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水上天魔舞（求追读）
“绾绾姑娘真是人如其名。”
苏景称赞道，绾绾这两字的意思是形容体态、品德美好，古时候，偶尔也会用来给女子取名，而以青衣少女的美貌，也确实当得起这两个字。
“公子谬赞了。”绾绾腼腆的笑了笑，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微微眨动，露出些许好奇之色，“话说回来，苏公子也精通音律乐理吗？”
“……略懂。”
“苏公子莫人谦虚，你既寻得琴声而来，想必就算不是音乐大家，至少也是暗通此道，不知公子会哪些乐器。”
苏景有些尴尬，他说略懂，绾绾以为他在谦虚，但其实他真不是谦虚。
他对于音律乐理确实并不精通，只不过恰好苏月湖精于此道，以前每当他在苏家院子里练功舞剑之时，苏月湖就经常伴于身侧，为他抚琴吹萧。苏景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所以偶尔也会向妻子请教一些乐理上的问题，时间久了，也算是略有成就。
但他毕竟所学有限，用来忽悠一下普通人或许还能勉强，可绾绾明显是这方面的行家，在她面前摆弄音律，那不是班门弄斧嘛。
不过苏景确实很想跟绾绾讨论一下音律，尤其是刚才的琴音，于是说道：“吹萧，稍会一点。”
“这样啊……公子稍等。”
绾绾略一思索，便向苏景告罪离开。
片刻后，她靓丽的身影又从楼道里出现，手中却多出了一杆竹萧。
绾绾将竹萧递向苏景，“这是我平日所用之萧，只是最近钟情于琴道，少有吹奏，公子若是不嫌弃，可用此萧。”
“这……不太好吧？”苏景有些犹豫。
绾绾面带感伤，“公子可是嫌弃？”
“怎会嫌弃，只是你我男女有别，我若用了此萧，你如何再用？”
绾绾笑道：“我常年生活在这楼船之上，平日所见之人少有精通乐理者，如今得见苏公子，心情激荡，些许男女之别，又何足挂齿。”
绾绾这姑娘体态轻柔，好似娇弱无骨，显然并非江湖中人，可此时却又有着一分江湖之人的洒脱，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苏景也就不再推脱。
“好。”
苏景笑着接过竹萧，然后环顾四周，“那我就为绾绾姑娘吹一首江上行。”
萧声起，伴随着江风徐徐，绾绾只觉这萧声不仅优美，隐约间还透露着一股千里江山我独行的豪情壮志。
等到萧声止息，绾绾的美目泛起一丝异色，说道：“这江上行真不错，聆听间，我仿佛感觉到一位英雄人物不惧艰险，独闯龙潭虎穴的盖世豪情，只是……我以前从未听过这首曲子，难道是苏公子自创？”
苏景暗笑，这是关二爷的单刀赴会曲，你当然不可能听过。
不过他用萧来吹奏这首曲子，还是挺有难度的，与原曲也差了不少，难为绾绾竟然还能听出曲中意境，果然不愧是行家。
苏景摇头，“我可创不出来这样的曲子，只是偶然所得，献丑了。”
绾绾笑道：“苏公子能吹出此曲，可见确实精通音律，不过……”
“绾绾姑娘但说无妨。”
“可能是苏公子平时吹得少了，指法和节奏不是很熟练，如果能多练练，以苏公子的天赋，应该能吹得更好。”
“还请绾绾姑娘指教。”
“指教不敢当，你我互相学习吧。”
随后，绾绾提出了苏景在指法上的一些问题，他的指法过于灵活了，但吹萧其实不是越灵活越好，需要适当的调度。
经过绾绾的指导，苏景发现，果然吹得比之前要好了。
见绾绾对自己的进步频频点头，苏景顺势问道：“对了，我方才听绾绾姑娘弹奏，只觉琴音悦耳，如轻泉流响，不知是何曲子？”
“那首曲子叫水上天魔舞。”
“水上天魔舞？”苏景一愣，“好怪的名字。”
绾绾解释，“据说，很久以前有一位奇女子，她将音律乐理研究到了极致，曲声一出，百鸟齐鸣，受到世人颇多的赞誉，但她本人却还想更进一步，可迟迟不得突破，让她的精神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几近疯魔。”
“直到晚年，她终于有所领悟，于江面之上纵情一舞，最后才创下此曲。她对后人说，她在那时已经成魔，所以便将此曲命名为《水上天魔舞》。”
“原来如此。”苏景恍然，绾绾口中的这位奇女子，应该是一位修行者，甚至极可能达到了锻天命第四境，方能够御空而行，于江面起舞。
至于这样的曲子为何会落到绾绾手里，苏景并不觉得奇怪。
事实上，不光是音乐，还有药理乃至文化著作等，大部分都是修行者流传下来的。修行者在感悟天地时，或是突发奇想，或是随兴而致，创下某个作品将之传给自己的后人，他的后人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可能已经不再修行，于是这些作品自然而然的就会流落到民间，为百姓所得。
