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究竟有多好？
“好了，不哭了啊，乖。”奶茶店里，陈久樊一边擦林复然眼泪，一边心疼地安慰。
这让林复然心里好受许多。
“久樊，你还没考完吧？”林复然抽抽着声音，担心问道。
“emm，还有作文没写。”陈久樊笑着脸，对此非常随意。
“作文这么多分，怎么办？”林复然特别自责，现在不仅是自己被判定作弊，还害了陈久樊没写作文。
陈久樊认真而温柔地看着林复然的眼睛，轻声说:“写文章的意义，是为了记录生活，表达感情，于我而言，两者皆是你，你就是我最好的文章，所以我追出来了，不要自责。”
这一番话后，林复然心里的难过骤然化为了感动，破涕为笑。
不由自主，抱住了陈久樊。
“好了，不难过了。”陈久樊轻抚着林复然的背，轻声安慰。
“嗯。”林复然点了点头。
过了十分钟，林复然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后，陈久樊才去旁边的小商店里拿来她的书包。
“久樊。”林复然有些担忧。
“作弊要上主席台念反省，我肯定会受不少冷嘲热讽，要不，你还是先离我远点，等这一阵儿过去。”
“说什么傻话。”陈久樊皱眉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你我都是荣辱与共的。”
怕林复然仍觉得内疚，于是便开玩笑说:“再说了，你跟我的事情，好像全校都知道吧，我就算连夜移民去火星也没用啊。”
林复然被逗得笑了。
“久樊，你对我真好。”脸上尽是幸福与开心。
“不对你好对谁好啊。”陈久樊直接地笑着道。
“嘿~”林复然傻傻笑了。
陈久樊点了两杯奶茶，一边喝一边让林复然放平心态考其余科目。
另一边，学校里的考试结束。
莫池鱼、李故渊和王枫越三人出了门并没有走，而是带着怒气，等着邹星晴出来。
邹星晴倒是面无惧色地走出来。
“邹星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栽赃的。”王枫越非常严肃。
邹星晴无辜一笑，说道:“话可不能乱说，凡事，得讲证据。”
“呵—”莫池鱼十分不屑:“就算没有证据又如何，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难道还不是事实了嘛。”
邹星晴照样无所谓的样子。
“你说得对，事实是事实，但现实是现实，被处分的，可不是我。”
面对这么无法理解的人，李故渊忍不住笑了，不过是讽笑:“复然被处分了又怎么样？不会让久樊少喜欢她一分一毫，只会更加心疼她。”
邹星晴轻笑一声，说道:“那不妨告诉你们，人不可能永远这么耐心地护着别人，总会感到无力和厌烦的。”
三人一听这意思是要继续。
王枫越捏紧了拳头:“邹星晴我警告你，复然是我朋友，你要再想这样陷害她，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我！”莫池鱼非常愤怒。
邹星晴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该不会是想打我吧，这可算得上是校园暴力了，你们承担得起我的投诉吗？”
李故渊拉住莫池鱼的手，也拦着王枫越的手臂，如果真动手的话，那结果只会如邹星晴所说的一样。
“枫越，走吧。”莫池鱼懂了李故渊的意思。
李故渊给了个台阶:“复然和久樊应该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王枫越冷冷地看着邹星晴，带着火气，一咬牙转身离开。
看着三人离开，邹星晴又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复然！”莫池鱼刚进奶茶店就喊林复然，坐到林复然旁边说:“复然你别难过，为这种小人，不值得。”
林复然的难过已经被陈久樊驱散得一干二净，满脸笑容:“你们放心吧，我已经不难过了，接下来的考试，我会好好考的。”
王枫越和李故渊见林复然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悲观，也就放了心。
“哎呀，还是久樊厉害啊。”王枫越调侃着岔开话题:“害得我们三个白担心一场。”
每个人都不由得笑了笑。
“啊？”听莫池鱼说陈久樊说了那么一句狂傲的话后，林复然感到非常惊讶和惊喜。
“久樊，你真说了啊？”
“嗯。”陈久樊点了点头。
