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要说腕力一点变化也没有，那也不是，起码肚子撑得圆滚滚的。
不过进化对宝可梦来说是宝生大事，进化失败就更是大事了，雷爷爷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武羽可千万别不当个事儿。
又听说音箱蟀也是早上刚刚进化的，雷爷爷当即建议，连同音箱蟀也得一起去做个体检。
雷爷爷一副热心肠，当即掏出了自己的医保卡，武羽百般推辞，还是败在了一句“别撕吧，给宝可梦们的”之下。
今天先是白吃了一顿大餐，又借用了雷爷爷的医保卡，这个人情欠大了。
不过武羽也知道凭，就凭自己兜里那几张元子，肯定不够这顿饭和两只宝可梦去医院的开销，真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武羽只能默默将雷爷爷的帮助记在心里，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帮雷爷爷做点什么。
带着腕力和音箱蟀来到了医院，武羽准备先把音箱蟀送到了体检中心，按雷爷爷的建议，做个常规检查就好。
医院内的变化也不小，自然是分成了人类和宝可梦就诊两大部分，武羽愣在陌生的体检中心的大厅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老弟，要给你家精灵做体检啊，你家大人呢？”
一个年轻护士叫住了像没头苍蝇乱晃的武羽他们。
武羽看到模样温柔的护士小姐姐走了过来，亲切的乡音让他安心了不少，从她挽在护士帽里的浅粉的头发来看，应该也是很有个性的女孩。
武羽注意到她的工牌，名字叫乔依依。
“护士姐姐你好，我自己来的，想给音箱蟀做个体检，但不知道在哪挂号，姐姐能告诉我吗？”武羽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询问道。
只见乔依依脸上顿时漫起了笑意，声音也情不自禁的柔和了起来，谁又不喜欢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娃甜甜的叫自己姐姐呢。
“宝可梦就诊不需要挂号哦，只需要你把它收回精灵球，把精灵球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们的设备会自动识别精灵和训练家信息的。”
“呃……我还没有精灵球。”武羽有点尴尬的回答。
乔依依有点吃惊：“嗯？你没有注册训练家吗，不对呀，三年级及以上的在读学生就会自动注册成先锋队训练家的，你怎么会没有精灵球？”
说到这，她突然狐疑的看向武羽：“你这个年纪很少有拥有超过六只入球精灵的情况，不存在为了逃避跟随精灵税，非法散养精灵的可能性啊……
但你应该也不是精灵贩子的托儿，没有那么蠢的精灵贩子会倒卖音箱蟀啊！”
武羽看着开启侦探模式，喋喋不休的乔依依，发现她肯定是误会了些什么，赶紧解释到：
“不是这样的！我……我才二年级，还没有进入先锋队，音箱蟀是我今天早上遇到的，刚刚从圆法师进化，家里长辈让我带它来做个身体检查。”
“哈？你二年级，长这么高吗？”乔依依惊呼一声，看着武羽稚嫩的脸颊，腰间还真的没有先锋队的虹腰带，倒是信了几分。
她犹豫了一下，说：“那像你这种情况，按规定只能算作野生精灵救助，不需要缴费的。但是救助后，精灵是要由我们医院内部的驻点宝可梦服务中心，统一放归自然环境，以确保野生精灵的自由，这样你可以接受吗？”
武羽愣了一下。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如果是野生精灵救助的话，自己只是作为一个热心群众把野生的音箱蟀送来体检，既不需要自己支付费用，又有医院统一为它寻找适合的生产环境……
可是仅仅一瞬，武羽就在心里否认了这种选择。
虽然仅仅不到一天的相处，可是从夜半的虫鸣、误会的冲突、进化的见证、共情的演奏、神功的机缘、辣宴的挑战，以及那还没完成的还给门前花坛一个新家的承诺。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啊……