甚至，还有一些修行者会主动将自己的作品传给天下人，供百姓传唱。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只不过，有些作品在普通人眼里和修行者眼中，却又是截然不同的。
就比如这首《水上天魔舞》。
对于绾绾而言，这大概只是一首普通的曲子，但对苏景而言，却可以用来锻天命。
“绾绾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你的这首曲子能够教给我吗？”
苏景闻言，他也不知道这个要求算不算为难，如果能够得到这首曲子，他不介意付出一些代价。
谁知绾绾却是欣然一笑，洒脱道：“当然可以，苏公子想要，我弹于你便是。”
说罢，她轻轻坐下，青葱般的十指抚摸着琴弦，然后，悠扬轻灵的旋律再次响起。
苏景站在一旁，看着绾绾绝美的侧颜，心思却逐渐融于琴音，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一位女子在江面上独舞……
此时，苏景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不再是听琴之人，而是弹琴之人，也是于江上独舞之人，甚至恨不得跃下这艘楼船，去那大江之上舞动一曲。
幸好，他的理智还在。
这天河之水波涛汹涌，浪急之时，非大船难以破开，纵然他已是开了天命的强者，若真孤身跳入这江水之中，那也得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为了抒发心中这份激情，苏景不自觉的含萧而奏。
他的萧音比起绾绾的琴音还要是差了些，第一次吹奏水上天魔舞，也有着诸多的瑕疵，对曲子的意境产生了严重的破坏，可谁知下一刻，他的萧音就融入到了琴音之中，再也不分彼此。
琴萧和鸣，江水伴奏，天地放歌。
这一刻，就连绾绾都惊讶的看向苏景。
她万万没想到，两人第一次合奏就达到了琴萧和鸣的境界，这说明了苏景对于水上天魔舞的领悟已经与她一般无二，可她弹奏这首曲子已有十年，方才有此悟性，苏景又是如何做到的？
隐约间，她看到苏景的身体仿佛化作一颗太阳，绽放光芒。
苏景称赞道，绾绾这两字的意思是形容体态、品德美好，古时候，偶尔也会用来给女子取名，而以青衣少女的美貌，也确实当得起这两个字。
“公子谬赞了。”绾绾腼腆的笑了笑，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微微眨动，露出些许好奇之色，“话说回来，苏公子也精通音律乐理吗？”
“……略懂。”
“苏公子莫人谦虚，你既寻得琴声而来，想必就算不是音乐大家，至少也是暗通此道，不知公子会哪些乐器。”
苏景有些尴尬，他说略懂，绾绾以为他在谦虚，但其实他真不是谦虚。
他对于音律乐理确实并不精通，只不过恰好苏月湖精于此道，以前每当他在苏家院子里练功舞剑之时，苏月湖就经常伴于身侧，为他抚琴吹萧。苏景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所以偶尔也会向妻子请教一些乐理上的问题，时间久了，也算是略有成就。
但他毕竟所学有限，用来忽悠一下普通人或许还能勉强，可绾绾明显是这方面的行家，在她面前摆弄音律，那不是班门弄斧嘛。
不过苏景确实很想跟绾绾讨论一下音律，尤其是刚才的琴音，于是说道：“吹萧，稍会一点。”
“这样啊……公子稍等。”
绾绾略一思索，便向苏景告罪离开。
片刻后，她靓丽的身影又从楼道里出现，手中却多出了一杆竹萧。
绾绾将竹萧递向苏景，“这是我平日所用之萧，只是最近钟情于琴道，少有吹奏，公子若是不嫌弃，可用此萧。”
“这……不太好吧？”苏景有些犹豫。
绾绾面带感伤，“公子可是嫌弃？”
“怎会嫌弃，只是你我男女有别，我若用了此萧，你如何再用？”
绾绾笑道：“我常年生活在这楼船之上，平日所见之人少有精通乐理者，如今得见苏公子，心情激荡，些许男女之别，又何足挂齿。”
绾绾这姑娘体态轻柔，好似娇弱无骨，显然并非江湖中人，可此时却又有着一分江湖之人的洒脱，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苏景也就不再推脱。
“好。”
苏景笑着接过竹萧，然后环顾四周，“那我就为绾绾姑娘吹一首江上行。”
萧声起，伴随着江风徐徐，绾绾只觉这萧声不仅优美，隐约间还透露着一股千里江山我独行的豪情壮志。