林复然捂着脸不好意思笑了，陈久樊对她总是这么偏袒和破例，连一向低调的个性也变得这么猖狂。
“可惜没看到，肯定很帅。”林复然一边笑一边心里暗想。
“哎哟。”王枫越一脸嫌弃。
“好了好了，都赶紧回家吧，下午还有考试呢。”
说罢，林复然勉强收住笑容。
出了店，几人分道回家。
走在路上时，林复然的笑容止不住地跑出来。
“复然，下星期开学典礼，你妥妥地要上主席台反省的啊，怎么还这么高兴？”莫池鱼在一旁表示担心。
林复然释然一笑，说:“我就是觉得好幸福，不管遇到什么不开心，久樊总是会为我化解。”
莫池鱼不由得感慨:“是啊，从第一次上台让你做主角开始，无论什么不愉快，久樊都给你解决了。”
林复然心里充满美好，甚至都懒得计较邹星晴陷害自己的事。
下午的考试，林复然先确认了自己课桌里没有东西，才放下心，她也没有故意去看邹星晴，因为不想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
很快，考试就全部结束了。
周日晚自习前，林复然被王老师叫去办公室说起作弊卷的事，王老师显然绝对不信，在刚听到这件事时，第一反应就是林复然受了冤枉。
但是她不在场，只能监考老师说什么便是什么，况且是现场查到，难以否认和翻案，而监控并没有开启，也看不到当时的情况。
种种下来，王老师只能安慰，让林复然不要太在意这件事，而林复然很开心同学们和王老师对自己的信任，所以并没有在意。
与此同时，成绩也统计完成。
王老师和林复然一道来教室，宣布此次成绩。
“同学们，这次考试，是高三第一次考试，综合性非常巨大，涵盖了以往几乎所有知识点，所以，如果跟平时成绩的差距比较大的同学，不要灰心，再接再厉。”
同学们鼓了鼓掌。
“这次考试，陈久樊678分，一如既往拿下第一。”
“哇！”所有人都知道陈久樊没有写作文，还能考到这样的分数，都感到无比佩服。
林复然也有了些安慰，虽然这次的分数配不上陈久樊平时的水平，但好歹还是拿下了第一。
王老师接着说:“邹星晴同学比陈久樊低了一分，677，全校第二。”
虽然很不情愿鼓掌，但不少人还是出于礼貌鼓了掌，至少也是为二班争了一份光。
王枫越对此不屑一顾，甚至桌子也和邹星晴的分开了十厘米。
……
王老师总结完后，林复然接过成绩单，陈久樊除了语文全是满分，他用实力证明自己不是在大言不惭。
而林复然虽然语文零分，但其它科都考得很好，这让她特别高兴，证明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加油，下次会更好的。”陈久樊安慰道。
“嗯。”林复然笑着点头，把成绩单贴在了门上。
第二天，是一中的开学典礼，代表高一新生与高二学生都正式开学。
操场上，所有学生集合完毕。
林复然站在二班前方，手里拿着写好的反省，有些惴惴不安。
毕竟太多人，甚至还有新来的学弟学妹们，一来一中就看到她这么丢脸的事情，如何不难为情。
陈久樊今年依旧作为优秀学生上台发表演讲，他依然没有写手稿。
邹星晴已经等着看好戏。
升旗仪式结束，校长说了一通长篇大论和总结，便是优秀学生演讲。
但陈久樊却提前跟老师推辞说还没准备好，先进行下一个环节。
那，便是林复然的反省。
“呼，久樊这是想让我早死早超生吧。”林复然走上了主席台。
拿着话筒，看着手稿，深出了口气后，拿起话筒开口说话。
“大家好，我是林复然，对于考试中的作弊行为，我深感抱歉，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在此我说一声，对不起，并向大家严格保证，我……”
非常官方的反省，虽然假的，但林复然深知要做好表面功夫。
“……请大家监督，谢谢。”
说完，林复然放下话筒下台，陈久樊却忽然走上台来挡住她。
林复然看着陈久樊感到疑惑。
想从左边走，陈久樊便跟着一步站向左边，想从右边走，陈久樊也跟着一步站向右边。
所有人都觉得有瓜吃了。
“久樊，怎么了？”林复然轻俯身悄声问道。
“别急，等我说完一起下去，放心吧，很快的，”陈久樊让林复然站在原地，然后走过去拿起话筒，开始自己的优秀学生演讲。
“大家好，我是陈久樊。”此话一出就让高一新生感到欢腾。
许多人一直听闻陈久樊的大名。
陈久樊非常认真:“这次演讲，我想说一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林复然立马反应过来，陈久樊这是要为她说些什么。
“清白的人，会受到污浊的人的遮盖，让别人以为清白的人污浊，但是总有人看得到真相，总有人相信这个人清白，因为，我深深知道...”
