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学
天还没亮，林复然就起了床。
准备好书包和文具，坐在书桌前不停刷着手机相册，这个短短的寒假虽然只有十几天，但却有着很多令人难忘的故事。
在老家。
在去省会途中。
在昨天归途中。
林复然都拍了许多许多照片，记录着每一段故事的回忆，在把这些照片传到空间的同时，又打开上一个手机拍的照片，一年多前的照片中，陈久樊、莫池鱼和李故渊，包括自己，脸上都还看得出些许青涩。
对比现在，真的长大了。
对比了一下自拍，现在的她确实比之前更好看了。
不由得暗暗自喜。
“学校见”
陈久樊回了早安的消息。
“好”
林复然给莫池鱼发消息，莫池鱼已经准备好了出发，于是放下手机背上书包去两人的会合路口。
昨儿的经历，让脚下生风，高高兴兴地去往快要告别的高中。
……
“诶？！”
一看到林复然的样子，莫池鱼就感到新鲜:“复然，你换发型了啊，比之前更好看了啊。”
“嘿。”
林复然被夸得害羞了:“是久樊亲自给我做的。”
“久樊还真什么都会啊。”
“好了，走吧。”
两人相伴而行，去往一中，看起来都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是最后一次相伴去学校的新学期，但显然都没有想多愁善感的样子。
“复然，你生日快到了。”
“对啊，这周六。”
“你说，久樊这次会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啊？”
“我哪儿想得到啊，久樊他的礼物总是出乎意料的。”
“那倒是。”莫池鱼回忆起前两年林复然的生日:“第一次，送你个校草当同桌，第二次，冒着会被处分的危险在教室动员同学们给你过生日，这第三次不知道又是什么啊。”
林复然嘴角忍不住上扬。
前两年的生日，的确是她到现在为止最好的生日，第一次，收获了一座人间宝藏，第二次，收获了大家庭对自己的集体祝福。
那这第三次，又会收获什么？
期待值拉到了最大，但林复然并没有想着会有更大的惊喜，觉得现在的情况下就算陈久樊点子多恐怕也再想不到太好的生日礼物了。
无碍。
你送的。
我都喜欢。
……
……
来到校门口时，林复然看着这道已经跨过数千次的大门，已经想不起第一次看见它时的感觉，只依稀记得怀着天真的憧憬。
走进学校。
一花一草、角角落落、每阶楼梯和每块地砖都在脑海里异常清晰，不存在没见过的地方。那操场上发生过的每个故事的画面还未模糊，那球场上比赛投进的每个球还能想起，仿佛还能感觉到曾经洒落的汗水。教学楼的棱角深深印在脑海里，有种即使闭上眼睛也能靠手摸索着找到二班教室的自信。
在这个地方，真的充满了太多美好的回忆，充斥了林复然的生命。
在回忆中，走进了启智楼。
“啊，池鱼。”林复然忽然做出一副无比憧憬的模样:“希望上天能给我一个好看的男同桌，我看过好多青春剧和电影，里面那些美好的感情，动人的故事，让我好羡慕。”
忽如其来的莫名其妙，让莫池鱼愣了一下。
一段回忆，忽然涌现。
莫池鱼笑了，说:“我只希望同桌跟你一样，开朗好相处就行了。”
林复然接着笑了。
第一次进这栋楼时，两人的谈话是那么天真自然，彼此青涩的脸庞还在彼此记忆里清晰可见，而如今，彼此的愿望都变成了现实。
来到二楼，看着二班教室门的大概距离处，林复然心生期待。
一步走到门口。
熟悉的同学们在喧闹地聊天，王枫越跟前排的赵安然聊得正乐，看见林复然和莫池鱼后，立马发现林复然的样子变了，远远看去多了些婉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林复然和莫池鱼点头回应。
陈久樊一如既往，自己静静坐在座位上看着书，余光看到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地转头看去。
那投来的目光依旧清澈，让林复然整个人都觉得安然。
莫池鱼提前走了进去，与李故渊轻声问候，即使昨天腻了许久，也丝毫不影响今天再见的高兴。
林复然也在陈久樊轻轻动了一下脑袋示意快过来后，笑着脸小跑着来到自己的座位，看着他坐下。
这样的场景，重演了上千次。
但两人从来不觉得腻了，每一次的感觉都如第一次一般。
“久樊，早上好。”
“早上好，复然。”
“嘻。”林复然十分欢愉。
“好好学习。”不出意外的陈久樊又说了这句话。
“嗯。”
林复然点头，拿出数学课本。
没有过多的话语，更没有过多的腻歪，穿上校服，来到教室后，仿佛心里自动生成了约束，在这里，最重要的事便是“好好学习”。
……
……
随着时间接近早读课，同学们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各自学习，心态都正迅速回到学习氛围中来。
上课铃响，早自习开始。
过了一分多钟，王老师才出现在门口，眼神有些闪避，有着心事重重的样子。同学们陆续放下手中书，停下手中笔，等着王老师说话。
看着所有人，王老师勉强微笑着发话:“各位，欢迎回家。”