武羽望向音箱蟀，音箱蟀也望向武羽，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
“护士姐姐，虽然我还没有精灵球，不能成为音箱蟀真正的伙伴，但是我们还是想要一起前行！
所以我不能接受音箱蟀被当做野生精灵放生，我不能失去音箱蟀！”
武羽目光坚定，旁边的音箱蟀听了，眼睛里水光流转，就差找一块小手帕来咬在嘴里了。
乔依依也不由得为这两个小家伙的羁绊动容了。
【真是美好的年纪啊，男孩和宝可梦！】
她故作难办的手指抵在额头和眉心，表示真让姐姐头疼，但很快展颜一笑，说道：“谁说你们不能成为真正的伙伴呢！”
说着，她从护士服的小口袋里取出两枚带着彩虹色十字的贴纸，分别贴在了武羽和音箱蟀左胸。
看着两个小家伙一脸懵的样子，乔依依故作神秘的解释到：“这可是全国宝可梦虹十字联盟的‘幼小宝可梦临时救助印记’哦，是专门帮扶在自然环境中很难独立生存的弱小……啊不，幼小宝可梦的特殊救助政策。
通常只允许救助初始阶段的宝可梦和极少部分的进化型宝可梦，不过音箱蟀恰巧在这极少数的范围内呢，你说巧不巧！”
音箱蟀：？？？
武羽觉得这个政策明明很好，但确实有辱音箱蟀的嫌疑。
但现在不是追究那些的时候，武羽连忙说道：“太谢谢依依姐了！那音箱蟀现在可以正常做体检了吗？”
“嘴甜姐姐也不会让你走后门的哦，还要填一个登记表！”
乔依依揶揄的看着武羽，像是故意挖坑逗他。
“因为这个政策下，大部分救助的宝可梦都会进化，从而脱离救助范围，所以后续会有人工回访、救助评分等流程，来确定你是否真的是以救助为目的在照顾目标宝可梦，如果不能妥善的照顾救助目标，是会降低救助者本人的社会信用评级的哦！”
武羽听了，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也会好好照顾音箱蟀的，而且音箱蟀应该也是政策内少有的最终进化型，不存在进化后脱离救助范围的可能性。
看武羽毫不动摇的神情，乔依依知道自己没有所托非人，表情也正经起来，带着武羽他们走到一旁的操作台。
“先给音箱蟀取个名字吧，因为它还没有入球，没有官方的基因编号，只能先登记一个代号。”
武羽没想到又来到了起名环节，每一个名字都是新的开始，一定要慎重！
想了半天，武羽突然拳锤手掌，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今天早上七点多，为防还没进化的圆法师攻击我，我把它关在了高压锅里，那就叫它‘七锅’吧！”
【呃……我真的没有看错他吧？】
乔依依满头黑线，但还是把名字输入了系统。
系统提示：该宝可梦名称已占用。
武羽：？？？
乔依依掩嘴轻笑，说：“很遗憾被别人先用了呢，不过它浑身大半是红色，那就把它标注为‘红·七锅’吧。”
说着，就把名字输了进去。
系统提示，注册成功，欢迎宝可梦音箱蟀——红·七锅来我中心体检，祝您身体健康！
“好啦，七锅就交给我吧，一个小时左右来大厅接它就好，我会陪它过来的。看来你还要带那孩子做检查吧？腕力可不在弱小……幼小救助政策范围内哦。”
乔依依吐了吐舌头，赶紧摸摸音箱蟀的头，表示自己不是故意走嘴的。
武羽说：“嗯，我会尽快回来的，不过腕力的情况可能要耽误一些时间，它刚刚进化失败了。”
乔依依听了一惊，想不到这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腕力居然已经积累了可以冲击进化的底蕴，如果能进化成豪力，已经是很不错的战力了。
“进化失败可是很少见，确实要好好重视起来，你可以去门诊部问问，如果不行，那边急诊科有个很厉害的实习生，听说是名校宝可梦研究系毕业的，到时候我可以帮你联系。”
武羽连忙道谢，乔依依随口回了句没事儿，就带音箱蟀去检查了。
来到门诊大楼，武羽感觉熟悉了很多，挂号缴费窗口排着长长的队伍。
武羽领着腕力的手四下张望，想找个短一点的队伍，那样子像是哥哥带弟弟在找妈妈。