陈久樊转头看向林复然，说:“这个人，是最纯洁无瑕的存在。”
简短，却非常清楚。
所有人都听得出，陈久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于林复然的作弊，很多人都觉得真相应该不是这样。
邹星晴的脸上挂满了不高兴。
而林复然看着陈久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她深知陈久樊这一席话会帮她打消太多人的鄙夷。
“陈久樊，谢谢你。”不能在嘴上谢，怕陈久樊觉得自己在见外。
“走吧，下去了。”陈久樊走到林复然面前，跟她回二班的队列。
别人的目光，不仅没有鄙夷，甚至还有些羡慕，与这么耀眼而突出的人走在一起，多灿烂。
“原来，这就是你让我一起下来的原因。”林复然此刻明白了。
陈久樊是为了让她不受到任何人的异样眼光，因为，即使还有那些不信的人，看向这边时，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毕竟陈久樊就在旁边。
陈久樊这般考虑她的感受，让她此刻心里，无比美好。
“陈久樊，你真的好厉害，原本会被笑话和鄙视的林复然，你却能让她接受别人的羡慕。”邹星晴现在算是领教了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
但她，可没那么容易放弃，这样的一份好，太想捏在自己手中。
林复然站在二班队列前方，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连王老师都忍不住过来让她尽量收敛点。
陈久樊与林复然这份感情，也着实让王老师觉得美好，远远超越了那些庸俗、懵懂的感情。
一时间，王老师轻声叹了口气。
发放上学期期末考奖状时，林复然全校第十的名次，将一些人心里的怀疑尽数驱散，一个能考第十的人，哪还屑于作弊去要那几分的诗句。
开学典礼，正式结束。
高一高二下午开始正式上课，而高三还要回教室上最后一节课。
林复然坐在座位上，看着陈久樊傻笑着，开心溢于言表。
“久樊，你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告诉你，怕你刚刚演不出来真实的感受。”
陈久樊有些调侃的语气。
林复然笑了，在让她在知道的情况下，还真做不出真实的反应。
“那怎么不告诉我们呢，我们不用参演啊。”莫池鱼在一边听到两人的谈话后，忍不住加入聊天。
“就是嘛。”李故渊也加入。
“你这都不跟我们透个底，太见外了，拉我冒险的时候咋不这样。”
“哼哼。”陈久樊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当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肯定告诉池鱼，池鱼知道了，肯定会告诉复然。”
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陈久樊把他们之间真是摸得透透的。
王枫越在后面看见几人笑，也忍不住高兴，对于旁边的邹星晴，也不再那么在意。
……
高一开始军训，林复然像高二时一样，一下课就去窗户前看，但看了一天也一样没看到好玩的事。
第二天大课间，仍继续看。
跟陈久樊一起罚跑的画面，陈久樊做那些pk的画面不断浮现，让林复然一脸花痴样地靠在窗户边。
“复然！”王枫越忽然出现林复然旁边叫了她一声，把林复然惊醒。
“复然，看个军训而已，你都能看成花痴啊，也没有帅哥啊。”
林复然傻笑一声:“我是想到跟久樊军训期间的事了。”
“噢—”王枫越懂了:“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忽然好奇:“诶，军训的时候，都发生过些什么啊？”
林复然看着操场上的景象，自己高一时军训的画面随着风飘回来，不断触动着自己的心。
王枫越听着林复然说着那些曾经的故事，几乎是件件不离陈久樊。
“嘶—”听完后，王枫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久樊是特地为了你去做这些事的呢。”
听见王枫越的猜测，林复然在脑海里想了想。
顿时觉得，好像真是这样。
她赶忙回到座位，看着正在看书的陈久樊，咽了咽喉咙。
“久樊，我有件事，想问你。”
“好，你问吧。”陈久樊一边看书一边回。
“高一军训，你组织了那么多跟教官的pk，还有...唱歌，是不是...是不是为了我啊？”
陈久樊目光忽然一闪。
想了想后，转过头看向林复然。