察觉到有些不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三两两地鼓掌。林复然被王老师的脸色弄得不安，一般来说只有遇到对班集体不好的事情时，王老师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王老师继续发言:“这是我们大家的最后一个学期，希望，各位都可以拿出最大的动力，最大的冲劲，在这个学期将自己的短板补上，将自己的长处做得更好、更稳，高考已经不远，今年夏天到来时，就是各位走进考场，作最后一战的时候了。”
“大家，加油。”
言语间，鼓励的心情不多，更多的是微微颤动的气息。
同学们都疑惑着鼓掌。
“到底怎么了？”林复然疑惑中与莫池鱼和李故渊对了一眼，显然那两人也都陷入了疑惑。
看向陈久樊，从其微微蹙着的眉梢也能看出有些不安，一行人都在等王老师说事儿。
而王老师从大家的神情中，也知道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
“呼......”长出了一口气。
说:“我们一中，一班二班，每年高三学期都会搬教室，搬去致贤楼五楼，让大家能更好地避免打扰。”
听到这些话，不少人心脏都颤了一下。
林复然顿时感到慌张。
“上学期学校事多，所以这件事就耽搁了，教务处已经下了通知，今晚晚自习就搬。”
霎时间，难受涌上所有人心头。
这里是待了两年半的教室，从来到一中开始，每个学期的每天上课时间都在这间教室度过。在这个几十平的空间里，伴随着期待、热爱与迷茫走来，跟相处了两年多的同学的欢声笑语、相互调侃和嫌弃，又彼此陪伴彼此鼓励，有着太多的承载。
种种回忆涌来。
不少人眼眶红了。
“王老师，不搬不行吗？”林复然的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对于这间教室的感情，她比别人深得太多。
王老师轻声吁气，回道:“我已经跟校长和主任请示过，但是这是一中每年的惯例，不能改。”
仅存的一点希望，落空了。
林复然瘪着嘴，下巴止不住地颤抖着掉了眼泪，回想起在这里与陈久樊的初见、惊艳、陪伴……哪怕承受能力远超从前的她也忍不住了。
同时，还有许多女生都哭了。
一向没心没肺的余馨也忍不住擦着湿润的眼角。
莫池鱼和李故渊低下了头，硬憋着一句话没说。
王枫越静静叹气，虽然比别的同学晚来一年，但这里同样承载了她许多的记忆，好的坏的，都很重要。
……
……
王老师无奈叹气，这幅场景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才心事重重。
默默地，转身出了教室。
此刻，安慰的话都多余，让大家发泄一下难过是最好的。
准备好书包和文具，坐在书桌前不停刷着手机相册，这个短短的寒假虽然只有十几天，但却有着很多令人难忘的故事。
在老家。
在去省会途中。
在昨天归途中。
林复然都拍了许多许多照片，记录着每一段故事的回忆，在把这些照片传到空间的同时，又打开上一个手机拍的照片，一年多前的照片中，陈久樊、莫池鱼和李故渊，包括自己，脸上都还看得出些许青涩。
对比现在，真的长大了。
对比了一下自拍，现在的她确实比之前更好看了。
不由得暗暗自喜。
“学校见”
陈久樊回了早安的消息。
“好”
林复然给莫池鱼发消息，莫池鱼已经准备好了出发，于是放下手机背上书包去两人的会合路口。
昨儿的经历，让脚下生风，高高兴兴地去往快要告别的高中。
……
“诶？！”
一看到林复然的样子，莫池鱼就感到新鲜:“复然，你换发型了啊，比之前更好看了啊。”
“嘿。”
林复然被夸得害羞了:“是久樊亲自给我做的。”
“久樊还真什么都会啊。”
“好了，走吧。”
两人相伴而行，去往一中，看起来都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是最后一次相伴去学校的新学期，但显然都没有想多愁善感的样子。
“复然，你生日快到了。”
“对啊，这周六。”
“你说，久樊这次会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啊？”
“我哪儿想得到啊，久樊他的礼物总是出乎意料的。”
“那倒是。”莫池鱼回忆起前两年林复然的生日:“第一次，送你个校草当同桌，第二次，冒着会被处分的危险在教室动员同学们给你过生日，这第三次不知道又是什么啊。”
林复然嘴角忍不住上扬。
前两年的生日，的确是她到现在为止最好的生日，第一次，收获了一座人间宝藏，第二次，收获了大家庭对自己的集体祝福。
那这第三次，又会收获什么？
期待值拉到了最大，但林复然并没有想着会有更大的惊喜，觉得现在的情况下就算陈久樊点子多恐怕也再想不到太好的生日礼物了。
无碍。
你送的。
我都喜欢。
……
……
来到校门口时，林复然看着这道已经跨过数千次的大门，已经想不起第一次看见它时的感觉，只依稀记得怀着天真的憧憬。
走进学校。
一花一草、角角落落、每阶楼梯和每块地砖都在脑海里异常清晰，不存在没见过的地方。那操场上发生过的每个故事的画面还未模糊，那球场上比赛投进的每个球还能想起，仿佛还能感觉到曾经洒落的汗水。教学楼的棱角深深印在脑海里，有种即使闭上眼睛也能靠手摸索着找到二班教室的自信。
在这个地方，真的充满了太多美好的回忆，充斥了林复然的生命。
在回忆中，走进了启智楼。