等到萧声止息，绾绾的美目泛起一丝异色，说道：“这江上行真不错，聆听间，我仿佛感觉到一位英雄人物不惧艰险，独闯龙潭虎穴的盖世豪情，只是……我以前从未听过这首曲子，难道是苏公子自创？”
苏景暗笑，这是关二爷的单刀赴会曲，你当然不可能听过。
不过他用萧来吹奏这首曲子，还是挺有难度的，与原曲也差了不少，难为绾绾竟然还能听出曲中意境，果然不愧是行家。
苏景摇头，“我可创不出来这样的曲子，只是偶然所得，献丑了。”
绾绾笑道：“苏公子能吹出此曲，可见确实精通音律，不过……”
“绾绾姑娘但说无妨。”
“可能是苏公子平时吹得少了，指法和节奏不是很熟练，如果能多练练，以苏公子的天赋，应该能吹得更好。”
“还请绾绾姑娘指教。”
“指教不敢当，你我互相学习吧。”
随后，绾绾提出了苏景在指法上的一些问题，他的指法过于灵活了，但吹萧其实不是越灵活越好，需要适当的调度。
经过绾绾的指导，苏景发现，果然吹得比之前要好了。
见绾绾对自己的进步频频点头，苏景顺势问道：“对了，我方才听绾绾姑娘弹奏，只觉琴音悦耳，如轻泉流响，不知是何曲子？”
“那首曲子叫水上天魔舞。”
“水上天魔舞？”苏景一愣，“好怪的名字。”
绾绾解释，“据说，很久以前有一位奇女子，她将音律乐理研究到了极致，曲声一出，百鸟齐鸣，受到世人颇多的赞誉，但她本人却还想更进一步，可迟迟不得突破，让她的精神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几近疯魔。”
“直到晚年，她终于有所领悟，于江面之上纵情一舞，最后才创下此曲。她对后人说，她在那时已经成魔，所以便将此曲命名为《水上天魔舞》。”
“原来如此。”苏景恍然，绾绾口中的这位奇女子，应该是一位修行者，甚至极可能达到了锻天命第四境，方能够御空而行，于江面起舞。
至于这样的曲子为何会落到绾绾手里，苏景并不觉得奇怪。
事实上，不光是音乐，还有药理乃至文化著作等，大部分都是修行者流传下来的。修行者在感悟天地时，或是突发奇想，或是随兴而致，创下某个作品将之传给自己的后人，他的后人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可能已经不再修行，于是这些作品自然而然的就会流落到民间，为百姓所得。
甚至，还有一些修行者会主动将自己的作品传给天下人，供百姓传唱。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只不过，有些作品在普通人眼里和修行者眼中，却又是截然不同的。
就比如这首《水上天魔舞》。
对于绾绾而言，这大概只是一首普通的曲子，但对苏景而言，却可以用来锻天命。
“绾绾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你的这首曲子能够教给我吗？”
苏景闻言，他也不知道这个要求算不算为难，如果能够得到这首曲子，他不介意付出一些代价。
谁知绾绾却是欣然一笑，洒脱道：“当然可以，苏公子想要，我弹于你便是。”
说罢，她轻轻坐下，青葱般的十指抚摸着琴弦，然后，悠扬轻灵的旋律再次响起。
苏景站在一旁，看着绾绾绝美的侧颜，心思却逐渐融于琴音，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一位女子在江面上独舞……
此时，苏景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不再是听琴之人，而是弹琴之人，也是于江上独舞之人，甚至恨不得跃下这艘楼船，去那大江之上舞动一曲。
幸好，他的理智还在。
这天河之水波涛汹涌，浪急之时，非大船难以破开，纵然他已是开了天命的强者，若真孤身跳入这江水之中，那也得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为了抒发心中这份激情，苏景不自觉的含萧而奏。
他的萧音比起绾绾的琴音还要是差了些，第一次吹奏水上天魔舞，也有着诸多的瑕疵，对曲子的意境产生了严重的破坏，可谁知下一刻，他的萧音就融入到了琴音之中，再也不分彼此。
琴萧和鸣，江水伴奏，天地放歌。
这一刻，就连绾绾都惊讶的看向苏景。
她万万没想到，两人第一次合奏就达到了琴萧和鸣的境界，这说明了苏景对于水上天魔舞的领悟已经与她一般无二，可她弹奏这首曲子已有十年，方才有此悟性，苏景又是如何做到的？
隐约间，她看到苏景的身体仿佛化作一颗太阳，绽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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