轻声一笑:“电视剧里的，那种发生好玩的事的军训，可以是真的。”
这句话，迟到了整整一年半。
林复然忽然感动地含泪笑了。
军训开始前，林复然跟陈久樊抱怨军训的无聊，没想到，陈久樊便为了她把整个军训变得有趣。
当初以为陈久樊是随意为之，没想到，这些故事竟都专属于自己。
“陈久樊，你到底，还有多少好是我没有发现的，我...真的不知道对你的喜欢，达到何种程度了。”
此刻，别无他物，只感到喜欢。
这让林复然心里好受许多。
“久樊，你还没考完吧？”林复然抽抽着声音，担心问道。
“emm，还有作文没写。”陈久樊笑着脸，对此非常随意。
“作文这么多分，怎么办？”林复然特别自责，现在不仅是自己被判定作弊，还害了陈久樊没写作文。
陈久樊认真而温柔地看着林复然的眼睛，轻声说:“写文章的意义，是为了记录生活，表达感情，于我而言，两者皆是你，你就是我最好的文章，所以我追出来了，不要自责。”
这一番话后，林复然心里的难过骤然化为了感动，破涕为笑。
不由自主，抱住了陈久樊。
“好了，不难过了。”陈久樊轻抚着林复然的背，轻声安慰。
“嗯。”林复然点了点头。
过了十分钟，林复然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后，陈久樊才去旁边的小商店里拿来她的书包。
“久樊。”林复然有些担忧。
“作弊要上主席台念反省，我肯定会受不少冷嘲热讽，要不，你还是先离我远点，等这一阵儿过去。”
“说什么傻话。”陈久樊皱眉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你我都是荣辱与共的。”
怕林复然仍觉得内疚，于是便开玩笑说:“再说了，你跟我的事情，好像全校都知道吧，我就算连夜移民去火星也没用啊。”
林复然被逗得笑了。
“久樊，你对我真好。”脸上尽是幸福与开心。
“不对你好对谁好啊。”陈久樊直接地笑着道。
“嘿~”林复然傻傻笑了。
陈久樊点了两杯奶茶，一边喝一边让林复然放平心态考其余科目。
另一边，学校里的考试结束。
莫池鱼、李故渊和王枫越三人出了门并没有走，而是带着怒气，等着邹星晴出来。
邹星晴倒是面无惧色地走出来。
“邹星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栽赃的。”王枫越非常严肃。
邹星晴无辜一笑，说道:“话可不能乱说，凡事，得讲证据。”
“呵—”莫池鱼十分不屑:“就算没有证据又如何，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难道还不是事实了嘛。”
邹星晴照样无所谓的样子。
“你说得对，事实是事实，但现实是现实，被处分的，可不是我。”
面对这么无法理解的人，李故渊忍不住笑了，不过是讽笑:“复然被处分了又怎么样？不会让久樊少喜欢她一分一毫，只会更加心疼她。”
邹星晴轻笑一声，说道:“那不妨告诉你们，人不可能永远这么耐心地护着别人，总会感到无力和厌烦的。”
三人一听这意思是要继续。
王枫越捏紧了拳头:“邹星晴我警告你，复然是我朋友，你要再想这样陷害她，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我！”莫池鱼非常愤怒。
邹星晴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该不会是想打我吧，这可算得上是校园暴力了，你们承担得起我的投诉吗？”
李故渊拉住莫池鱼的手，也拦着王枫越的手臂，如果真动手的话，那结果只会如邹星晴所说的一样。
“枫越，走吧。”莫池鱼懂了李故渊的意思。
李故渊给了个台阶:“复然和久樊应该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王枫越冷冷地看着邹星晴，带着火气，一咬牙转身离开。
看着三人离开，邹星晴又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复然！”莫池鱼刚进奶茶店就喊林复然，坐到林复然旁边说:“复然你别难过，为这种小人，不值得。”
林复然的难过已经被陈久樊驱散得一干二净，满脸笑容:“你们放心吧，我已经不难过了，接下来的考试，我会好好考的。”
王枫越和李故渊见林复然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悲观，也就放了心。
“哎呀，还是久樊厉害啊。”王枫越调侃着岔开话题:“害得我们三个白担心一场。”
每个人都不由得笑了笑。
“啊？”听莫池鱼说陈久樊说了那么一句狂傲的话后，林复然感到非常惊讶和惊喜。