“啊，池鱼。”林复然忽然做出一副无比憧憬的模样:“希望上天能给我一个好看的男同桌，我看过好多青春剧和电影，里面那些美好的感情，动人的故事，让我好羡慕。”
忽如其来的莫名其妙，让莫池鱼愣了一下。
一段回忆，忽然涌现。
莫池鱼笑了，说:“我只希望同桌跟你一样，开朗好相处就行了。”
林复然接着笑了。
第一次进这栋楼时，两人的谈话是那么天真自然，彼此青涩的脸庞还在彼此记忆里清晰可见，而如今，彼此的愿望都变成了现实。
来到二楼，看着二班教室门的大概距离处，林复然心生期待。
一步走到门口。
熟悉的同学们在喧闹地聊天，王枫越跟前排的赵安然聊得正乐，看见林复然和莫池鱼后，立马发现林复然的样子变了，远远看去多了些婉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林复然和莫池鱼点头回应。
陈久樊一如既往，自己静静坐在座位上看着书，余光看到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地转头看去。
那投来的目光依旧清澈，让林复然整个人都觉得安然。
莫池鱼提前走了进去，与李故渊轻声问候，即使昨天腻了许久，也丝毫不影响今天再见的高兴。
林复然也在陈久樊轻轻动了一下脑袋示意快过来后，笑着脸小跑着来到自己的座位，看着他坐下。
这样的场景，重演了上千次。
但两人从来不觉得腻了，每一次的感觉都如第一次一般。
“久樊，早上好。”
“早上好，复然。”
“嘻。”林复然十分欢愉。
“好好学习。”不出意外的陈久樊又说了这句话。
“嗯。”
林复然点头，拿出数学课本。
没有过多的话语，更没有过多的腻歪，穿上校服，来到教室后，仿佛心里自动生成了约束，在这里，最重要的事便是“好好学习”。
……
……
随着时间接近早读课，同学们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各自学习，心态都正迅速回到学习氛围中来。
上课铃响，早自习开始。
过了一分多钟，王老师才出现在门口，眼神有些闪避，有着心事重重的样子。同学们陆续放下手中书，停下手中笔，等着王老师说话。
看着所有人，王老师勉强微笑着发话:“各位，欢迎回家。”
察觉到有些不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三两两地鼓掌。林复然被王老师的脸色弄得不安，一般来说只有遇到对班集体不好的事情时，王老师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王老师继续发言:“这是我们大家的最后一个学期，希望，各位都可以拿出最大的动力，最大的冲劲，在这个学期将自己的短板补上，将自己的长处做得更好、更稳，高考已经不远，今年夏天到来时，就是各位走进考场，作最后一战的时候了。”
“大家，加油。”
言语间，鼓励的心情不多，更多的是微微颤动的气息。
同学们都疑惑着鼓掌。
“到底怎么了？”林复然疑惑中与莫池鱼和李故渊对了一眼，显然那两人也都陷入了疑惑。
看向陈久樊，从其微微蹙着的眉梢也能看出有些不安，一行人都在等王老师说事儿。
而王老师从大家的神情中，也知道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
“呼......”长出了一口气。
说:“我们一中，一班二班，每年高三学期都会搬教室，搬去致贤楼五楼，让大家能更好地避免打扰。”
听到这些话，不少人心脏都颤了一下。
林复然顿时感到慌张。
“上学期学校事多，所以这件事就耽搁了，教务处已经下了通知，今晚晚自习就搬。”
霎时间，难受涌上所有人心头。
这里是待了两年半的教室，从来到一中开始，每个学期的每天上课时间都在这间教室度过。在这个几十平的空间里，伴随着期待、热爱与迷茫走来，跟相处了两年多的同学的欢声笑语、相互调侃和嫌弃，又彼此陪伴彼此鼓励，有着太多的承载。
种种回忆涌来。
不少人眼眶红了。
“王老师，不搬不行吗？”林复然的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对于这间教室的感情，她比别人深得太多。
王老师轻声吁气，回道:“我已经跟校长和主任请示过，但是这是一中每年的惯例，不能改。”
仅存的一点希望，落空了。
林复然瘪着嘴，下巴止不住地颤抖着掉了眼泪，回想起在这里与陈久樊的初见、惊艳、陪伴……哪怕承受能力远超从前的她也忍不住了。
同时，还有许多女生都哭了。
一向没心没肺的余馨也忍不住擦着湿润的眼角。
莫池鱼和李故渊低下了头，硬憋着一句话没说。
王枫越静静叹气，虽然比别的同学晚来一年，但这里同样承载了她许多的记忆，好的坏的，都很重要。
……
……
王老师无奈叹气，这幅场景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才心事重重。
默默地，转身出了教室。
此刻，安慰的话都多余，让大家发泄一下难过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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