“小朋友，你需要帮忙吗？”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武羽转身一看，下意识叫到：“依依姐，你怎么过来啦？”
长得和乔依依几乎完全一样的护士小姐姐微笑，见怪不怪的说：“你刚刚在体检中心看到的是我姐姐，我是珊珊哦。”
武羽定睛一看，工牌上果然是乔珊珊！
不是深究她们有没有姐妹叫乔二二的时候，武羽说：“我想带腕力看病，他今天进化失败了。”
乔珊珊神情一肃，说：“这可不得了，你跟我来，我们去驻点宝可梦服务中心，今天刚好有位厉害的博士来坐诊。”
武羽有点奇怪，在融合世界里，宝可梦就诊这么方便的吗？
他不知道的是，医院的护士工作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门诊护士A：珊珊怎么那么动作那么快！一下子就把小帅哥劫走了？
住院部护士A：刚刚小帅哥的照片可是依依发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肯定是暗地里给珊珊通风报信了！
门诊护士B：啊啊啊！他刚才从我们护士站门口经过，小弟弟好可！姐姐等你！
门诊护士C：哪呢哪呢在哪呢？
门诊护士B：往后楼驻宝中心去了。
驻保中心前台护士：嘿嘿嘿，来了来了。【照片】
【照片】【照片】【照片】
群里瞬间刷起屏来，场面一片欢腾。
乔珊珊带着武羽来到了一间阶梯教室似的房间，满屋坐满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几只粉嘟嘟的蛋型宝可梦。
它们长着云朵似的耳朵，腹部有类似袋鼠的育儿袋，里面装着颗洁白无瑕的蛋，长在身体两侧的双臂根部有小天使翅膀似的羽毛，给人一种温和而幸福的感觉，它们戴着医师帽子，显然是院内很高级别的医务宝可梦。
满屋子的人和宝可梦都在看讲台上，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在给一块长着四臂双脚的圆形大石头宝可梦……“把脉”？
老者穿着一身传统的黑色大褂，满头银丝梳得板板正正，显得精神矍铄，手搭在那只岩石宝可梦四臂中较粗的一臂上，嘴里念叨：“传统武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但那是讲给人看病，给宝可梦看病，就要再加上‘因宝制宜’四个字，比如我摸这只隆隆石的脉，浮取脉气虚弱，沉取脉弦而紧，这是严重的结石症状啊，但你能说隆隆石它得了结石吗？”
众人皆笑，突然有位年轻的医生举手示意提问，老者一抬手，示意他但说无妨。
年轻医生问：“华教授，您是武医中的集大成者，但刚刚您也说了，武医想学成，最重要的就是经验，别说达到您说的‘因宝制宜’了，我用听诊器都听不到隆隆石的心跳，您却能摸出它的脉象，这和我们学的国际医学相比，太抽象了。”
被称为华教授的老者名为华国安，正如年轻医生所说，是武兴国传统医学“武医”一脉的代表人物，晚年的他致力于传承“武医”精要，四处坐诊讲学，久而久之，像年轻医生这样似褒实贬的恭维听得太多了。
华教授虽然没动怒，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孩子，武医并不难，不过是寻常的寻脉问诊罢了，宝可梦也许不会说话，但百脉连心，把脉就是问心，自然要以心连心，只要用心，脉象自呈。
在国际医学没传入武兴的时候，这是医馆里的小学徒都学得会的东西，那些小学徒才多大，能有多少文化，哪比得上你们这些本硕连读的大学子……”
华教授边说边摇头，觉得今天也就到这了，这只隆隆石的病症也没什么紧要的，院方为防出差错伤了他的面子，自然也不会找什么得了疑难杂症的病患来给他当范例。
然而他一摇头，突然看到了随着乔珊珊进来的武羽和腕力，顿时眼睛亮了！
华教授猛的起身，走到腕力身旁，转了左三圈，右三圈，他眉头越蹙越紧，直接拽过腕力的手，往脉门上一搭，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好半晌，他目光沉重的对腕力说道：