“久樊，你真说了啊？”
“嗯。”陈久樊点了点头。
林复然捂着脸不好意思笑了，陈久樊对她总是这么偏袒和破例，连一向低调的个性也变得这么猖狂。
“可惜没看到，肯定很帅。”林复然一边笑一边心里暗想。
“哎哟。”王枫越一脸嫌弃。
“好了好了，都赶紧回家吧，下午还有考试呢。”
说罢，林复然勉强收住笑容。
出了店，几人分道回家。
走在路上时，林复然的笑容止不住地跑出来。
“复然，下星期开学典礼，你妥妥地要上主席台反省的啊，怎么还这么高兴？”莫池鱼在一旁表示担心。
林复然释然一笑，说:“我就是觉得好幸福，不管遇到什么不开心，久樊总是会为我化解。”
莫池鱼不由得感慨:“是啊，从第一次上台让你做主角开始，无论什么不愉快，久樊都给你解决了。”
林复然心里充满美好，甚至都懒得计较邹星晴陷害自己的事。
下午的考试，林复然先确认了自己课桌里没有东西，才放下心，她也没有故意去看邹星晴，因为不想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
很快，考试就全部结束了。
周日晚自习前，林复然被王老师叫去办公室说起作弊卷的事，王老师显然绝对不信，在刚听到这件事时，第一反应就是林复然受了冤枉。
但是她不在场，只能监考老师说什么便是什么，况且是现场查到，难以否认和翻案，而监控并没有开启，也看不到当时的情况。
种种下来，王老师只能安慰，让林复然不要太在意这件事，而林复然很开心同学们和王老师对自己的信任，所以并没有在意。
与此同时，成绩也统计完成。
王老师和林复然一道来教室，宣布此次成绩。
“同学们，这次考试，是高三第一次考试，综合性非常巨大，涵盖了以往几乎所有知识点，所以，如果跟平时成绩的差距比较大的同学，不要灰心，再接再厉。”
同学们鼓了鼓掌。
“这次考试，陈久樊678分，一如既往拿下第一。”
“哇！”所有人都知道陈久樊没有写作文，还能考到这样的分数，都感到无比佩服。
林复然也有了些安慰，虽然这次的分数配不上陈久樊平时的水平，但好歹还是拿下了第一。
王老师接着说:“邹星晴同学比陈久樊低了一分，677，全校第二。”
虽然很不情愿鼓掌，但不少人还是出于礼貌鼓了掌，至少也是为二班争了一份光。
王枫越对此不屑一顾，甚至桌子也和邹星晴的分开了十厘米。
……
王老师总结完后，林复然接过成绩单，陈久樊除了语文全是满分，他用实力证明自己不是在大言不惭。
而林复然虽然语文零分，但其它科都考得很好，这让她特别高兴，证明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加油，下次会更好的。”陈久樊安慰道。
“嗯。”林复然笑着点头，把成绩单贴在了门上。
第二天，是一中的开学典礼，代表高一新生与高二学生都正式开学。
操场上，所有学生集合完毕。
林复然站在二班前方，手里拿着写好的反省，有些惴惴不安。
毕竟太多人，甚至还有新来的学弟学妹们，一来一中就看到她这么丢脸的事情，如何不难为情。
陈久樊今年依旧作为优秀学生上台发表演讲，他依然没有写手稿。
邹星晴已经等着看好戏。
升旗仪式结束，校长说了一通长篇大论和总结，便是优秀学生演讲。
但陈久樊却提前跟老师推辞说还没准备好，先进行下一个环节。
那，便是林复然的反省。
“呼，久樊这是想让我早死早超生吧。”林复然走上了主席台。
拿着话筒，看着手稿，深出了口气后，拿起话筒开口说话。
“大家好，我是林复然，对于考试中的作弊行为，我深感抱歉，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在此我说一声，对不起，并向大家严格保证，我……”
非常官方的反省，虽然假的，但林复然深知要做好表面功夫。
“……请大家监督，谢谢。”
说完，林复然放下话筒下台，陈久樊却忽然走上台来挡住她。
林复然看着陈久樊感到疑惑。
想从左边走，陈久樊便跟着一步站向左边，想从右边走，陈久樊也跟着一步站向右边。
所有人都觉得有瓜吃了。
“久樊，怎么了？”林复然轻俯身悄声问道。
“别急，等我说完一起下去，放心吧，很快的，”陈久樊让林复然站在原地，然后走过去拿起话筒，开始自己的优秀学生演讲。
“大家好，我是陈久樊。”此话一出就让高一新生感到欢腾。
许多人一直听闻陈久樊的大名。
陈久樊非常认真:“这次演讲，我想说一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林复然立马反应过来，陈久樊这是要为她说些什么。
“清白的人，会受到污浊的人的遮盖，让别人以为清白的人污浊，但是总有人看得到真相，总有人相信这个人清白，因为，我深深知道...”
