外面，再一层一层镶嵌金属外壳。这样机械化过后的整条腿都可以经由你的身体进行控制，不过控制的熟练度如何是个完全的未知数。还有，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要是接上这个编号T085的实验腿，如果说你觉得用起来不方便的话，那么我还有编号T086到T099的十几款实验腿供你更换。
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实验用的经费，同时所造成的后果也要你自负，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没有经过严格测试的，所以说有可能全都是残~次~品。
马绍尔故意拖长了声调，把残次品这三个字说的又慢又重，就仿佛生怕乔伊斯不知道他自己是在试验阶段一样。
乔伊斯也顿时明白了，那伙少年帮的人之所以会扛他到这儿来，介是因为只有这个叫马绍尔的怪人才会给穷困潦倒的他一线生机，只是他需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
没问题，乔伊斯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很快，乔伊斯就完成了机械化改造。马绍尔先后给他更换了三种型号的机械腿，但每一种都不尽人意，这些腿要么控制了几次之后就一动不动变成了一截废铁，要么就是太过于活跃，有时候会拖拽着乔伊斯停不下来，直至让他摔倒在地上。
乔伊斯任凭马绍尔尽情的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将那条机械腿从T084直接更换到了最后一款T099。
马绍尔也信心十足的宣称，这是迄今为止他所研究出的性能最完美的一款机械腿。
乔伊斯在换上这条腿之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试着跑了几步，果然这条腿并不像之前那些试验品那样难以控制，而是灵活自如就如同是他的原生腿一样，无论是跑跳蹬抬都能够随心所欲。
接着他们就要开始最后的测试，就是骑上在马绍尔家门口的那只用废铜烂铁拼凑的模拟绿龙的机械龙的躯体。
乔伊斯轻松的跨了上去。双脚张开紧紧的夹住多冰冷的机器龙，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他闭上眼想象自己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骑士，此刻正手持利剑，驰骋战场。
这时他突然感到在机械腿的膝盖处，隐隐的有一阵疼痛感传来。
也许是磨合还不到位的原因吧，他忍住了疼痛，但是随着他在机械龙的身上越久，这个疼痛也就更加剧烈，乔伊斯只得把这种状况告诉了马绍尔。
嗯，马绍尔皱起了眉，若有所思的说，看样子T099的机械传导还有点问题。
这时乔伊斯已经疼痛难忍，一个翻身从机械楼上跌落下来，但说来也怪，一旦他跌落到地上，那疼痛感也随即消失了。
嗯，马绍尔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他说，这个T099只要你他腿在弯曲状态时就会不断蓄积机械势能，随着势能越积越多，你就会感到越疼痛。而一旦你的腿再次伸展时，这个势能就会被释放。这样子的话，恐怕你没有办法长时间保持坐、蹲或者骑的姿势了，恐怕也没法去参加圣殿骑士团的大嘴鸟测试了，毕竟那需要至少骑行好几个小时，你是根本承受不了的。
再试试看，乔伊斯一咬牙再次翻上了机械龙。真的没有办法完成大嘴鸟测试吗？很快疼痛从膝盖开始袭向到他的全身，乔伊斯感觉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接着全身也被那种剧烈无比的痛激发得大汗淋漓。
终于他的身体承受力到达了极限，那条机械腿竟然把捆绑住脚蹬的铁链子一脚蹬断了。
这恐怕还得进一步改进，马绍尔一脸无奈的对乔伊斯说，这已经是最新型号的机械腿了，如果再改进的话，我也不知道需要花多少时间，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成品，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乔伊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想要加入圣殿骑士团的夙愿又被无限期的推迟了。
他不觉感觉心头空荡荡的。想要哭，但却又哭不出来。只得朝马绍尔怒吼到，快，快去研发新的机械腿啊。我可以等的，需要多少时间，三个月，六个月，一年？
不，马绍尔摇摇头，说，你以为这是在捏泥巴呢，T099，已经是我能够达到的极致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说过，一切后果自负的。
但你没说过你只能造出T099来，那我装这条腿有什么用？！
乔伊斯越想越绝望，直接操起个扳手朝着自己的机械腿一阵猛砸。
马绍尔连忙过去阻拦，没好气的说，这玩意儿，你可是没付一分钱的，可别砸坏了。它可是老子没日没夜研究出来的最新型号。你不要的话，就卸下来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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