“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过进化对宝可梦来说是宝生大事，进化失败就更是大事了，雷爷爷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武羽可千万别不当个事儿。
又听说音箱蟀也是早上刚刚进化的，雷爷爷当即建议，连同音箱蟀也得一起去做个体检。
雷爷爷一副热心肠，当即掏出了自己的医保卡，武羽百般推辞，还是败在了一句“别撕吧，给宝可梦们的”之下。
今天先是白吃了一顿大餐，又借用了雷爷爷的医保卡，这个人情欠大了。
不过武羽也知道凭，就凭自己兜里那几张元子，肯定不够这顿饭和两只宝可梦去医院的开销，真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武羽只能默默将雷爷爷的帮助记在心里，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帮雷爷爷做点什么。
带着腕力和音箱蟀来到了医院，武羽准备先把音箱蟀送到了体检中心，按雷爷爷的建议，做个常规检查就好。
医院内的变化也不小，自然是分成了人类和宝可梦就诊两大部分，武羽愣在陌生的体检中心的大厅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老弟，要给你家精灵做体检啊，你家大人呢？”
一个年轻护士叫住了像没头苍蝇乱晃的武羽他们。
武羽看到模样温柔的护士小姐姐走了过来，亲切的乡音让他安心了不少，从她挽在护士帽里的浅粉的头发来看，应该也是很有个性的女孩。
武羽注意到她的工牌，名字叫乔依依。
“护士姐姐你好，我自己来的，想给音箱蟀做个体检，但不知道在哪挂号，姐姐能告诉我吗？”武羽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询问道。
只见乔依依脸上顿时漫起了笑意，声音也情不自禁的柔和了起来，谁又不喜欢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娃甜甜的叫自己姐姐呢。
“宝可梦就诊不需要挂号哦，只需要你把它收回精灵球，把精灵球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们的设备会自动识别精灵和训练家信息的。”
“呃……我还没有精灵球。”武羽有点尴尬的回答。
乔依依有点吃惊：“嗯？你没有注册训练家吗，不对呀，三年级及以上的在读学生就会自动注册成先锋队训练家的，你怎么会没有精灵球？”
说到这，她突然狐疑的看向武羽：“你这个年纪很少有拥有超过六只入球精灵的情况，不存在为了逃避跟随精灵税，非法散养精灵的可能性啊……
但你应该也不是精灵贩子的托儿，没有那么蠢的精灵贩子会倒卖音箱蟀啊！”
武羽看着开启侦探模式，喋喋不休的乔依依，发现她肯定是误会了些什么，赶紧解释到：
“不是这样的！我……我才二年级，还没有进入先锋队，音箱蟀是我今天早上遇到的，刚刚从圆法师进化，家里长辈让我带它来做个身体检查。”
“哈？你二年级，长这么高吗？”乔依依惊呼一声，看着武羽稚嫩的脸颊，腰间还真的没有先锋队的虹腰带，倒是信了几分。
她犹豫了一下，说：“那像你这种情况，按规定只能算作野生精灵救助，不需要缴费的。但是救助后，精灵是要由我们医院内部的驻点宝可梦服务中心，统一放归自然环境，以确保野生精灵的自由，这样你可以接受吗？”
武羽愣了一下。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如果是野生精灵救助的话，自己只是作为一个热心群众把野生的音箱蟀送来体检，既不需要自己支付费用，又有医院统一为它寻找适合的生产环境……
可是仅仅一瞬，武羽就在心里否认了这种选择。
虽然仅仅不到一天的相处，可是从夜半的虫鸣、误会的冲突、进化的见证、共情的演奏、神功的机缘、辣宴的挑战，以及那还没完成的还给门前花坛一个新家的承诺。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啊……