陈久樊转头看向林复然，说:“这个人，是最纯洁无瑕的存在。”
简短，却非常清楚。
所有人都听得出，陈久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于林复然的作弊，很多人都觉得真相应该不是这样。
邹星晴的脸上挂满了不高兴。
而林复然看着陈久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她深知陈久樊这一席话会帮她打消太多人的鄙夷。
“陈久樊，谢谢你。”不能在嘴上谢，怕陈久樊觉得自己在见外。
“走吧，下去了。”陈久樊走到林复然面前，跟她回二班的队列。
别人的目光，不仅没有鄙夷，甚至还有些羡慕，与这么耀眼而突出的人走在一起，多灿烂。
“原来，这就是你让我一起下来的原因。”林复然此刻明白了。
陈久樊是为了让她不受到任何人的异样眼光，因为，即使还有那些不信的人，看向这边时，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毕竟陈久樊就在旁边。
陈久樊这般考虑她的感受，让她此刻心里，无比美好。
“陈久樊，你真的好厉害，原本会被笑话和鄙视的林复然，你却能让她接受别人的羡慕。”邹星晴现在算是领教了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
但她，可没那么容易放弃，这样的一份好，太想捏在自己手中。
林复然站在二班队列前方，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连王老师都忍不住过来让她尽量收敛点。
陈久樊与林复然这份感情，也着实让王老师觉得美好，远远超越了那些庸俗、懵懂的感情。
一时间，王老师轻声叹了口气。
发放上学期期末考奖状时，林复然全校第十的名次，将一些人心里的怀疑尽数驱散，一个能考第十的人，哪还屑于作弊去要那几分的诗句。
开学典礼，正式结束。
高一高二下午开始正式上课，而高三还要回教室上最后一节课。
林复然坐在座位上，看着陈久樊傻笑着，开心溢于言表。
“久樊，你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告诉你，怕你刚刚演不出来真实的感受。”
陈久樊有些调侃的语气。
林复然笑了，在让她在知道的情况下，还真做不出真实的反应。
“那怎么不告诉我们呢，我们不用参演啊。”莫池鱼在一边听到两人的谈话后，忍不住加入聊天。
“就是嘛。”李故渊也加入。
“你这都不跟我们透个底，太见外了，拉我冒险的时候咋不这样。”
“哼哼。”陈久樊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当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肯定告诉池鱼，池鱼知道了，肯定会告诉复然。”
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陈久樊把他们之间真是摸得透透的。
王枫越在后面看见几人笑，也忍不住高兴，对于旁边的邹星晴，也不再那么在意。
……
高一开始军训，林复然像高二时一样，一下课就去窗户前看，但看了一天也一样没看到好玩的事。
第二天大课间，仍继续看。
跟陈久樊一起罚跑的画面，陈久樊做那些pk的画面不断浮现，让林复然一脸花痴样地靠在窗户边。
“复然！”王枫越忽然出现林复然旁边叫了她一声，把林复然惊醒。
“复然，看个军训而已，你都能看成花痴啊，也没有帅哥啊。”
林复然傻笑一声:“我是想到跟久樊军训期间的事了。”
“噢—”王枫越懂了:“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忽然好奇:“诶，军训的时候，都发生过些什么啊？”
林复然看着操场上的景象，自己高一时军训的画面随着风飘回来，不断触动着自己的心。
王枫越听着林复然说着那些曾经的故事，几乎是件件不离陈久樊。
“嘶—”听完后，王枫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久樊是特地为了你去做这些事的呢。”
听见王枫越的猜测，林复然在脑海里想了想。
顿时觉得，好像真是这样。
她赶忙回到座位，看着正在看书的陈久樊，咽了咽喉咙。
“久樊，我有件事，想问你。”
“好，你问吧。”陈久樊一边看书一边回。
“高一军训，你组织了那么多跟教官的pk，还有...唱歌，是不是...是不是为了我啊？”
陈久樊目光忽然一闪。
想了想后，转过头看向林复然。
轻声一笑:“电视剧里的，那种发生好玩的事的军训，可以是真的。”
这句话，迟到了整整一年半。
林复然忽然感动地含泪笑了。
军训开始前，林复然跟陈久樊抱怨军训的无聊，没想到，陈久樊便为了她把整个军训变得有趣。
当初以为陈久樊是随意为之，没想到，这些故事竟都专属于自己。
“陈久樊，你到底，还有多少好是我没有发现的，我...真的不知道对你的喜欢，达到何种程度了。”
此刻，别无他物，只感到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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