武羽望向音箱蟀，音箱蟀也望向武羽，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
“护士姐姐，虽然我还没有精灵球，不能成为音箱蟀真正的伙伴，但是我们还是想要一起前行！
所以我不能接受音箱蟀被当做野生精灵放生，我不能失去音箱蟀！”
武羽目光坚定，旁边的音箱蟀听了，眼睛里水光流转，就差找一块小手帕来咬在嘴里了。
乔依依也不由得为这两个小家伙的羁绊动容了。
【真是美好的年纪啊，男孩和宝可梦！】
她故作难办的手指抵在额头和眉心，表示真让姐姐头疼，但很快展颜一笑，说道：“谁说你们不能成为真正的伙伴呢！”
说着，她从护士服的小口袋里取出两枚带着彩虹色十字的贴纸，分别贴在了武羽和音箱蟀左胸。
看着两个小家伙一脸懵的样子，乔依依故作神秘的解释到：“这可是全国宝可梦虹十字联盟的‘幼小宝可梦临时救助印记’哦，是专门帮扶在自然环境中很难独立生存的弱小……啊不，幼小宝可梦的特殊救助政策。
通常只允许救助初始阶段的宝可梦和极少部分的进化型宝可梦，不过音箱蟀恰巧在这极少数的范围内呢，你说巧不巧！”
音箱蟀：？？？
武羽觉得这个政策明明很好，但确实有辱音箱蟀的嫌疑。
但现在不是追究那些的时候，武羽连忙说道：“太谢谢依依姐了！那音箱蟀现在可以正常做体检了吗？”
“嘴甜姐姐也不会让你走后门的哦，还要填一个登记表！”
乔依依揶揄的看着武羽，像是故意挖坑逗他。
“因为这个政策下，大部分救助的宝可梦都会进化，从而脱离救助范围，所以后续会有人工回访、救助评分等流程，来确定你是否真的是以救助为目的在照顾目标宝可梦，如果不能妥善的照顾救助目标，是会降低救助者本人的社会信用评级的哦！”
武羽听了，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也会好好照顾音箱蟀的，而且音箱蟀应该也是政策内少有的最终进化型，不存在进化后脱离救助范围的可能性。
看武羽毫不动摇的神情，乔依依知道自己没有所托非人，表情也正经起来，带着武羽他们走到一旁的操作台。
“先给音箱蟀取个名字吧，因为它还没有入球，没有官方的基因编号，只能先登记一个代号。”
武羽没想到又来到了起名环节，每一个名字都是新的开始，一定要慎重！
想了半天，武羽突然拳锤手掌，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今天早上七点多，为防还没进化的圆法师攻击我，我把它关在了高压锅里，那就叫它‘七锅’吧！”
【呃……我真的没有看错他吧？】
乔依依满头黑线，但还是把名字输入了系统。
系统提示：该宝可梦名称已占用。
武羽：？？？
乔依依掩嘴轻笑，说：“很遗憾被别人先用了呢，不过它浑身大半是红色，那就把它标注为‘红·七锅’吧。”
说着，就把名字输了进去。
系统提示，注册成功，欢迎宝可梦音箱蟀——红·七锅来我中心体检，祝您身体健康！
“好啦，七锅就交给我吧，一个小时左右来大厅接它就好，我会陪它过来的。看来你还要带那孩子做检查吧？腕力可不在弱小……幼小救助政策范围内哦。”
乔依依吐了吐舌头，赶紧摸摸音箱蟀的头，表示自己不是故意走嘴的。
武羽说：“嗯，我会尽快回来的，不过腕力的情况可能要耽误一些时间，它刚刚进化失败了。”
乔依依听了一惊，想不到这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腕力居然已经积累了可以冲击进化的底蕴，如果能进化成豪力，已经是很不错的战力了。
“进化失败可是很少见，确实要好好重视起来，你可以去门诊部问问，如果不行，那边急诊科有个很厉害的实习生，听说是名校宝可梦研究系毕业的，到时候我可以帮你联系。”
武羽连忙道谢，乔依依随口回了句没事儿，就带音箱蟀去检查了。
来到门诊大楼，武羽感觉熟悉了很多，挂号缴费窗口排着长长的队伍。
武羽领着腕力的手四下张望，想找个短一点的队伍，那样子像是哥哥带弟弟在找妈妈。
“小朋友，你需要帮忙吗？”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武羽转身一看，下意识叫到：“依依姐，你怎么过来啦？”
长得和乔依依几乎完全一样的护士小姐姐微笑，见怪不怪的说：“你刚刚在体检中心看到的是我姐姐，我是珊珊哦。”
武羽定睛一看，工牌上果然是乔珊珊！
不是深究她们有没有姐妹叫乔二二的时候，武羽说：“我想带腕力看病，他今天进化失败了。”
乔珊珊神情一肃，说：“这可不得了，你跟我来，我们去驻点宝可梦服务中心，今天刚好有位厉害的博士来坐诊。”
武羽有点奇怪，在融合世界里，宝可梦就诊这么方便的吗？
他不知道的是，医院的护士工作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门诊护士A：珊珊怎么那么动作那么快！一下子就把小帅哥劫走了？
住院部护士A：刚刚小帅哥的照片可是依依发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肯定是暗地里给珊珊通风报信了！
门诊护士B：啊啊啊！他刚才从我们护士站门口经过，小弟弟好可！姐姐等你！
门诊护士C：哪呢哪呢在哪呢？
门诊护士B：往后楼驻宝中心去了。
驻保中心前台护士：嘿嘿嘿，来了来了。【照片】
【照片】【照片】【照片】
群里瞬间刷起屏来，场面一片欢腾。
乔珊珊带着武羽来到了一间阶梯教室似的房间，满屋坐满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几只粉嘟嘟的蛋型宝可梦。
它们长着云朵似的耳朵，腹部有类似袋鼠的育儿袋，里面装着颗洁白无瑕的蛋，长在身体两侧的双臂根部有小天使翅膀似的羽毛，给人一种温和而幸福的感觉，它们戴着医师帽子，显然是院内很高级别的医务宝可梦。
满屋子的人和宝可梦都在看讲台上，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在给一块长着四臂双脚的圆形大石头宝可梦……“把脉”？
老者穿着一身传统的黑色大褂，满头银丝梳得板板正正，显得精神矍铄，手搭在那只岩石宝可梦四臂中较粗的一臂上，嘴里念叨：“传统武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但那是讲给人看病，给宝可梦看病，就要再加上‘因宝制宜’四个字，比如我摸这只隆隆石的脉，浮取脉气虚弱，沉取脉弦而紧，这是严重的结石症状啊，但你能说隆隆石它得了结石吗？”
众人皆笑，突然有位年轻的医生举手示意提问，老者一抬手，示意他但说无妨。
年轻医生问：“华教授，您是武医中的集大成者，但刚刚您也说了，武医想学成，最重要的就是经验，别说达到您说的‘因宝制宜’了，我用听诊器都听不到隆隆石的心跳，您却能摸出它的脉象，这和我们学的国际医学相比，太抽象了。”
被称为华教授的老者名为华国安，正如年轻医生所说，是武兴国传统医学“武医”一脉的代表人物，晚年的他致力于传承“武医”精要，四处坐诊讲学，久而久之，像年轻医生这样似褒实贬的恭维听得太多了。
华教授虽然没动怒，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孩子，武医并不难，不过是寻常的寻脉问诊罢了，宝可梦也许不会说话，但百脉连心，把脉就是问心，自然要以心连心，只要用心，脉象自呈。
在国际医学没传入武兴的时候，这是医馆里的小学徒都学得会的东西，那些小学徒才多大，能有多少文化，哪比得上你们这些本硕连读的大学子……”
华教授边说边摇头，觉得今天也就到这了，这只隆隆石的病症也没什么紧要的，院方为防出差错伤了他的面子，自然也不会找什么得了疑难杂症的病患来给他当范例。
然而他一摇头，突然看到了随着乔珊珊进来的武羽和腕力，顿时眼睛亮了！
华教授猛的起身，走到腕力身旁，转了左三圈，右三圈，他眉头越蹙越紧，直接拽过腕力的手，往脉门上一搭，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好半晌，他目光沉重的对腕力说道：
“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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